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完后,木原和林泽就回去了。
剩下几个人都在阮南怡家中睡觉。
林泽因为刚刚被说恶狗的事气的不怎么搭理木原。
木原察觉到了气氛不对,赶紧去哄林泽。
小泽别生气了呗。
林泽冷着个脸不搭理。
小泽,我错了。
林泽还是冷着个脸不搭理,轻嗤了一声。
不是说我是狗吗,你怎么不去打疫苗,需不需要我天天服务带你去医院?
林泽随后又生气落下了一句话。
今晚你别想上床。
木原没有了往日的镇定,别,小男朋友别生气了。
木原还是一直跟在后面絮絮叨叨,林泽转身,木原因为他要原谅自己,刚想说话,胳膊上又被咬了一口。
木原疼的龇牙咧嘴,趁着林泽没反应过来也不客气咬了一口。
两个人嘴边都泛着血丝,被咬的胳膊上出现了明显的牙印。
你,没等林泽把话说完,木原就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唔……林泽想把这人推开,但现在他已经被亲的有些腿软根本使不上力气。
两个人喘息着,身体快速发生变化,林泽有些恼怒生气的偏开了头。
木原将他的眼遮上,又加深了这一吻。
林泽视线变暗,过了许久,两个人才分开向家的方向走去。
到了木原家门口,木原将林泽推进了屋内,关上了门身体抵着他又延续最开始的那一吻。
林泽抬着头回应着,呼吸急促起来,身体隔着布料也有了明显变化。
木原将他打横抱起来向自己卧室走去。
林泽将头埋进了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喘着粗气。
木原将他轻放在床上 欺身压了上去,林泽下意识往后退,不是你别,我 ,我没准备好。
木原将刚滑走的林泽又拉到身下,
声音沙哑,眼中全是着渴望与克制。
做我的人吧,来和我白头偕老不相弃。
木原眼里的克制早己慢慢崩塌,他低头亲着,双手也不老实起来,开始胡乱摸着身下人细腻的肌肤。
林泽没有回答,他亲吻了上去 ,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同意。
木原一件一件将林泽的衣服慢慢褪去。
林泽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有些不好意思,拿起被子就想要遮挡。
木原把被子从他手中夺走,将他的双手搭放在自己脖子上。
他捧住林泽的脸,从脖子处一路畅通无阻亲吻着。
林泽扬了下头,低呼了一声,不是,你别在那。
木原在他耳边哄到,没关系的,外人看不到。
说完木原就在他的大腿根标记了个草莓印。
许久,木原松手指轻轻捏住林泽的下巴,迫使林泽只能看向自己
来,说话 。
林泽难受的嗯哼了一声,说什么。
木原轻轻啃咬着,取悦我,我就帮你。
木原说话时语气上扬勾着林泽心痒难耐。
林泽一翻身就骑在了他身上,学着他刚刚的样子,用自己的舌头滑着他的皮肤。
哥哥。
木原心情愉悦的听着他叫哥哥,还有呢,这些可不够。
林泽轻笑,手指摸索,哥哥在不来我就要坏掉了呢。
木原捏住了他的脸,告诉我,你会坚定不移站在我身边永久对吗。
是,我不会逃。
那一刻两人的心都乱了节奏 。
今天是学校举办的誓师大会。
岑北婕终于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一个她早就想那么做的决定。——向阮南怡告白。
暗恋如若没有一个结果的话只会恋不忘。
胆小鬼和勇敢者总该选一个,就当给青春画个句号。
去他什么的不该。
能有什么不该的。
老话说的好,在意别人的看法就会变成别人的大裤衩。
如果就此失去呢,那也只有四个字可形容“落子无悔”。
岑北婕满怀希望的带着告白用的精美礼物,去阮南怡班里找了半天却没有找到那个想见的人。
“同学,你找谁?”
