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重要吗?”
“当然!”
“它是人与人关系之间羁绊的见证!是你与这个世间的链接!是组成你这个人的重要因素!”
江挽的话仿佛在耳边,顾韵捂着头,看着争吵的两人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记忆...确实很重要...”
江挽这边,意外踩到的传送阵,将他们直接传送到了一直在找到人面前。
看着眼前复杂的法阵和尸体,江挽脸色阴沉。
真是...峰回路转,没想到来救人还能撞上大鱼。
虽然这个黑衣人江挽没见过,但看对方的打扮与行径,是那个假冒她大号搞美人令的那个家伙没错了!
“小白你躲好!”江挽强忍着气味不适嘱咐道。
没等林叙白开口,她便松开了手将人推到一旁,召唤出轻舟剑一剑冲了上去。
剑鸣铮吟,寒芒剑光化作流光直指黑衣人,硬生生将黑衣人正在运转的邪法打断。
“什么人?”黑衣人猛地转身避开剑光,宽大袖袍被剑气斩开,悬挂的赤铜灯盏应声而碎。
霎时间,黑雾从黑衣人的身上翻涌而出,顷刻间弥漫至整个密室。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一天杀一人!”江挽剑势不减,剑身湛蓝光芒暴涨,如同冰流般连同黑雾将所斩之处全部冻结,“魔尊明令禁止炼化活人生魂!你竟然敢违背魔尊的命令!你——”
“吾乃魔尊!本尊行事,岂容你放肆!”
“尊你大爷!”江挽怒火中烧,“该死的冒牌货,顶着魔尊名号招摇撞骗遛魔门遛久了还真当自己是魔尊啊!我呸——”
“你、”黑衣人脸色一变,但仍然不承认自己是冒充的。
“还魔尊!”江挽剑气横扫,将迎面而来的幽火劈成两半,剑尖直指对方,“你一个连魔都不是的人,装得哪门子魔尊啊!!?”
魔门的那些人是瞎吗!!!
这都能信?
江挽越想越气,一剑霜寒甩出十八道凝聚剑光的冰棱。
“说!你和王千雅是什么关系?”江挽质问,“她身上那个鬼东西是不是和你也有关?你冒充魔尊的主意是不是她出的?”
黑衣人本来还没个好脸色,闻言,突兀笑了。
“凭她?”黑衣人冷哼一声,嗤笑的语气里满是不屑,“那种恶心女人怎配与我同论!”
江挽意外地挑了挑眉,这家伙……比起我把他的邪法和密室打断,他显然更生气我把他和王千雅关系弄错这件事。
“你不是和王千雅是一伙的。”
黑衣人没理会江挽的话,身影如同黑雾消散在原地,然后突然在另一个光影下重聚。
他双手环抱,看着江挽的眼神十分不善,“别把我和那个女人提到一起!”
牧衡想到王千雅便觉得愤恨,心头涌上猛烈的杀意。
他仔细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密室里的江挽,既然对方戳破并笃定了他的假魔尊身份,那他也没必要继续演下去。
不过一筑基期修士,不仅能闯入他精心布置的密室,还打断了他的......
“你个小小筑基,还真是胆大包天,不过是仗着秘法秘宝和我交手,可惜,境界之差,不是你能用外力补上的。我不管你是谁,刚好我的材料被你毁了,现在你就用你自己来赔偿我吧。”
“是吗?有本事你试试看啊。”江挽不以为意,不动声色地引着对方远离林叙白所在的位置。
牧衡并不将江挽放在眼里,当他一连的法诀都被江挽用剑化解,连境界威压都压不下江挽时,他瞬间看江挽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拿江挽没办法,就这么一盏茶功夫,他辛苦布下的法阵毁了一半,炼化到一半的尸身也被夺走。
牧衡震惊:!!!
他居然真的拿江挽一个筑基期没办法!!!
忽然,他注意到一直躲在角落里的林叙白,突然心生一计。
浓烈的黑雾突然将整个密室内灌满,一道十分显眼的火光攻向林叙白。
江挽撕开风符,吹开黑雾的同时用剑气将火光斩灭,随之数道火光从下方划出一个圈般燃烧起来。
江挽拉着林叙白跳开,满天的黑雾她跳开的那一刻仿佛拥有了实体,朝着两人下起了黑雾“针雨”。
突然,江挽像是踩中了什么机关,空气中有一股气流剧烈颤动,手里的轻舟剑被强制脱手。
江挽还来不及改换招式,就看见林叙白后方脱手后飞速刺来的轻舟剑,直接扑过去抱住林叙白的腰身往旁边一躲。
然后,她就发现眼前一黑,天旋地转,身体好像被压缩在一个狭小的空间。
“嘭——”
木板猛地合拢声。
牧衡:“哈哈哈!”
看着江挽如同他所算计般的,被关进他特制的“棺材”里,牧衡撤去了满室黑雾,放声大笑。
“这是我特制的炼尸棺,只能从外界开启,半个时辰后,你们就会被炼化成活尸!”
被关在棺材里的两人都听到牧衡的话,江挽不信邪地推了推,纹丝不动。
“抱歉,你怎么样?别担心,我一定能把你带出去的。”
狭小的棺内,江挽整个人覆在林叙白身上,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
江挽担心压到林叙白,试图撑着手起来减轻对林叙白的压迫,可棺材内的空间实在过于小,她别说起来了,就是动一下都难。
“别动。”
与往日不同的低沉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闷响,从上方传来,与此同时,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被这么不容置疑的语气一说,江挽立时不敢都动了,她的头压在林叙白的胸膛上,隔着单薄的衣物能清楚地听到对方略显紧张的心跳声。
她的手肘抵在林叙白身下,双膝深陷在对方的腿间,两人之间仿佛被锁链捆缚住一样无法分离。
黑暗中,感官被无限放大,江挽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传来的温度,就连对方身上那股好闻的清香在此时也格外鲜明。
本来还镇定的心,此刻随着无法挣脱的紧密相贴和气息下,逐渐乱了起来。
不是...不就是拥抱而已,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啊...
