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美国新墨西哥州的荒漠。夜空中异象频生,巨大的能量漩涡撕扯着云层,一道绚烂的虹光如同神之桥梁般轰然垂落,将一个人影重重地砸在荒芜的沙地上。
索尔·奥丁森,曾经的雷神,此刻却感受不到体内一丝一毫的神力。他挣扎着爬起,对着阴沉的天空发出不甘的怒吼:“海姆达尔!我知道你听得见!打开彩虹桥!父王!!”
他的怒吼在空旷的荒漠中回荡,无人回应。就在他被绝望和愤怒吞噬时,一个平静到近乎清冷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与这粗犷的环境格格不入:
“天外来客?”
索尔猛地转身,下意识摆出战斗姿态,尽管他此刻与凡人无异。他看到一个身着东方服饰、黑发如瀑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周身气息与这片土地浑然一体,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威严。
“你是谁?”索尔警惕地问道,声音因干渴而沙哑。
“苏家家主,苏清。”女子微微颔首,语气平淡无波。
见对方似乎并无恶意,索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然而,就在他松懈的刹那,苏清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金芒,指尖微不可察地一动。
真言术。
索尔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无神,仿佛提线木偶。
“你到米德加德(地球)所为何事?”苏清(本体)问道。
“我也不想来这该死的地方!”索尔的回答带着被控制的木然,却又充满了潜意识里的愤懑,“我父王奥丁,他剥夺了我的神力,将我驱逐至此…说是要我在此历练,学会何为谦逊与王道……”
苏清(本体)闻言,瞬间明了前因后果。她微微蹙眉。(将一位神明,即便是被剥夺力量的神明,随意流放到一个低魔位面历练?阿斯加德人对待九界的态度,未免太过傲慢。)
“既非入侵,便不必留于此地了。”她淡淡开口,一步踏出。索尔只觉眼前景物疯狂扭曲变幻,凛冽的风声呼啸而过,待他再度看清时,已置身于一座云雾缭绕、宫殿巍峨的东方山巅之上——昆仑。
“……这是什么地方?你是米德加德的巫师(Sorcerer)?”索尔震惊地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景象,这种瞬息千里的能力,绝非寻常。
“你可以如此理解,”苏清(本体)并未多作解释,“但比你所知的,要强上一些。”
突然,索尔想起了他的挚友:“我的锤子!姆乔尔尼尔(Mjolnir)!”
苏清(本体)并未回头,只对着虚空淡然吩咐:“赤璃,去将那柄锤子取来。”
“遵命,家主。”一个清冷的女声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道赤色流光应声冲天而起,向着地球的方向疾驰而去。
于是,在被放逐到地球仅数小时后,雷神索尔以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戏剧性地重返了阿斯加德的金宫大殿。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众神之父奥丁,独眼猛地睁开,强大的神威瞬间笼罩整个大殿。他目光如电,直视着不速之客:“阁下是谁?竟能擅闯阿斯加德!”
苏清(本体)立于大殿中央,面对诸神的目光与奥丁的威压,神色依旧平静如水:“二十三号修真界,修道者,苏清。”
“修道者?”奥丁的独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存在与名号,“阁下来此,意欲何为?”
“阿斯加德统御九界,自有其法度。”苏清的声音清晰而坚定,“然地球——你们所称的米德加德,其生灵平均力量远不及阿斯加德。您将拥有神族之躯、即便失去神力也远超常人的王子殿下放逐至此历练,是将亿万生灵的故乡,当作可随意损毁、无需承担后果的训练场了吗?”
奥丁王眉头紧锁:“吾已封印索尔的神力,他在地球不会造成不可挽回的灾祸。这是对他必要的磨砺。”
“历练之法,有万千种。”苏清(本体)抬手,掌心之上光华汇聚,瞬间浮现出一颗缓缓旋转、其中仿佛有无数小世界生灭的璀璨光球——“三千小世界”,此乃修真者淬炼心性、感悟天道的无上法宝。
“此物之内,自成乾坤,幻境万千,足以模拟任何困境与试炼,且绝不会伤及无辜。何必独独钟情于地球?”苏清(本体)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认为,此物更为合适。”
奥丁凝视着那蕴含了无穷法则之力的“三千界”,他能感受到其中磅礴而精妙的能量,远非普通幻术。对方并非前来挑衅,而是拿出了真正的、更具价值的解决方案。他沉默片刻,威严的面色稍缓。
“……阁下所言,不无道理。此事,确是吾思虑不周。”奥丁最终缓缓点头,认可了对方的实力与诚意,“这‘三千界’用于磨砺心性,确为上之选。”
一场潜在的星际纠纷,似乎就此化解。
然而,大殿阴影之中,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洛基,脸色却变得无比难看。他苦心策划,才将索尔这个愚蠢的兄长流放,如今竟被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东方女人轻易破坏!
