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昇把摄影机放旁边，嘴角咧着笑一步步靠近，嘴里还是那句阴阳怪气的。
“你猜。”
……
神经！
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这地方有监控的，而且还在直播。
沈他山问：”你把摄影师干嘛了？”
宴昇唇边笑容放得更大，眼里都闪着异样的光。
“怎么？怕被拍啊？”
“有病是不是？”
沈他山皱起眉，直觉现在不能和这个人待一起，想侧身往外走。
门已经被站进房间的宴昇反脚关上。
“这是直播。”他不得不再次提醒。
嘴上这么说，他脸上却很淡定，退开两步抱着手臂，用挑衅的眼神回视他。
“怎么？想报中午的仇？”
“猜对了。”宴昇靠过去，举着一个透明袋子在他面前，里面装着半包白色粉状物。
“猜猜这是什么？”
“你的，骨灰？奥，不对。”沈他山故作苦恼地思考起来，两手一拍。
“我知道了！治你精神病的药！”
下颚咬得发酸，宴昇盯着他。
这行为在他看来无疑是在宣战。
很好，光这么想血液就忍不住沸腾，沈他山果然从不会让他失望。
压住心口的激动，他慢悠悠开口。
“不对，现在是治你病的药。”
说着突然上前想按住他，但alpha体格不是吃素的，没成功反被压在柜子上。
柜子发出难耐咯吱声，沈他山声音平稳中带着不屑。
“就你？”
半黑环境视线不甚清楚。
宴昇并不比他矮，甚至能被粉丝称为beta大总攻有部分原因是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两人暗暗较着劲，宴昇突然反手捏着他手腕使劲一拉。
瞬间交换了位置，他身体倾斜所有力量压在下面人身上。
沈他山背后撞到柜子，柜子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他努力偏开头，手抵住上面不断往下压的身躯。
“你以为节目上我不敢伤你是不是？”
被握着的骨头传来疼痛，宴昇眉头都没皱一下。
看着晦暗灯光把身下人生气的脸衬得迷惑。
心里厌恶更甚，感受到对方身上热量又无意识做了个舔唇的动作。
“你伤。”他无所谓，盯着他的嘴，努力把口袋的盐往他嘴里递，“张嘴。”
“张你个头。”沈他山爆了粗。
袋子装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半袋盐，他手上力气更重。
宴昇像感觉不到疼一样，身体越发朝他压到过来，一时僵持不下。
终于……
哐当——
柜子不堪负重移开彻底被推开角落，与此同时，宴昇骨头链接处传来错位的声音。
他瞳孔微微睁大，像是没想到，随后脸被沈他山压在柜子上。
“呵呵呵。”他笑了几声，声音却压抑不住激动，“沈他山，有监控哦。”
“你是不是有病？”
沈他山反抓着他的手，真诚发问，他能感觉到他一点不带怕的，甚至很兴奋，放开他的手退开两步。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苏毅声音传进来。
“山哥你在里面吗？还有十分钟了。”
“来了。”沈他山拿着摄影机往打开门，苏毅看到宴昇也在愣了下。
“没事。”沈他山说。
又想起拼图还没拿转回屋里。
宴昇在里面站着，一只手手把着错位的胳膊，盯着他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看得想笑，心情不错朝他抛了个飞吻，接着把他扒拉开到一边。
“让让，你可以去找方冥告状，我很期待。”
从柜子拿出一块，哼笑着走了。
“咔。”
错位的胳膊轻松恢复，昏暗灯光在恐怕音乐中忽明忽闪，照出宴昇脸上挂着的笑。
不是狞笑，是发现事情变好玩的笑。
半晌，他抬起手放在鼻子下轻轻嗅了下。
茉莉花味。
嗡——嗡——
手机疯狂在震，他不耐烦拿出来。
【监控恢复了，您老能不能安分点？这次又干嘛？服了！我很忙的！】
导演组倒计时响起来，他边往外走边一只手打字回复。
【车库的车你随便挑，你有没有引诱alpha的信息素？】
【引诱？上次你拿走那支不会就这用处吧？又是你家小山哥哥？】
【对了，那个陈余好像真是他弟弟，不是情人，不过沈家背景是真难查啊。】
【弟弟？只有你信，加速寄过来。】
【地址。】
屏幕被捏得隐隐出现裂纹，印在屏幕上的脸也跟着破裂扭曲。
宴昇恨得牙痒。
那晚他喘息当他没听到？
他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这轮结果不用多说，《梨花落》组只拿了三块。
秦佑哭丧着脸蹭到沈他山旁边。
“沈哥，你不知道里面有多恐怖，我太害怕呜呜呜”
陈澄也不好意思，去把他拉过来，任务虽然没赢，宣传词还是要说的。
陈叙看着两人拉着的手，无声顶了顶腮，快步过去把还在哭唧唧的alpha提过来。
“兄弟，咱们能争点气吗？念念都比你好。”
齐念念小朋友已经不在乎赢没赢了，睁着两只大眼睛，天真又真诚地问。
