陆昭昭趁她说话，突然抓起鞋柜上的花瓶砸过去，林妍偏头躲开，瓷器在墙上炸开的脆响里，陆昭昭扑向水果刀——
指尖刚碰到刀柄，一股巨力猛地将她掀翻在地。
林妍骑在她腰上，膝盖压住她的手腕，那张清秀的脸此刻扭曲得不成人形。
陆昭昭看见她的瞳孔缩成两道细缝，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两排锯齿状的尖牙。
“你知道吗？”腥臭的唾液滴在陆昭昭脸上，“我们最喜欢你这种......肾上腺素飙升的猎物。”
陆昭昭屈膝猛顶对方腹部，在林妍吃痛的瞬间翻滚到一旁。她抓起水果刀胡乱一挥，刀锋划过林妍的手臂，一道黑血喷溅在窗帘上——
“啊！”林妍发出非人的嘶吼，伤口处蠕动的血肉里竟然伸出几条线虫般的黑色触须。
她暴怒地扑来，陆昭昭立马转身就往厨房冲去。
“你以为能跑得掉吗？”林妍在她身后咯咯笑着，声音像含着血水般黏腻。
陆昭昭抓起茶几上的花瓶、遥控器、水果盘，一股脑朝身后砸去。
林妍连躲都懒得躲，任由那些小物件砸在身上。
“就这点本事？”林妍歪着头，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尖牙，“真让我失望——”
陆昭昭已经冲进厨房，后背重重撞在冰箱上。
她剧烈喘息着，手指悄悄摸向口袋里的“硬币”
林妍慢悠悠地跟进来，像猫戏弄老鼠般享受着猎物的恐惧。
“跑啊，怎么不跑了？”她舔了舔嘴唇，“你肯定比那只兔子好吃——”
话音未落，陆昭昭突然抓起一把盐罐、调料瓶朝林妍砸去。
林妍嗤笑一声，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然而就在那堆不起眼的小物件飞至半空时——
“砰！”
一个直径半米的混凝土路墩凭空出现，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在林妍头上。
颅骨碎裂的闷响在厨房回荡。
林妍的身体僵直了一瞬，黑红色的血液混杂着不明粘液从她凹陷的头颅中喷涌而出。
她的膝盖一软，像断线的木偶般轰然倒地，四肢还在无意识地抽搐。
陆昭昭双腿发软，扶着料理台才没跌坐在地。
她喘着气骂道：“想吃我可没那么容易！”
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硬币大小的物件——这些是被她前段时间缩小的东西。
只要她愿意，她能够将手掌碰到的物品都缩小成硬币大小。
这些变小的东西，只要离开她两米，就会恢复原样。
之前她故意抓了一堆小物件砸向林妍，都是为了麻痹松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
真正的杀机，在最后抛过去的调料瓶里。
两米多的距离，让缩小的马路墩子瞬间恢复原样，550公斤的重量，足够砸烂林妍的大脑。
经过好几天的实验，550公斤是她能转化的最大重量，并且一天只能转化6次。
陆昭昭将这些硬币收回兜里，慢慢挪到了尸体的旁边。
她强忍着恶心，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剔骨刀。
林妍的尸体还在微微抽搐，那些线虫般的黑色触须从她破碎的头颅中钻出，在空气中疯狂扭动，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真是...恶心的东西...”陆昭昭咬着牙，双手握紧刀柄。
她深吸一口气，对准林妍的脊椎狠狠刺下——
“噗嗤！”
刀刃穿透皮肉的声音令人牙酸。
那些黑色触须突然剧烈痉挛起来，像被火烧的蚯蚓般疯狂扭动。
陆昭昭用力将刀往下压，直到刀尖穿透后背，钉进地板。
触须的扭动渐渐变得迟缓，表面渗出粘稠的黑红色液体。
很快，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就像融化的蜡一样，化为一滩散发着腐臭的污血，在地板上缓缓扩散。
“这下...总该死透了吧...”陆昭昭松开刀柄，踉跄着后退几步。
她的后背已经全被冷汗浸透，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林妍右手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但那只手很快就不动了，只是从指尖开始，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白、干瘪，最后像风化的石膏一样裂开细小的纹路。
“原来...死了之后会这样...”陆昭昭喃喃自语，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她进入卧室拿起手机，发现了何清悦转发的新闻。
“你在哪里？”她的手指快速划过屏幕。
可一直等到傍晚都没对方的回复。
“得离开这里...”她喃喃道，目光扫向玄关处的大门。
她急急忙忙地找出了一个背包，冲进厨房，将几瓶水和面包一口气装进了包里。
从林妍身上找出钥匙，打开大门。
走廊的灯光忽闪忽灭，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隔壁邻居家传来意味不明的咀嚼声。
陆昭昭没有多管闲事，轻手轻脚进了电梯，下地下车库。
拉开她的MINI绿牌车，发动起步，驰出了小区。
大概一个星期前，她突然觉醒了异能，紧接着新闻上就轮番播报类狂犬病毒事件。她直觉这两件事是有关联性的。
只是现在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唯一有可能知情的人是何清悦。她得先找到何清悦了解情况。
车灯划破雨幕，街道空无一人。
好多撞坏的车辆，冒着黑烟，横七竖八地堆在路边。
细细一看，路边有零零碎碎的残肢和血迹。
陆昭昭惊得瞪大眼睛，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
天啊，这是世界末日了吗？
她难以置信，繁华的街道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一个黑影突然从右侧窜出。
吱——刺耳的刹车声撕破雨夜。
陆昭昭猛踩刹车，却还是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她感到车身剧烈震动，那个横穿马路的身影被撞飞数米，重重摔在积水中。
颤抖着去解安全带，想下车查看，却在抬头时僵住了——
那个本该粉身碎骨的人，正以诡异的姿势撑起身体。
它的左腿反向弯曲，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线虫般的黑色触须钻出。
当它转过头时，陆昭昭看清了那双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怎么又是感染者！”
陆昭昭猛踩油门，轮胎碾过积水，溅起一人高的水花。
她看向后视镜里，那个怪物已经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追了几步，最终被甩在雨幕深处。
临近高速，封锁线出现在前方。
一名穿着雨衣的警察示意她停车，手电筒的强光透过车窗，在她苍白的脸上扫过。
“受伤了吗？”警察的声音隔着雨声传来，“有咬伤或抓伤要上报，不能隐瞒。”
陆昭昭摇下车窗，冰凉的雨水立刻打湿了她的衣袖。
“没有，”她的声音有些发抖，“到底...发生什么了？”
“类狂犬病爆发。”警察皱眉打量着她，“你没看紧急通知？”
陆昭昭僵硬地摇头。
“看这里——”警察手电筒的光束突然对准她的眼睛，刺得她瞳孔骤缩。
“例行检查。”警察解释道，“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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