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戏份都很好过，第二天戏份在下午。
晚上月姐说要拍一条《为君而来》的视频作宣传，这剧正在热播中。
苏毅也进了新的组，且就在隔壁。
选来选去，一致决定觉得还是变装好。
“你去吗？”瞥上下戏回来就一言不发的人，沈他山说：“先去吃火锅，再拍。”
他想的是大概是第一场戏NG太多次被打击到了。
这些天他也看出来了，宴昇其实是个对自己要求挺高的人。
两人“和解”后，经常探讨角色，也是能几天几夜不睡找和人物共鸣。
懒懒掀了掀眼皮，宴昇露出个不明意义的笑。
“她约你，我去合适吗？”
“哦。”沈他山向来不勉强人。
宴昇敛了几分情绪，也哦了声。
他们酒店还是在一起，一起下戏他自然而然跟着过来了。
沈他山竟然没拦他，不仅没拦，他似乎很高兴他过来，夸他今天情绪特别到位。
现在还在他面前换衣服，也不避开他。
他眼神在后腰两个腰窝上停留好一会儿，眼神黯淡几分。
不知道按起来会不会有反应。
想着喉咙不自觉滑动一下。
上次被打断一直没找到机会，得再找个方法才行。
因为减重，又好久没吃火锅，沈他山很急，没注意到后面一直盯着他的眼神。
他脸上笑容都是幸福的。
这两个月光吃营养餐吃得他要自闭。
宴昇看着他侧脸，缓缓笑了下。
他觉得这样的沈他山，有点可爱，和小时候一样可爱。
刚拉开门，外面已经站了个人，差点和他们撞上。
沈他山后退一步，啧了声，开口语气有点不耐烦。
“副导？找我有事？”
副导四十来岁，人长得不高，下巴留了小撮胡子。
见宴昇也在，脸色有点尴尬。
面对两人询问的眼神，还是说了。
“我阻隔剂用完了，能借点你的吗？”
Alpha信息素没抑制会影响别人，阻隔剂虽然是日常用品，但还是很少人会和别人共享。
沈他山却没说什么，丢下一句“等着”回到屋里。
片刻后提出一个大袋子出来。
笑着往满脸不自在副导面前一递，“你挑挑。”
副导看着口袋里各种各样的阻隔剂，人都傻了，买这么多不怕过期吗？
“动作能不能快点。”宴昇冷冷开口，“是需要人帮你吗？”
“不用不用。”副导赶忙说，随后抓起一个快速走了。
“你还是这么喜欢乐于助人。”
人走后，宴昇说了这么一句。
“也没有。”沈他山说，“经验之谈而已。”
副导今天看他时不时看他，那眼神背对着都能感觉到。
他知道他迟早要来找他。
本来事想等他找来给他点好果子吃的，今天宴昇在场不方便。
宴昇背后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苏毅早已经把菜点好了，见他们进来立马招手。
“慢死了你们，再晚点都能当夜宵了。”
月姐把餐单给宴昇，“我们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你自己看看。”
宴昇“嗯”一声。
听他情绪不高，月姐本能怀疑他俩是不是又吵了。
眼神看向后边进来的沈他山，后者还没坐下手已经接过苏毅烫好毛肚吃了起来。
没接收到她信号，也没看到宴昇舌头顶了下腮。
吃饭前拍了个转场，又考虑到时间太晚来不及化妆，变装计划就此取消。
两个人合拍了吃饭视频。
“这也可以，正好剧本俩经常一起吃饭。”月姐勉强说。
其实这段时间嗑他俩的不少，视频一发，掀起一波“李越传来到现代遇到张素”的热潮。
日子还是在拍戏中度过，越城冬天真不是人待的。
湿冷气几乎钻到骨头里去，多年不下雪城市也是让他们遇到了。
一群人都见过雪一样玩得很欢，信息素飘得到处是。
沈他山盖着毯子，脑袋胀得发痛，膝盖碰了下一边抱着奶茶吸得呲溜呲溜的小许。
“按头。”
“来了。”小许立马放下奶茶，拿湿纸巾擦干净手。
看他深哥眉毛都皱在一起，心疼起来：“沈哥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以前都不会受影响的？”
“我感觉还好啊。”沈他山如实说，一点没往自己腺体不稳那方面想。
“对了，最近怎么没看见副导？”
“我的大男神，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骚扰beta被拘留了。人渣，好几个差点都差点遭他咸猪手。”
小徐说着这个还有气愤。
“还是他自己去自首的，腺体好像差点被人打烂了。”
沈他山脖子不由跟着一凉。
腺体信息素能调动全身激素，alpha比beta，omega身体素质更好就是因为腺体激素。
外力破坏身体机能都会受到影响。
小许说着停下动作，准备翻照片给他看，说着话没注意两颗都快挨到一起。
就在头发快要挨到之际，一只手突然拍下。
“！”小许一惊，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回过头，是宴昇不大爽快的脸。
“说什么呢？”
他往手机上瞟一眼，脸上挂着假笑，对小许说。
“收拾一下，你先出去。”
“啊？好好好。”
