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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7

“她把小惜看作白狐,而且和小惜有关的事,也一并听不到了。

“家人们很诧异:‘你说小惜不见了?他就在旁边啊,不是你一直躲着?’也有人怀疑:‘婚礼快到了,新娘是要唱哪出?难道和小惜闹出什么嫌隙,不想结婚了吗?’可不管怎么说,怎么问,福橘都不回应,仍然惊慌地到处寻找小惜。家人想带她看医生,福橘却逃了。一个人躲进山林,成日疯癫,人们也不敢再靠近。

“现在她遇见我,我把真相告诉了她。

“我说:世间有一种邪术,潜伏在人心里,会趁他们遭受压力时扭曲感官。我预测她很难相信,心想,直接击破她的幻象吧。但福橘突然回答:‘我明白了。我知道你说的遭受压力,是什么意思。我不敢面对小惜,不确定还能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们的确有嫌隙了,

“‘因为我不知道,彼此间的差距,我们是不是能够克服。’”

银发人说道,手指微微一蜷。

他回溯着福橘的告白:“起因很简单。那天小惜去布置新家,福橘想给他送饭,看见装饭盒的布袋里有一只白瓶。饭盒是小惜上学用的那只,很旧了;多出的白瓶,表面有很多细小的纹路。福橘记不起白瓶从哪里来的:‘是我买的?不对,瓶子都摔碎了,又是小惜随手捡来的吧。’她有些想笑:马上要入赘富裕的人家,小惜却还是那么节省,见到路边的杂物也忍不住去翻看。福橘想:这样也挺可爱的,但就是那一瞬间,她忽然愣住,感觉到一阵深深的恐惧。

“福橘发现,除了觉得可爱,她还有一丝无法否认的恼怒。

“不至于反感,但总想埋怨:这习惯怎么还不改?又不是缺钱。

“她发觉自己还有些怀疑:会不会一直不改?自己会不会无法忍受,和他暴发争吵?又或者,那个受不了的人是小惜?福橘想起朋友们的话:小惜会很自卑吧。福橘笑他节俭,小惜会不会,也暗中觉得受伤呢?他会不会也积攒怨气,不再觉得福橘可爱,转而开始记恨她?小惜会不会想夺走她的钱财?福橘一直记得,小惜在新家里,布置了一面华贵的双尾狐门帘。还未成家,就这么奢侈了吗?真是矛盾、令人捉摸不透,难道朋友们的警告,渐渐都会成真吗?

“这是一瞬间乍现的思绪。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怎么想,但思绪产生的破坏力,让福橘看不到小惜了。

“‘是潜意识在告诉我,要冷静一段时间,暂且不去见他吧。’

“我提醒她:‘可你并非真的看不见,是把小惜当成了双尾白狐。而双尾狐在你眼里,是带来幸福的图腾啊。

“‘你的潜意识,真正想要暗示的,到底是什么呢。’”

银发人闭上眼睛。嘴角一动,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

“这就是福橘和小惜的故事。

“我也不清楚结局是怎样。

“和福橘说话的时候,屋子被撞开,有人闯进来把福橘抱开了去。是小惜,一直躲在门外,以为我进屋要伤害福橘。我没有做出解释,也没出手修理她的感官。当时,福橘站起身拍了拍小惜,对他说:‘抱歉。我们出去走走吧,好久没有一起走路了。’两人走出了屋子。至于最后,福橘看到的是人还是狐,我就不知道了。”

银发人没有透露,那只白瓶是怎么到福橘家的。是否真的由小惜捡到,或者小惜是不是也产生了幻觉。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早就忘记了。为什么说起厨师小姑娘,总忍不住要回想呢。”

银发人低下头。长发垂落,被他像驱散雾气般拨开。他也像吹散雾气一样结束这个故事,可这时,身旁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哥哥你不要装了。你这么冷冰冰、满不在乎的样子,

“手里却抓着我不放,紧紧的,像要借我的力气站稳呢。”

栀子说。阴阳怪气,扭了扭微微泛红的手背。

银发人一顿。转过头,冰一样的眼睛直直瞪着他。

他看着这个可爱动人、金色眼睛能将人心吞噬的小孩。看着他鲜红嘴角下甜蜜的森白小犬牙。

“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小孩子。”

银发人被戳穿,用冻死苍生的音色说道。

“这么小一只,吸血都吸不够两口,我要你有何用……”

他忽然一抽手,压在小男孩的头上。哗啦啦揉乱栀子的头发,把他衣领翻起来,又把他的小手帕抢走、系上一串小疙瘩。银发人打乱栀子整洁的外表、让这个强迫症患者疯狂不已:

“你不要闹了。我是来做正事的,知不知道??”

