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星文再次半眯着眼睛翻看着,相册很老旧了,照片也都泛黄,模糊到不行。
翻着翻着,一个女子的身影映入了眼帘。
还是年轻的云夫人和一个半高不大的小男孩儿,与之前看见的那张图片如出一辙。
翻完了相册没有发现什么东西,章星文又缓缓闭上了眼睛,眼前再次黑暗。
他轻声总结着:“我们现在能够确定的是,云夫人一定有一个感情寄托,老爷和家庭医生一定是有奸情的,云夫人患有抑郁症,不确定的是那个小男孩儿究竟是谁,会不会就是云夫人的孩子?”
梅慕晴“嗯”了好长一声,才开口道:“不一定,总之现在我们知道云夫人抑郁了,其他几个人都有杀人动机,搞不好是云夫人自杀也说不准。”
“没错,现在我们知道了一大半,等到睡眠时间结束我们再问问其他人有没有什么线索——”
“咔嚓!”
“咔嚓!”
——
蔡馨儿的话还未说完,周围出现了一堆骨头撕裂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叫喊声都没有。
几人慢慢地摸索出房间,朝着大堂缓缓走去,随即按照原来的位置躺下,梅慕晴这次躺着的身边还有一个高大的男生,穿着一身老旧的学生服。
她虚掩着看清了那人的容貌,这是刚进来时遇到过的男孩,只不过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她与他打招呼这人也很是高冷都不曾看她一眼,所以梅慕晴一致认为这个男孩子是个哑巴。
或者,是个聋哑人。
但是,她躺下还是用胳膊肘抵了抵那个男生,轻声问着,“喂,你来这么久了,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刚说完,男子的骨头开始碎裂,一帧一帧地碎裂声传入几人耳中,章星文赶忙朝着自己那边稍微空闲的地方蠕动了一下,加贺和蔡馨儿跟得很紧。
只有梅慕晴,还在男孩的身边躺着,听着那脆响的骨头碎裂声。
“砰!”
灯光打开,机械的女声随之打了个哈欠,淡淡地说道:【啊哦,有人不听话呢!】
几人眼睛闭得很紧,大气都不敢喘,身子一动不动,章星文用余光瞥见身边的人都悉数醒来,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可以醒了。”
梅慕晴醒来的第一时间是看向自己身边的那个男生,男生的身体被对折,双手被折上后背,双腿向上折起,灯光打开的刹那他的整个身子慢慢蜷缩。
章星文和加贺以及蔡馨儿朝着梅慕晴的方向看去,眼前的男子正慢慢地蜷缩成一个球形,身体的小部分骨头喀嚓作响,直到整个身子彻底变成球。
下一秒,朝着梅慕晴他们就滚了过去。
几人吓得仓皇逃窜,跑到了大堂边上的一个小柱子后面躲着,接下来聚光灯照到的好几个人都慢慢地卷成了球形,准备一起朝着他们的方向滚过来。
“为什么,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蔡馨儿吓得说话都发抖。
章星文一边跑一边猜测,“或许是我们推测对了,莱诺开始有情绪了,朝着尽头一直跑!”
几人朝着大堂走廊的尽头一直跑着,身后的球体和恶灵追赶不曾停下,他们也不敢停住脚步,哪怕停下喘口气都不行。
直到几人站在尽头,差点撞上墙才勉强停下,蔡馨儿背靠着那堵墙看着眼前滚来的“人们”,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梅慕晴和章星文则是一人一边找着看有没有什么机关之类的,加贺本来是背靠着墙,见蔡馨儿哭得厉害便转身站到了她的眼前,双手撑着墙面帮她挡住眼前的视角。
蔡馨儿哭着哭着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给挡住,擦了擦眼睛抬头看着加贺,他也低头看向蔡馨儿,笑着说道:“大明星哭什么,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
“你俩快别谈情说爱了,他们来了!”梅慕晴喊着,突然一声——
“吧嗒!——”
“啊!”
地面上的机关不知道被谁打开,随着蔡馨儿的尖叫声大家一起落进了这个机关里面。
“砰!”
几人坠落在地,顶上的机关自动关上,梅慕晴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一把扶起身边倒着的蔡馨儿。
章星文和加贺也随之起了身。
“哎哟,这个鬼地方真是,我都觉得我自己命大了!”蔡馨儿嘟囔着,“我的屁股就不是屁股了吗,每次摔都摔我屁股,还有没有天理了!”
