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边亲边往床边退,楚北翎不是行事冲动的人,平日里总三思而后行,可这一刻,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更渴求邢禹,想融化在他心里。
此刻光线明亮,楚北翎半撑着身子,仰眸看他,下一秒,邢禹从口袋里掏出方巾。
眼睛被人蒙着,所有感官被放大。
邢禹抚上他的腿侧,将他两腿分开,跪进来,而后冰凉的手托住他的脖颈,倾身吻他。
唇瓣被反复吸.吮,啃.咬,带出黏腻又暧昧的水声,邢禹的心跳,伴随着茉莉花香,将他轰炸到溃不成军。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王八蛋,我说你好端端买方巾做什么。”
邢禹让开一点,食指捂住他的唇瓣:“嘘~不要骂脏话。”
楚北翎对黑芝麻汤圆的所作所为饶是有所准备,当衣摆被掀起,冰凉的触感附在肌肤上,他身子一僵,浑身跟过了电似的,颤了颤。
也许是从前压抑的太狠,一开了口子,便在也收不住了。
直到门铃响起,才将他们混乱的理智拉回来。
楚北翎连忙扯下黑丝巾。
方才他眼睛蒙着,此时看清邢禹的模样,喉咙不自觉发烫发紧。
邢禹衣领被他扯掉两颗扣子,露出白皙的锁骨上还有两个齿.痕,染上一层薄雾的眼睛顺着微垂眼皮,直勾勾落在他身上。
楚北翎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像被人从水里拉上来一样。
哪里都湿了。
门铃又响了几声,楚北翎一个激灵,翻了个身将自己卷进被子里,闭眼睡过去。
邢禹低低笑了声,抽出纸巾将手指一根根擦干净,把纸团丢进垃圾桶,扣好睡衣:“我去开门。”
听到笑意,楚北翎伸出腿愤愤踹他一脚:“晚上你睡地下。”
邢禹捉住他的脚腕,在脚底心挠了一下,楚北翎一颤,瞬间不敢动了。
开门前,邢禹随手关掉室内大灯,只留下浴室和玄关的灯。
查房的王采燕带着薛子昂走进房间:“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邢禹没说话,扫了眼浴室。
比起会顶嘴造反的刺头楚北翎,王采燕更喜欢听话乖巧的学生,可邢禹不愿意多说一个字的毛病,也能把人气个半死。
好在这两人学习都还算不错,让她争到些面子。
王采燕踩着坡跟鞋走进室内:“楚北翎呢?”
邢禹:“睡了。”
王采燕像似不放心似的,走到床头确认躺在床上的是楚北翎才作罢。
人走后,楚北翎立刻从床上弹起来,冲进浴室。
出来时,邢禹已经靠在床背,垂眸在看书,听到动静他抬眸看过来,“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洗掉一层皮。”
刚刚的旖旎氛围被打散,加上他又因心虚害臊进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按理说,早就脑袋空空。
可这会儿,旖旎氛围竟然又有死灰复燃的架势。
楚北翎老脸一红,若无其事指了指床:“谁让你睡那儿的。”他踩了踩脚下柔软的地毯:“这才是你的归宿。”
邢禹颔首:“好。”
他下床把被子也一并卷下去,对着床微微歪脑袋:“请睡。”
楚北翎:“……”
谁懂,他现在真的很想咬死邢禹。
看着裹得和蚕蛹一样的黑芝麻汤圆,楚北翎磨了磨牙,已经在考虑计划的可行性了。
邢禹挑挑眉问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楚北翎不明所以:“什么?”