》》》

仙山山谷,连绵芦花浮动,像一潭仙池中飘起蒙蒙的白雾。芦苇间有一片缓坡,两个年轻人坐在坡上,从芦花的缝隙仰头看天空。

其中一个是厨师小姑娘。二十岁年纪,能干又古灵精怪。可总是独来独往,没有恋人,朋友也很少。她抬起手,指了指被芦苇分割的细细风景:“看见山谷对面了吗?我的家就在那里。

“其实不远。但芦苇很密,容易迷失方向。

“芦苇丛里也有好看的东西。有一片红色叶子的花园,旁边修了座粉红色小屋。不过你别去凑热闹。”小姑娘由远及近一一指点过来。身旁的人转动视线,听她讲着,时不时讷讷地点一点头。

他思索一会儿,忽然问:“你和我说这些,请我看山景——为什么?”小姑娘瞥他一眼:“那你说,先前我在酒肆里,你向我招手,还给我指酒肆的后院,为什么?”原来一旁这人,正是小姑娘先前遇到、行迹诡谲的那个男孩子。小姑娘去酒肆买酒,善良的老板给她打折,男孩子却莫名朝她摇了摇头。两人互不认识,不知怎的,男孩子却总出现在她身边。“还有,你上一次来仙山,捡到我掉在地上的两个萝卜。你没还我,自顾自拿走了——这又是为什么?”男孩看着她,片刻后慢慢张嘴:“因为这些事情,你把我叫过来?我不讲,你就不带我看风景了?”“不对。”小姑娘打断他。“我带你来,因为我心里有一些感想。”她啧了啧嘴,看着男孩子的脸,“我最近听到了一则奇闻,是山上那个修行诗人说的:如果出现幻觉,会有一个银头发的人跑来,把幻觉抹杀掉。他有一把奇得不能再奇的刀。

“这事儿,我遇到了。”

小姑娘转开脸,望着身旁飘飘曳曳的芦花。

“那个银头发的人,不知用什么法力,把我推进了一片白色的地方。好像也是芦苇丛,但那个芦苇,一碰就碎掉了。有点像炖萝卜,浸在汤里,周围有很轻的一圈圈涟漪。这个时候,我听到叮铃铃像是铁链一样的声音。我一下反应过来:他的刀——银发人要抽刀折腾我了。可四周白蒙蒙什么都没有,我转来转去,一眨眼,旁边多出来一个小男孩。抱着一个布兔子,一动不动像在那里很久了。

“他手上的指甲,黑红色,修得很精细。”

“小孩头上的木牌写着:伤害值二。——哦,我还没告诉你,我看人,能看到他们伤害值是多少。‘二’是很低的数字,小孩走过来牵我的袖子,可他的木牌一变,数字从二变成三,又变成三十,然后四十、五十、六十一直到了九十。我吓得想躲,可九十变成九,减一笔变成了一。模模糊糊,好像还要动。那小孩歪着头问我:‘你要过来和我玩吗?’我说:‘那得看木牌的数字还会不会改。不过,你和银发人是一伙儿的吧。’小孩回答:‘会变。就算现在不动,也不会一直这样。

“‘不过,我很想和你一起玩。想请你帮忙。

“‘我有一个朋友,突然分不清人和妖怪了。她身边出现了一只白狐,可能是她的恋人。也可能是善恶难辨的狐妖。如果是你,该怎么办呢?’我回答他:‘那我就看看那个白狐狸的伤害值,辨别他究竟是人是妖。’但我忽然想:‘哦不,你问这个问题,是要坑我吧?你会说:伤害值根本不准,只是你的幻觉而已,应该被切除掉,对吧?’其实我也思考过,我看到的伤害值木牌,会不会都是假的。但小孩说:‘不,要切掉不是木牌。也不是木牌呈现的伤害值。而是你对伤害值的依赖。

