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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chapter14

封柬的脸色立刻变了,“是手术出了什么问题吗?”

可是当时他去医院询问过,手术不是做得很成功吗?

于彧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手术……唉,当初清河刚做完手术后没多久,我姨夫——哦就是清河他爸在工作上就出了些问题,你可能从新闻上听说过,北州市这几年各个行业都在开展肃清整顿行动,医疗行业就是被调查的重点行业之一。我现在之所以忙得焦头烂额,就是因为清河他爸涉及到财务贪污、收受贿赂被拘留起来了,而且涉及的金额比较大,恐怕很难收拾。他们父子感情一向很好,本来这档子事不该由我来管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姨夫出事以后,清河就一直处于失联状态。

我给他发信息他一直都没回我,更是从来没探望过姨夫,我去问过姨夫到底他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姨夫总是缄口不言,什么话也不肯说,还让我不要去打扰清河,可是我现在连清河的人都找不到,何谈打扰他?我更不敢跟姨夫说实话了,怕他在看守所里担心,现在清河的家已经被查封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此时此刻住在哪里,或许是在他的朋友那里吧。听姨夫说他手术的后续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他叮嘱我替他定期从医院里拿药,可我上哪儿送给他去?就算他不想跟姨夫见面,也不能耽误了治疗啊,他既然把自己的嗓子看的比这世上任何事情都重要,怎么能随便停药呢?所以我才想到了你,也许他不愿意见我,但愿意见你一面,请你见谅,我实在是找不到其他能求助的人了,要是你能联系上他,请你立刻通知我,可以吗?”

封柬语气严肃:“好。我可以看看那些他需要吃的药吗?”

“当然。”于彧道:“虽然姨夫不肯告诉我真相,但我大概能够猜出来,他们两个之所以闹到现在这种僵硬的局面,应该是因为那场手术出了问题,清河他的嗓子……可能比姨夫给他描述的病情还要严重得多。”

封柬把那些琳琅满目的药瓶、说明全都拍了下来,拿到医院仔细询问医生,医生告诉封柬,这些都是抑制癌细胞扩散才会吃的药物,事实果然如于彧所料,这些药物足以证实阮清河病情的严重性。

封柬再次点开了Chatline上那个尘封许久的ID。

其实这么多天过去了,封柬的心情并不如自己想象得那般平井无波,繁忙的实验结束之后、寂静无声的深夜里、参加讲座时的间隙,尽管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了,封柬还是忍不住会点开那个名叫【你是哪块小饼干】的头像,只可惜,那只嘴巴鼓囊囊一脸不屑的仓鼠呈现的永远是暗淡的灰色。

每当这时,就像有一颗不起眼的小石子被砸在了心上,不痛不痒地荡起一圈涟漪,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明说喜欢自己的时候是那样信誓旦旦,转头却再也没了联系。

并不是没有联系的渠道,封柬早就发现了,阮清河偶尔会在半夜无人的时候上线,却没有一次主动找自己聊天。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甘翻涌在封柬的心头。

尤其是当他看到对方上次的上线时间显示为两天前的时候,封柬自顾自地哂笑了一下,可是转念一想,他好像没什么资格去生对方的气。

毕竟自己从来没有主动向阮清河的方向迈出一步,斩断跟对方的联系的人是自己,杜绝跟对方产生任何亲密关系的可能性的人还是自己。

就算这段时间阮清河没有作为,他也没做错任何事,停留在原地、一味等待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自己。

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自己就像一只缩头乌龟,龟缩在厚重的壳子里不敢面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不敢开口询问对方究竟是怎么想的,是不是早就放弃了对自己的执念,是不是手术台上走完了一遭就会发现原来自己并没有对方心中想的那么值得?

