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喂?”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与接听同步的是宗无搭在她肩上的手,猛然按着邬知子下堕。
她听见自己闷出极细的一声,很快耳边在晃,眼前在晃,欲*望像树荫投下的影将她从头至尾笼括,那层屏幕的隔阂因为宗无的近在咫尺变得像现场直播。
邬知子顿时绷了起来,往后躲,却被他反扣住腰,四指嵌进凹窝。
暴烈,强势,根本容不进拒绝的穿插。
他的身形过分高大,已经超过正常人类的范畴,显得邬知子放在他胸口上推拒的手那样娇小,人也像个小号的瓷制娃娃,脆弱易碎,眼里蓄满被生理性逼出的泪。
但她的本意里可没有示弱,卡在宗无颈项上的手更用力地掐,指腹陷进骨骼,“松开。”
即使处于这样被动的情境,她垂下来的眼神也依然高傲轻蔑,绝无半分被迫妥协的可能。
那双水灵的眼里隐隐散发威胁,埋怨、不甘,最多余的居然是泪。
就是这个视若无物的眼神让宗无激奋得灵魂在颤。
再没有比窒息与死更助长性*的燃料。
她是那样高高在上,冷艳无暇,即使被亵渎也仿佛捧起他的头颅,像赤条的维纳斯降临刑场,让他只有仰视可能。
他当然可以不顾一切地撕咬她的动脉,但前提是他也做好了被拧断脖颈的打算。
这种诡异的制衡让宗无莫名感知到一种渴求,动物本性里的渴求,对占有与征服本能地热衷。
以至于他别上她唇角的手都激动得在颤,一颗一颗抚过她小小的牙尖,“不呢?”
察觉到再次逼近的危险,邬知子惊声:“你敢——”
晚了一点。
转瞬之间,她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更控制不了别的。
它们十分默契地在同个时刻背叛了她,就连话音都变了调。
也许前任总会有些方面过分契合,又或者是宗无太了解她,轻重与频率都把控在浅慢的范畴,耐心得不像他。
撕烧渐渐就散了润了,连带着邬知子的火气都被磨得没了,取而代之是一种食髓知味的空虚。
骨椎像是被兽类的尾巴不时挨上来撩拨,胸腔也因为空气出入的不对等而憋闷。
手机就在旁边,她连喘息都不敢大声。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平衡,又被他突如其来的一下打乱,“知子真的不喜欢这样吗?”
这种很突然的野蛮到底堪称恶劣。
邬知子毫无防备。
她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微妙至极,就像一只麻雀突然撞进空了很久的心脏,险些让她唔出声。
——“是邬小姐?”
偏偏这个时候手机里再次传出藤诀的声音,不确定的犹疑中浮动着间歇电流。
而宗无盯着她歪了歪头,“说啊。”
“告诉他你喜不喜欢我这样。”
“......”
他们始终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同频,让邬知子已经有点分不清究竟在跟谁做。
她眼前有些迷蒙,脑袋也木,好似听筒里的电麻漫上了脊骨。
“告诉他,你爱我。”
清浅的嘘声像盘绕在耳尖上的蛇,邬知子很想躲,但又没办法。她差不多是悬在这,除去宗无外没有任何支撑,和一片飘摇在水面的浮萍并无不同,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继续收紧指骨,在他颈侧交纵的青脉上抓出数道红痕。
“闭嘴,然后滚出去。”
回应她的是一个弯起的笑。
他什么都没说,但又以狠厉的顿挫告诉她不可能,甚至更过分了。
“嘶...”
邬知子仰颈吸进一口凉气。
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待她,哪怕放在从前,宗无也绝对不敢这样,而是会先小心翼翼地试探,花样百出地讨好,就算要亮出獠牙也得等到她宽下心来。
可现在呢?
这根本就是一场抛开所有顾虑的狩猎,急切热烈地扑她而来,仿似还没度过口欲期的野兽,弄得她到处是湿漉牙印,还要倒打一耙地说:“在咬我。”
当他逆着力低头探向她的时候,邬知子很彻底地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悬殊。
尽管宗无的前额已经被她掐得暴出青筋,沉下的嗓也虚哑许多,却依然有闲心在她臀尖轻扇出响,丝毫没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反而邬知子成了难忍的那个,逐渐快要抑制不住喉咙里的声音。
她的膝盖红了,唇也咬得很痛,发丝在背后不停飞颤,几缕黏上颈间的薄汗。
像行走在高温里面,肺腑都因呼吸不畅骤缩,然而越是这样反而感受得越明显。
即使她根本不想感受,包括宗无喉结吞咽时在她掌上的律动,仿佛心跳的脉搏,让她觉得真是恶心。
——“关于这次的案情,明天我们找个时间谈谈?”
“唔!”
这一次,邬知子百分百地确认了,宗无就是故意的。
故意选在藤诀开口的时候。
他脸上充满恶趣味的表情就是答案,“怎么了?难道知子不想让他听见吗?为什么?”
“因为怕他听见以后情不自禁地**,然后自*?”
“真恶心啊,对不对?知子应该很讨厌这种痴汉吧?光是听着你的声音就忍不住**,啧。”
宗无十分适时地停了下来,似乎准备身体力行地证实与别人的不同,“我?我当然是会尊重知子的那类型......”
邬知子已经无心搭理这条不知疲倦的疯狗,满眼都是正在通话的手机界面。
秒数还在走,没有暂停,只是听筒在那一声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专心点。”宗无掰回她的脸,阴狠一闪而过,“这种人就算以最惨的方式死掉也无所谓吧?”
“......”
邬知子忽然回神,将另一只手也覆到他青脉突起的脖颈上。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的五官扭曲了。
——他也会感知得到疼痛。
这个发现所带来的庆幸没能维系很久,至少邬知子马上就会后悔了。
在心跳声变得刺耳时,她听见他不疾不徐地讲出新的游戏规则:“那我们就约定好了?下一次我会在数到三的时候,当作是给知子留的准备时间。”
“3——”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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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方式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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