“‘如果你看到,白狐的伤害值不断变化,就像我这样。你也不敢接近它吗。

“‘万一,就这样错过自己喜欢的人呢。’

“我被这孩子说懵了。天旋地转,只觉那个白色世界都颤了一颤:‘什么意思?伤害值不是假的,但你不许我相信它?’小孩讲:‘我没有不许,这是你自己的事。人们看见旁人,总会得出自己的判断:那是好人还是坏人,会不会带来伤害。这些判断,也许是直觉,也许是过往积累的经验的。你看到伤害值,也不过是一种判断,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要记住,臆断不是现实,不用被它左右自己的选择。’

“我问小孩:‘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子应该勇敢接近白狐狸,这样做是对的?’小孩说:‘不知道对不对。如果错了,就用你的才思去鉴别,用胆识去承担哦。’”

讲到这里,小姑娘停下来。像要深吸一口气。

年轻人愣愣看着她:“接、接下来怎么样了……小孩子又说什么,那个银发人呢?你把木板幻象切除了吗——?”可小姑娘狠狠瞪他一眼:“你的问题有点多嘛。这都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说??”她用力把胳膊一抱,扬起头说:“至于银发人和那个孩子……不晓得他们去哪了。我从白色世界里出来——就像梦醒一样,一下坐起身,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石头堆里。石壁上留了条缝能走出去,但那两个人,已经没影了。

“附近店铺,还有他们住的客栈,也都找不见人。没法道别了,所以我想,要赶紧找到你。”

年轻人一怔:“啊,找我?为什么?”“因为我不能再错过更多的人了。这几天我总是想到你,怀疑你在跟踪我,或者你耍什么阴谋想害我。但我意识到,是我对你很好奇,但了解的信息不够多,对你有点害怕。既然有兴趣,我想抓紧和你聊聊,看看到底什么情况。”

说罢小姑娘侧过身,看着身旁的人:“你呢?是什么身份,为什么每隔几月就来仙山一趟?”年轻人顿了一会儿,像还在思索小姑娘的话,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哦,我啊……其实,我父母在做米酒生意,我想拓展家业来这儿开一间店铺,就投奔了酒肆老板,想跟他合作。最近忙着筹备,在家乡和仙山间来回奔走。”他停下来,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但我有天撞见,这老板不太地道,在酒肆后院偷偷勾兑杂酒,有时还掺水呢。

“那天——那天我见你买了两瓶高粱白酒。我想提醒你,又不敢当着老板的面挑明,没办法……

“后来,你拎着酒在路上跑来跑去。我想叫住你,一同去酒肆后院亲自查证。不过你一转身跑掉了……”

“你说什么?那个和善的老板,背地里居然乱掺杂酒?”小姑娘惊得跳起来,“我怎么没闻出来,你不会骗我吧??——还有,你捡走我的萝卜,又是为什么?”“我、我原本想对你说,我会在萝卜上雕花呢……”年轻人连忙摆手,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想邀请你看我怎么雕。但你当时怒目圆睁的样子,我一下说不出话来……我、我有这个毛病。”这倒是不假,他说起话来慢吞吞的,好像每个字都要思考一番。小姑娘皱起眉毛:“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理由,换谁也理解不了吧?”不过她像稍稍放下了心,又和年轻人聊起别的事情来。两人渐渐地有说有笑,片刻后,年轻人忍不住说:“我们算是朋友了吧?下次,又一起聚聚?”

小姑娘说:“没问题啊。——”

但并不完全是。

她还没有把年轻人当朋友。

这才第一次见面呢。而且,她也不晓得年轻人有没有说谎。

今天出门来,她特地选了这片山谷的芦苇丛。不熟悉地形的人,一进去就会迷路。如果有危险,她随时都能跑掉。

“——我真觉得,你挺有趣,也许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判断有误,就用才思鉴别,用胆识去承担。

《《《

白色结界里,银发人隐没在芦花间,望着栀子与厨师小姑娘交谈。

“要切掉的不是木牌。也不是木牌呈现的伤害值。而是你对伤害值的依赖。”

他淡色的眼睛微微一颤。心头悸动,整个结界也轻轻摇晃。

“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真是锋利。解剖人心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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