一个女同学正好奇的看向岑北婕。
“我找阮南怡同学”
“那你是找不到了,她都请假两天了。”
岑北婕像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脚步虚浮地缓缓转身,每一步都显得异常沉重。
也不知道下次的勇气需要攒多久才有呢?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星期,甚至可能是几个月或者几年。
毕竟,冲动的人向来听不见任何话。
回到教室后,禾思瑶见到她这么沮丧就问道咋回事。
我想和南怡表白。
啊?!禾思瑶震惊的手中的雪糕也掉在了地上。
禾思瑶回过神来赶紧拿纸巾将地上的污渍擦掉,陈美甜接过了她手中的卫生纸,丢进垃圾桶里。
禾思瑶搬了个板凳过来,关心问到,你没事吧。
岑北婕摇了摇头。
禾思瑶这才试探着开口,那她,嗯,是不同意吗?
岑北婕摇了摇头。
禾思瑶大松了一口气,那这不是好事吗?放心我支持你。
岑北婕哎叹了一声气,趴在了桌子上,她前几天请假了,现在都没来。
那你就是还没有告白?
嗯呢。
三天前
阮南怡正在收拾书包准备出门。
天边晨光刚爬上窗户边,阮母系着围裙,在厨房灶台前忙碌着为女儿做早饭。
铁锅里的热油滋啦作响,她正将刚翻好的鸡蛋饼铲出碗中,忽听得厨房外传来"哐当"一声闷响,混着什么重物倒地的闷哼声,
她惊得手猛地一颤,热油溅到手上,她无暇顾忌赶紧将火关了。
等她赶紧关上火出来看情况时,就只看到自己女儿正仰面躺在地上,脸色嘴唇苍白的过了头。
阮母一时就乱了阵脚,着急忙慌的打了120。又跌跌撞撞扑到阮南怡身边,她颤抖着将女儿搂入怀中,摇晃的阮南怡的身子,希望女儿可以醒过来。
泪水大颗砸在地板上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蒸发。
救护车伴着长鸣呼啸的赶了过来。
阮南怡在次睁眼时,先入帘的是洁白的墙面闻着鼻间全是消毒水的气味,阮南怡皱了皱眉。
听到远处病房外传来自家母亲隐隐约约的声音,怔住了。
阮南怡有些僵硬的找出手机,屏幕反光映得她瞳孔发怔。
她颤抖着快没有知觉的手,打开了锁屏密码点开百度APP。
在搜索栏打下<早期发现的癌症会死吗>字。
看到显示屏上面写大部分可以存活,阮南怡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惊觉指甲早己深深掐进了掌心。
阮母推开了医院的门,攥着门把手的指节开始泛白。
推开门的瞬间,病房惨白的灯光映着房间有些空旷,四周还裹着消毒水的气味。
她瞥见病床上女儿躺在床上一脸乖巧的望着她喉间顿时泛起苦味。
睫毛剧烈抖动两下,她迅速低头将泪水逼退回眼眶。手轻拍自己女儿的背安慰。
“没事的,一切会好起来的。”
犹豫了几秒才又说了下去。
“你生了病但是没大事的不严重,只要化疗就可以早日康复。”说这话时阮母无意识的搓着指尖,掌心的冷汗直冒。
说到最后阮母还是忍不住有些哽咽了起来。
是药三分毒,她又怎么能做到不为自己的骨肉担心。
消毒水的气味里,阮南怡缓缓覆上母亲布满细纹的手背。她蜷起手指,将那双有发颤的手拢进自己掌心,拇指一下下摩挲着手背就像幼时母亲哄她入睡时的温柔节奏。
"别担心,我当然会没事的。”她有些干哑的嗓音里裹着丝丝暖意,病床的窗帘在风里轻晃,摇碎了帘隙中透进来的暖光。
心口处却像是被把榔头一下下打击隐隐作痛。
阮南怡却将唇角扯出最自然的弧度。
她死死咬住后槽牙,把痛意押成若无其事的轻笑——她不愿让这个为她操劳半生的脸上,时时锁着眉。
病房外的护士敲了敲门,阮母哽咽着和护士出了病房。
走出前阮母回头又望了眼阮南怡。阮南怡垂眸望着墙壁,忽然轻笑出声。
那抹笑意带着无奈。
一场意外,就能轻易的打乱所有人生活的轨迹。
在命运翻云覆雨的手中心里,每个人又如此渺小与无能为力。
听到手机特别关心的提示音响起。阮南怡拿起手机看了眼是岑北婕发的消息。这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三天.
