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阿烈均没有再提起高跟鞋的事,我以为他已经摆平了。想不到我正在开车上班途中,他来电话了,让我火速赶到他家。在前方调转了头,我在不违反交通法规的情况下尽量加速。
阿烈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我懵了,一个硕大的行李箱放在客厅,洗手间传出哗啦啦沐浴声。他站在门边不知所措,愣愣的看着我,我也同样不解的看着他。但是我还是很快读懂了,里面的那位就是高跟鞋主人。不由的笑了起来,他推了我一下,尴尬的气氛,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淋浴房的门打开,一股浓烈的沐浴香水味扑面而来,一位身材高大妖娆、女性模样的人,边擦头发边走出来。看到我们愣在那边,不屑的将发巾扔到沙发一角,甩了甩齐腰卷发,“哟,Andrea,这是谁啊!来的真不是时候。”虽然女性模样,但骨子里还是有一股男性的嗓音没有完全退化,说话间伸出兰花指朝着阿烈站的方向勾了勾手指。我作势真有种想吐的感觉,阿烈无奈的紧紧拉起我的手走向前。
“Allen,我早就解释过了,我有女朋友;我不像你想的那样子,我一直拿你当好兄弟的。”他一本正经的说着。高跟鞋主人斜眼瞟了一下,摆弄着做过美甲的手指。“哼!人家现在都为了你做了变性手术了,现在又不远万里过来。”说到激动处,我发现他(她)浑身都在颤抖,“我现在是一女人了,可以给你爱,给你一个家,你竟然这么对我,还从哪里找来一个小妖精,真没良心。”(不知用他还是用‘她’,暂且只能用高跟鞋主人代替了。)
阿烈皱着眉头,拉我过去:“Allen,你看清了,这就是我女朋友——安宁,是我深爱的女人,我们认识好多年了,请你明白这一点。”我憋住气为了不让自己笑出来。
高跟鞋主人依然半信半疑,“你少骗我。这么大的房子没有一点女人的生活气息,谁知道她是不是你找来冒充的?”
“我告诉你,我是个崇尚自由空间的人,我们都有各自的空间。就像你和我,可以各自生活在彼此的环境里,但绝不能住一起,你理解吗?我可以送你去酒店,我出钱。”阿烈进一步软化着。
“我们在巴黎不是在一个宿舍同住了四年吗?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高跟鞋主人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那不一样,你想想看,那时我还没女朋友,你也不是现在的样子。如果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再住一起,我女朋友也会有意见,对你也是不好的,明白吗?听我的,去酒店。”
高跟鞋主人抽泣着,“亲爱的,你知道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与你见面的吗?我以为你见到我的一刹那是惊喜的拥抱我,亲吻我。”他(她)还沉漫在自己的幻想中无法自拔,试图靠近阿烈,完全当我不存在。“你说,为什么在巴黎你都一直没有女朋友,你是个男人你没有性需求吗?要不然就是你下半身有毛病,要不然就是你早就变心了,现在被她迷惑了。”兰花食指伸向我。阿烈当然不会告诉他(她)为什么那么多年宁可被人误会同性恋也不愿交往女孩子。
“Allen,你可以说我有隐疾,但请你尊重她。我们以前什么也没有过,对吗?”高跟鞋主人不承认也没有反驳的将头转向一边,阿烈掌心向上双手摊平继续解释道,“只是因为当时我们两个都没女朋友,大家起哄,我才顺势开玩笑说,‘你要是成为女人我就娶你’;但只是玩笑,你明白吗?我不是同志,我跟她……”阿烈指着我说,“我们有发生肌肤之亲。”我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掌心。
高跟鞋主人听阿烈这么一说,哭的更伤心了,“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来了就没打算从这儿出去,你去哪儿我去哪儿。”阿烈彻底没招了,额头冒青筋,在客厅来回打转转。突然停住,双手搭在沙发背上,愤怒的说:“好,你不走,我走。”说着冲向房间,很快拎着一个箱子出来,拉着我离开。我转头看到高跟鞋主人愤恨的目光。
出了大门,阳光这时照的人有些睁不开眼,我侧目发现他决绝坚毅的脸上布满汗珠。我挣脱他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阿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先住酒店,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再说吧。”他抿了抿嘴对我说,“谢谢啊!”
“我又没帮上你什么忙,谢什么!不过这种事还是要想办法解决。要不你先住公司跟李叔挤挤。”我突然提议道。
他冷冷的笑了一下,“李叔?他茶都不给我喝了,真把我当‘Gay’了,还指望他收留我?”
“这也怪你,平时没大没小的开玩笑,玩大了吧!”
他放下行李,认真的问我:“你相信我对吗?”我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我们到了工作室已经快中午了,大家看到阿烈拿着行李误以为要出差,热情的打着招呼,“烈哥,要出差啊!”李叔走过来,“怎么了?阿烈,脸色那么难看。”他都笑笑没有回答。我吩咐大家散开去工作。
下午他直接去了酒店,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这件事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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