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如此纠缠,暗甲十分不耐,只得再次解释道:“在下不知,不认识什么大小姐,请各位速速让开。”
几人已经出来了数日,好不容易找到了人,却被眼前这人糊弄着跟丢了,只觉心中憋闷无比。
他们都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庄主对他们恩重如山,不仅每日好酒好肉的招待他们,也不嫌弃他们的江湖身份。
如今庄主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盼着大小姐平安回去成亲呢,若是他们连这个简单的任务都不能完成,还哪有什么脸面继续在碧落山庄蹭吃蹭喝?
于是几人哼哼着摩拳擦掌,齐齐朝暗甲走来,想要用武力,强硬的逼他说出大小姐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他们十分确认这人与大小姐认识,当然是他腰间挂着与大小姐一样的缥缈阁腰牌啊!
暗甲后退几步,手中银光一闪,三根银针带着内劲从他指间飞出,趁他们闪避之间,一个转身,飞身跃过胡同高墙,也溜了。
只气得身后几人破口大骂使诈,狡猾之类的。
落地之后,暗甲又运起随影步,快速离开去到了缥缈阁。
只是还没进去,他就偏头一躲,伸手一抓,右手之中的,竟然是一个没有剥皮的花生!?
抬头一看,女子正笑得一脸得意的朝他勾手。
怎么又是二楼雅字号……
四下张望一下,发现并没有可疑的身影,暗甲才放心的走进水云间,进入了女子所在的包间。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刚上楼,一个极小的纸条,就通过信鸽送到了花不烬的手上。
进屋关好门,暗甲就一脸防备的对女子说道:“姑娘,你我无冤无仇,因何害我?”
温锦芸将帷帽摘下,朝暗甲抱拳一礼道:“兄台,小女子并非故意的,特意在此等你,就是为了跟你赔罪的。”
见她这么有礼,主要还很漂亮,于是暗甲有些不会了,他将自己的帽檐拉低,挡住眼睛道:“不必了,只是以后,姑娘多加注意即可,若没其他的事情,在下就先告辞了。”
“等等!”温锦芸快速跑到门口,伸手挡在了暗甲身前道:“我一个女子在外行走也不方便,之后兄台接任务,可否与我一起组队?”
暗甲抬眼与她对视一瞬,又迅速避开道:“你明知不方便,为何还要出来?再者,你方不方便,与我何干?让开!”
女子被他冷漠的态度刺激到,不免有些委屈的红了眼。
不是说江湖儿女都应该是豪气冲天,义薄云天之辈吗?
自在越州第一次成功领了任务,她不仅没领过一次赏金,还到处碰壁,甚至还遇到过几次登徒子,要不是她武艺精湛,搞不好会出什么危险呢!
江湖虽然不像师傅们说的那般尽如人意,但验证了她的武功确实不弱,所以她闯荡的劲头不仅没被削弱,反而还越挫越勇!
只是,再次遇到打击,她还是不免有些委屈。
见女子仍是一动不动的,只是放下了双手,暗甲刚想伸手将她扒拉开,就见她双眼含泪,要掉不掉的,好像格外的可怜无助。
“我只有两天的时间,你手中现在是什么任务?”暗甲生硬的问道。
女子惊讶的瞪圆双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木木的道:“一千两的,江湖神偷邝无极,手中没有人命,但偷了不少江湖门派的镇派之宝,据说他极擅易容,且轻功无人能及……”
“不行,如此高赏金的,难度可想一斑,换成百两到三百两的。”暗甲听了直蹙眉。
温锦芸让开门边,走到桌边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道:“兄台,小女子温锦芸,请坐下说吧。”
暗甲点头,坐下后也摘下了斗笠,放入桌上道:“在下钱一文。”
“我知道,在胡同时,我看过你的腰牌。”
暗甲无语,只转移话题道:“你因何找我?不怕我是恶人?”
女子抿唇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道:“缥缈阁的客人,不敢为恶,且,我并非只找了钱公子一人,与其他几人也组过几次队,发现组队比起个人,还是要安全点的。”只是组队的,没几个侠客罢了,基本都是见色起意的登徒子。
暗甲见她说话直白,不藏着掖着,点了点头道:“只可惜,你找错人了,我时间不甚充裕。”
温锦芸不太在意的道:“那又如何?且看看这个。”
暗甲伸手接过,只见上面,正是那淫贼江笙的赏金单,诧异问道:“他如今在花都?”
温锦芸点头道:“正是,所以,最近花都的江湖人明显多了,难道钱公子来花都,不是因为此事吗?”
暗甲摇头,又点头道:“本来不是的,如今来都来了,不妨一试,只是,这任务恐怕与那神偷的案子一样艰难。”
温锦芸眼睛笑成月牙,起身道:“走,咱们先去挑一个相对简单的对付一下。”
与女子一同出了水云间,先被带着去到一家成衣铺,换了身行头,就重新去到了缥缈阁领了新的任务。
花不烬看着手中字条,眉心紧蹙,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只是手掌再摊开时,纸条已然皱巴成一团。
默默吐出一口浊气,将纸条重新展开又看了一遍后将其放入烛火上点燃,待其烧成灰烬,才继续用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过几天他可还要参加皇后娘娘举办的赏花会,大概率又是会被长辈们轮番撮合婚事吧,一想到此,他心中就生起了一股无名的烦躁与不耐。
人生在世,真是万事都身不由己,即使身处高位又如何?最终都逃不过与平凡庶民一样的命运,况且,皇帝皇后心中,真的希望他有一门好亲事吗?
又不禁想到,若是让他们以为,自己是断袖又该如何?
这么一想,花不烬突然觉得心中豁然开朗起来,若是到了赏花宴那日,直接公开,皇伯父该是何种表情?
如今母妃和花连城都不在花都,若是坐实自己是断袖的事情,那起码半年内,不会再被他们拿着自己的亲事做文章了。
打定主意,花不烬放下毛笔,对守在一旁的王喜吩咐了一句继续监视,就起身换了练功服,去演武场练剑去了。
王喜躬身领命,只心里虚得厉害,他怎么觉得自家世子爷越发的不正常了?让水云间的探子,监视一个休沐的暗卫,您觉得这合理吗?
只不过心中质疑归质疑,主子的命令是高于一切的,于是王喜只好写了纸条,重新用信鸽将命令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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