就在苏清达成目的,准备转身离去之时,一道诡谲的魔法悄然袭向她的后背——是洛基的恶作剧法术,意图让她当众出丑。
然而,那道魔法光芒在触及苏清周身三尺之时,便如同泥牛入海,悄无声息地湮灭了。下一秒,一道赤色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洛基身后,冰冷的手指已扼住了他的后颈,将他毫不客气地从阴影中揪了出来,掼在大殿光亮处。
苏清(本体)缓缓转身,目光落在略显狼狈的洛基身上,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情绪:“奥丁的小儿子?有事儿?”
洛基迅速整理好表情,压下心中的惊骇,换上一副讥诮的面孔,试图用言语占据上风:“你和索尔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只会挥舞力量的莽夫!”
苏清(本体)看着他,眼神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智慧是个好东西,洛基。但它更该被用于正途,而非毫无意义的嫉妒与内耗。”
被直接当众点出来,洛基不内心满,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假笑,声音却带上了冰冷的偏执:“如果阿斯加德能给予公平!如果父亲的目光不是永远只注视着索尔!如果王位的继承能有一套公正的法则,我又何必动用这些‘小手段’!”
苏清(本体)静静地看了他几秒,仿佛在看一个走入死胡同却不自知的孩子。她眼中的洞悉让洛基感到极度不适。
“冥顽不灵。”她最终淡淡地吐出四个字,似乎失去了所有劝说的兴趣,“也罢,随你去挣扎吧。天命已定,你所有的谋划,终将是镜花水月……”
话音落下,不再理会洛基骤然变得阴沉扭曲的脸色,也不再看王座上面色复杂的奥丁,苏清与赤璃的身影在一片氤氲的灵光中渐渐变淡,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消失在金宫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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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本体)静立于山巅,周身原本平和的气息此刻却如同风暴中心,压抑着滔天的怒意。周遭的时空仿佛仍因强行扭转而微微震颤。她刚刚自以为替地球解决了一场潜在的风险,就算不是功德加身也该是好事一桩。
然而,第二天,时光竟悍然倒流,一切又回到了雷神之锤坠落地球的那一刻!
“天道!”她的声音不再平静,蕴含着足以令山川失色的威压,直冲九霄,“说说,为何那阿斯加德的神锤,那明显超出此界力量上限之物,可随意降临。而吾之力量,非得压制成凡人弱力,才可进入!”要知道以后逮捕江璃,苏清能携带的武力值上限可是很重要的,结果天道居然当着苏清(本体)的面搞区别对待?
万里晴空,寂寥无声。天道仿佛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对她的质问置若罔闻。
苏清(本体)眸中寒光更盛:“今日你若不给吾一个解释,我便再将小子送回阿斯加德,看看是你倒流时光快,还是我动作快。”
“轰——咔!”
两道炽烈的天雷骤然劈落在她身前不远处,炸出焦黑的深坑,仿佛是天道的警告与威慑。
苏清(本体)却连眉毛都未曾动一下,反而冷笑一声:“雷劫?我历过的天劫比你降下的雷多了千万倍!你以为我会怕?大不了便让时光一直倒流下去,吾身为修道者,最不缺的便是时间,陪你耗上千秋万载,又如何?”
沉默再次降临,但这一次,空气中的压力却悄然发生了变化。似乎是权衡利弊之后,一道柔和却蕴含无上法则信息的光球缓缓凝聚,浮现在苏清面前。
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光球的刹那,浩瀚的信息洪流涌入她的识海——她看到了未来:钢铁侠托起核弹冲入虫洞、美国队长在飞船里醒来、复仇者们集结在纽约废墟之上对抗齐塔瑞大军、乃至更遥远的响指与终局……
(原来如此…)苏清(本体)心中的怒意渐渐被一种明悟取代。(你并非针对我,你是在小心翼翼地引导这个世界升维,在提高整个世界的力量上限啊…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行差踏错,导致整个时间线崩溃。我那番“帮忙”,确是打乱了你精妙的布局。)
明白了天道倒流时光的根本原因,苏清(本体)周身怒气尽散,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淡然。她不再阻止雷神索尔在地球的命运,转而如同一个超然的观众,于地球一隅,通过水镜术与传影石,静观阿斯加德与地球的剧情如期上演。
只是在途中,苏清听到班纳博士变身容易伤人的消息,为了地球顺利升维和功德值,苏清就抽空去了一趟印度。
只是在观测途中,苏清听闻了班纳博士因不受控的变身而伤及无辜的消息,出于对此界顺利升维的考量(以及积累功德的习惯),她便抽空去了一趟印度。
班纳博士回到简陋的家中,震惊地发现一位东方面孔的绝美女子正静立屋中,仿佛早已在此等候。
“小姐您是……?”
苏清(本体)目光扫过他体内奔腾的绿色能量,淡然开口:“听闻博士,受内心的怪物困扰?”
