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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 33 章

十一月的第三个周末,寒流来得突然。

沈昭月裹着毛毯窝在沙发上,面前摊着厚厚的习题册。

窗外风声呼啸,她正纠结一道力学题时,门铃突兀地响起。

“Surprise!”徐晏站在门口,手里晃着两张电影票,“姐,看电影不?”

沈昭月还来不及抗议,就被塞进车里。

徐婳从后视镜里看她皱成一团的脸,轻笑:“放心,十二点前一定送你回来。”

电影散场时,华灯初上。

沈昭月看着手机时间,急得去拽徐晏的袖子:“七点了!我作业还......”

徐晏一把揽过她的肩,带着她往商场扶梯走,“大不了我帮你写物理,大姐......夫负责数学?”

沈昭月突然停下脚步。

KTV走廊尽头,隐约传来熟悉的歌声。

不是音响里的伴奏,而是许多人参差不齐的合唱。

徐婳从后面轻轻推了她一把:“去吧。”

包厢门打开的瞬间,彩带从天而降。

熟悉的面孔挤在房间里,高鹤举着蛋糕,许霜站在角落,手里拿着包装拙劣的礼物盒。

陈籁甚至搬来了电子琴,正在弹奏荒腔走板的生日歌。

“你们......”沈昭月眼眶突然发热。

徐晏把生日帽扣在她头上,得意地笑:“惊喜吧?为了凑齐这些人,我可是——哎哟!”

徐婳踩了他一脚,将呆住的女孩推进房间。

灯光暗下来,蛋糕上的烛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带笑的脸。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长大一岁,好像也不是那么糟糕的事。

许霜看着烛光里她安静的侧脸,悄悄按下了手机快门,把照片发给了迟暮。

这张照片后来一直存在他的钱包夹层里,背面写着一行小字:

【十六岁的星光】

彩带缓缓飘落时,高鹤捧着蛋糕挤到沈昭月面前:“寿星快许愿!”

沈昭月环顾四周,徐晏竟把半个班级的人都请来了,连素来冷淡的杨筱珺都坐在角落。

可迟暮却不见踪影。

“别耽误我们唱歌。”陈嘉树敲了敲话筒架。

杨筱珺晃了晃手机:“肚子好饿啊,快点切蛋糕了!”

烛火在沈昭月眼前摇晃。

她突然想起母亲最后一次给她过生日时,蛋糕上插着十三根蜡烛。

如今烛光依旧,人却......

她轻轻吹灭火焰,连愿望都省去了。

许霜递来的礼物盒上系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结。

“你居然瞒我。”沈昭月小声埋怨。

“彼此彼此。”许霜戳了戳她的脸,“某人连生日都不告诉我呢!”

包厢里喧闹如常,沈昭月却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世界。

直到门被推开——

迟暮站在光影交界处,校服外套沾着夜露。

他手里不知道攥着什么,紧紧的。

他喘着气解释,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透,“对不起,我迟到了。”

沈昭月已经站起身,她看见他衬衫第二颗纽扣松了线头,看见他运动鞋边沾着泥点,看见他怀里露出的礼物袋一角——是那家要排队两小时的手工书店的包装纸。

“给。”她切下最大的一块蛋糕,草莓奶油蛋糕正好完整,“你能来,我很高兴。”

迟暮接过,道了句生日快乐。

生日宴很热闹,迟暮唱歌时,包厢的霓虹灯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沈昭月发现他耳根比蛋糕上的草莓还红。

散场时,徐晏陪她走在梧桐道上。

夜风卷着落叶,在他们脚边打转。

“开心吗?”徐晏踢开一颗石子。

沈昭月仰头看天,云层厚重得像擦不去的铅笔痕:“要多开心才算真开心?”

徐晏突然停下脚步,路灯将他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姐......”

“我知道。”沈昭月打断他,声音轻得像羽毛,“爸爸让你安排的,对不对?”

徐晏的沉默是最好的答案。

她想起玄关处那个未拆的快递盒,寄件人写着“沈良”,字迹工整得像是怕被认出来。

“告诉他,我不生气。”她拢了拢围巾,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夜色里,“只是......”

只是再热闹的派对,也填不满心里那个缺口。

最后一盏路灯下,沈昭月突然转身。

远处KTV的霓虹招牌还在闪烁,像永不熄灭的烛火。

她轻轻抱了抱徐晏:“谢谢你们,今晚我很......”

那个词终究没能说出口。

沈昭月推开门时,沈良坐在琴凳一端,手指悬在空中,像是要触碰某个不存在的音符。

“回来了?”他收回手,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月光,“玩得开心吗?”

