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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脱什么

事关生命安全,柏尘竹怎么可能安心回去睡觉。况且,江野看着就很托大的样子。

他下了楼,站在方才江野站的位置,随手把阳台上的烟灰抹了。

身上发了冷,有复烧的趋势,柏尘竹裹了裹身上的外套,盯着江野的身影,打算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必要的时候,他还得去喊周灼华。

江野拎着伞下楼,往庭院中间走去。

他用伞尖戳了戳丢进来的鼓囊囊的包裹,那包裹表面起起伏伏,里边显然是个活物。江野思索了几秒,用伞尖挑开包裹布,里面飞快蹿出一只动物,肉眼只能看见它在空中的残影。

因为看不清,隔得远的柏尘竹都不由倒吸口气,心脏飞快提起,身体不由前倾,按着阳台往下看。

可能是什么变异了的东西,这要一口下去,说不定‘救世主’就变‘丧尸王’了。

他口微张,刚想让江野小心那东西,却见江野提起雨伞,眼疾手快,就跟打棒球一样,邦的一声把那黑影打飞,正巧摔在离阳台不远的地方。

好险!柏尘竹松了口气,去观察那团东西。

是只红眼鹦鹉,爪子尖细,被打飞在地上后,陷入泥土里,鸟喙流出黑血,炸起来的羽毛颤颤,能看到翎羽间黑红浮肿的皮肉,它正努力翻身爬起来。

可见江野力道之大,的确不需要他的担心。

江野慢吞吞走过来,观察了一阵变异鹦鹉。

他看着这只可怜的变异鸟儿受苦,于心不忍,于是一脚快狠准地送它上了路,平淡得仿佛踩了只蚂蚁。

隔着一层楼,江野仰看着阳台上的柏尘竹,不耐的表情仿佛在问柏尘竹为什么还不走。

柏尘竹收回眼里那份惊疑不定,指了指天,假装自己在这里是要好心提醒他,“要下雨了。”

江野却说:“你回去照照镜子。”

柏尘竹:?

江野抓着伞柄,把雨伞甩着玩,他出了门,别墅区外是小树林,身影消失在小树林里,不见了。

眼看就要下暴雨,大晚上的,这人要去哪?柏尘竹在阳台等了五分钟,没见江野回来,就歇了等待的心思。

因着江野那句话,他回房后去卫生间照了照镜子。镜子里的他面色酡红,眼睛带了水色,看着要哭不哭的——全是因为体温升高所致。

怪不得老觉得眼睛又热又湿,柏尘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额头,又摸了摸脖子,无奈地吐出口热气。

又烧起来了。

他思绪昏沉,把自己裹成毛毛虫,半梦半醒间忍不住探究:江野到底要去哪。

就在他叹息一声,放弃探寻,准备休息时,和那天灵魂出窍一样的诡异感觉又出现了。

那天他烧得迷迷糊糊,大病初愈刚醒来,就穿过了天花板,‘看’到了楼上变异植物吃人的场面。

今天他也是发烧,身体沉重,缩在温暖的被子里,然而精神意外亢奋,甚至不睁眼都能‘看见’房间里的东西以及正在睡觉的自己。

太奇怪了。柏尘竹睡梦中皱起眉。

像鬼压床。

接二连三的雷鸣后,大雨瓢泼。

他的思绪飘啊飘,不受主人的控制从飘窗飞下去,看到了不久前那只惨死的变异鸟。

我在做梦。柏尘竹此时身体在沉睡,意识却十分清醒。

隔壁有人拖拽着什么,脚步声沉闷。

于是‘柏尘竹’被吸引,飞过电网,飞过高墙,落到隔壁的别墅院子里。

江野左手打着伞,右手拖着一只五花大绑的丧尸,自小树林而来,在雨中闲庭信步。

我果然是在做梦。柏尘竹感慨着梦境的离谱。

他‘看到’江野打着伞在隔壁别墅门口的智能锁那站了一会儿,门自己就开了。江野熟门熟路拖着丧尸,一路拖拽到屋子前面,在路上留下道长长的痕迹。

江野松开拉着丧尸的手,敲敲门,散漫道:“开门。”

屋子里没人理会他,王欣欣和黑衣男都在装死,仿佛这样江野就会自行离去。

江野的礼貌到此为止了。

他在静谧中直接一脚把别墅大门踹开,利落地提起丧尸往里面扔。

“江野你要做什么!这是犯罪!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错了我错了,江哥,都是王欣欣逼我的。”

