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斯塔克工业大厦顶层会议室。
佩珀·波兹正主持着董事会。她站姿笔挺,语气冷静专业:“关于托尼·斯塔克先生关闭武器部门的决定,已无回转余地。他深知此举辜负了各位股东的期待,因此,若有董事选择抛售股票,他愿意全额承接,权当是为这些年的合作情谊买单。”
董事马库斯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所以,斯塔克又想故技重施?先是做出荒唐举动引发恐慌抛售,再低价回购,进一步集中股权,当他的独裁者?听着,我们可是和他父亲一起创立斯塔克工业的!我们是他的长辈!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这种手段算计我们,这次我绝不会出售股份!”
其余董事闻言,纷纷想起托尼过往那些看似荒唐却最终大获全胜的操作,再联想到这次“为追女孩关闭公司”的离谱理由,顿时觉得这极有可能又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资本游戏。
几位与托尼关系较近的董事立刻顺势“表忠心”:
“我们相信托尼。他是天才,他的眼光从不出错。无论是为了他的幸福,还是看在老霍华德的份上,我们都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没错,托尼还年轻,即便转型受挫,未来重启军火也不是不可能。我们作为长辈,自然不会落井下石。”
“说得对……”
佩珀看着台下这群各怀心思、却纷纷表态支持的董事,没有戳破任何人的伪装。她只是微微一笑,从容地敲下木槌:
“感谢各位对托尼的信任。那么,关闭武器部、全面转型清洁能源的决议,正式通过。”
于是,堪称奇迹的——在托尼干出这般“荒唐”事之后,斯塔克工业的股价非但没有崩盘,反而逆势上涨,再创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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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离开后,实验室的自动门无声合拢。托尼转身走向工作台,却意外发现苏清正静立在一旁,似乎在端详某个零件。她平日这个时辰更爱在花园感受晨曦,此刻出现在这里,倒像是特地避开与斯坦的照面。
“不喜欢斯坦?”托尼一边调出全息界面一边随口问道,“虽然他长得是有点……嗯,粗犷,但心眼不坏,过去帮过我不少。”
苏清轻轻摇头,语气温和还带着一两分调调侃:“并非厌恶。只是他毕竟是你的长辈,而我现在在众人眼中,怕是那个蛊惑你败尽家业的‘祸水’。不知该如何相处,不如不见的好”
托尼闻言轻笑,手上动作不停:“好吧,这口黑锅确实是我扣给你的。不过,总是这么害羞可不行。身为斯塔克的女伴,你迟早得习惯站在聚光灯下的生活。”
“好吧,我尽力。”苏清微微颔首。
话音未落,托尼的私人线路突然响起急促的铃声。他头也不抬:“贾维斯,接听。”
下一秒,小女孩萝丝带着哭腔的焦急声音充斥了整个实验室:“斯塔克叔叔!救救我爸爸!那些坏人又把他和妈妈抓走了!”
托尼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全息屏幕上的图纸瞬间最小化:“萝丝,冷静点,慢慢说。告诉叔叔他们长什么样,有什么特征。贾维斯,同步进行面部特征比对和区域扫描!”
“托尼,需要我做什么?”苏清立刻上前一步,神色沉静却专注。
“Yeah,”托尼快速下达指令,战甲召唤程序已在后台启动,“他们很可能会用伊森的命来威胁我。到时你隐去身形,找准时机先救下他和他家人,确保他们的安全。”
“明白。”苏清点头,身影已开始逐渐变得透明。
…………
阿富汗,荒芜的山丘地带。
一声爆炸的巨响打破寂静,托尼驾驶着金红战甲从天而降,掌心炮光束精准地摧毁了一个外围哨卡。
“谁?!”
“去问上帝吧!”
战甲面罩下,托尼的声音冰冷而高效。他迅速清理着障碍,向情报指示的地点推进。
老奸巨猾的拉扎见势不妙,早已带着伊森被迫绘出的部分图纸和初代战甲的残骸,趁乱悄然撤离了据点。
另一边,苏清如一道无形的微风潜入了关押地。她挥手间,束缚着米娅和其他村民的锁链便悄然脱落。不过片刻,她便带着几人避到了安全区域。
与托尼汇合时,伊森脸上写满了愧疚与焦急:“托尼!他们用米娅的性命威胁我……我不得已,给了他们一部分战甲的结构图。必须尽快找到拉扎!如果他们抢先造出哪怕一台……”
“嘿,放松,伊森,放松。”托尼打开面罩,试图让朋友冷静下来,“没有方舟反应堆,那些图纸就是一堆废铁。他们启动不了的。”
苏清也轻声开口,点出了另一个隐患:“伊森,对方既已知晓你参与过战甲制造,此地便不再安全。无论对你,还是对你的家人。”
伊森点头同意:“我明白。托尼,又得麻烦你了。”
“别这么说,”托尼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斩钉截铁,“保护斯塔克工业的核心技术不受侵犯,是老板的责任。走吧,我们先离开这儿。”
阿富汗的烟尘尚未散尽,在托尼与伊森离开后不久,另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了十字帮的废墟附近。奥巴代亚·斯坦走下飞机,并非为了接应,而是与拉扎在一顶破败的帐篷里会面。
斯坦鄙夷地踢了踢地上那套粗糙的马克1代仿制品,冷哼道:“现在才叫我过来?之前是打算独吞这项技术?”