他把深深的恐惧也藏进了这具行尸走肉一般的躯壳里。他恐惧会从对方的口中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因此一直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去做那个主动的人,一旦得到的是冷冰冰的拒绝,爱神将再也不会垂怜于他。

他可以理智地规劝盛五嘉斩断感情的负累,然而轮到自己的时候,却根本无法压制跃动在胸口澎湃的思念,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雾,开始时是那样薄如蝉翼,令人难以察觉,然而不等人做好准备,眼前就早已大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在不知不觉间越陷越深,并且不甘于如此长时间地被对方冷落、无视,以至于不愿意做率先低头的那个人。

实际上,他与软软之间的关系原也不是一对深陷冷战的怨侣啊,他把软软在手术室外说过的话小心翼翼地珍藏起来,并且十足十地放在了心上,所以才会在意识到被对方弃置一旁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伤了心,只能伪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安慰自己既然从没开始过,又何必为此患得患失。他回避着一切可能与阮清河有所牵连的人或事,直到跟于彧接触的这一刻,封柬才意识到原来错的人是自己。

是他误会了那个小太阳。

他不是不联系自己,而是有着深深的苦衷。

他的手术并不顺利,生长在他声带上的并不只是一块区区的白斑,可能是某种更厉害的东西,将会对阮清河的职业生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封柬不敢想象就在自己强迫自己保持冷漠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软软究竟遭遇了怎样重大的人生挫折。

他是一个多么灿如旭阳的人啊,从不气馁、从不放弃,可是却选择独自一个人面对自己的疾病,而他呢?却对软软可能面临的一切苦难视若无睹、旁若无闻。

封柬情不自禁地攥紧了手机,躬下了腰,他恨自己是这样一个只知道逃避的无用之徒,不敢直视璀璨的朝阳,只敢偷偷沐浴从它身上散发的温暖光芒。

他可耻地站在原地,等待太阳朝他奔来。

但是他自食苦果,什么也没等到,只等到黑夜降临,小太阳落了山。

封柬的手指在对方的头像上轻轻地抚过。

他曾经几次在深夜里看见那灰点变绿,也许就在他迟疑、彷徨的同时,屏幕对面的那个人也正饱含期待地注视着对话框,渴望能收到自己对他病情的一点关切的询问消息,然而自己却比葛朗台还要吝啬,简直可恶透顶。

“封柬啊封柬,你可真是个混账。”封柬自嘲地低喃着,“是时候该改变的人明明是你才对。”

为什么那么积极地想要参加法院的这个项目?不就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借口吗?看起来正当地仿佛只为了完成自己的论文,实际上来到法院、遇到于彧就不可避免地可以获取阮清河的消息,不是吗?

何必自欺欺人呢?

你只是不想继续被动地等下去了,不是吗?

那种如同置于冰窖的滋味,封柬已经不想再品尝了。

此刻机会摆在眼前,封柬希望他的小太阳可以不计前嫌,再次升起在他的面前。

在手机键盘上敲下久违的问候,指尖悬在发送键上许久,封柬犹豫了半晌,把文字删掉,按下mic键,亲口道:“软软,你在吗?如果看到消息请联系我,我……有话对你说。”

发送完毕,封柬把手机放在了一边,坐在实验室的办公桌前继续完善论文的摘要部分。

可是今天他的效率很低,一股陌生的、忐忑的情绪不断地在心头游荡着,似乎那摆放在桌子角落的手机忽然产生了什么魔力,吸引着他不断地把实现落在漆黑的手机屏幕上。

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他只做了少量的数据整理,工作效率突破了历史最低点。直到傍晚顾嫣从门口溜达进来的时候,封柬才堪堪修改完了摘要,只见顾嫣从门扉处探出头来:“吃饭去吗科研狂魔!”

封柬对着电脑叹了口气,停止了对自己的折磨,干脆地合起笔记本,把手机塞进兜里站起来,“走吧。”

动作干脆得把顾嫣惊讶得不得了,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封柬干饭如此积极。

“哇,你是中午没吃饭吗?”她啧啧不已地走到封柬身后,把挂在衣架上的衣服递给封柬。

封柬顺手接过来,道:“燃老师怎么今天没来研究室?”

