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捏着拳头一拳揍了过去。
胡彪挨了一拳还没反应过来,他又揪起对方的衣领往脸上又揍了一拳。
胡彪也往他的肩上重重打了一拳,江河往他肚子上又是重重的上勾拳。
对方惨叫一声,把周围的同学引了过来,想要劝架,但又不敢上前,只能找人去叫老师。
锤完对方的肚子,他又冲着那位置抬脚就是一踹,把对方踹倒在地,又跑上前往他脸上一顿毒打。
谌星见前面围了一堆人,走近去看才知道是在打架!还是江河在打!他连忙冲上去,把水杯往一个同学身上扔,上前把江河拖了起来,双手抓着对方的臂弯往后扣,对方力气没有他的大,挣脱了几下挣不开,抬脚去勾他的腿,两人重重摔在了地上,谌星还给对方当了个人肉垫。
江河转身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拳,人直接往一边歪去,又一拳打中了他的腹部。
谌星吃痛地退后,根本没想到这人打得这么狠动作又这么快,根本不给人反应时间。
眼看又一拳就要落到刚转过来的脸上,对方看清自己后表情有些松动了,拳头也慢了下来。
谌星立刻抬手拽住落下来的拳头的手腕拽向自己,又去抓对方了另一只手。
此时他的细手腕成了个致命弱点,被对方将两只手腕扣在一起,一只大手掌就将两只手腕扣住。
谌星一把摁住他的肩翻了过来,把他压在了地上。
江河的双手都不能动弹,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着掩盖不住的暴躁,他抬膝往对方身上一撞,正中大腿,差点中了命根!
谌星闷叫一声,用膝盖死死压住对方的双腿,但身下的人一直暴躁不停,根本压制不住。
周围的人更加蒙圈了,刚把胡彪送去医务室,又有两个人扭打起来了,话说星哥你不是来劝架的吗?怎么打起来了?老师更加蒙圈,不是说江河和胡彪打吗?去到时胡彪被救下了,但谌星又和江河打起来了。
其实谌星没和他打架,只是他太狂了控制不住他。
不得已,他只能以暴制暴,免得对方真的伤到自己要害。这样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朝着他就是一拳,没想到对方躲开了,让他一拳打在地上,疼得他直甩手,见对方正要起身,便一把扑了过去,将对方压趴在地上,摁住江河的肩,拳头重重砸在腰上,一连就是好几拳。
也就只在第一拳江河闷哼了一声,后面就没见他出过声。
周围的人早就被老师赶了回去,只有他俩和一个在旁边的老师,老师得知谌星是去劝架的,不停在旁边唠叨“轻点啊,小心点啊……”
后来江河没动了,谌星还以为把他打晕了,连忙将他翻过来。
只见他双眼无神布满血丝,坐在原地,好似全身无力,下唇被咬出深深的牙印,还冒着点点血珠。
谌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问:“江河?你没事吧?对不起,谌哥下手太重了。”
江河的眼神顺着声音往上看,只那一眼,眼泪从眼眶中涌了出来。
谌星伸手去给他擦眼泪,“好了好了,别哭别哭……”
他伸手去抓对方的衣领,搂着对方的脖子,将脸埋在他肩上低声哭泣,眼泪不停的往外涌,像是要说尽他十年的委屈,他嘴里一遍遍叫着对方:“谌哥,谌哥,谌哥……我好疼……好疼……好难受……”
我好疼好难受……可没人知道……他们是坏人,他们说我是没爹妈的孩子,他们笑我欺负我,还打我骂我……他们把我的书扔进垃圾桶,还在体育课把我一个人困在教室里,放学的时候他们放大狗来追我……其他人都不理我,老师说我只会哭,没人帮我……为什么没人帮我……为什么我不能喊疼,可是我真的好痛……为什么他们要笑我,我已经没有爸妈了……可是,为什么我没有爸妈?他们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不想上学了,我不要出去……我要我爸爸妈妈……我要等他们回家……
我真的……不想被打了……
疼痛让他想起了往日的不堪,始终该面对现实的他也不该仅存在于自己幻想的世界,所惧怕的,也不过是被埋没在内心深处的懦弱。
恶魔在多年后再次被剖出,缠绕着他的梦境,将他所幻想的生活一点点撕碎,痛恨的原液被一点点注入他的心脏。
他也曾无助过,也曾惧怕过,也曾幻想过有个人从悬崖边将他拽回。可是,没人帮过他,甚至没人看见他。
他知道,他的懦弱只会让他受到更多人的嘲笑。
既然没人会将自己从悬崖边拽回,那就自己站起来,原路走回去,即使起点已经是一片空虚。
意识中的他还在那个悬崖边,周围是其他人的嘲笑,他往前看,那是他曾经走回去的路,走向空虚的路。
他曾经在其他人嘲笑与惊异的目光中走回去。
这次,他再次站了起来,却迈不出脚步。
也许这个世界,并不需要我。
他不知道身后的悬崖有多高,只知道这是自己想做的。
退一步。
退一步,就轻松了。
退一步,世界就安静了。
不知不觉,身体就往后倒,坠入深渊中。
他张开双臂,感受着与世界告别的时刻,享受着这份快乐。
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坠入深渊的最深处,却好像有什么力量将他带他去了另一个时空。
等他睁开眼睛,眼前是洁白的天花板。
江河想要起身,腰间却传来一阵剧痛。
“啊嘶——”
是了,他被谌星给揍了,下手还贼特么的重。
他忍着痛坐起身,一侧头才发现,揍他的混蛋正侧头趴在床边睡觉。
谌星的眼尾处有一颗小痣。
他伸手去撩起这人的头发。
刚一碰到,手腕就被握住了。对方抬起头,放开了手,“哎,你醒了。”
“嗯。”
“怎么样?痛不痛?”
江河瞪了他一眼,“换打你试试看啊!”
本以为他会反驳,没想到对方低下了头,“对不起。”
一见他道歉,江河就心软了,“其实……”刚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就听对方来一句:“那时你那么猛,万一被你揍死了呢?那我岂不是很惨。你看我脸,我肚子,你打的,只能以暴制暴了。”又见他把衣服裤子往上一拉,露出了肚子和大腿上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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