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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宴中忙乱

景和二十三年腊月,持续了近三个月的西南战事终于告休。

吕副将吕明锐身陷敌营后以静制动,假意投降效忠,言自己之前在昭武营频频为主将楚逸骁打压,早已怀恨在心,愿为端木可出谋划策,之后一月,大衍军队连连败退,端木可几乎兵临城下。

就在此时,吕明锐提议由他带一支小队,从宛丘城不为人知的一处小道突袭,与端木可里应外合。

那时自大的端木可怎么也想不到,最后竟是被楚逸骁和吕明锐来了个里应外合,吕明锐不仅反手杀了端木可派来监视他的副手,还带走了南邛兵营的布防图要。

宛丘城城内早已布下火石弹药,待端木可收到吕明锐烟花为信、带大军突袭之夜,便是大衍反击之时。

最终,昭武军与临近两郡及枋州总计六万兵力,大胜敌军,楚逸骁带顾建衷一行轻兵直追残兵,于苍羽崖生擒敌将端木可,而吕明锐入城后便自请降罪卸职,楚逸骁以违背军令作处八十鞭笞之刑,于战后执行。

顾建衷自请留守阆州,楚逸骁及吕明锐携三千昭武营士兵班师回朝。

腊月二十二日晚,雍都宫城,庆云殿。

年节正近,又逢边关喜事,宫内装潢喜气洋洋,艳红灯笼高挂,遍处丝绸绫罗,焕然一新。

端着餐盘的宫女们面带笑容,脚步匆忙而稳健,在筵席之间穿梭来去,备肴布菜,好不热闹。

“小姐。”面前的婢女、白止院中的那位小秋,恭恭敬敬为楚月安奉上一壶茶,春鹊在他身边,见她动作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呵斥,小秋仿佛知她心中所想,连忙开口:

“这是白公子特意吩咐给小姐送来的,这是公子每日晨起采集院中寒梅积雪,再经松枝火烤而制的清茶,对小姐身体并无挂碍,可以放心饮用。”

楚月安垂眼,目光不轻不重落在她身上,半晌,才侧了侧头:

“难为他有心了。”

“春鹊,看赏。”

春鹊依言,从袖中取出小荷包,欲塞到小秋手里,岂料小秋一言不发,送到面前的荷包看也不看,忽地膝盖一弯,要朝楚月安跪下,春鹊眼尖,连忙伸手将她挽住,这才没让她真在这宴上跪下。

四周的女眷许是注意到这块的不同寻常,但看过一眼之后皆移开了视线,并未深究。

楚月安神色稍冷。

小秋见跪不成,眼前一热,抬起脸,一行清泪便无声落下,开口时却刻意压着声,没让外人听见:

“奴婢求小姐怜惜。”

楚月安“哦?”一声,信手拿起桌上茶壶,自斟满杯,端于唇前,却并未沾唇,歪着头问她:

“你有什么好怜惜的?”

小秋咬咬唇,从喉中涌出一声泣音:“小姐明知...小姐明知奴婢说的是公子......”

楚月安笑一声,将茶杯重重放下,杯中茶水分毫未泄,但也半分未动,小秋目光在其上飞速掠过,猛地低下头。

楚月安:“你到底是我楚家的人,还是他白止的人?”

他起身,绣鞋缓缓在小秋视线里压过,最终停在她身前:

“你吃的我楚家饭,还在这里帮他求情?”

楚月安抬手,隔着衣袖将小秋下颚抬起,带着冷光的眸子扫过她眼底,停驻半晌,这才缓缓勾起一个满不在乎的笑:

“我待他如何,轮得上你来置喙?”

小秋不甘服输,定定与他对视,嘴唇却发着抖:

“可是、可是公子他伤得这么重......”

“那又如何?”楚月安冷冷打断,松开钳着她下巴的手:

“有功夫问我,不如去问问你家公子......”他刻意将“你家公子”这几个字咬得重了些:“什么时候给我个好解释,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他,不然——”

“就等着被我扔回白家吧。”

待小秋走远,春鹊看一眼桌上未动的茶,凑近楚月安耳边:“小姐,谁知那小冬会不会偷偷换......”

楚月安却只是微不可察摇摇头:

“噤声,有人来了。”

抬头,只见沈逢秋右手牵着一身新衣的吕柚宁,缓缓朝他走来,见楚月安已经注意到她们,沈逢秋朝他点点头,两人走近前来。

楚月安笑着发话:“怎么来得这么晚?”

沈逢秋拉拉吕柚宁左手:“还不是阿宁,偏要先去看看咱们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连大功臣亲兄长都忘在一边,你说是不是?”她含笑看一眼身旁的吕柚宁。

楚月安顺着她目光去瞧,吕柚宁听她这么一打趣,果真红了脸,咬着唇,朝楚月安腼腆一笑:

“谁说我没关心阿哥的!我不是看他那么精神,用得着我说嘛......”

