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公主驾到,领着吉平郡主,望见言滢与言许,上前叙话了几句。吉平郡主还同言许忆起昔年一起玩耍的事情。
俩人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紧接着,集会中便传出言许将要成为郡主郡马的流言。
陈念虞虽有一瞬的失落,但很快平复自己的心绪,依旧同言许、言滢稀松平常地说笑起来。
倒是言许极力想要同陈念虞解释。
陈念虞波澜不惊地只道:“阿许你不用同我讲这些的。你与郡主本就青梅竹马,能做郡主郡马是多好的事情啊。”
“我才不要做什么郡主郡马!”言许急切地去拉陈念虞,在陈念虞反应不及之际拉上陈念虞的柔荑。
陈念虞怔愣住了,继而恼怒起来,一把甩开言许的手,一字一顿地说着:“言公子这是做什么,公子该知男女授受不清。况且公子如今无论是真有,还只是传言,都与其他女子纠缠不清,又何必来纠缠我?我陈念虞边境小户出身,自是不敢高攀言氏长孙。”
说着,陈念虞望言滢,更勉强笑道:“言姐姐我瞧前面有一株好看的杏花,我去瞧瞧。待会再来寻言姐姐你。”
话罢,陈念虞便大步流星地走远。
言许拉陈念虞的事情,很快也被瞧见的人传得到处都是。有与郡主的流言在先,众人无不指摘陈念虞,野鸡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凡看见陈念虞的人,都要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说着什么,“就她,就她,妄想攀上言氏的长孙。”
“她也不随处找个水洼照照,自己是何等的平平无奇,竟奢望与郡主争辉?”
“她父亲不过一个小小的禁卫军副统领,便是配个偏将、副手什么的,别人都要嫌弃她的家世不显。”
“听说她家没有主母在世,只一个妾婢如同主母一般耀武扬威。娶了这样的妻子,指不定还要认妾为母,也太可怖了些。”
……陈念虞恼怒不已,正寻地上的碎石准备教训这帮爱嚼舌根的世家子女。
她还没有动手,身边就响起一个戏谑的嗓音:“我倒觉得能娶陈女郎没有什么不好。她武将之女,潇洒爽朗,至少要比你们这些失了教养的小家之□□渥不少。我瞧着你们诸位,家中长辈也没有四品以上的,装什么勋贵?”
那群公子贵女顿时噤声,倒不是觉得来人说得有道理,而是纷纷推搡着要离开:“这不是权王手下的那个杀神吗?权王要是阎罗的话,他便是黑无常,心狠手辣得很。”
“快走快走……”
待这群公子贵女们离开,陈念虞转眸看到蒋鸣。陈念虞下意识地警惕起来。
蒋鸣则是得意道:“怎么,我救了陈女郎,陈女郎不用同我致谢吗?”
陈念虞嫌弃地看他,“你怎么会来这里。”
“自是我家主子要来同言二姑娘讨要他的帕子与香囊。喂,陈念虞,我说真的。”蒋鸣定睛注视陈念虞,开口,“你不妨考虑考虑嫁给我。我并不嫌弃你的出身,也不介意你家有个主母婢妾。反而你跟了我,若是再有人敢嚼你的舌根,我帮你杀了他。”
“那若是你家主子嚼我的舌根,乃至要杀我呢?”陈念虞不以为然地反问。
蒋鸣先是下意识地回答:“不可能……”而后忆起先前陈念虞闯王府的情况,又支支吾吾地只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主子应会对你宽容。”
陈念虞冷笑一声。
这时,又有一个温朗的嗓音响起,“但是,念虞,倘若你选我,不仅不用看权王的脸色,更可以做言氏未来的主母。到时便没有人敢在随意议论你。”
是言许。
陈念虞听言许这番话,听得呆愣了许多。他说让自己选他,所以他是喜欢自己、想娶自己的?可是,他明明与郡主……
半晌后,陈念虞自顾自地摇了摇头,懒得理睬这二人中的任何一个,只望向与言许一道来的言滢,说道:“言姐姐,另一边还是海棠,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言滢对她的提议自是无有不应。
于是,两个女郎抛下了两个莫名其妙的郎君,去望稍远处的垂丝海棠之下。
言滢笑着揶揄陈念虞,“我们念虞果然是人见人爱,这不言氏的长孙与权王的心腹都瞧上了我们念虞。”
陈念虞无奈地责怪言滢:“言姐姐你胡说什么?”
言滢便不笑她了,换而认真地询问她,“那念虞言姐姐问你,你是喜欢蒋鸣还是许儿?”
陈念虞叹了口气,接着先是斩钉截铁:“我才不喜蒋鸣。”而后又意味深长,望望面前的垂丝海棠,又回望原处的杏花。
陈念虞说道:“垂丝海棠名贵好看,可是我因无法攀折,虽有心亲近,却还是更喜欢杏蕊。就似阿许,他端方君子,谦润温和。要说我不喜他,那大概不可能,但我也深知我与他门不当户不对。能与他做朋友已经很好了。”
“那你其实还是喜爱许儿的是吗?”言滢总结她的言外之意。
陈念虞闻言,转眸望向言滢的眼眶,已是微微泛红。言滢看得出来,她虽喜爱言许,但因为家世的千差万别从不敢奢望。
言滢郑重:“念虞,我会帮你和阿许想办法。”
“不如言二姑娘先想想将答应本王的绣帕与香囊拿来?”洛羡的嗓音适时玩味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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