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君言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
“萧前辈出身名门，又有爵位在身，为何如今沦落成了妖邪之身？”
听到这个问题，季熙点点头，开始解答君言的问题。无非是将玉琉尸生成的机制和原理简单地说了一下。如此，君言才对季熙为何妖气冲天还如此之强有了概念。然后君言便继续问道：
“听来，玉琉尸似乎也算是尸怪的一类，而且应该和千年尸怪相比，也不分伯仲。为什么我家师父做的镇尸符，对前辈没有什么效果？”
君言说的镇尸符，就是当时君言贴在季熙额头上的那张符纸。听到这个问题，季熙无奈地苦笑了两声，说道：
“镇尸符这种东西，是我生前和当时其他几个名士一起创造出来的符箓。我自己研究出来的东西，我能不知道其破绽在哪里？不要说镇尸符，其余九成九的符箓都不能奈我何。毕竟，不是我创作的，就是我生前的好友创作的。我完全破解不了的，也就只有天公将军创作的符咒了。”
君言点了一下头，说道：
“黄金贼的符箓，不是治病驱瘟，就是催熟庄稼的。前辈虽是尸怪，但却不是瘟鬼。那些符咒前辈就算不会破，也对前辈没有效果。”
听到君言依旧以黄金贼来称呼天公将军，季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而君言则在沉默片刻后，再度开口问道：
“萧前辈，在下有一个问题，或许有些冒犯，但不知……”
“无妨，长得好看的人在我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季熙这句话可以说是脱口而出。但刚一说完，季熙就察觉到凤皇朝自己投来了诡异的目光，夹杂着不屑和有些生气。季熙赶忙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咳，我是说，人品正直的人在我面前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论怎么说，君言既然得到了季熙的许可，便开口问道：
“萧前辈生前应该还未到而立之年吧？可是，要制作出高级符箓，需要远不止三十年的道行。若是创造出镇尸符这样的符箓，恐怕没有几百年的修炼，是不可能有足够的灵力的。那萧前辈是如何做到的？可是有什么修炼的诀窍？”
“呵，哈哈。”
季熙轻笑几声，说道：
“别忘了，我可是出身兰陵萧氏的大宗正嫡。像我们这种顶级豪族，天生的灵根就比得过一般人修炼三、四百年的强度。所以说起来，单论灵根的强度和灵力的深厚，你们门派现在应该还没有人能比得过垂髫之年的我吧？”
这话一出，让平时一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桀骜惯了的凤皇都觉得有些过分了，出言道：
“你这话有点过分了吧？你们中原豪族不都是最讲究人情世故吗？”
季熙则忽然摆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士家出身的人没我们豪族那么多讲究。再说了，人情世故也得是人来讲，我都不是人，讲不讲人情世故也无所谓了。”
而听到季熙的说的，君言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长生本就难修，所以凡人、士家能够修炼的时间，不过人生百年。也就是说，凡人修炼几辈子，也才能勉强达到顶级豪族子弟一出生的水平。
有感而发，君言轻声感叹道：
“这世道还真是不公平啊。”
听到这话，季熙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说道：
“没错，这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我一出生就有凡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灵根与灵力；我一出生就能享受凡人几十辈子都积攒不起的财富，而且像我这样的人还有很多。可有些人却一出生就只能给别人为奴为婢，在夹缝中挣扎求生，甚至很多人想做奴才都没得做。这世道、这天道就是这样不公平。你待如何？”
“我……”
君言想说些什么，但刚一开口，却顿住了。下一瞬间，君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苦笑，说道：
“如果我能变得更强，像萧前辈这么强，不，是比萧前辈还要强，我定然会改了这世道，我定然会为这苍生伸张正义。”
听着君言的话，季熙面部的肌肉开始抽动，明显是在忍耐什么强烈的情绪，说道：
“但你没有那么强。所以你要认命吗？以你的修炼天赋，寿终正寝之前，想要修得长生都难，更遑论修得比我还强了。”
刚刚那番话的确让君言有些激动，当季熙提出这些问题后，君言也冷静下来。一个深呼吸后，君言开口道：
