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一伙人多势众,为首的黄毛大哥一声令下,跟在他身后的小黄毛们便如一群泼猴一般朝着周承几人围上去。首当其冲就是黑子,谁让这小子嘴贱,竟敢当众辱骂他们老大,今天非得把他的嘴撕成“破布条”不可。
小弟们都冲上去了,那为首的黄毛却是站在外围没动,这种小事还轮不到他这个当大哥的亲自动手。不过看着周围害怕惊恐的众人,他内心满是得意和满足。
不错,不错。要的就是这种震慑效果。
想他赵醇自打末世进入西部避难所后,仗着自己秩序官表侄的身份,一向横行无忌。从来都是别人对他低声下气、阿谀奉承,已经很久没有遇到敢跟他硬碰硬的人了。今天要是不给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颜色瞧瞧,以后他在避难所里还怎么立足?
是的,眼前的黄毛叫赵醇,是西部避难所秩序官的表侄。
他一下一下掂着手里的军工铲,眯起眼睛盯着那个跟黑炭一样的家伙。尤其是他,今天要是不把他整死,他赵醇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黄毛小弟们已经抓住黑子了。但是很可惜,赵醇想象中小弟们把黑子按在地上摩擦暴揍的场景并没有出现。相反,局势似乎正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一群黄毛仔哪里是黑子的对手?就在最前面的两个人一左一右扑上去,抓到他手臂的瞬间,黑子绷紧身体蓄力,整个人就如一口大钟般稳稳站在原地,任凭两个黄毛怎么扯都纹丝不动。
两个黄毛见没拽动他,立刻举起另一只手中的军工铲,想要照着他的脑袋劈下去,给他来个开瓢。黑子可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在两人举手的瞬间就先一步出手,一手一个,牢牢锁住他俩的手腕,然后猛地发力,两人被他扯的一个踉跄,直接头对头撞在了一起,两人都被对方撞的晕头转向。只是这还没完,他们俩刚一分开,黑子的大掌接踵而至,两个脑袋又重重磕在一起,那“砰”的一声闷响,听得周围人都觉得脑门一阵莫须有的疼痛,而两个当事人,连磕两回,当场双眼泛白,磕晕过去了。
黑子的一番操作让准备冲上去的黄毛们有了忌惮,这几个人看上去讲文明、懂礼貌,没想到真打起来却是如此的生猛。
这可给后面的赵醇气得不轻,小弟们胆小怕事,让他这个当大哥的脸面往哪搁?他气急败坏地大叫:“都在那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抓起来!谁他妈的怂包蛋,我就先要他好看!”
赵醇是什么人黄毛小弟们比谁都清楚,他说让他们好看那可就真不是危言耸听。小弟们没办法,只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又冲上去。
场面瞬时陷入一片混乱,现场一阵鸡飞狗跳,各种打砸声伴随着小弟们的嗷嗷叫声。原本以为也就那个黑煤球身手厉害,没想到他们这几个人除了那个看起来文静漂亮女生,居然个顶个的厉害。另一个女生直接把他小弟的手卸下来了,为首的周承,更是不遑多让,一脚就把人踹飞出去三米远。
天杀的这几个人怎么比他还凶神恶煞啊?到底谁才是西部避难所的恶霸啊?!
赵醇原本还自信满满,毕竟自己这边人数占优、胜券在握,可转眼之间,他的小弟们已经倒了一地,一个个趴在地上呻吟不止。等到周承他们解决了小弟们把目光瞄向他时,他额头开始冒冷汗,心中一片惊慌。
怎么办?怎么办?
赵醇心里一阵发虚,真要动起手来,这几个人,不论是谁都能一拳就给他打飞出去。
“哈哈,哈哈。”赵醇看他们逼近,一步一步的往后退,“那个,都是误会,几位大哥咱们有话好商量,和气生财嘛哈哈哈。”
“和气生财是吧。”黑子一把拽起赵醇的衣领子给他拎起来,他早就看这个黄毛不顺眼了,“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知道和气生财了,刚才怎么着来着?哦,我记得你说要撕烂我的嘴来着。”
说着黑子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朝着赵醇的脸砸下去。
“哎哎,大哥我错了!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大哥我求你别打我行不行,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醇吓得双手抱头,生怕黑子的拳头砸在他脸上。
不过预想的拳头并没有砸下来,头顶还响起黑子略带调笑的声音:“嗤,谁说我要打你了,起来吧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
这人怎么突然转性了,突然开始跟他推心置腹了?