“嗯。”沈昭月低头换鞋,怀里抱着的礼物盒遮住了她半张脸。

沈良的目光落在她发红的指尖上,那里还留着钢琴练习留下的薄茧。

他忽然想起女儿七岁那年,小脚够不到踏板,却固执地要把《梦中的婚礼》弹完三十遍。

“阿月。”他叫住要离开的身影,“能弹一首吗?我好久没听你弹琴了。”

琴凳冰凉。

沈昭月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三厘米处,这个距离足够她看清指甲边缘的倒刺。

《月光》的旋律流淌出来时,沈良闭上了眼睛。

这是妻子生前最爱的曲子,此刻从女儿指间涌出,竟比原版多了几分倔强。

某个转调处,沈昭月的手腕突然抖了一下,那是母亲当年手把手教她的揉弦技巧。

琴谱架上还夹着泛黄的便签,是母亲用绿色墨水写的批注。

沈昭月闭上眼睛。

黑暗中浮现的不是琴键,而是急救室刺眼的红灯。

“医生说你最近好多了。”沈良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西装口袋里露出半张心理诊疗单,上面被反复修改的「创伤后应激障碍」字迹已经模糊。

他递来热毛巾,沈昭月攥紧毛巾,水珠滴在琴键上:“我不想再吃那些药了......它们让我做梦都梦不到妈妈。”

沈良的手悬在半空,最终轻轻落在女儿颤抖的肩头,像安抚幼时做噩梦的她。

“下周......我们去看看她吧。”

这个触碰像按下了某个开关。

沈昭月突然弓起背,十六岁少女的骄傲在此时溃不成军:“我有好好吃饭,好好考试,可我还是好想她,她都不来看我……”

“我还有好多话想和她说啊......”

“我......”沈昭月的声音突然哽住,像被掐断的琴弦。

泪水滚落时,她慌忙用手背去擦,却越擦越多。

这太丢脸了,十六岁的人不该这样哭的。

她很少哭,她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哭。

因为她知道父亲也和她一样难过,一样爱她,一样想她。

她也不敢在徐晏面前哭,那个叛徒转头就告诉了沈良。

卧室里,未拆的礼物盒静静躺在书桌上。

沈昭月蜷缩在被窝里,耳机循环播放着母亲录制的钢琴教学磁带。

沙沙的底噪中,那个温柔的声音正在说:“我们昭月以后一定会比妈妈更厉害......”

月光穿过窗帘缝隙,落在床头相框上。

照片里穿红裙子的女人正在亲吻小女孩的发顶,背景是洒满阳光的琴房。

凌晨三点,沈良轻轻推开房门,发现沈昭月抱着相框睡着了。

他取下她挂在耳边的耳机,听见里面传来妻子生前最后录制的生日祝福:【我们小公主又长大一岁啦......】

书房的抽屉里锁着一沓信。

每年沈昭月生日时,他都会写一封永远寄不出的信。

最新那封的结尾写着:【阿月今天弹了《月光》,比上次进步很多。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很骄傲的。】

钢笔字迹在这里晕开成蓝色的湖。

迟暮第三次解锁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书店顶灯在漆黑的显示屏上投下一圈晃眼的光晕。

聊天界面依然停留在昨天23:17分发出的那条:【礼物我先带走了,明天见】。

下面跟着今早九点发送的信息:【我在书城,你今天能过来吗?】

书架间的阳光已经偏移了十五度角。

迟暮摩挲着书包里那个包装盒的边缘。

昨天在KTV走廊,他亲眼看见沈昭月对着蛋糕烛光时嘴角僵硬的弧度。

当时许霜悄悄拉住他:“她妈妈忌日就在生日后三天。”

手机在桌面振动,迟暮迫不及待地点开。

沈昭月:【抬头】

迟暮的视线掠过无数陌生的肩膀,一只咧着嘴的大脸猫气球正晃晃悠悠地飘荡。

阳光穿透薄薄的橡胶,将猫耳朵照得半透明。

【看到啦?】她又发来消息,文字后面跟着一个猫爪表情。

迟暮穿过人群时,最终他在畅销书架旁找到了她。

少女正低头戳着手机,气球线缠绕在她纤细的腕间,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找到你了。”

沈昭月抬头,气球被扯得一颤。

她晃了晃手腕,大脸猫在空中划出笨拙的弧线:“是不是很好找?”

迟暮注意到她眼睑还残留着微红,他伸手接过气球线,“以后要是走散了......”

“你就找气球。”她笑着截住他的话,突然凑近盯着他的脸,“你熬夜了?”

迟暮下意识偏头。

他书包里装着昨晚辗转反侧时写的信,还有拼了大半个月的礼物。

“礼尚往来。”他转移话题,从包里取出盒子,“生日礼物。”

“好期待。”沈昭月想要拆包装,迟暮摁住她的手,“我们先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等你很久了,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沈昭月这才注意到他眼底的青黑,一阵懊恼涌上心头,“都怪我,你想吃什么?”