“是啊，我不像萧前辈这么强，我也许改不了命，但绝不认命。我帮不了天下所有人，但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更多的人。我也会努力修炼，努力变强。不论希望有多渺茫，我都会努力下去。”
“说得好！”
季熙猛然一排桌子，脸上也不再克制自己跌情绪，表情夸张地涌了出来，说道：
“说得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就像你的名字一样，君言为诺。我想你不会违背今日之君言。”
季熙这一下子把周围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其中君言在片刻的惊异之后，立刻收住自己的神态，眼神中只有真挚的坚定，说道：
“承蒙萧前辈一句‘说得好’。我走这条路，就是为了天下苍生。我若有朝一日背了我的志向，那我便连人都不要做了。”
尽管刚刚季熙也很激动，但听到这句话，又想到自己现在就没有在做人，季熙忽然有点心虚。而这个时候同样被吓了一跳的凤皇也恢复了平静，说道：
“你喊什么？”
而季熙则一脸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正经，说道：
“你看看君言。他的修为还不如之前的你，你都不想着拯救天下苍生。”
“天下苍生与本殿什么相干？世道不公又不是本殿造成的。”
面对季熙莫名其妙的一句训斥，凤皇不甘示弱地说道：
“再说了，你现在也比君言强，你怎么没去拯救天下苍生？”
季熙闭上眼睛，深呼吸两次后，才缓缓地说道：
“苍生苦楚，皆因天道不公。我天生灵根强大，也因天道不公。所以，我救不了苍生。”
说到这里，凤皇和君言谁都没有再说话。对于凤皇来说，虽然感觉季熙的解释有些不通，或者说有些不透彻，但也懒得继续追问。毕竟就像凤皇说的，在他眼里，苍生与他有什么相干？而对于君言，他自然知道什么是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片刻之后，季熙表情变得轻快起来，说道：
“今天心情好，给你们练一套剑法。我就练一遍，你们好好学。”
此话一出，第一个听不下去的就是清秋，上前两步，说道：
“先生，你不是不会用剑吗？你怎么练？而且你要是会练的话，这些年一直不肯教霄翎，那你这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清秋前一两句话揶揄季熙，一旁的霄翎虽然不快，但也基本上习惯了。但最后一句，清秋竟然在责难季熙，而这却是因为自己。虽然不像君言那样立志拯救天下苍生，清秋却也愿意为眼前的不公发声。
虽然清秋为自己鸣不平，但霄翎还是觉得这样苛责自己师父还是太过分了，于是拉住清秋，说道：
“师父这么做肯定是有师父的深意。”
季熙却也没有生气，反而是开始解释：
“我的确不会用剑。但不代表我没看过剑谱，更不代表我不能按照剑谱，把一招一式都摆出来。”
听了季熙的解释，清秋眼睛一眯，说道：
“明白了，先生这是因为看不懂剑谱，所以哪怕背下来也还是不懂。现在先生把剑谱‘背诵’出来，让看得懂的人看是吧。”
虽然季熙本来不觉得不会用剑，看不懂剑谱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可是清秋这番话一出，季熙总觉得自己应该生一下气，但又觉得不值当。最后，季熙用训诫的目光盯着清秋看了一会儿，便放过了他。
说实话，清秋敢对季熙如此没大没小，君言是很惊愕的。虽然豪族看不太上修仙门派，但好歹是门规森严，重视教养的地方。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君言，对师长的尊敬是刻在骨子里的。而听说豪族家里的规矩比自己的门派要大得多，所以自然会觉得季熙对自家庄园里的人，管束一定是十分严格的。
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君言开口问道：
“萧前辈，没想到，萧前辈的门风有些意料之外地逍遥啊。清秋小友如此说话，不应该有所惩戒吗？”
季熙看了眼君言，又看了眼清秋，说道：
“算了，今天心情好。而且他也不是为了自己顶撞我，懒得惩戒了。”
“可是门规戒律不严格执行的话，如何管束家门中人？”
因为被自己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季熙这里却被轻易打破了，君言忍不住有些失态。说完，才重新调整好情绪，低头说道：
“对不起，萧前辈，是我唐突了。”
这个时候清秋插嘴道：
“门规和戒律，那都是小门小户才会有的东西。我们先生说了，豪族家里，明确的规矩都是给下人的。对弟子、家族的奖惩，都是要因人而异，因时而变的。要是都用同样的规矩，不许有例外，那根本是把人当成木偶了。”
清秋虽然只是转述季熙曾对他说的话，但此时说出来，似乎是在嘲讽雁门莫家是小门小户。虽然君言不至于因此就有不满，但一点羞愧还是有的。