小许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不知怎么本能的有点害怕他。
助理出去后，他在沈他山面前坐下，双手撑在他椅子两边，形成居高临下的包围。
“怎么？”看他不阴不阳的表情，沈他山觉得挺有意思。
“他山之毅。”宴昇冷声说出四个字，“你和苏毅拍得很开心嘛。”
沈他山缓缓打出一个：？
“你这是在阴阳我？剧播期营业不是最基本的吗？”
“怎么敢？”宴昇坐直身体，两条长腿懒散伸在他两边，长眸微垂。
“你喜欢她？”
沈他山定定看他一眼，嘴角不明显翘一下，嘴上问。
“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我就是问问，你急什么？”
“我没急，谢谢。”
随后他想起他没拍过感情戏，他回忆了下剧本，用一种我看好你的表情说。
“正好晚上这场勉强算个感情戏。”
晚上戏份是童玉长大后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但因为有和哥哥的经历，他不敢确定自己心意。
内心自卑，压抑很久后把这一切归罪于童话。
吵架和打戏。
童玉喜欢的人是很白净的omega，这个剧选的角色也特别贴。
两人正说着话，门打开一条缝，一个脑袋探进来。
白颜小心翼翼看着屋里两人。
“沈老师，宴哥，董导让我来问问你们可以了吗？”
“已经好了。”沈他山站起身，没想到起得太猛差点一个趔趄。
宴昇手揽住他，看着他不太清醒的眼睛，眼里划过一丝不悦。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又减肥？”
“没有。”沈他山反驳。
第一段是童玉长大后因为工作喝醉了，因为长相很好，被别人用信息素引诱。
一个beta要演alpha被信息素引诱不太好演，如果宴昇本身是alpha的话，这段按董导的脾性是要上真实信息素的。
要演员最真实的反应，是董导风格也是他最得意的诀窍。
童玉不受控制时被白颜救了，白颜剧里信息素是玫瑰味。
是童玉最喜欢的味道，他第一次通过本能展示信息素。
这条一遍过，董导满脸欣慰频频点头，对沈他山寻求共鸣。
“他真的很有天赋，和你当年差不多。”
“他比我厉害。”沈他山如实说。
他跑过好几年龙套，一路从配角上来的，演技也是靠一点一点磨炼出来的。
“虽然很多时候还有点青涩，但一点就通。”
董导突然叹气，语气颇为惆怅。
“这小子，就是有时候太浑了，谁的话都不听。”
沈他山扯了扯嘴角不知怎么搭话，不知是不是他错觉，总觉得董导说起宴昇时有种对孩子无奈的宠溺。
衣服被拉了下，转过头，小许疯狂对他挤眼睛。
“沈哥，宴哥又怎么？”
他觉得宴哥好心情保持度比二维码时效还快。
沈他山顺着视线看过去，正对上宴昇好像要杀人的眼神。
入戏好快！
他摸摸脸，估摸着今晚得挂彩。
下一场就是童玉发现自己喜欢白颜不敢表白，找到童话后两人吵架大打出手的戏。
……嗯，基本是他单方面挨打。
全世界都在转，他倒在垫子上，脸颊火辣辣的痛。
宴昇骑在腰上抓他头发，额头抵着他，嘶哑着问：“你错没错？”
“错了。”头没骨头似往后仰，他看着弟弟，嘴角咧出一个冷笑，“我错在没早点把你掐死，这样我就不用受这么多苦。”
说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抽出早就准备好的刀，拼命朝童玉身上插。
但他演的是omega，童玉为了折磨他特地放了信息素，身体根本没力气。
手还没碰到，就被一把抓住。
宴昇把他搂在怀里，一滴泪从发红的眼尾滑下。
颤抖着声音央求：“哥哥，承认你错了好不好？”
沈他山微愣，按剧本这里他应该被按着打。
不过他反应很快，导演没喊卡，他就接着演下去，一把推开他。
“你就没错吗？是谁先引诱的我，是你是你，童玉！”
“你才是错的！！—唔。”
突然被吻住的沈他山：？？？？！
现场所有人不约而同张大嘴巴，不是打戏吗，怎么突然吻上了？血袋都准备好了。
宴昇越吻越重，直到在黏黏糊糊吻中说完台词。
沈他山终于听到导演喊：“过！”
深深看他一眼，沈他山脑袋似乎更晕了，凑到他面前低声说。
“下次改戏能先和我说下吗？还有吻戏不用伸舌头，不用这么敬业。”
“你和别人也这么演？”宴昇面无表情问。
虽然他出演的所有剧集他都看过，他还是想听他亲口说，毕竟背地里好多他看不到。
“你和谁亲过？”他重复一遍。
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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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敬业的宴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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