……

江野一言不发,掏出把小刀,在嘶吼不断的丧尸身上一划,绳索断了个干净。

男女声此起彼伏地尖叫,好像在争着谁喊的更凄惨,江野在丧尸扑过来时身姿飒爽一脚把丧尸踹进别墅,捡起绳子带上门。

他把绳子缠在门把手上,从外面把别墅门锁了。

一场闹剧戛然而止。

忽然,他动作停顿,若有所感朝‘柏尘竹’的方向看去。

漂浮在半空的柏尘竹很想和梦里的江野说话,可惜‘他’似乎没有嘴巴,没法开口。

江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朝‘他’摆了摆手,是赶人的姿势,“回去吧。”他说。

仿佛被人一眼看穿灵魂。柏尘竹刹那背脊发寒,头疼欲裂,那个‘他’迅速被拖拽回身体里,堕入黑白混淆的混乱,最终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雨已经停了,地上湿漉漉的,身上的温度已经恢复正常。

想到昨晚的梦境,柏尘竹迅速下床,从飘窗往外一看,隔壁别墅安安静静,荒废已久的院子里满是泥泞,什么都看不出来。

等等,那大门上的绳子是……柏尘竹瞳孔骤缩,牢牢盯着昨晚‘梦里’江野捆上去的绳子。

不是梦。

和上次一样,是真实的事情。

一次还能说是灵异事件,两次呢?他变异成能灵魂出窍?

想起江野昨晚那一句‘回去吧’,柏尘竹只觉得心中疑团越来越大。

当时江野周围分明没有人,他在对谁说话?

如果是对我说话,可他怎么能看到我?

因为对这本书的作者的迁怒,因为知道书里的结局,以上帝视角看这个世界的他看待江野,带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傲慢和偏见。

然而现在仔细想想,他受那本书的影响太深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江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肯定藏了什么。柏尘竹笃定着,临时起意要去打探一下。

天光未明,柏尘竹敲开了江野的门。

江野带着满身起床气打开门,话还没出口,一锅绵密的粥就怼到了面前,距离之近,险些让江野以为柏尘竹要把粥泼他脸上。

柏尘竹提醒着:“少爷,七点,粥。”

“哟。”江野看了眼时间,还真是七点整。他狐疑地看着柏尘竹,为这人一夜间转变的态度。

“粥里下毒了?”斜倚着门的江野幸灾乐祸,“还是你脑子终于烧坏了?”

“不至于,只是交房租而已。”柏尘竹稳稳地端着锅,着重咬准了某个字,“‘您’想外面吃还是进里面?”

江野往前一步,顺手带上门。他绕开柏尘竹,自顾自走到厨房自带的小厅,翘着腿一副等伺候的大爷模样。

柏尘竹跟他身后,把粥放他面前,递上洗好了的勺子。

江野盯着他,捏着勺子转了转,尝了口,入口顺滑。

他瞥了眼安静坐着的柏尘竹,正十指相抵,搁在红酸枝木桌上,白皙的肤色在红木的背景下格外惹眼,端端正正,那模样还挺乖。

因为这个无厘头的念头,江野打了个寒战,“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柏尘竹单手支着下颌,侧头看他,“我在你心里就这形象?”

江野没回答,砸吧砸吧嘴,一勺子把碗底的舀上来,黑黄的一团,“糊了。”他说,旋即点点头,好像这样才是柏尘竹的‘正常水平’。

这一套下来可真流畅,被无声阴阳怪气一顿的柏尘竹气出笑音,面上伪装的‘温和笑脸’都要绷不住了。

他拉着椅子往江野那坐近一步,江野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警惕地把自己椅子拉远了一步。

柏尘竹挑眉,“怎么,我很可怕?”

“你似乎对自己误解颇深。”江野如此回答。

柏尘竹道:“那你离我这么远?”

江野坦坦荡荡,“做了亏心事的人是这样的啦。”

经常被没事找事的柏尘竹愣住,旋即冷笑着,“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江野吃东西的速度一点都不慢,也就前面几口装腔作势用了勺子,后面拿起小锅咕咚咕咚就干完了粥,剩下些糊糊黏在锅底,他视若无睹,吃饱喝足就要起身。

“别走,和你说点正经事。”柏尘竹不得不拉住他手腕。

江野兴味盎然,他坐回去往后一倒,靠坐在椅子上,调子拉得长长的,“咱俩还有正经事可以说?”

“昨晚你去哪了?”柏尘竹开门见山。

江野道:“屋里睡觉。”

“没去隔壁?”