快速在键盘上按了几个字让岑北婕别太担心自己,她没告诉岑北婕自己生病的事。
任谁也不想让心爱的人担心。
医院里犹如冰窖一般,冷得让人直打寒颤,又静得让人心里发毛,阮南怡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
自从上次晕倒住院后,阮南怡就再也没能回到学校。
每次病情要稳定的时候总会突发情况加重病情。
反反复复无休止。
在每一次阮南怡庆幸自己病好时,现实总会给她当头一棒,告诉她别在痴心妄想了认命吧。
她也想算了,想一死百了就可以不用这么麻烦不用在这么疼了。
可每每望着自家母亲那哭肿成核桃样的眼睛,心疼与无力感包围着她。
阮母又何曾不是,看着在病床上的女儿,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鲜活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阮母多么想这时候能出现一个天大奇迹,让自己女儿的病好起来,可以跑可以跳。
可是神明太忙没来的及听见她的祈祷,女儿没能如愿好起来。
阮南怡一直都在积极配合化疗,哪怕在疼。
她想活下去她还有好多重要的事没做,她还没告白,她还想亲口对她说 。
虽然身上疼痛让她每每哭的视线模糊。但每次第二天眼前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她还是会庆幸,真好啊,又可以活一天,又可以多一点希望。哪怕渺茫。
在医院里大部分的时候是无聊的,她可以随便走动但在医院里更多的是匆忙的人们。
近些天,她的下肢越来越使不上劲,阮母专门回去了一趟买了轮椅,方便带阮南怡出去晒太阳。
在阮母忙时 ,阮南怡也常坐在轮椅 ,轮子缓慢带动着她的身体,充当她的另一双腿。
躺在病床上 ,阮南怡望着角落的轮椅,抬头看到床头有一盒糖果,她将枕头下的纸和笔拿了出来。
写下了三个纸条。
第一个纸条上写着张爱龄的古诗,“海上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第二个纸条上写着一首藏头诗,“我喜欢你”
第三个纸条上写着李渔的古诗“深闺步步相随唱,也是夫妻样。”
写完阮南怡折好纸条,拿一层层的糖果压好。
这份喜欢也算在蜜饯里吧。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阮南怡重新拿起了糖罐子,闭眼,手一松,只传来罐子掉进垃圾桶闷响声。
如同她本就没修补好的心突然又被人猛砸了一下 ,不见血没有淤青但就是这么生疼。
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这是他最爱玩的把戏 ,给人与天相争的勇气随后又没收掉他们希望,最后再将他们将其扼杀在努力摇篮里。
她们可以相知,相惜,相处,唯独偏偏绝不能相爱。
那小小糖罐里埋着阮南怡见不得人的心事,连同美味的糖果一起被阮南怡藏在了抽屉里不见天日随后又被无情扔在了垃圾桶在也找不到。
如同她们一样,就算有勇气也避免不了意外。
长时间没去学校岑北婕也担心,开始套话问起阮南怡的情况。
禾思瑶也觉得不对劲,于是5个人开始轮番上阵套阮南怡的话 。
每次阮南怡都打哈哈过去了但今天她实在劝不动固执的好朋友。
关心则乱,阮南怡不想让她们为自己担心,而影响自己的生活。
于是让阮母回来时带来了她的假发和化妆品。
岑北婕到时开门,就看到了阮南怡一头蓝色波浪卷发,皮肤因生病不见太阳更加发白。轻微抬着下巴向这边望,那双眼温柔似水的像能勾人心魄。
岑北婕走进病房里手捧着一大束在路边摊上买的百合花。
百合花上面还有些水珠晶莹剔透的衬着花更香了。
阮南怡强忍着心脏处不时猛的一阵疼痛,当做没事人一样和岑北婕说笑就好像疼的不是她一样。
“阿南,你怎么能回去?再不回去你的第一名我拿了嗷。″
“哈哈,大宝贝你想要就要,这是你凭实力得来的。”
“咋俩都第一,双宿双飞不香吗。”
岑北婕的到来,让这些天阮南怡被疾病折磨的心总算好受一点。
阮南怡抬起纤细修长的手指,弹了岑北婕脑袋一下。
“哎呦,别动手动脚的啊,不然我可要私自认为你爱上我了。”
“就你贫嘴”
"真的,爱上我有结果,不亏的。”