邢禹:“胡图图妈妈。”
“不,我没有这样的逆子。”下一秒,楚北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一个健步冲上去,将蚕蛹摁在沙发上的同时,蚕蛹化蝶张开翅膀将人一并裹进去。
楚北翎头蹭了蹭他的:“我冒火,你第一个遭殃。”
“嗯,确实需要降降火。”邢禹嘴角微扬,漫不经心道:“以免伤及无辜。”
俩人撕闹了一会儿。
黎书映打来电话,告诉他,在外注意安全、不准乱来以及让他制定好高三计划,楚北翎瞬间老实下来。
从白天开始,楚北翎像被上了发条,脑袋晕晕乎乎兴奋过头,这会儿被黎书映一个电话拉回现实世界。
静默片刻,楚北翎说:“邢禹,我们之后小心点,别重蹈覆辙。”
“不会。”邢禹说:“我们不会。”
邢禹说出这样的话,莫名安心的同时,楚北翎像被泡在坏掉的米醋里一样,又酸又涩,邢禹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他再清楚不过。
问题出在他身上。
黎书映的想法与做法,楚北翎很清楚,如果让她知道,就和处理他的蓝胖子一样,会让他认清现实。
既然做了决定,如果他和邢禹再小心也没有那么幸运——
也没关系,就和守护蓝胖子一样,他会守护好邢禹以及自己的选择。
五天写生,每一天去的地方都不同,假期人流量密集,林听岛没有带他们钻进去都避开了人群密集区域。
最后一天下午,早上王采燕接了一个电话匆匆离开,只剩林听岛一个人带他们,一帮被放出笼子的皮猴子们瞬间开始撒欢。
并让林听岛放他们自由。
鉴于他们画得辛苦,表现又还不错的份上,林听岛答应他们下午不做任务要求,可以在园区内自由活动,集合前交一幅画回来就行。
进入园区后,皮猴子们流星般散开,找位置的找位置,玩耍的玩耍。
打算先画再玩的几个少男少女,在园内溜达一圈,选了某一处阁楼,从高处俯瞰画园林。
他们各自选了一个窗口,放下画包,将工具一一拿出,抖凳子支画架,盛夏突然来了大姨妈,问厉冬要了一个卫生巾,匆匆放下画包去洗手间。
其他人开始起型,厉冬支好自己的,又帮盛夏搞定。
等她回来,所有人被她吓一跳。
许图南从手机屏幕抬头:“夏夏,你掉池塘里了?!”
“不,不是,我,我……”盛夏浑身打在哆嗦,她抹了把眼泪,摇摇头:“糖糖,能不能陪我回酒店换套衣服。”
厉冬见她这样就知道有事。
五月初江南气温堪比跳楼机,又在春夏交替的季节,很容易感冒,更何况盛夏今天姨妈第一天,连忙脱下外套给盛夏裹上,暂时不打算多问。
见她自己都冷得发抖,还把外套脱给盛夏,楚北翎小火人一个,又是男生,干脆将外套递给她。
厉冬:“谢了。”
察觉邢禹一直在看他,楚北翎有些不自在:“你吃醋了?”
“吃了。”邢禹耷拉着眼睛,一副你看着办的模样。
瞥了眼许图南,他低头打游戏打的正欢,楚北翎凑上去在他嘴角印下一个吻,轻笑道:“我赔罪。”
邢禹摇摇头:“不够。”
楚北翎将他脖子勾过来,上下左右各印了一个:“还要吗?”
邢禹挑起他的下巴,用力吮一口:“勉强满意。”
许图南回头:“诶,你们两个。”
邢禹和楚北翎一怔,齐齐看过去。
许图南被两人吓一跳:“做什么这是,吓我一跳。”
被吓到的二人:“……”
“图图呀~咱能不突然出声吗?”楚北翎摸了摸心口。
许图南打量着两人,“你们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一惊一乍。”
楚北翎目前不打算说,直接转移话题:“许卿,有事起奏无本退朝。”
许图南问:“带充电宝没。”
“充电宝呀——”
许图南点头如捣蒜。
楚北翎弯了弯眼:“没带。”
“那你说个屁,”许图南又看向邢禹,他说:“没。”
许图南颇为失落,低头给厉冬发消息,让她回来带个充电宝。
一阵穿堂风吹过,他们又坐在风口,楚北翎被冻得一个激灵,邢禹刚拉开拉链,被他阻止:“不用,等这阵风过去就好。”
他顺手将窗户关上一些。
邢禹还是将外套脱下,擒着他的手,不让他反抗,硬生生将外套套在他身上,小倔驴拗不过邢禹,只好乖乖穿着他的衣服。
楚北翎挪了挪坐到风口,替他挡了一些风。
虽然知道邢禹不会说什么,也完全没有吃醋的意思。
在这一刻,楚北翎有些后悔刚刚将外套脱给厉冬,应该让那个死丫头自己冻着回去,他做什么冤大头。
说死丫头,死丫头到。
厉冬一脸煞气的回来,她把外套还给楚北翎,让他帮忙一起去干架。
楚北翎懒得换也不想换,好在校服宽大,他干脆将自己的校服递给邢禹,转眸看她:“发生了什么?”
