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中。
皇帝蹙眉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道:“听说你近日时常出宫,去见那冯相家的嫡孙女?”
太子惶恐回道:“回父皇,儿臣确有出宫,但并不是每次都是去见冯家小姐的,请父皇明鉴!”
皇帝不悦道:“不管你出去所为何事,最主要的,你身为一国储君,切不可只将心思放在儿女情长上,责令你一个月不得出东宫,好好处理处理手上的政务吧!你二弟今年也十六了,都知道为朕分忧了。”
这话不可谓不重,太子双目圆瞪,不敢置信。
父皇这是在用二弟敲打他疏于政务啊!过于诛心了……可若是不多与素素见面,如何能取代那人在她心中的位置?
虽然他断袖都人尽皆知了,可太子还是莫名有些怕冯素素不能彻底将之放下。
“父皇……求父皇开恩!儿臣自少时就心悦冯家小姐了,如今终于可以得偿所愿,还望父皇体恤!”
皇帝的胡子差点气歪了!
这逆子!居然还是个情种!
只可惜,身在皇家,哪怕如花连城,也比情种好上百倍啊!
于是皇帝眯眼威胁道:“你可想好了?若是你今后耽于情爱,这太子之位,怕是就坐不稳了!”
太子以额贴地,行了一个大礼道:“父皇明鉴!若是没了素素,儿臣这太子之位,不要也罢!”
皇帝伸出气得发抖的右手,只觉心脏都突突疼了,半晌,才将自己的角色转为父亲,语重心长的说教道:“你道是她相中你这个人了?若非你是太子,她如何就在知道烬儿断袖之后,立马就选择了你?”
太子脸色瞬间惨白,原来,不止他一人知道……连父皇都看出来了!
“儿臣不孝,让父皇忧心了,只是,若非试过,又怎知她不会移情儿臣?”
皇帝无奈摇头道:“行,父皇就给你一个机会,成婚之前,若你看见了她的真心,父皇就让你继续做这太子,若是没有,你后果自负。”
花瑾睿噌的一下抬起头来,双眼亮如繁星,感激地望向皇帝。
皇帝捏了捏眉心道:“行了,退下吧,不必禁足了,只每日的东宫要事,都要按时完成过来与朕汇报。”
花瑾睿喜不自胜,忙叩首谢恩后退下了。
而暗甲一行则是先到了揽客居沐浴修整了一个时辰,到了戌时初(下午七点左右)的时候,才相约着一起去天香居用晚膳。
天香居是比聚福楼名气还要盛的大酒楼,据说幕后东家有皇室撑腰,实乃花都最好的酒楼了。
邝无极自然知道聚福楼是花不烬的产业,但天香居,据花不烬说乃是嘉乐公主的母妃,贤妃娘娘母家的产业。
反正此次是他做东,来最好的酒楼自然也没什么问题。
四人又是一顿吃吃喝喝,这次暗甲学聪明了,喝了三五杯,就感觉到差不多量了,只佯装醉了趴在桌上,花不烬则是今日兴致很好,主动陪二人喝了不少。
嘉乐听说花不烬二人回花都了,第一时间就去了春意阁,但却被告知明月公子随世子回了王府。
听此,当场就好似石化了,失魂落魄的也不坐马车,只带着一众侍女仆在热闹繁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着,想着自己脸皮再厚,也不能直接去人家里吧?虽然同烬哥哥关系不错,可,自己心思太过龌龊,还是不要去给人添堵了。
于是,只想等心情平静了,再回宫去,反正宫门落锁还早得很呢。
一路神游着走走停停,外人看来,只觉贵女心情好似不佳,都想着千万别沾边,若是不小心冒犯了,被打杀了才冤呢。
嘉乐却仿佛整个街道只有她一人般,走路都无精打采的,看得行人都避之不及,但最终,却还是撞见了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中。
“公主殿下,怎的如此模样就在街上闲逛?”
嘉乐抬头,见到来人,这才感觉灰暗的世界好似有了色彩。
她扶着男子的胳膊,只觉鼻头一酸,委屈不已,哇的一下就扑到了男子怀中哭得十分伤心道:“君奕表哥,我丢了心爱的东西,呜呜呜……”
谢君奕年二十三,是贤妃同胞兄长的唯一儿子,十年前承袭了战死沙场父亲的爵位,是花都最年轻的侯爷,武安侯,不过众人都还是习惯称他为小侯爷,现任禁卫军副统领一职。
他身为武将,身材自是结实挺拔,面容也颇为硬朗,皮肤呈健康的小麦色,只是如今还未娶妻,据传言是对身在青楼的如烟姑娘一往情深。
可,邝无极不认识啊,他只看到了二人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的,举止亲密自然,好似十分熟稔。
是的,天香居靠窗位置,正好将楼下的场景看的一清二楚。
邝无极心里有些不自在的想着,原来是此人,让嘉乐如此伤心,不免眼中闪过一抹寒意。
“怎的?邝兄认识楼下二人?”东方夙摇着酒杯问。
此时,花不烬已领着暗甲回了缥缈阁,所以,此处只剩了邝无极与东方夙二人。
邝无极压下眼中情绪,弯起唇角道:“眼熟,以为是熟人呢,大概认错了。天色已不早,咱们也早些回客栈歇息吧?明日晚间,邝某再请你去醉香楼!”
东方夙自无不应的,且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正好赶路疲累,晚间应是能睡个大好觉,于是邝无极结了账后,就与东方夙一同出了天香居,而此时,门外,已再没了嘉乐二人的身影。
花不烬扶住暗甲时,就知道他没有醉死。
等出了天香楼上了马车,暗甲才起身恭敬坐在了主人身侧,反倒是花不烬今日多饮了几杯,此时,二人都是微醺的状态。
有句话说得好,酒后乱性。
虽在马车中好似都克制得很,可进了屋后,二人就粘在一起,拥着吻了好一会儿,只待二人都呼吸粗重了,才不舍的分开。
特别是花不烬……和谐。
等到了床上,那自然不用说。
因着酒意,二人都十分兴奋,天雷勾地火的,又一连两次才各自安寝。
说是各自,其实也就是隔着被子一人睡一边,与寻常夫妻也无甚不同。
睡着之前花不烬还想着,以后若是要娶妻,该怎样安置暗甲才好,若是一直无名无分的,他可愿意……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