这次季熙则盯着清秋说道：
“你说得对，惩罚是因时而异的。所以这次我就罚你掌嘴。”
此话一出，清秋立刻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但既然季熙都发话了，清秋也就只好抬起手，朝自己的脸上扇去。可是还没等手拍到脸上，清秋就停下了动作，眼巴巴地望着季熙，问道：
“先生，真掌啊？”
季熙则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还鳍鱼呢！快点掌嘴。”
季熙这个回答一下子让凤皇和君言都摸不到头脑了，不约而同地问道：
“什么？”
“鳍鱼？”
这个时候还没正式开始掌嘴的清秋解释道：
“之前先生发现的一种古代鱼类的骸骨。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了，那骸骨都石化了。先生说，那鱼的鱼鳍长得像爪子，所以起了个名字叫真掌鳍鱼。”
被季熙拿走了佩剑的凤皇有些好奇，继续追问道：
“有意思。那骸骨在什么地方？本殿想看看。”
清秋则一摊手，说道：
“看不了了。一年半前，先生梦游，把那东西给啃了。”
几句话下来，季熙的耐心就要见底了，说道：
“你这么喜欢说话是吧。那就一边掌嘴一边背诵《礼记儒行》。现在就开始！”
“鲁哀公问于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与……”
见季熙快要没耐心了，清秋只好开始自己掌嘴，同时开始背诵《礼记儒行》。按照惯例，季熙罚的掌嘴是不计次数，只要背完《礼记儒行》就可以停了。所以清秋自己掌嘴的时候，手上的动作慢得能跟乌龟相比了。而另一方面，清秋背诵《礼记儒行》的速度却超快。正常说话要说一个字的时间，清秋都已经足够背出三个字了。难得的是，清秋背诵速度虽然快，但每一个字都很清楚，只是因为速度太快了，一般人根本跟不上，更遑论校验是否正确了。
与此同时，季熙拿了凤皇的佩剑，又去找霄翎，要他的佩剑。因为没了左手，所以季熙是两把剑同时握在右手上，说道：
“这是我生前偶然看到的一本剑谱，叫做《明夷既济》。和一般的剑谱不同，里面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两个人互相博弈。虽然我不懂剑法，但当时和我一起看的一个人懂，说这剑法很是厉害，但需要两个人一起练。可惜，那本剑谱本来就是孤本，其收藏者后来被灭族，剑谱也就失传了。”
凤皇看着季熙拿剑的姿势就来气。一只手握两把剑，而且姿势完全不对。这样凤皇没好气地问道：
“你说剑谱上都是两人，那你怎么展示？你不是只有一个人？其他人都没看过。”
季熙眉毛一扬，说道：
“我要展示，自然有办法。”
刚说到这里，一旁在自我掌嘴的清秋忽然莫名其妙笑了起来，但这笑得真的比哭还难看。怕清秋是崩溃了，君言赶忙上前问道：
“小友，你这是怎么了？”
还没等清秋说话，一旁的季熙便说道：
“不用管他，他刚刚背乱了。‘身可危也，而志不可夺也’接下来应该是‘虽危其居，竟信其志’。但是他刚刚背成了《礼记大学》里面的‘此谓知本’。所以要重新背。”
这着实让君言感觉十分惊讶。毕竟，清秋刚刚背诵的速度那么快，能够跟上他的速度就很难了，更遑论校正他背得对不对。而季熙不仅听出来清秋背错了，还是在分心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听出来的。季熙的功底可见一斑。
高乐菌：哟吼！《高乐“菌”子谈》的小节目又出现了哦！我是主持人，高乐菌，也可以叫我蘑菇！这期节目可不一样哦。因为今天可是有足足三位嘉宾！各位，分别自我介绍一下吧！
凤 皇 ：本殿又来彩蛋版块儿玩了。
季 熙 ：嗯，我是季熙……啧，又让我在彩蛋里加班。好烦。
莫君言：大家好，我是莫诺，字君言。大家可以叫我莫君言，或者直接叫我君言。第一次上节目，还希望大家能多多指教。
高乐菌：哇，君言好老实啊！季熙，你看看你，你再看看人家君言。不觉得羞愧吗？
季 熙 ：啊？我为什么要觉得羞愧啊？君言是我晚辈，他这么守礼、谦谨，我不是应该为他感到骄傲吗？
高乐菌：嗯？你这说的合理吗？君言既不是你家族的后人，也不是你的弟子。他守礼和你有什么关系？
季 熙 ：对啊，和我没关系，所以我为什么要羞愧呢？
高乐菌：呃……啊？可……嘶~我竟无言以对……
凤 皇 ：不愧是萧翳。这张嘴竟然把主持人都说得哑口无言。
莫君言：可是，萧前辈，这种诡辩真的好吗？
季 熙 ：当然不好啦！所以你这种正派修士别学我。
莫君言：啊？呃……晚辈……领受了？
凤 皇 ：萧翳，你是想笑死本殿吗？哈哈哈，什么玩意儿！
高乐菌：你个季熙，你是真的屑。……咳咳，我们还是回归正题。本次节目我们聊一个有意思的话题。反正在彩蛋这里，第四面墙也已经被拆了，你们三位也刷过短视频了吧？
季 熙 ：那是。短视频这玩意儿太香了，一不留神就刷一整天。当了四百年的玉琉尸之后，我第一次需要找回生前的自律能力。
凤 皇 ：刷过一些。但本殿觉得不如自己直播有趣。
