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意的房间十分简陋,几个柜子一张床,可墙上却刻画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图案,阮清淮和长宁仅仅只是多注视了一会儿,整个人就开始眩晕起来。
若非楚知意的声音将他们拉回现实,只怕两人真的会晕过去:“说说吧,这个计划我哥是怎么安排?”
长宁内功不似阮清淮扎实,所以半响还在状况之外,倒是阮清淮主动开口:“你哥哥很聪明,还记得皇上为你举办庆功宴那玩吗?”
楚知意虽有困惑,但还是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晚,你哥哥无意中听到我和皇上的对话。”
……
“切记,你的目标就是看好楚相,若是有任何关于神秘军队的蛛丝马迹,立刻回来向朕报告。”
高世镜借着在温柔乡的名义,实则是暗中安排和阮清淮的会面。
“是。”
“陆逍哪儿……有什么发现吗?”
“回皇上,一切正常。”
高世镜背手站在他的江山图面前,眼中是不加掩饰的贪婪和疯狂,他那没有药丸控制后的声音更加阴冷:“朕的军队进入最后关键阶段,你找机会将这个放到陆逍的吃食当中。”
阮清淮视线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落在一旁的书桌上,那是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看不清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阮清淮一闪而过的担忧和犹豫,第一次反问他:“……这是……”
还未说完就被高世镜充满阴鸷的余光警告,带着威胁的语气提醒:“不该你知道的东西最好闭嘴。”
“是。”阮清淮当即垂头跪地不再好奇。
等到阮清淮退下之后,神秘国师从密室中出来,发出沙哑的庆祝声:“恭喜皇上,只要这个顺利进入陆逍身体,皇上的军队实力将更上一层。”
高世镜紧闭的嘴角此时出现微微上扬的弧度,但幽暗的眼中依旧看不出他半分的情绪波动。
他幽幽转身说着相互恭维的话:“这一切都要仰仗国师的功劳。”
国师一直都是黑袍遮身,楚知渊看不清他的脸,却从空气中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正思考是从何处发出时,国师又开口了。
“臣愿永世跟随皇上,皇上之威名必将千秋万世!”
楚知渊从模糊的身影中看到皇上双手将地上的国师搀扶而起,两人继续商讨。
“回皇上,天门山一切就绪。”
天门山!那不是知意的宗门吗?他们想干什么?!
楚知渊独自一人出来时间已超过时间,但此刻他不能回去,他一定要知道皇上究竟在密谋着什么。
“只要解决了阮昭,就立刻行动。”高世镜的言语中皆是帝王的杀伐无情,似乎一个生命从他们口中出来连草芥都不如。
“皇上,臣有一疑问。”
“但说无妨。”
“臣何时攻打天门山?此去天门山有不下三千里。”
只见皇上高世镜的身影回到地图边,手中拿着木棍在不停画着什么。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如今我们还没有摸清楚相的神秘军队如何,待一切都落实好就立刻开始行动。”
“你放心,朕会提前半个月放你回去处理好神机营,一旦神机营得手即刻赶往天门山听命。”
“是!”
楚知渊听得一身冷汗坐在原地缓了许久不见好转,他只感受到此时的心脏像是火山上的火星子拼了命往外冒一般,浑身上下冰火交叉攻击,他像是被人点穴定住一般盯着某处的草地不敢轻举妄动。
楚知意很快就抓住关键点:“所以你和我哥哥很早就认识?”
阮清淮尴尬扯出一笑解释着:“算也不算。”毕竟当晚他发现楚知渊的身影时,可是出手差点杀了他。
若非长宁赶到救下,恐怕他此刻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楚知意。
“你当时是皇上的人,为什么没有动手杀了他?”这是楚知意不解的第二点。
阮清淮垂下头很好掩盖住眼中溢出的悔意,他哽咽着道:“因为我和陆逍是兄弟,我是不会对我的兄弟动手。”
“因为凭借我的经验告诉我,青渊公子绝非简单之人,或许他会是这一切危险的转机。”
“事实是我赌对了。”
长宁终于缓过神来,这也就解释了为何长宁每次看到阮清淮都是一副苦海仇深模样。
楚知意绕着两人转了两圈,拍手叫好,讽刺十足:“如今你们将我支开是想着自己去对付拥有一支不知力量和危害的傀儡军队,你们可真是英雄。”
“陆逍出兵,那我哥呢?他怎么对付狡猾多端的皇上?”
现在长宁和阮清淮倒成了一条战线,两人异口同声:“我们会在陆逍出兵前赶回去。”
楚知意闻言却不屑的大笑起来,眼中鄙夷和嘲讽呼之欲出,她突然悲伤的弯腰凑到两人面前道:“晚了。”
“我和哥哥是龙凤胎,我们打小就心连心感受互通,但是……”楚知意突然的停顿让长宁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她呼吸急促追问着:“什么晚了?你把话说清楚,是知渊遇到什么……他怎么了?”
“你说啊!”
楚知意平静的望着泪如雨下的长宁,侵入骨髓的疼痛麻痹了她的情绪,她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测,却不忍心说出来,而是拍拍长宁的肩膀安慰她:“没事儿,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阮清淮赶紧从怀中拿出一张地图,上面标注着陆逍行军必经之路。
“如果我没猜错狗皇帝让我给陆逍吃下的东西就是让他变成傀儡的药。”
楚知意慌了神怒急攻心,喉咙涌上一股铁锈味,她眉宇中闪过一丝痛苦生生压下去,带着不被发现的颤抖和紧张问:“他可吃下去了?”
阮清淮摇摇头,“我怎么可能让他吃下去,现在谁也没有见过傀儡军队是什么样子,我就更不能让他吃下去。”
“东西在哪儿?”
阮清淮被楚知意问的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问:“……什么什么东西?”
“狗皇帝让你给陆逍吃的东西。”
阮清淮赶紧又从怀中摸出一黑色瓷瓶放在桌面,楚知意扒开盖子放到鼻间嗅。
吓得长宁和阮清淮瞬变脸色,生怕他被这玩意儿伤到。
“……呕。”
楚知意嗅了没两下,五官就拧成一团跑到旁边干呕不止。
“好臭!”
长宁不信邪拿起被楚知意放下的瓷瓶跟着嗅,果然没过两秒跑到另外一边呕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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