江野瞬息了然,他歪了下脑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为什么要去隔壁。”

“我看到你从小树林抓了只……”柏尘竹话音刚落,猝不及防就被江野弹了下脑袋。

他倒抽口冷气,却见江野取笑他:“哟,年纪轻轻老花眼?眼睛要不得了,不如给我清蒸做羹。”

柏尘竹拍开他的手,不依不饶,“别打岔,我看到你进了隔壁的别墅找王欣欣他们,你还……”

他的话没说完,桌下的小腿被人踢了一下,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足以柏尘竹把话停顿下来。

“你们在聊什么?怎么都起得那么早?”楼梯上响起了女声。周灼华顺着楼梯下来,“我闻到粥味了。”

“哈哈,你来晚了,就这一碗,全被我吃完了。”江野抱臂贱兮兮道。

周灼华抬了抬眼镜,有些无语的瞥了一眼两人,去冰箱翻找食物,“我刚听你们说到隔壁屋子还有那两人。”

柏尘竹眉目一动,周灼华知道那俩人的事吗?想归想,他脚下不留情,报复性朝江野腿上踹了一脚。

江野沉下眉眼,柏尘竹扬起眉梢,与之对视,空气里似乎都噼里啪啦起了火花。

周灼华拿着食材进厨房,声音隔着半堵墙不算清晰,“那别墅虽然荒着,但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人,江野你回头去看看情况。”

“诶——”江野应了声,一脚踩在柏尘竹脚背上,露出开朗的笑,“不用看了,我昨晚看到他们下雨前就下山了,可能是怕没地方躲雨吧。”

柏尘竹睫毛微颤,忍下脚背的痛,从两人话里琢磨出点东西。

其一是江野不想叫周灼华知道昨晚的事情,其二则是……

柏尘竹侧脸看向江野,话却是对周灼华问的,“隔壁的别墅也是江野的?”

他嘴上说着,手下偷袭,一肘狠狠击在江野腰间,第一下顺利,第二下却被江野以掌挡住。

江野朝他勾勾食指,一副‘放马过来’的挑衅嚣张样,“怎么?第一天知道少爷这么有钱?”

柏尘竹没说话,但他的情绪此刻就具象化在脸上,手肘被桎梏,他便反手送了江野肩膀一拳。

“嘶!”江野身上又痛又痒,忍不住逗逗这只‘小蝴蝶’,他意味深长道,“你怕不是对我的财力有所误会?就算给你续个几十年的vip病房都没问题。”

柏尘竹莫名其妙看着他,“谁要你续……”

话没说完,他回过神来。

书里的原主在那晚后就被送去了一家昂贵的私立医院,全靠江野支撑着医疗费用吊命,半死不活的,和具会呼吸的尸体没差别了。

柏尘竹心脏跳得几乎涌出喉咙,他心跳飞快,看着江野,喉头微动,“我为什么要去医院?”

得到了答案,试探完的江野松开脚,趁其不备揪着空隙回了他一拳,“才发烧完就忘了?病秧子,还需要我提醒你有多菜吗?”

没试探出什么反而被人套出丁点什么的柏尘竹不爽,心头憋了火气,眨眼间两个人在桌下自以为隐蔽地你来我往。

周灼华捧着碗面出来,两人便松开了纠缠在一起的手脚。

柏尘竹理了理凌乱的领子,微微喘着气。江野垂眸掸了掸衣角,面色不变。

“别在意我,两位。”周灼华幽幽道,“打,你们往死里打,都别停。打死了我埋,打赢了我鼓掌。”

江野知道她在说反话,只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唯独那双眼睛桀骜不驯,藏起无良,载满伪装的无辜,理直气壮,“姐,我这是在和他友好交流。”

柏尘竹点点头,没说话,斯斯文文的,一副温良做派,活脱脱一个三好学生,就算是打架也是被隔壁那位江某带坏的那种。

装,都给我装。周灼华扯了扯唇,懒得揭开他们的假象。

她把碗放到桌上,落座在江野另一侧,说起正事,“江野,我已经收拾好东西,等会就走。你和这位……”

视线在两人间绕了一圈,她冷淡疏离的脸倏然含了几分笑意,用上了江野的说辞,“朋友,”她说,“你和你朋友好好相处,都多大人了,别动不动就打架。”

语气之温柔,跟哄两个幼儿园没毕业的小孩一样,若再让两人拉个手和个好,那就更像了。

江野皱眉,立刻坐直身,“等会走?”