楚月安与沈逢秋相视一笑,都没有拆穿她真正想去看谁的心思,当下让人加了席位安排在楚月安两侧,几人叙起闲话,忽听沈逢秋问道:

“月安,怎么今日不见你带白公子出来?”

楚月安悠悠:“怎么没有?只是她身体不适,近日染了风寒,怕入宴冲了喜,如今正在车上坐着呢。”

这个“她”自然是季玉心,这几月来一直由季玉心扮演白止,配合着楚月安演了一场又一场做小伏低遭受欺凌的戏,将两位顾少室派来卧底的姑娘的心拢地死死的,可以说为“白止”不平极了。

沈逢秋:“这便好,我还以为......”

楚月安打断:“姐姐难道真信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言?”

沈逢秋以袖捂唇:“怎会?比起白公子,我倒是更希望月安你呀,早日和......”

“不好了不好了!”

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先是一声惊叫,听着像是四公主陆双蝉,紧接是宫人们奔走来去的脚步声,楚月安心中一惊,立时站起身来。

沈逢秋随他起身,微微蹙眉,也随楚月安目光看向出现骚动的那处:“发生了何事?”

几位宫中侍女在经过几人身边时不自觉抬头看了楚月安一眼,紧接着步履匆匆快速离开,楚月安面色不好,当即便抬脚往那处走去。

他不是已经和二哥商量好了,怎会出事......?

楚月安心中思绪繁杂,穿过隔开男女分席的院门,却迎面碰上了此时他最不想见到的人——顾少室。

他脸色霎时就冷了下来。

“烦请丞相让路。”

顾少室今日穿了一身墨色锦袍,搭那件落水当日披在楚月安身上的披风,一半乌发高束起,一半垂落肩头,手中拈着楚月安送他的那柄折扇,身后跟着松竹和一队宫中侍卫。

他就这么大喇喇站在小道正中,将楚月安进去的路挡了个严严实实,半笑不笑,听他开口,才小幅度摆了摆头,缓缓吐出句:

“楚小姐还是不要现在进去的好。”

他越是这么说,楚月安心中越是焦急,他定定盯着顾少室半晌,忽地勾起嘴角笑一声:

“顾丞相非要在我大哥的接风宴上闹事,如今还不让本小姐进去看个情况,怎么,是要以权谋私吗?”

听他如此诽谤,顾少室倒也没恼,却好似颇为无奈、或者该说溺爱,收扇叹了口气,摇摇头:

“小姐真是口空白牙,颇爱往本相头上扣帽子啊。”

楚月安面上茫然了一瞬,没料到他这个反应。

顾少室接着道:“本相不爱做恶人,小姐想进去,自然不会拦着,只是。”

他脸上笑意微敛,语带深意:“楚月安。”

“若是那位最得你欢心的白止小公子犯了错,你也如那日保我阿姐一般,保他吗?”

......顾少室什么意思?

他自己给了白止(也就是他)药,好在季玉心和母亲当年学了些医药之理,对这些奇怪的药也有所涉猎,查验过后发现这药能让人短时间内失去气力,任人施为,就连楚暮河这样的武人也不能抵抗。

是以,既为了达成目的,又为了不真正伤到二哥,几人便谋划,接风宴当日,让扮演白止的季玉心将此药分成两份,以“清茶”的名头,让小秋分别送来给楚暮河和楚月安,之后让二哥假作气力不支前去偏殿休憩,再由林彻在暗中探查,便知道顾少室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了。

可问题是,如今情势显然不如那日所料,楚月安没进去看到情况,也不知道实际究竟如何,心中本就难安,现在顾少室还说他没打算保白止?想让“楚月安”这个身份来保人?

不是,那你不打算用人,直接把白止当废棋吗?这不是显得他很傻?

楚月安一时间面色难看极了,半晌才找回变换成女声的办法,开口:

“丞相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顾少室说话,他思念电转,连忙倒打一耙:

“既然提到白止,我有一事,正好顺道问问丞相。”

楚月安从袖中摸出那枚丞相府的腰牌,举到身前,神情讥讽:

“白止身上,怎会有丞相府的东西?”

另一边,偏殿之前。

楚暮河倒是如楚月安所言,谨慎小心非常,此时并无大碍,只是面色难看,殿前站着最先发现此事的四公主陆双蝉,和不知何时出现、此时正远远站在阶下的三皇子陆景贺。

而敞开大门的殿内床边,正是这场接风宴的主角,尚揉着太阳穴不甚清醒的楚逸骁,和床边正惨白着一张脸一言不发的——

顾梓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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