顾嫣眉目间流露出对李燃的同情之色,“顾爸爸最近准备给培训班搬个家,新的租址已经选好了,可怜的燃老师被老爸拉去当壮丁了,估计正忙得不得了呢。”

封柬忍不住笑起来,“燃老师对顾老师一向唯命是从。”

“别看燃老师平时在北州大里总是横行霸道的,他哪儿有勇气敢不听我爸的话啊,”顾嫣调侃说道:“你是没见过他去M国找我爸的时候跪在他脚下哭得稀里哗啦的样子,那时候他以为顾爸爸跟我妈是真结婚,还早就生了我这么大个闺女,差点儿一口气儿喘不上来,人都快晕过去了,想想那会儿的场景就好玩。”顾嫣捂着嘴笑起来。

封柬瞧了瞧顾嫣的脑门儿,警告他:“这是燃老师的私事,不准随便外传。”

“好嘛。话说回来,你今天怎么看起来格外疲惫啊,燃老师又不是那种每天给学生规定固定任务的老古董,他不来的时候你可以适当地偷偷懒嘛,每天把自己搞得这么累,眉间起皱了会变难看的!”顾嫣吐槽道。

封柬表情微顿,想到在恋爱这方面顾嫣比自己要有经验得多,于是问她:“我的确有些苦恼,只是跟学习没什么关系。你说……如果有个人他曾经说过喜欢你,可是却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应该怎么办?”

顾嫣想也不想地回答:“那得看看是什么人啊,要是我喜欢的人的话,就算他不联系我,我也会主动联系他的啊!哪怕是一般朋友,也可以礼貌性地询问一下,表示担心吧。万一对方出了什么事情呢?多问一句又不会损失什么的吧。等等——”

顾嫣停下脚步,面向封柬瞪大了眼珠子:“你指的不会是你自己吧?!你说的那个人说谁?!不会是我猜的那个人吧!”

封柬径直问道:“你消息灵通,最近有阮清河的消息吗?”

顾嫣收起眼里的惊讶,抿起唇摇了摇头:“这几个月一直没有尾鱼乐队的演出消息,论坛上都讨论疯了,谁也不知道阮清河去了哪里,甚至就连乐队的其他成员也不怎么出现在学校里了。”

封柬眸中的担忧更甚了:“……是么。”

顾嫣道:“不过我可以帮你打探一下消息,听说乐队里的那个贝斯手就是我们哲学学院的,你等等哈!我这就帮你问!”

一顿饭的功夫,顾嫣就收到了回复。

她低头看了一眼消息,皱起眉头对封柬道:“哎呀,太不巧了,我朋友说他最近不在学校,跟着市里的乐团到临市实习去啦。”

想起尾鱼乐队的其他成员,封柬记忆有些模糊了,明明那时候他们就跟阮清河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可是却仿佛被笼罩在了一片黑暗的影子里,留在封柬视野最中心的画面只有光映照在软软夺目的侧脸上的样子。

还有上次在手术室外见的那一面,他紧张的心神也全都放在了软软的身上,只记得高原这个人名不副实,个子似乎并不高,话也不如那个叫王希的多,因此给封柬留下的印象的确不深。

正遗憾当时没与他们交换联系方式,就听顾嫣话锋一转,向封柬邀功道:“不过我要来了他的电话号码,喏!你说,这顿饭是不是该有人来请客呢?”

封柬记下了号码,奖励道:“那是自然。”

从餐厅里出来,顾嫣罕见地要去图书馆复习,期末周已经开启了,翘课小能手只能临阵磨枪,每天复习到深夜还头秃得不得了,特别是封长漳的逻辑学这门课更是让顾嫣急哭了,在国外长大的她连汉语都说不明白,又哪里听得懂什么辩证思维和判断推理,考完试成绩出来连60分都没考到,顾嫣整天在研究室里以头抢地地哀嚎,想拜托封柬替她向封长漳说说情,可李燃却早就警告她不准打这种馊主意,更严禁封柬帮她走后门。

