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无奈的走到屏风后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上前拽着女子的衣袖让其帮着卸妆,最后还轻声的哄道:“也没有几次,何需阿姐哭泣?当年若不是太后娘娘念在与祖母的一点情意上,偷偷将我从死牢中换了出来,哪里还有我的如今?阿姐,我已经很知足了,等你赎身的银子攒够了,你自去与君奕哥双宿双栖,只要你幸福了,我也就别无所求。”
江笙今年十八,个子高挑,身材纤瘦,比如烟高了一个头,但光看妆后的脸蛋不看身材的话,还真分不出谁是谁,所以每次都能蒙混过关,即使有那种不安分的,除了关键部位,他都是默默忍受了,所以,从未曾有人起疑。
如烟还是泣不成声,自三年前她一举成为头牌,只是想尽早给自己赎身的,哪里会想到即便成了头牌,也是身不由己……还每每都需要弟弟去帮她度过难关。
“好了,别哭了,都不漂亮了。再说了,你留客的规矩极重,愿意花千金找你侍奉一晚的人还是寥寥无几的,如今去掉君奕哥两次,算这次才三次,且还有两年的时间,一定来得及的。”
二人都懂,两年是什么意思。
醉香楼规定,头牌年纪到了二十,若是还赎不了身,那么她的初夜,将会被高价拍出,她虽是罪臣之后,但当初看在太后的面上,新帝只特准了她不入教坊司,但其他的恩宠,就再没有了。
教坊司终身不得赎身,如今身在醉香楼,还有一线生机,只是,谁又会为了一介青楼妓子,而花费十万金呢?
不做头牌就得早早接客,做了头牌,赎身银两又奇高无比,听说,就连逍遥王世子,也没有给明月公子赎身的打算,何况是她……
如烟想起有两次弟弟阿笙胳膊和大腿上的青紫掐痕,不觉又泪如雨下,哽咽着沮丧道:“说是侍奉,实际和献身又有何区别……”
江笙不甚在意的弯唇笑道:“有区别,起码阿姐不必受辱,且我是男子,根本无所谓的,阿姐就不必再劳神了,赶紧歇息吧。我明日还得出去一趟呢。”
自十年前家破人亡,阿姐也沦落青楼,他的性子几近扭曲之时,偶遇了一良师,教他习得了一身武艺,长大后才得知那是太后身边侍奉的大太监,所以他的功法都是偏阴柔一派的,就连那醉香阁头牌住的寝卧中有密室的事情,也是师父告诉的。
后来师父因着太后的病逝,也跟着一起去了,当时的他甚不明白,如今,好似也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死呢?活着不好吗?
而对他不敬的有二人,都被他找机会一一报复回去了。
一开始,他是报复了他们家中的子女,小打小闹的,惹出了一个淫贼的名声,给他吓得好一段时间不敢露面。
后来想通了,报复别人,哪有直接报复本人来的爽利,于是,他找机会将人掳走至了一处废弃的小院,扒了衣服,喂了*药,绑在树上,转着圈的欣赏。
欣赏够了,松绑后留下江笙的大名就开溜了,想来贵人们药性过了,即使活着回去了,也不敢声张,所以,他才敢那样的无所畏惧。
曾经,他也想过学那玉面神偷,去偷些钱财,可又怕万一暴露自己,连累了阿姐……
总之,他没有杀人,也不会自己上,一是想着给地下的亲人积点阴德,二是他嫌脏。
不过,想起今晚上侍奉的年轻俊美的公子,江笙只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渴望,有再次恢复的意思,于是,急忙将女子往床边推去道:“阿姐,歇息吧,阿笙也累了。”
如烟忙点头,等人进了书架后面的房间后,立马拧了机关,熄灯休息了。
话说花不烬那头,与暗甲回到了缥缈阁后,因着没喝酒的关系,所以还十分精神。
二人一起练了剑,沐浴后,花不烬就坚持让暗甲认字学习了。
待完事,暗甲想打坐来着,却又被主人命令着学了会儿下棋。
所有学习中,暗甲觉得下棋是最难的,学了几次,连入门都没做到,看着一个个黑白分明的棋子,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这若是当做暗器用起来,应该也很得心应手……
但主人这棋想来是贵得很,改明儿,他肯定买一副最普通的练习试试。
花不烬虽无奈这男子总会偶尔走神,但他耐心极好,一遍又一遍给他讲解,只是讲着讲着,后边二人就不小心滚到了榻上。
这完全就是暗甲有意为之的,二人如今正双膝盘腿而坐,因着落子的动作,暗甲白色的衣领“不小心”大敞到了腹部,虽如此,他也不去理会,全当自己还在聚精会神的学棋。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效果,可万一呢?
心里觉得,比起学下棋,还不如侍奉主人呢……若是主人开心了,说不准就免了他学这项技能也说不准。
果然,慢慢的,主人边指导,眼神也逐渐变得幽深火热起来,然后,下棋的指导,就结束了,变成了床上无声的交流。
二人现在每天都同床共枕,如同一对新婚燕尔,焦不离孟的,如胶似漆,暗甲有时候会很迷惑的想着,拜相思蛊所赐,主人还真是喜欢他这副皮囊,也不知何时才会厌倦了,若是再晚,他怕自己再如何洗脑也无用了。
哦,还有艳红楼,女人的滋味,他还没有体验过呢。
犹记得老于说过,暗卫若是动了真情,那等待他们的结果,就是一个死字。
可他,还不想死。
暗甲十分苦恼,有时候,他宁愿自己只是如同十一他们一样的,是最普通的暗卫,简简单单的,一辈子就过去了,也好过现在,随时可能心智不坚的对主人动了真情,他真的怕死,明明才刚开始赚银子……
这种怕,还不是实际意义上的怕,只是一种无形的,心理上的折磨,要是主人让他死,他肯定二话不说,立刻就抹了脖子。
迷迷糊糊的想着,暗甲最终也还是进入了梦乡,只有身体上的扯痛提醒着他,刚才二人翻云覆雨时是多么的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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