禾思瑶和陈美甜她们也赶了过来。
禾思瑶关心道,你没事吧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好,我们天造地设6人组都老想你了。
木原没有说话,只是提了一兜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林泽也坐在了床边,你这样不像没事的样子呀。
阮南怡用平时说话的语气,呸了一声,我好着呢别咒我 ,不然等我好了我揍你。
林泽看到她还能有心情开玩笑,想到应该不是很严重的病。
聊了两个多小时岑北婕要走了,阮南怡鬼使神差叠了个爱心,在岑北婕疑惑的眼神中送给了她。
“ 谢谢啦阿南,等你出院我帮你补习。啦啦啦”
禾思瑶伸手,我也想要。
陈美甜将她的爪子拍了下去,禾思瑶这才想起来什么事,赶紧收回了手,连忙摆手告别。
阮南怡看着阮南怡的背影失了神。
或许吧 ,她想陪母亲到老 ,想亲口给岑北婕告白,阮南怡摇头笑了笑,眼中的泪光模糊了视线。
连她都不知道还有多久活命的时间了。
这一刻阮南怡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这么害怕死亡,因为羁绊太多所以惧怕死亡。
阮母从医院外面走了进来有些欲言又止。
阮南怡猜到母亲想问什么,眼底暗潮流动又扬起笑脸告诉母亲。
那是我同学她平常就这么称呼我的,没别意思。
阮母听到这松了口气,来到回到她的身旁说道
你们俩关系还挺好的。
看来你同学缘还不错,五六个同学都来看你。
嗯,那些都是我朋友。
很快病房里又剩下阮南怡一个人。
坐在床上的她想,其实有别的意思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
硕实累累的秋天,阮南怡还是没能如愿回到学校。
医生望向她时都忍不住叹息。
阮母也辞去了工作专心陪在阮南怡身边,尽管阮南怡多次告诉她不用她身体挺好的可这些又怎么能把一个母亲糊弄住。
人这一辈子谁又能料到一下瞬间的事,阮母也不敢赌。就怕哪天是最后一眼,她不在,那孩子一人该有多孤单。
岑北婕还和之前一样总想过来看她,阮南怡婉距掉了。
东扯一个理西扯一个理,最后阮南还是对岑北婕说医院病房这边要做无菌治疗,不合适来,要等好了才可以。
这才把岑北婕给糊弄住,真笨啊。阮南怡忍住嘴角上扬。
真要是无菌治疗那母亲又是怎么来陪她的呢。
阮南怡无聊时就让母亲帮她扶起来,背靠着墙,想着岑北婕一颦一笑。
这些天心脏像被猛扎痛时间又开始延长了,每次心脏像是要停止跳动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不定时长的抽疼比化疗时还要疼,化疗也没办法缓解这些,只有尽力的让病毒从身体里消失这才是唯一办法。
桌子上是岑北婕托母亲送上来的苹还有一束未凋零的百合。
还记得前天岑北婕在手机上说是要送给她个永不凋零的春天。
今天就送来了九个苹果和"不凋零的春天”。
阮南怡打电话问过九个苹果是什么意思。
岑北婕在另一边电话那头说“当然是祝你长长久久健康啊,不然是什么,笨”
阮南怡还能听到她的笑声,似乎隔着屏幕还能看到她笑的眉眼弯弯。
其实岑北婕就是她永不凋零的春天。
岑北婕,我爱你,就让四季的风,将这份喜欢传递到你的耳畔 ,也算耳鬓厮磨了。
真好啊,这个世界,她也留恋着并不想离开。
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可以让我多在这世界停留几年吗。
因为太多的羁绊,因为爱人,所以在疼,她也必须要攀附着希望的藤索,从挂在断崖底边,攀岩而上。
一面是向阳而生,一面是粉身碎骨。
一定,要抓住一切机会活下去。
活下去。
你们好哇,感谢能坚持看到这里。[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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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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