许图南:“哪位不长眼的,敢惹你祖宗,不要命了!”
厉冬踹他凳子一脚:“没心情和你说笑,着急着。”
盛夏拉了拉厉冬:“园区这么大,还都在移动,我们未必能找到他们,又说不定那群人已经走了,就算找到,我们和他们打架,被罚的也只会是我们,毕竟我们是出来研学有任务在,还有老师管,不是来玩,别闹事了,就这样过去好不好。”
认识盛夏两年,她很少说这么多话,几人都觉得不对。
厉冬直接火了,甩开了她的手:“不能就这样算了,你总是算了,才会被欺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弄死他。”
邢禹问:“和刚刚有关?”
盛夏再次拉住厉冬的手,是安抚也是请求:“糖糖,真的算了,别生气了,就这样过去好不好。”
已经发生,她与他们将来也不会再见,她并不想将这件事翻到现在几个朋友面前。
楚北翎察觉到盛夏抗拒的情绪,打算阻止,让厉冬等盛夏情绪稳定一些再说,却晚她一步。
厉冬开始解释原因。
回去的路上,她追问盛夏为什么会浑身湿透,原本她不愿意说,厉冬好说歹说,软硬兼施终于撬动盛夏的嘴。
刚刚盛夏从洗手间回来时,碰到当初追他的一个男生以及他们的小团体。
那男生见盛夏精致漂亮和洋娃娃一样,便想让她做自己女朋友,最后那男生求而不得,开始诋毁,造/黄/谣,她被指责不检点,被人孤立,被人嘲笑,被人嫌弃。
那个男生为首的八人小团体还以戏弄她为乐。
丢死老鼠,泼水,关厕所都是轻的,更过分的是将用过的安/全/套,丢进她衣服里。
为首男生许久未见盛夏,发现她比从前更漂亮又起了念头,好不容易挣脱出来,被其中一个女生抓回来,踹下水,好在水够浅,又刚好被园区里的保安撞见,没在水里待太久。
如果是一个人,回来的路上厉冬已经开揍了,八个人她跆拳道黑带打是能打的过,但主要在于气势以及想告诉他们,盛夏现在是他们的团宠,谁都不能欺负。
厉冬说的火冒三丈,其他人听得窝火。
盛夏在一旁掉眼泪,邢禹将纸巾递给她,让她别担心,别怕。
许图南放下手机开始撸袖子:“妈的,敢这么欺负我们夏夏,简直找死。”
楚北翎活动了一下手腕:“好久没有打架了。”余光扫见邢禹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侧目:“你是不是不赞成?!”
“……没什么。”
邢禹虽然不赞成就这样找人去打架,他们已经决定,他就想办法善后以及让事情得到最好的解决。
拒绝校园暴力,如果遇到,别害怕,请用寻求家长老师帮助,或用法律武器保护好自己。
如果遇到造/黄/谣(被拍小视频同理),请让对方拿出证据,如果对方能拿出,留下证据法律解决,如果不能,对方诽谤,同样留下证据,法律解决。
无需和任何人证明,什么都不重要,也不用放在心上,他们不配也不值得,女孩子们只要自尊自爱自强,那便什么都不用怕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93章 P-选择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