“此去肯定有危险,不用你陪着。”周灼华意已决,“别墅里有吃的有喝的,起码能过一阵子。”

“我们一起去。”江野不容置喙道。

我们?柏尘竹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一声不吭转身要走,不料屁股刚离椅,江野就跟后脑勺有眼睛般,迅速拽住了他衣服后摆。

力道之大,把柏尘竹拉得后仰,摔坐在椅子上。

江野勾了下唇角,手紧紧拽着衬衫后摆,“瞧,我朋友说也想去,都兴奋得坐不住了。”

“我不去。”柏尘竹侧身掰着江野的手腕,他甚至连去哪都不知道。

但江野死活不肯松手,两人力道本来就大。拉扯间,硬生生从柏尘竹衬衫上撕下一小块后腰的布。

周灼华默默把视线挪开,扒了两口寡淡的清汤面。

柏尘竹扭头看着自己被弄坏的衣服,脸上乌云密布,风雨欲来。

江野指尖转了转那块破布,随手丢到边上,翘了翘唇,恶劣道:“你不去,那你就裸/着吧。我保证,屋子里不会给你留下一条裤衩。”

柏尘竹额间青筋一跳,干了件他无数次回想起来都会后悔的蠢事。

只见他走到江野椅子后面,冷声道:“脱了。”

恍若幻听,江野愣住,仰头看着身后人,“脱什么?”

有仇报仇,柏尘竹直接上手,要强行把江野那辣眼的沙滩风花衬衫扒下来。

但江野怎么会愿意被人扒衣服?——哪怕这是件外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所以柏尘竹扒了一半就被制止,莫名其妙地两个人对峙起来,继而变成肢体冲突,来回拉扯,攥着江野的外套,跟拔河一般。

扭打间两人滚落在地,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布帛撕裂声在厨房小厅回响,偶有拳头落在肉上的闷声,和桌椅被无意间踹倒的声音,堪称一个谁也别想好活。

周灼华在吵闹的背景里面不改色吃着面,两人动作之大,弄得她的面碗摇晃,汤水摇荡,她的椅子时不时也被撞到。

周灼华吞下最后一口面,优雅拿起纸巾擦擦嘴角,“也许我需要提醒一下两位,这里还有位女士。”

身后的动静小了,周灼华没有回头看一眼,沧桑地叹了口气,“你们可以回房间慢慢关上门再搞,我保证不会打扰。当然,你们要是把衣服都撕坏了,我可以友情提供一人一件碎花裙。”

她捧着空碗目不斜视地走了,留下回神后的两人就着尴尬的姿势面面相觑。

看着周灼华的背影,柏尘竹正出神思考着,就被他压在下方的江野倏然反击,将其手腕扣在头顶,转眼间攻守易势。

江野居高临下看着身下人,英气的脸庞满是侵略性,“真不跟我走吗?”

柏尘竹乜了他一眼,抗拒地扭过头去,“不去。”

江野弯着腰,视线本落在柏尘竹眼眸中,然当人错开视线后,江野冷不防看到的是一截白皙的脖颈,下颌骨线条清晰,每一条线条都恰到好处,宛如天成。

半晌,江野徐徐收回手,轻轻地碰了碰柏尘竹的耳坠,“昨晚,你没看错哦。”

柏尘竹猛地转头看他。

见人如此反应,江野眯着眼兀自笑了,“很好奇怎么回事吧?是不是担心自己身体生了什么奇怪的病?”

柏尘竹沉着脸看他,一言不发。

“不是病,很不可思议吧?如果还想知道什么,比如以后会不会变严重,比如怎么医治修养……柏先生总得先有点诚意,不然我凭什么告诉你?”江野已经起身,整了整衣衫,朝他伸出手掌,意思很明显了。

思量再三,柏尘竹抬手抓住他手掌。江野的体温远比他高,烫的柏尘竹才搭上去就条件反射要收回来,却被江野一把扣住,单手拉了起来。

江野勾了勾唇,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模样,“走吧,我赔你一件衣服。”

“不要你那种。”

江野脚步一顿,磨了磨后牙,回头凶道:“你说什么?”

柏尘竹眼底明晃晃的嫌弃,带着几不可见的笑意,面不改色重复着:“不要五颜六色的大扑棱蛾子装。”

五颜六色的扑棱蛾子?江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背心和花衬衫。

“好啊。”江野一字一字道,“我这去给你弄件碎、花、裙。”

柏尘竹无动于衷,甚至以微妙的眼神看向江野。

江野一时头皮发麻,不待他出口询问,柏尘竹以陈述句风淡云轻道:“你好变态。”

江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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