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后,唐熙熙把许见青留在了自己的卧室,让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是坐在床尾与其面对面。
突如其来的正式让许见青有些疑惑。
“怎么了嘛?”
唐熙熙张口:“我们从上次晚会到现在,其实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了。我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你应该不单单是准备这个房子,你也是在进行验证。”
许见青听到这里,从最开始正襟危坐的姿势放松下来,向椅子的靠背倚去,她觉得眼前的女孩好像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有趣,她笑了笑,带了一丝玩味。
“验证什么?”
“验证……”唐熙熙斟酌了一下用词:“我到底,是能够真正帮助你的人,还是扮猪吃老虎别有用心。”
许见青歪着脑袋,看了唐熙熙好一会儿,最后感慨了一句:“你这脑袋,去跳舞可是有点可惜了。”
唐熙熙倾身向许见青,摇晃了一下她的膝盖:“别拿我打趣,我是想问你,现在,是那个时机了吗?你的考察,已经可以足够信任我,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了吗?”
许见青没有及时回答,低下了头,沉思着什么,半天只冒出了一句:“我去给你做饭。”
听到这样的回答,唐熙熙露出了失落的神情。
许见青起身说出了两个字:“书房……”
唐熙熙抬起头,听见许见青说:“书桌下面,有一个纸箱,装着很多本日记本,那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那些日记本的主人,叫做阮君,是许见青从小就认识的好朋友。
阮君和许见青生长在一个靠海的小渔村,年少的情感简单且真挚,曾经共度的时光虽清贫却也不失快乐。
许见青去省城上大学,那是俩人第一次分开。
那几年许见青读书、毕业、去海南投资房产;阮君学会了理发这门手艺、与阿金相恋以及离开人世。
至暗时刻的来临,就是因为那个叫金得禄的男人的出现……
一次理发,他看到了阮君,想方设法将其占为己有,阮君不堪其辱,最后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那栋楼,就是许见青花了两百万打水漂的大楼。
“见青,对不起,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活着对我来说是一件太累的事。我始终忘不了那一晚,那是我不论擦拭多少次,都无法抹去的黑暗,所以,我先走了……”
这是阮君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一句话,也是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仿佛潦草几句就能概括事件的始终,但是唐熙熙明白,这些事压在许见青的身上犹如千斤重。
此刻,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但却是那么悲惨的事实。
唐熙熙痛恨这个世界,这个可以将女人任意对待的世界,她痛恨他们夺取女人的贞洁,就仿佛意味着彻底征服了这个女人,像是侵略者标记了一处地界一般以为自己征服了全世界。
为的不过就是满足他们禽兽的**。
合上日记本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接近黄昏。
唐熙熙站起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走向许见青。
彼时的许见青留给唐熙熙的是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早已换上一身燕麦色的针织家居服,这个女人好像做什么都是游刃有余的,无论什么时候看到她,都能让人感觉到无比安心。
她站在了许见青的身后,缓缓张开双臂,从后背抱住了正在忙碌的许见青。
被人拥在怀中,许见青感觉到这个拥抱的主人将脑袋同时埋在了自己的颈窝处,她歪了歪脑袋,擦干净自己本来因为做饭而湿漉漉的双手,摸了摸唐熙熙的脑袋。
“饿了吗?饭一会儿就好了。”
唐熙熙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但是许见青感觉到了自己的颈窝处传来了一阵湿热。
她了然于心,转过身,双手扶起唐熙熙的脸颊:“早知道,就不让你看那写日记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
唐熙熙的泪水被许见青擦干,点了点头。
许见青缓缓的轻拍着唐熙熙的后背:“好了!去餐厅等着吧,一会儿就开饭。”
唐熙熙听话的离开了厨房,但眼睛始终盯着许见青,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好像越陷越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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