其余几人笑了笑,章星文拿出手电朝着周围照着,身后有个木质楼梯,是通往他们掉下来的那扇门。
梅慕晴顺着手电的方向看了看,“这里应该是我们想找的地下室。”
她朝前走了几步,看见有星星点点的烛火亮着,快步走上前将那烛火拿过来一一点亮周围的蜡烛。
整个地下室开始明亮起来。
从楼梯下来,周围摆满了各种陶瓷坛子,应该是用来装一些容易毁损的菜,或者是腌制什么菜之类的。
再往前走没几步,章星文顿了顿,“等等,有个人。”
眼前躺着一个小男孩儿,穿着破烂不堪的白衬衣,衬衣不像是自己坏的倒像是被人给撕破的,西裤一截长一截短,腿上有很明显的淤青,没有穿鞋光着脚丫。
脚底有着斑斑血迹,十个脚趾都被扎得不成样子。
“看这样子,死了很久了。”梅慕晴说道。
蔡馨儿朝前走了两步,“不奇怪吗,这是个洋楼,按理来说就算找到了尸体也应该是一具骸骨,为什么这个小男孩儿□□还保存得这么完好,这看起来就不像是死了很多很多年的。”
蔡馨儿说得确实没有错,可是梅慕晴却认为这个男孩子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不如先找找线索,既然发现了说不定就能够找到什么致命的线索然后离开这里。
男孩儿的脸上也全都是血迹,身上有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她们刚才还差点忽略掉的一个点,男孩儿的四肢都有着被铁链拴住的痕迹,手腕和脚腕有很明显的淤青和死血。
尸体排查完毕之后,几人开始在这地下室寻找了起来,蔡馨儿在一旁的牢房里捡到了老管家的胸牌,“你们看!”
众人朝着牢房走去。
蔡馨儿:“如果这个牢房是用来关小男孩儿的,那老管家的胸牌为什么在这??”
梅慕晴也不理解,几人决定先将这个牢房给翻个底朝天,一通乱翻下来没有看见什么有利的线索,梅慕晴又走向了外面,将自己手上所有的线索全部放在男孩儿尸体旁的小木桌上,随即转身搜索着其他地方。
光顾着看眼前的柜子,梅慕晴踩到一个硬块的东西,她低着头一看,是一块手表,看起来也有好些年头。
她蹲下身捡起手表,拿在手里看了好久,只能看出这是一块距今已经很久的手表,可是并没有其他发现,如果老管家曾经出现在这,那这手表会不会是老管家的。
想了许久,她还是觉得不对,一个管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卖如此昂贵的手表,她扭头仔细看了看这个小男孩儿的脸,这才发现,这是画卷里云夫人身前的的那个小男孩儿。
“这是云夫人的孩子!”她大声喊道,众人立马走了过来。
章星文看着她手里的手表又看了看尸体,“你发现了什么?”
“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这块手表看着价值不菲,我们刚才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男孩儿的脸,他长得和画卷上云夫人身前的那个男孩儿一模一样。”
说着,她将手表放在一旁,转身拿出画卷摊开在桌上,指着画上那个小男孩儿的脸蛋身影和地上的尸体作比对。
“确实一样,那他才是云夫人的儿子。”
蔡馨儿拿着手表咬了一口,“纯金啊!那就不是管家的,管家不可能那么有钱,”她想了想,“我想起来了,之前我看到一个相框,单独的老爷,手上戴着的就是这块表。”
“你确定没记错?”加贺疑惑地望着蔡馨儿。
蔡馨儿放下手表轻轻拍打了一下加贺,“哎呀,我确定我没记错,当时就那张照片他带了手表,对了手边的边缘有个晓字。”
章星文赶忙拿着手表擦了擦,仔细看着手表侧边的文字,确实有个晓字。
“这个晓,是谁?家庭医生吗?”加贺问到。
梅慕晴点了点头,又拿出了之前那张说着云夫人疯了的报纸,指着一处云夫人真实名字的地方说着,“或许,是的。”
“所以,云夫人叫云翳,压根没什么晓字,就是老爷和家庭医生有私情,被云夫人发现了,结果云夫人的感情寄托被枪杀,云夫人抑郁了,最后发现自己的孩子被虐待,所以崩溃自尽。”章星文捋了捋。
蔡馨儿打抱不平地语气说着,“这个狗男人,说不准他本来就和家庭医生是一对,为了云夫人的财产才娶的夫人,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的儿子啊!”
“只有一种可能,”梅慕晴说着,几人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共同点,异口同声地说道:
“这孩子,是云夫人和那个学生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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