封柬知道燃老师是不想让自己为难,也知道顾嫣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因此又陪顾嫣到图书馆帮她突击了一遍补考可能会考到的题目,这才独自回到研究室。

傍晚时分,再次打开Chatline的封柬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靠在椅背上的肩不免有些塌陷,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给高原去了电话。

他介绍自己的名字,对方一时间有些茫然,封柬又提起自己是阮清河的朋友,他们曾经在手术室外见过的事,对方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哦哦哦我记得你!清河的初恋嘛,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

封柬询问他是否知晓阮清河现在在哪里,高原有些摸不着头脑,答道:“他不是一直都跟王希住在一块儿吗?他们俩以前就在校外合租了间公寓,条件很不错,就在学校南边儿不到二百米的御园小区里面。”

封柬问:“他手术以后你们联系过吗?”

高原“嘶”了一声,道:“这倒没有。当时做完手术清河的状态看起来挺虚弱的,插着呼吸管,又说不了话,睁开眼没多久就又睡过去了,我急着参加实习,一周后就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我又去了医院一趟,发现清河已经出院了,这家伙真不够意思,出院也不跟哥们儿说一声,我就给他打电话嘛,结果他没接,后来必须得走了,到了眼下这地儿发了几条消息问他怎么样了,他也没回我,直到大概过了一个来月的时候,他才给我回了我一条消息,说他没啥事儿了,叫我不用担心。”

封柬道:“你没给他打个电话吗?”

高原理直气壮道:“这不是手机漫游费用高嘛,再说了,还有一个月我就回北州市了,我打算回去以后再跟清河聚一聚,有什么问题吗?嘶——我记得您不是学业挺繁忙的吗?当初清河刚做完手术,您连在病房里多待会儿等清河醒过来都不乐意,怎么今天倒是问起我来了?清河那么喜欢你,你直接给他打电话不就好了?为啥还要拐弯抹角地来问我?”

封柬听出了高原话里的讽刺,知道从他这里大概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便没有解释,只道:“可以告诉我你提到的那间公寓的具体地址吗?”

“御园10号楼2单元,301。”电话另一端的高原扔下地址,憋了又憋,还是没憋住:“大哥,这手术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您咋现在才来问啊?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清河向我们郑重介绍的喜欢的人,而且他说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对你念念不忘了,你应该听过他的《遇》吧?我是听了他给我们讲的关于你们小时候的故事以后才知道那是以你为原型写的歌,还有那首他在音乐会上唱过的、连我们也从来没听过的《一瞬》,现在不止是学校里,连网上都传遍了,好多音乐制作人联系不找清河,都跑到我这里来问要不要卖这首歌的版权,我哪儿说了算啊,只要不是傻子,都能听出来那是清河特地为你作的,你知道以前多少人求着清河写一首情歌他都没答应过,我认识清河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他亲口对别人唱情歌,那天简直把我惊死了,演出结束以后清河就跟我们坦白了,说他这辈子只会给一个人写情歌,那就是你!上赶着喜欢清河的人多的是,可他就认准你了,我拜托你睁大眼睛看看他吧,天底下真没几个比清河还要优秀的人了,他绝对值得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要找他,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要是对他有意思那我衷心地支持你俩,但你要是敢耍着清河玩,那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我明白,”封柬不咸不淡地答道,“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他的这份喜欢的。”

说罢,封柬挂断了电话。

想到高原的提醒,封柬站起身从柜子里翻找出几个月前的咨询记录,上面记着来询人的手机号码,其中就有阮清河的手机号。

这么久了,他跟阮清河之间的联系方式只有Chatline,高原说的对,为什么不直接给软软打电话呢?

他迫不及待地翻找出那一页咨询记录,照着上面的一串数字打了过去,还来不及悬起一颗心,通话就被接通了。

然而下一秒,手机另一端传来的陌生声音就令封柬的心沉了下去。

“喂,你谁啊?”