“秦佑哥哥是不是被吓傻了？比我爸爸还能哭。”
“人员全部到齐了。”主持人宣布，“赢的一方可以重新选队友，输的要接受惩罚。”
“除此之外他山给所有人做饭，一块拼图没拿到的明天要无条件服从他。”
一块没拿到的人……所有人视线落到最后出来宴昇身上。
秦佑爆笑：“哈哈哈哈，宴昇是不是也被鬼追了，脸上这么脏，流浪猫一样。”
宴昇抬头摸摸脸，视线无意扫过沈他山，语气透着歉意。
“确实有点吓人。”
秦佑：“看吧！就是吓人！”
【今日笑话，宴昇被鬼追。】
【刚刚好长时间没他们镜头，干嘛去了？】
【我是不是眼瞎了？宴昇怎么有点委屈，是不是有被欺负了？】
【楼上尽早治疗，说这话你们自己不恶心吗？宴昇绿茶！！】
导演有意把话题转开，“他山也可以选别人。”
沈他山笑着指指旁边：“我选我的好搭档，苏毅。”
苏毅故作叹气，“唉，明天要给沈哥干苦力咯。”
结束后沈他山和苏毅约着吃饭，餐厅面临长江，夜风吹佛，悠扬的琴声随风散到江面，波光粼粼。
服务员上完餐微笑着退出去，出去前没忍住偷看了眼今晚包下顶楼的两位。
目光在触及到alpha对他眨眼睛后，脸一红，继而飞快有素养地垂下头。
内心咆哮：男神对我眨眼睛了——！！！
“怎么了？”苏毅发现他眨了好几下眼睛，好奇问。
沈他山仰着头，努力好一会儿，终于把落到眼睛里该死的睫毛搞出去了。
“睫毛。”
“这宴昇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有人带你们节奏，说你欺负他。”
苏毅从微博退出来，不解地问。
叉起一叉子沙拉，沈他山和它对峙两秒，最后认命般送入进口中。
“这人精神有问题。”
“他今天给我一种熟悉感，但你知道的，这不可能。”
“别说那时候我们还小，他还是beta，但就非常像。”
“你是说十几年前抑制剂异变事件。”
苏毅一听就知道他说什么，他不知怎么对这事记忆很深刻。
认识他后她倒是找过当年报道，但消息很少，得到的信息仅仅是这事当时范围很广。
受害alpha，omega人数高达上万。
“嗯，打过那批抑制剂的人精神会渐渐发生改变。”
“比如alpha易感期极度暴力，极度抑郁，发病期间精神很容易亢奋，还感觉不到疼。”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苏毅没追问。
“精神亢奋状态下，他们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觉得宴昇行为很像吗？”
苏毅回忆了下宴昇行为，心里觉得有点不像。
打了那种抑制剂是对每个人都一种状态。
她说出心里想法：“他好像只对你……我倒觉得更像是引起注意力。”
这想法很荒谬，但真的有点像。
“嗯。”沈他山晚上被宴昇烦到，现在提起语气都是不愿意。
看着泛着夜光的江面，心里也疑惑起来。
“他到底要干嘛？”
一盘沙拉难吃也吃光了，他擦了下嘴。
吃草明显没满足他这个肉食动物的需求，他不满足时候就话很多。
“你说气不气？他还是方冥亲戚，不看方冥面子我真想收拾他。”
“你不知道他嘴有多臭？之前有机会就问我从哪个男人床上下来，之前那顿打还是轻了。”
宴昇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正好撞上他心情不好，一个没注意两人就打了起来。
事后他还觉得挺过瘾，对宴昇还是没放心上。
“噗——”
苏毅差点喷出来，第一反应是宴昇疯了吧。
不知道他山哥早年微微一笑把想潜规则他的人打成什么样了吗？
至今还有粉丝回忆——沈哥一笑，某不知名导演小命差点挂掉。
虽然随着年龄人气上涨脾气有所收敛，但看现在这状态也忍不了多久了。
两人多年好友，苏毅了解他这样是有点苦恼。
猜测迟迟没动手大概是宴昇现在做的事对他来说还不够看。
她灵光一闪。
“山哥，你合约不是快到期了？你签我们公司吧？我们老板眼馋你很久了。”
沈他山想起那个每次见他都热情洋溢的omega。
“算了，他每次都用信息撩我，我怕顶不住。”
“这事好说。”见有戏，苏毅再接再厉，“你真答应，他指定不会乱放。”
她哈哈笑起来，“而且哪有omega主动放信息素的，说明你俩契合，你喜欢一下omega会怎样？”
看着她努力八卦的样子，沈他山刚才发泄式状态一收，温和笑了笑。
“嗯，发给阿姨了，等着挨骂吧。”
“喂！”
贴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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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好险 差点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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