季 熙 ：呵，你这家伙不要每次搞完吃播就立刻在同一个直播间高强度锻炼。你不怕胃下垂，但别人模仿你怎么办？还有，你至少穿个背心！
高乐菌：哦吼？季熙这是吃醋了？
季 熙 ：来，你这么想。如果你知道一个特别符合你口味的主播，但这个主播一直不火，不火到你每条评论TA都会回复。但忽然有一天TA忽然火了，你会有什么感觉？
高乐菌：嗯……大概会有一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凤皇不是吃醋，而是这种感觉？
季 熙 ：不，我就是吃醋了。
莫君言：噗……（终于绷不住笑了）
高乐菌：我觉得，以后咱这个节目要加一条规则，那就是不许耍主持人。咳咳，那君言呢？你有刷过短视频吗？
莫君言：刷过一点。
高乐菌：那你是个狠人，竟然能忍住只刷一点。
莫君言：所以话题是什么呢？
高乐菌：话题就是——我相信你们应该都刷到过那个短视频的模板，就是不让人上桌吃饭，而对方只是一味地回复“那咋了”……
季 熙 ：对啊，那咋了？上桌吃饭那咋了？
高乐菌：呃……可是，最后翻转是，那个人是坐在桌子上面吃饭。
季 熙 ：我知道啊，所以，那咋了？
高乐菌：你是喜欢这仨字儿吗？
季 熙 ：不是啊。我就是在问，坐在桌子上吃饭，那咋了？
高乐菌：算了，先不理你这个脑子不正常的死鬼了。君言，你觉得能不能上桌吃饭？
莫君言：餐桌是用来摆放食物的，当然不能坐在桌子上了。坐上去的话，不仅很没规矩，而且也很奇怪不是吗？
高乐菌：好感动，终于有个正常人陪我聊天了。那如果是不许某些人到餐桌上吃饭，这件事你怎么看呢？
莫君言：嗯，这不大好吧？除非是做错了事情，正在受罚，不然特意不让人到餐桌上吃饭，那就太奇怪了。
高乐菌：诶唷，你真的是又正常，三观又正，又有教养。你真不知道，前几期采访他俩的时候，我是怎么熬过来的！（热泪盈眶）
莫君言：好好好，蘑菇不哭，蘑菇不哭。（轻轻安慰高乐菌）
高乐菌：（重新振作起来）好，现在轮到你了，季熙。你对坐在桌子上吃饭有什么看法？
季 熙 ：坐在桌子上吃饭那咋了？坐呗。
高乐菌：不是……你，出身兰陵萧氏，天下顶级名士，你就这么没规矩的吗？
季 熙 ：我为什么要有规矩？
高乐菌：啊？你什么意思？
季 熙 ：你要知道，为什么要有规矩。规矩是为了限制人的行为举止。而为什么要限制行为举止呢？为的是让大家在社交的时候都能够保持体面，都能够举止优雅。所以规矩只是一个工具，目的是体面和优雅。如果不需要规矩，就能做到体面和优雅，那为什么要拘泥于规矩呢？
高乐菌：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你的意思是，坐在桌子上吃饭很优雅？
季 熙 ：你可别乱说，我可没这么说。我是说，如果足够优雅和体面，那坐在桌子上吃饭也很正常啊！
高乐菌：好吧，你这个诡辩我还真没办法反驳。那对于不让一部分人到桌子上吃饭这件事呢？
季 熙 ：我知道你说的那种现象，而对于你说的那种现象我是反对的。但确实应该让吃相难看的人单独在别的地方吃饭。
凤 皇 ：啊？坏了，本殿不能上桌吃饭了。
季 熙 ：那倒也不至于。你吃饭虽然跟个土匪似的，但你长得好，气质强，反而有一种豪放的美。
高乐菌：哦，就情人眼里出西施呗？就硬双标呗？
季 熙 ：那咋了？人的本质就是双标怪。不，是多标怪！
莫君言：可是，萧前辈，这样是不对的。如果不能够做到一视同仁，那就会对很多人不公平。
季 熙 ：有什么不公平的？你看，凤皇这么好看一张脸，怎么吃东西，都是风景。你在看那只蘑菇，你会想在他吃饭的时候盯着他看吗？
莫君言：呃……不会。
季 熙 ：所以说，这有什么不公平的？要是蘑菇能和凤皇一样，那我还会双标吗？
莫君言：可是萧前辈，这依旧不是区别对待不同人的理由啊。
季 熙 ：你说的很对。但我不是人。我都死过一次了，你还让我严格遵守正人君子的标准，那我不是白死了吗？
莫君言：这……不……（被打断）
高乐菌：（拦住莫君言）算了算了，你别跟他辩论了，你说不过他的。（转向凤皇）所以，煜云，你对上桌吃饭的看法呢？
凤 皇 ：本殿？本殿的看法就更随便了。只要没一屁股坐菜里，那上桌吃饭就上桌吃饭呗。本殿有时候还会直接躺在餐桌上吃东西。
高乐菌：好，你是个狠人。既然所有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那这次节目就可以告一段落了。我们下次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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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君言为诺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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