拉扎脸色难看:“钢铁侠已经升级了战甲,还救走了伊森。跟他现在拥有的相比,没有核心动力源,这玩意儿就是个大型金属玩具。”
“是吗?”斯坦的声音陡然变冷,“那只是对你而言。”话音未落,他手中暗藏的电击器已猛地按在拉扎颈侧。拉扎抽搐着倒下,眼中充满难以置信。斯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我而言,它就是通往未来的钥匙。”
…………
斯塔克庄园内,气氛凝重。
“你的意思是……十字帮的武器,至今仍由斯塔克工业提供?”托尼的声音压抑着怒火。
伊森郑重地点头:“没错。即便在你宣布关闭武器部后,他们的军火供应也从未中断。”
托尼立刻回想起白天斯坦那番看似劝诫实则打探的言论,答案几乎呼之欲出——是斯坦在阳奉阴违。他压下翻涌的情绪,冷声下令:“贾维斯,接通佩珀。让她想办法查查斯坦电脑里的所有交易流水和加密文件。”
“好的,Sir。”
安排完这一切,托尼试图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绷。他转向哈皮:“嘿,伙计,我这儿还有点事要处理。带伊森和苏清好好逛逛纽约,尽一下地主之谊。”
“没问题,老板!”哈皮爽快应下。
苏清却并未移动,她望向托尼,眼中带着一丝担忧:“托尼,如果斯坦先生真的……”她斟酌着用词,“包藏祸心……”
“停,苏清。”托尼打断她,语气下意识地变得急躁,却又在下一秒强压下去,像是在说服自己,“别这么疑神疑鬼。我相信斯坦……他或许只是贪财。十字帮绑架我的事,未必与他有关。”他的声音到最后,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强装镇定的虚弱。多年长辈与导师可能的背叛,是他内心深处不愿触碰的恐惧。
苏清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抗拒,将未尽的劝诫咽了回去,转而用最温柔的方式给予他支撑:“嗯。其实也不必过于纠结。”她的话语如清风拂过,“只要托尼你……别再赌气摘下戒指。那么,无论何种危险,都无法真正伤害到你。”
托尼无奈地笑了笑,想起自己之前的任性,郑重承诺:“我知道。我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赌气了。”
…………
斯塔克工业大厦,总裁办公室。
佩珀按照托尼的指示,潜入了斯坦的办公室。她原本只想查找非法军火交易的证据,却意外地在一个深层加密文件夹里,发现了拍摄于十戒帮山洞的绑架视频!
她的呼吸几乎停滞。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佩珀迅速切换屏幕画面,心脏狂跳。
斯坦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惯有的、略显虚伪的笑容:“哦,佩珀。你见过那位苏小姐吗?我真好奇,她究竟有多大魅力,能把托尼迷成这样。”他边说边走向办公桌。
佩珀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见过几次,她很温柔。”她看着屏幕上文件拷贝的进度条缓慢爬升。
“温柔?”斯坦嗤笑一声,“这可不像托尼会喜欢的类型。”他越来越近,目光即将扫过屏幕。
进度条:90%。
佩珀突然开口,抛出一个问题转移他的注意力:“斯坦,你知道那个一口气收购了市场所有抛售股票的神秘买家吗?”
斯坦的脚步果然顿住,注意力被吸引:“我当然知道。不是托尼自导自演的老把戏吗?”他的目光暂时从屏幕上移开。
进度条:97%。
“那可不是~”佩珀故作神秘地拖长了语调。
进度条:100%!拷贝完成!
斯坦果然被带偏,惊讶地挑眉:“是那位苏小姐?”
“Yeah,”佩珀迅速拔下存储设备,若无其事地收拾东西,“苏小姐似乎出身不凡,家里据说有几座金矿之类的。”她用余光看到,斯坦眼中瞬间迸发出一种发现绝世宝藏般的贪婪光芒。
趁斯坦还在消化这个惊天消息,佩珀已然干净利落地关闭了所有界面,拿着自己的东西走向门口:“我先去忙了,斯坦先生。”
斯坦愣在原地,脑中已被“几座金矿”完全占据。等他再回过神,佩珀早已离开,电脑屏幕也恢复如常,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
斯坦终究按捺不住对那笔巨额财富的贪念,拨通了托尼的电话,语气故作关切:“托尼,别总把自己关在实验室,身体会垮的。出来喝一杯吧?”
托尼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恐怕不行,斯坦。”
“行,那我去找你。”斯坦的语气变得不容拒绝,“有些问题,我们必须当面谈谈。”
与此同时,在斯塔克大厦楼下,佩珀正行色匆匆地走向停车场,迎面遇上了与哈皮、伊森夫妇同行的苏清。
苏清敏锐地察觉到她神色不对,轻声问道:“佩珀,你还好吗?”
佩珀看到伊森和米娅在场,不便透露公司机密,只得勉强笑笑:“哦,没事,可能就是最近太累了。苏清,我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回头聊。”
苏清却从她眉宇间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晦暗之气——那是险象环生的征兆。她上前一步,将一枚温润的玉佩放入佩珀手中:“刚和米娅逛街时看到的,觉得很适合你,正好遇上了,给你。”
佩珀微微一怔,握紧了玉佩:“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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