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03 亡灵巫师
“这个帝国的管理体系太腐朽了，你愿意与我一起建立新秩序么？”公爵问你。
你说愿意。
第二天早上，公爵带你来到了一个狭小的山谷。
乳.白色的雾气弥漫在山谷，每走一步你都只能看见地面上的裂隙与公爵的靴子。
你们穿过了窄窄的小道，眼前豁然开朗。
你左手边是悬崖峭壁，除了低矮的破裂围杆，只有生锈的断裂锁链勉强围着。你探头望了下，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清脆的鸟声响起，你视线尚未捕捉到一只翠羽鹦鹉的全貌，就看见一只迎面而来的巨大鹰隼直接将鹦鹉叼走。
山谷中十分寒冷，你穿着单薄的长袍，觉得不寒而栗。
在你右手边是一整块空旷地带，岩石仿佛被削平整了一样，你听见整齐划一的军靴声向此处挺进。
下一个瞬间，空旷岩石地上，整整齐齐站满了一支小型军队。
你数了一下，横排二十人，纵排二十一人。
四百二十人，大约是一个加强连的规模。
与普通军队不同，这些人都穿着统一式样的巫师法袍，手上拿着长长的法杖。
法杖上四百二十个水晶球不约而同闪烁出淡紫色光芒，透过层层雾气，看上去分外妖冶诡异。
问题是，在他们巫师法袍的肩膀处，的确贴有显眼的军徽。
上士、中士、下士、班长、连长。等级分明。
每个士兵都低下了头，巫师法帽遮住了他们的眼睛。虽然看不清神情，但你能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精神压迫力——
仿佛雷霆骤雨般无限强大的法力都被硬生生压抑在一个蜗牛壳里的感觉，随时可能崩溃爆发。
公爵满意地看着军队，他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你的猜测。
“这些是我训练的特殊兵种。他们原本是属于我领地上的初级魔法学徒，我通过特殊法阵，将他们的灵魂契约签给了魔鬼，他们失去了自我意识但是却拥有了强于中级法师数倍的魔法战斗力。唯一问题是，他们的灵魂正逐步被魔鬼吞噬，他们变得越来越暴躁、残虐。我很快就难以控制他们了。”
“现在，我正在以斜谷地带的天然魔法制约屏障，勉强抑制住他们。可是……”
安德烈公爵说不下去了，他陷入了沉思。
你觉得这很奇怪。
作为国王派来的占仆师，公爵应该是把你当做卧底或者监事一样的存在。
为什么他会正大光明与你讨论推翻腐朽制度的事情？
为什么他会毫无顾忌将他秘密训练的特殊军队展示给你看，还把优势劣势都列给你听？
你分析了下，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可能，死亡公爵自信你能够帮他又不会背叛他。
第二种可能，死亡公爵故意让你看到这些，好让你将消息透露给国王，然后引诱国王上钩。
你决定试探一下公爵。
“安德烈公爵，您刚才提到的……所谓将灵魂契约卖给魔鬼，不知是怎样的魔鬼呢？”
这是他刚才那段话里的唯一疑点。
“怎样的魔鬼？”公爵愣了下，大概这问题太过于意外。
他重复了一遍，才抬起头来，冲你莞尔一笑。
你见到公爵至今，他一直笑得十分温柔，这种高于礼貌属性的温柔让你隐约觉得——
这就是一只披着温柔小白羊皮的恶狼。
温柔的恶狼解释说，“我不是人。”他伸出五指，念了一个咒语，五指渐渐变得透明。
他笑了，“你看到了，这具衣服里裹着的躯体，其实是介于死亡与濒临存活的中间。我早就将灵魂堕入地狱，经过锤炼改造之后，成为了现在这种半死不死的模样。所以，他们其实是将灵魂签给了在地狱里的那个我。”
你听不懂了。于是打了一个问号。
公爵看着一脸问号的你，笑得更加柔和而轻声，“我真正的躯体正长眠于地狱最下之层，传说中所谓的‘罪孽炼狱’。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恶灵被我真正的躯体所吸收。有一天，当我成为了地狱的真正主人，我就足以与国王谈条件，让他每年都与邻国开战，送足够的亡灵让我食用了。”
“地狱原来的主人是谁？”你问，隐隐约约觉得触碰到了内核。
死亡公爵每多说一句，你就觉得不安一份。他透露得越多，你知你的退路越少。
难道……是要将灵魂也签约给他么。
你拽紧了拳头，下意识告诉你，一个让国王颠覆整个国家抢来的占卜师，绝对不会甘心轻易将灵魂卖给恶魔的。
“原来的主人？这个说来话长了。你不如先告诉我，愿意替我训练亡灵法师军队么？作为顶级占卜师，我相信你的魔力一定不止于占卜吧？”
公爵果然避而不谈，重新把球扔了回来。
你想，惨了。
你从未确定过自己是否真正拥有灵力或魔力。如果训练失败，是不是公爵会直接杀了你？
Normal Ending
【训练师】
你成为了一个所向披靡的训练师，任何经过你训练的军队，都能够战无不胜。
从公爵府邸离开后，你又被国王聘为皇家军队特训师，在职业生涯上达到了顶峰。
虽然你认为这种重复训练过程略无聊，但是总比被任何一方势力碾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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