赵醇挪开挡在脸上的双手,半信半疑地打量黑子,“真的?”
“砰!”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硕大的拳头狠狠砸在赵醇的眼眶上,一拳就给他打飞出去。
“当然是假的,这都信,蠢货。”
黑子早就想暴揍这个蠢货了,如今总算如愿以偿。
赵醇狠狠挨了一拳。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重重摔在了地上,眼眶上的疼痛感让他捂着眼睛不自觉地哀嚎。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黑煤球’你他娘的居然敢阴老子。”
看他如此,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大笑声。只怪赵醇平常作恶太多,如今看他有这般下场,大家都忍不住拍手称快。
“你们在干什么?商业街上聚众喧哗,都想被丢出去喂丧尸吗?”
畅快的笑声中突然传来一道严厉的声音,众人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大气不敢喘一口。甚至,有胆小的,听到那声音的一刻,就已经开始悄悄准备跑路了。
周承听到那声音觉得有些熟悉,只是他还没回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声音。
倒是赵醇,听到声音面色一喜,也顾不得自己脸上的伤,毫无形象地朝那人连滚带爬过去,边爬边哭:“叔叔,你可得给我做主啊叔叔,这伙人丝毫不给你面子,把我打得好惨啊叔叔。”
赵醇扑到那人的脚边,就开始控诉周承几人的罪恶,还伸长脖子把自己乌青的眼眶露给他叔看,期望他叔能给他做主。
赵严烈看着这个表侄脸上的伤,眉头紧皱,嘴角下沉,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倒不是他有多心疼这个倒霉侄子,只是,在这避难所里,居然还有人敢打他的人,真是不把他这个秩序官放在眼里。
是的,赵严烈正是初善涛口中所说的秩序官。
他面色阴沉的抬起头 ,他倒是要看看,敢在这避难所里打伤他的人的,是一群什么人。
“赵严烈。”
在赵严烈抬头的一瞬间,对面的周承就已经认出了他。
“周承?”在对方喊出他名字的瞬间,对面的赵严烈有些疑惑,又觉得对面几个人有些眼熟,辨认好久才不确定的开口。
“是我。”
听到对方的回答,赵严烈的脸色先是微微一变,只是一瞬就切换成惊喜之色:“真的是你,周承!你还活着!”他的目光扫向周承身后黑子三人身上,“你跟你的夜鹰特战队都没事,我还以为你们早就......”
他话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顿住不再继续。然后他不理会脚边早就傻眼的倒霉侄子,大步跨上前,给周承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兄弟,你终于回来了!你们都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云杉一直在照料那个被赵醇打伤的人,没想到竟在这种情况下偶遇旧识。看此人与周承熟络的样子,这人似乎是他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
想到这里,云杉发自内心的为他们感到高兴。
然而,当她转头去看黑子他们时,却发现这三人脸上并没有多少老友重逢的喜悦之情,反而神情都略显古怪。
这是为什么?难道眼前这个人,和他们不是老战友?
云杉心中疑惑丛生,想问又一时找不到开口的机会,只能默默站在一旁,眼神在几人之间来回游移。
这边云杉的疑惑埋在心底,那边赵醇却早就急不可耐了。
他今天当着众人的面,又是丢脸面又是挨拳头的,还等着他表叔给他撑腰呢。
赵醇捂着红肿的眼眶一骨碌爬起来,小跑到赵严烈身边,指着周承恶狠狠地告状:“叔,就是他,就是他带人在商业区闹事,他后面那个‘黑煤球’还把我给打了!你可一定要给侄子报仇啊叔,他们明明知道我是你的人还打我,这简直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闭嘴!”
赵醇不顾形象的当街哇哇大叫,还是在周承这群老熟人面前。赵严烈现在丝毫没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的怒气,只有想把这个给他丢人的蠢侄子摁进地里埋起来的冲动。
按照他们曾经的交情,他都不用抬头看,就能猜到周承他们几人,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
果不其然,在赵醇一通告状后,黑子“嗤”的一声笑出声:“赵严烈,这仗势欺人的黄毛狗,原来是你侄子啊?”
“嘿,你他妈的还敢骂老子,我今天就让你......”赵醇哪里受得了黑子的嘲笑和挑衅,说着就撸起袖子想冲上去再跟他干一仗。
但他才刚起了个头,就被自家叔叔一脚踹翻在地,“你快闭嘴吧,丢人现眼的蠢货。”
现在好了,赵醇不仅眼睛肿了,屁股也被他叔给踹肿了。他捂着屁股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表叔,“叔,你为了一群外人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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