“你跟我来。”迟暮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灼热的温度让她心头一跳。

他带着她在拥挤的人流中穿行,指节始终牢牢扣着她的腕骨。

他们在一家飘着浓郁香气的小店前停下。

木质招牌上“淮南张记“四个字已经褪色。

“有忌口吗?”他翻开菜单,指腹在塑封膜上留下模糊的指纹。

沈昭月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芹菜、牛肉、肝脏类的都不吃。”

话音刚落就看见迟暮动作一滞。

菜单被合上。

“换一家。”他起身时木凳发出摩擦声。

沈昭月抢过菜单,发现每道配菜下都标注着“牛骨高汤“。

她偷瞄迟暮撑着桌沿的手背暴起的青筋,“就这儿!”

“你吃不了——”

“主要是你饿!”她拽住他的衣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我看有肉夹馍,总不会是牛肉吧?”

迟暮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是猪肉。”

“那我要这个,再加杯橙汁。”

点完单后,沈昭月打量着这间不足二十平的小店。

砖墙上挂着泛黄的营业执照,角落里堆着半人高的外卖箱。

老板娘正麻利地打包,围裙上沾着油渍;

后厨传来咚咚的剁肉声,热气从布帘后不断涌出。

“迟暮,”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耳廓,“我猜老板夫妻一个是安徽人,一个是陕西人。”

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后的绒毛。

迟暮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握筷子的手紧了紧:“......怎么看出来的?”

“淮南牛肉汤是皖北特色,肉夹馍可是关中名吃。”她晃了晃脑袋,发梢扫过他手臂,“你常来?我猜对没?”

正巧伙计端来食物,闻言笑道:“姑娘好眼力!我们老板是淮南的,老板娘是西安人。”

说着放下青花大碗,乳白的汤面上浮着翠绿香菜,红油在汤里晕开晚霞般的色泽。

沈昭月咬了口肉夹馍。

酥脆的馍皮簌簌落下芝麻,肥瘦相间的肉馅溢出琥珀色的肉汁。

她满足地眯起眼,却瞥见迟暮盯着牛肉汤出神。

“怎么不吃?”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迟暮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拇指擦过她沾着肉汁的唇角:“你嘴角......”

声音戛然而止。

两人同时僵住,他像被烫到般松开手,慌乱中碰倒了可乐。

深褐色的液体在桌上蔓延,如同他们之间突然汹涌的暗流。

迟暮见她吃得开心,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

他原本担心她会因为忌口而勉强自己,可此刻她小口咬着肉夹馍,眼睛微微弯起,像只餍足的猫。

吃完后,沈昭月托腮看着他,迟暮微微抬眸,目光与她相撞。

“怎么了?”他问,声音低沉而又温柔。

沈昭月竖起一根食指,眼睛亮晶晶的:“我可以再吃一个吗?”

迟暮低头,唇角微扬,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想吃多少个,我都请你。”

沈昭月冲老板娘招手:“老板,再来一个肉夹馍!”

老板娘笑着应声,不一会儿,热腾腾的肉夹馍端了上来。

沈昭月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好吃。”

迟暮看着她,指尖摩挲着可乐杯壁,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回神。

吃完后,沈昭月擦了擦嘴角,问他:“接下来去哪儿?”

迟暮一怔。他把她叫出来,只是想送礼物,想问她昨晚为什么不开心,可现在她看起来心情不错,他反而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你想去哪里?”他反问。

沈昭月歪头想了想:“想去海边,但有点远,从这里过去差不多要两个小时......”

迟暮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几乎没有犹豫:“那就去吧。”

尽管他昨晚熬夜做题,现在疲惫得几乎能靠着墙睡着,但只要是她想去的地方,他都会陪她。

沈昭月迟疑了一下:“会不会耽误你的学习时间?你马上就要参加奥数决赛了吧?你带书了吗?要不......我们去书城看书?”

迟暮无奈地笑了:“我不是所有时间都用来学习的。只有做事没效率的人,才会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同一件事上。”

“那你周末这个时间在干嘛?”

迟暮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可以做很多事情,就是没有在学习。”

沈昭月任由他牵着,心里默默感叹:天之骄子的脑子构造,果然和她这种普通人不一样。

她边走边问:“那奥数决赛,你有把握吗?”

迟暮侧头看她,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

他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这世上有很多事情不是自己能把握的,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不留遗憾。”

——就像她的十六岁生日。他希望她能开心,哪怕只是一天。

沈昭月怔了怔,随即温柔地笑了:“我相信你。”

就像那次知识竞赛,所有人都怪她选错了答案,只有迟暮对她说:“我相信你。”

那种被人毫无保留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奇妙。

“等一下!”她突然停下脚步。

迟暮回头看她:“怎么了?”

“我忘记买东西了。”她松开他的手,“你等我。”

说完,她转身跑进街边的便利店,身影很快消失在玻璃门后。

迟暮站在原地,指尖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他低头看了看,轻轻攥紧。

没过多久,沈昭月拎着一个小小的纸袋回来,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走吧。”

迟暮的目光落在袋子上,微微挑眉:“买了什么?”

沈昭月笑而不答,只是把袋子往身后藏了藏:“秘密。”

迟暮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心跳忽然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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