封柬:“我找阮清河。”

“什么鬼?不认识!你打错了!”说罢,那人就要把挂断,却忽然噎住,话音一转,“我想起来了!我这号刚买的来着!末尾数六个六,花了我不少钱呢!你找的是不是这号的前号主?”

封柬听了不禁蹙起眉头:“他把手机号卖了?”

“何止啊,连手机都卖给我了,长得挺好看一小伙子,卖的时候挺痛快的,就是交易的时候态度不大好,连句话都吝啬说,我这人好心不跟他计较,再说了,这也算捡了个大便宜,要知道这6连号现在就算花钱都难买!……”

后面的话封柬就没再听下去了。

寥寥几句就听得出软软的处境很艰难,仿佛无数根针正扎在心房上,封柬只觉得心头阵阵刺痛。

第二天是个周末,封柬按照高原给的地址来到了御园的一栋多层楼下,他按响301的门铃,半天才有人懒洋洋地回应,“谁啊。”

封柬道:“我是封柬。”

“谁?”对方跟耳背了似的,低头嘟哝着重复了一遍,才一惊一乍地反应过来,“哦哦哦哦,你是清河的那个那个——等下啊,我给你把门打开!你直接上来就行!三楼!我我我先去换个衣服!卧槽我衣服脱哪了?!”

王希的声音在门铃中遁去。

封柬走直梯很快来到三楼。房门半开着,封柬没有贸然走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向里面望去,没有看见人影,只看见客厅的矮桌上摆满了开了袋的零食、东倒西歪的啤酒瓶、还有狼藉的杯碗盘盆。一边走一边拉上裤子拉链的王希从卧室里走出来,随手从沙发上捡了一件t恤从头上套下来,他挠着后脑勺看向封柬,有些不太好意思,“抱歉抱歉昨天晚上演出太晚了,回来又跟朋友玩到挺晚的,这房里东西都没收拾,别见怪啊。”

说着他赶紧把门拉开,请封柬进屋,然后冲回去收拾杂乱的房间。

封柬穿过堆满了纸箱子和各种装满了衣物的袋子的客厅,视线在剩余两个紧闭的房门上掠过,而跟将将把散落在沙发上的衣服堆成一团的王希对上了视线。

王希指着沙发道:“坐,喝点东西吗?”

封柬摆手拒绝:“谢谢,不打扰你,我想问一下清河在家吗?我找他有些事情。”

王希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僵硬的笑,视线闪躲,道:“哦,他啊,你找他什么事儿啊。”

很典型的防备型表情,“就是来探望一下他。”

封柬反问道:“怎么,他不在家吗?”

王希环视了一圈地上的垃圾,视线瞥了瞥某个卧室的方向,又飞快地收回来,解释道:“刚才我还以为是清河按的门铃呢,吓了我一跳,要是清河还住这的话,看见房间这么乱能骂死我。”

封柬疑惑道:“这房子不是你们两个合租的吗?他不住在这里?”

王希的表情显得很窘迫,他抬起手来揪了揪有些发油的头发,“其实吧,这房子最开始是清河一个人租的,他心地好,所以让我过来蹭住。但是前一阵子清河突然说家里遇着事儿了,租不起了,所以就收拾东西走了,这间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租金续到月底,房东过来催了好几次,我可交不起租金哇,最近还找了个离这儿特远的简直,幸好你来得早,再晚几天过来我也搬走了。”

“他……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搬到哪里了?”

王希支支吾吾地答不上来。

封柬垂在身侧的手掐住掌心:“是他不想见我吗?”

王希的面色显得有些为难,“唉,你咋不早点儿出现啊!当初刚做完手术的时候清河其实挺期待你能来探望探望他的,可那时候他插着鼻饲管,喉咙上的伤口需要恢复,又处在在声休期,他就想晚几天再联系你……”

封柬想到几个月前Chatline上亮起的绿点,以及显示正在输入的提示,“可是他并没有给我发消息。”

王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拍了拍大腿,道:“那不是没过几天就出事儿了么!”

封柬双瞳微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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