并不知道此刻棺内气氛迷离的牧衡还在为自己成功将人框进去而沾沾自喜。
然而,本该戒严的密室,竟又闯入了一个不速之客。
凃常兴眼一花,他捂着伤口踉跄,半跪在地上之时,才惊觉他此时身处之地的不对劲。
抬眸,警惕的目光正正好与牧衡相对。
牧衡:“......”
他费心打造的祭炼室这么容易被人闯的吗?这都第三个了...
凃常兴不久前被白轻轻用调虎离山之计救出,凭着定位符他才脱离了险地。
对...定位符定的是江师妹的位置。
目光扫过落在地上的轻舟剑,再看看旁边那口诡异至极的‘棺材’,凃常兴立刻判断出来自家师妹被关在里面。
他二话不说,强提一口气朝牧衡攻去,与牧衡缠斗起来。
凃常兴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黑衣人的对手,他的攻击角度刁钻,从一开始便目标明确,招招只为了接近‘棺材’,然后趁机用传送符带着棺材一并遁走。
可惜,牧衡反应更快,也早就将凃常兴的意图看穿,在凃常兴指尖触碰‘棺材’发动传送符时,一道晦涩的咒语扭曲了他周身的空间,将他连带着‘棺材’一起拖入了一片未知的混沌空间。
看着一人一‘棺’如他所想般的被拖入混乱空间,牧衡布满寒霜的双眼闭上,那张本就偏于阴郁的脸在昏暗的火光下更显得晦暗不明。
“快了....很快就能接你回来了...”再等等...
强大到无可抗拒的吸力将凃常兴拖入一片异度空间,狂暴的罡风瞬间撕碎了‘棺材’,在转换空间后,三人重重落地。
暗沉的空间内弥漫着磅礴灵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漆黑的天穹与无垠的水面相接,好似浑然一体,在这片水连天的静谧空间内,耀眼的光芒静静在中央悬浮,成为这方天地唯一的光源。
在看清那光芒来源的那一刻,凃常兴瞳孔剧烈收缩,不可置信地失声惊呼:
“仙器?”
“什么?”刚刚脱离狭小空间的江挽还有些茫然,并不知道凃常兴为什么惊讶。
她还趴在林叙白身上,被林叙白牢牢护在怀中,视野里只有周围散落了一地‘棺材’的碎木,和林叙白的衣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凃常兴异常激动,声音高得变调还破音,他指着那光芒的手指颤抖着,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这就是塔化河城这古怪的一切的原因!这才是他们隐藏的最大秘密!!!原来如此!若是仙器,那一切都说的通了!”
“塔化河城居然有仙器!!!”
这已经是凃常兴不知道多少次发出的惊叹了。
沉溺于震惊情绪的他,并没有看到他身后另外两人尴尬的表情,以及双方同样红了的耳尖。
“塔化河城居然有仙器???”
凃常兴的神色忽然一僵,就连七宗所拥有的仙器都没几个,塔化河城哪来仙器?
而且,为什么这“仙器”的模样……如此…熟悉?
好像在哪见过一样……
江挽不懂凃常兴现在满腹的奇怪情绪,她站起身,看着那股光源的主体。
一个青玉色的长尺,尺身通透如冻雾,上面还刻着数不清的箓文,那些箓文在尺身上流动,如星环锁链般将青玉长尺环在中央。
“镇厄玄天尺。”
“对!就是这个名字!古籍有记载!这是星玄仙尊的镇厄玄天尺!!!”凃常兴,“这是星玄仙尊用来镇压仙魔大战战场残念的仙器,怎么会在这里?”
凃常兴:“不行!我们必须找到塔化河城城主弄清楚这件事!”
“不用找城主了。”林叙白一反常态的主动将江挽挡在身后,“刚刚小挽和那人打斗为我拖延时间时,我已经将那个密室全部搜寻了一遍。”
凃常兴:“什么?”
“城主夫妇,也在那里,已经死了。”
—
外界。
王千雅精心策划的“洪水”灾祸如期上演。
她站在高处,正在惶恐的民众面前扮演救世神女,自导自演着将这场戏幕拉开。
然而,就在她酝酿情绪,准备降下一早就安排好的“神迹”结束这场剧目时。
天色大暗,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云霄。
带着毁灭气息的滔天巨浪,毫无征兆的出现所有人的目光中,以排山倒海之势破开笼罩在塔化河城外的那道结界。
“洪、洪水!”
“救命!”
“大小姐!救命啊!”
连片的惊慌求救声不断从下方传出。
王千雅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不、不对……”一向桀骜不驯的声音此刻充满了惊骇与茫然,“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我、我明明……怎么会……”
隐藏在人群中的白轻轻不自觉咬着下唇,面色十分焦急。
人呢?
凃常兴、江挽、林叙白,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们人呢?
白轻轻:不是说好了团队作战吗?开团了,你们一个个人呢???
玩我呢!
啊!!!
——
不行了,日更对我的眼睛不友好[爆哭]
状态好就日更,不好就隔日,宝子们,有没有什么缓解眼睛的办法啊?[可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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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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