班纳顿时警惕起来,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苏清(本体)并未靠近,只是纤手一翻,掌心出现一本看似古朴的线装书册:“这个给你,心情躁动不安时读一读,或有奇效。对了,记得读的时候,旁边最好摆一盆绿植,效果更佳。”虽然空气中也会有稀薄灵气,但远不如植物经由光合作用转化储存的生命能量(木灵之气)来得温和易吸收。没错,苏清(本体)给班纳博士的,是改良版的清心诀,与赠予巴基的系出同源,更侧重安抚与压制。
班纳博士将信将疑地接过那本书,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尝试阅读。很快,他惊愕地发现,心中那股时刻蠢蠢欲动的狂暴怒意和戾气,竟如同被清凉的泉水洗涤过一般,前所未有地平复了下去。
他激动地冲出门,想追问那位神秘的女子,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沙地上甚至连一个脚印都没有,仿佛她从未真实存在过。(她难道真的只是出于善意?算了,无论是什么目的,这位苏小姐确实帮了我大忙了。)
阿德斯嘉这边一如命运轨迹中进行着,直到那一日,在水镜呈现的阿斯加德金宫画面中,洛基情绪激动地质问奥丁身世之谜。就在奥丁即将陷入“奥丁之眠”的前一刹那,那位众神之父衰老而疲惫的目光,竟穿透了无尽时空,精准地望向了苏清放置传影石的方位!
那眼神中,没有君临九界的威严,只有一份深沉的、近乎恳求的托付。
(哦?一份来自神王的人情?)苏清(本体)唇角微扬,(人情这东西,对于修道者来说,从来就是多多益善。)
于是,在奥丁陷入沉睡,仙宫上下慌乱之际,一道无人能察觉的流光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神王的寝宫。苏清(本体)的身影凝聚于奥丁榻前,她指尖一弹,一枚氤氲着纯粹生命能量的极品灵石缓缓没入奥丁心口。
磅礴而温和的东方灵力迅速滋养着奥丁枯竭的神力源泉,竟让他提前从沉眠中挣扎着苏醒过来。
奥丁睁开独眼,看到床边的苏清(本体),眼中竟没有太多惊讶,只有深深的疲惫与了然:“苏小姐…果然,你也不受那时光倒流的影响……”
苏清(本体)微微颔首。
奥丁喘息了一下,声音苍老而沙哑:“那…苏小姐可否告知我…我的孩子们,他们未来的命运……如何?”这一刻,他不是一个神王,只是一个担忧孩子的父亲。
苏清(本体)闻言,指尖微掐,眼中闪过无数命运支流的幻影,片刻后,她给出了一个极其精妙的答案:“他们的命运,还算……精彩。”
奥丁紧绷的神情骤然松弛下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他喃喃自语,仿佛耗尽了最后力气:“那就好…平安就好…” 话音未落,他便再次沉入安详的睡眠之中,这一次,是真正的休息。
苏清(本体)挑眉:(我似乎没说他们都平安活着吧?罢了,与一个老父亲也不必计较太多。)
她转身欲离开,却在寝宫门口,与一个身影迎面撞上——正是手持永恒之枪(Gungnir),前来查看父王情况的洛基。
洛基眼中瞬间充满警惕与怀疑,权杖尖端对准了苏清,声音冰冷:“你是谁?为何会在我父王寝宫!”
苏清(本体)停下脚步,神情自若,仿佛只是来拜访一位老友:“如你所见,来看看一位老朋友。方才感知到他气息急剧衰弱,还以为阿斯加德遭逢了什么大变故。”
洛基的魔法感知告诉他,对方并未说谎,但他心中的疑虑丝毫未减。他稍稍放低枪尖,但姿态依旧戒备:“阿斯加德无事发生。但父王已然沉睡,您的身份也无法证实,为了仙宫安全,请您即刻离开。”
苏清(本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能看穿他所有精心掩饰的慌乱与野心。
“说的也对。”她轻轻吐出三个字。
下一秒,未等洛基做出任何反应,她的身影便如同被风吹散的幻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一丝魔法或空间波动的痕迹。
这远超他理解的速度和方式,反而让洛基愣住了。这种力量层级,似乎侧面印证了对方是父亲某个古老而强大的旧友,并非入侵者。
他收起永恒之枪,眉头却紧紧皱起,一丝莫名的熟悉感萦绕心头。
“奇怪…总感觉,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她……”
之后,命运的齿轮继续无情转动。苏清(本体)看着索尔学会谦逊与牺牲,看着他重新举起雷神之锤。她也看着洛基的权谋与失落。索尔得知真相后与洛基的激烈冲突、彩虹桥的崩毁、索尔忍痛放手、洛基自愿(或失足)坠入彩虹桥下的无尽虚空……一切皆如天道所“放映”的那般,如期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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