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少年一身白衣如雪,背影瘦削挺拔,腰带勾勒出的腰很细,一个手都可以搂住。
啧,一个月不见腰还是那么细。
纪晚秋察觉到魔头盯着他的视线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加快了步伐,随着步伐的加快脚上的脚铐也发出了叮当的声音,在这夜下格外清晰。
这声音已经伴随着他一个多月了,或多或少都有些免疫了。
终于到了客房门前,纪晚秋停住了脚步,回头只见身后黑漆漆的一片哪里还有秦沐澜的影子。
魔头呢?
就在刚刚他还听到了跟在身后的脚步声啊,纪晚秋疑惑的扭头,就看到自己右侧漆黑夜色走廊下站着的人,一身黑衣仿佛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刚刚还在他身后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旁边。
秦沐澜走近,勾唇道:“纪兄步伐为何看着慌慌张张的,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你吗?”
纪晚秋压下了心中的那一丝慌张,心想后面的东西可不就是你。
他没有废话,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这里没有外人你不必装了,魔尊。”
秦沐澜似没想到这人这么直接索性也不装了,转身随意的靠到了墙上,“晚秋,一个月不见还记得我,本尊很是高兴啊。”
晚秋这俩字从这人口中说出让他不适的皱了皱眉,似没想到这个魔头嘴里居然会蹦出这俩字。
自己在血煞魔域受了这么多折磨都是拜眼前的人所赐,若不记得他自己除了失忆了就是傻了。
否则就算是再过个几年自已也忘不了这个人。
“你来这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纪晚秋问。
“我啊……”秦沐澜拖长了尾音。
纪晚秋看着他没说话,内心紧张了一批,等待着他的下文。
秦沐澜眯了眯眼,突然话锋一变拐了个弯,“本尊偶然想发发善心,闲来无事随便救了个人,能有什么目的。”
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说闲来无事想救个人,任谁都不会相信的,而且刚刚好救得还是洛楚,怎么可能会这么巧。
夜色有点黑,纪晚秋抬眼勉强看到那人靠在墙上,淡淡的月色下笼罩的俊脸。
“随便一个就是洛楚?”
他问道,心里也在打鼓,自己这么质问秦沐澜生怕这个魔头会抛下面具,发起攻击。
而此刻的他手下也已暗藏灵力,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夜下看不清秦沐澜有什么动作,纪晚秋只能表示自己现在是没有感觉到杀气。
静默了半响,秦沐澜突然开口声音有些微凉,“当然不是,本尊可是锁定好了目标,看好了是他才救的。”
果然是这样,纪晚秋压下心中的想法继续问道:“为何,你有什么目的?”
已经问到这个地步了,不问到正确答案他是不会罢手的,打一架他也奉陪。
秦沐澜看着他有些想笑,这人是不是脑子有几分不好使?
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坏人会说出自己的目的吗?
他低低的笑了道:“如果本尊说,本尊来这个破宗门没什么目的,也不会对这里的任何人动手,就是来找你的,你信么?”
找他干嘛?
纪晚秋敛眉差点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怎么可能是来找他的,他有什么可找的。
纪晚秋一下就在心底否定了这个说法,警惕的看着他。
“这里是皓月宗不是魔域,你要是不说实话那我只好揭穿你的身份了!”
他冷冷的语气带了点威胁。
这个魔头在宗门就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就像是一个地雷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
他这句话说的也是真的,这里是皓月宗不是魔域,不是这个魔头一人独大的地方。
如果魔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目的,那他只能把这件事告诉掌门了,虽然告诉了的结果免不了一场恶战,但总比埋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炸的隐患好。
秦沐澜笑了,语气带了点不屑,“威胁我啊,本尊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区区皓月宗本尊想走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让你们全宗的人来,也是拦不住我的。”
知道这个魔头法力高深莫测,但至于厉害到什么程度他也是没有考量的。
但皓月宗作为宗门之首,他居然敢说出这样不屑一顾的话来,如若真是这样那他的魔力该厉害到什么程度。
纪晚秋暗暗想到,有些心惊。
秦沐澜顿了顿又道,语气似有些无奈,“本尊说了本尊没有什么目的,不会对这里的任何人动手,如若真有目的的话那就是来找你的。”
末了又摊了摊手,“你自己不信。”
不是自己不信,是这个魔头根本就不可信。
找自己能有什么事,难道还想把他抓回去?想到了这,他不禁后退一步,紧了紧手心
“找我干嘛?”
秦沐澜这时从墙边站了起来,走了过来,站到了他面前,对着低了半个头的纪晚秋勾唇打趣道:“一月不见甚是想念,我便来找你了。”
他语气舒舒缓缓,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纪晚秋耳边让他一阵颤栗,侧头拉开了距离,神情紧绷,冷声警告道:“不管你有什么目的,这里是皓月宗门劝你还是不要太放肆。”
说完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
直到走远他才轻呼一口气,松开拳头手心早已铺满了汗。
刚刚那个魔头突然靠近,他剑都差点召出来了。
整个身体都在紧绷着,没想到那人就说出这么一句胡编乱造的话,但这句话一出纪晚秋就不想问了,他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魔头现在还没有动手,自己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待人走后。
秦沐澜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神情,眼神幽深,冷冷看着漆黑的夜色仿佛与黑夜融为了一体。
次日阳光明媚,纪晚秋拉开清石苑院门,就看到一条大黄狗懒懒的趴在门檐上晒着太阳,身上的皮毛在阳光的照射下金灿灿的。
听到开门声大黄狗一跃爬了起来,朝着纪晚秋欢快的摇起了尾巴。
“阿黄。”纪晚秋有些惊喜叫道,俯身揉了揉它的脑袋,阿黄是纪婉莹去年在山脚下捡回来的,当时看到它的时候还是个小奶狗全身脏兮兮的,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被捡回来后阿黄食量惊人,每天吃饱就睡不然就在宗门里闲逛,才短短一年就长得四肢矫健,毛色发亮。
“你怎么来了。”纪晚秋蹲下揉着它的脑袋温声问。
“汪,汪。”阿黄冲他叫了两声眼底亮晶晶的溢满了喜悦。
纪晚秋懂了,又是来讨要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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