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好点的自尊心都强，尤其他还是个女生，好心借个作业还被无缘无故的贬低，陈静姝确实觉得难堪，哪怕他看得出宋攀那些话都是调侃无心之举，但心里就像是被扎了根刺般。
明明都是前桌，宋攀都和顾南殊玩的那么好了，两人还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不用啦！”陈静姝牵强的笑了笑，微微垂着眸，将自己的作业拿了回来，转过身去，声音很轻，“错了就错了吧...毕竟，我也不太喜欢打扰到别人。”
最后一句就像意有所指般，还隐隐带着鄙夷嘲弄的情绪在内。
顾南殊淡淡抬眸瞥了他眼，挑了挑眉。
这是在暗讽他打扰了宋攀，浪费了他的时间？
数学老师将上节课布置下来的题目都抄到黑板上去以后，板着张严厉的脸，找到座位表，开始点人做题。
“陈静姝、许砚舟、赵乐橙、许昌，按顺序下去，每人一道，至于最后一道大题——”
老师语调顿了会，班上其他没被叫到的同学们跟着屏住了呼吸。
前几道题都是小题，只要代入公式就可以了，但最后一题，是有三小问的大题，里面的一问比一问难，最后还涉及到等差与等比数列求和的复杂变幻公式，想都不用想，这个正确率会有多低。
而且，大题就算是做对了，也是要人来讲解的。
被叫到真是必死无疑。
顾南殊也很慌，主要是，老师叫的这些人都是他这排的。
“唔...？”
宋攀迷迷糊糊从臂弯里抬起了头，他眯了眯眼，蹙着精致清隽的眉头，俊美淡漠的脸庞带着疲倦的困意，一抬眸便望见对他拼命眨眼的顾南殊。
数学题只有五道，都是基础，难度不大，不到三分钟他就写完了，写完后看着还没到上课的时间，太无聊他就睡了过去，桌子拼命晃将他给摇醒了，到现在意识都不太清醒。
“怎么了？”他抓了抓头发，嗓音哑哑的。
男生睁着眼看着他，声音轻轻的，听不出任何异常，“宋攀，老师让你上去做题呢。”
宋攀抬头望着黑板上空着的最后一道大题，蹙了蹙眉，直接站了起来，数学老师本还要犹豫要叫谁，见宋攀自个站了起来，于是便顺着道，
“那好，剩下的那道题就宋攀来吧。”
“......”
黑发淡漠的少年闻言朝前的步伐微微一顿，跟着快速的反应过来，倒没说什么，只是经过顾南殊时，低垂着眸，声音压的很低很哑，“小不点，你坑我，嗯？”
老师之前分明没叫他上去。
顾南殊偷偷瞄了眼讲台上的数学老师，发现他低着头没注意这，才抬起头看他，双手祷告般的合十，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学神，宋哥，救救小的！我总觉得他下个是要点我上去，这不马上拿你出去挡挡抢吗？”
他顿了顿，抿了下唇，转而一本正经的又道：“而且你这么牛掰，你不下地狱谁下。”
宋攀只沉默着静静看着他，直到他说完最后一句话，他才挑了挑眉，含着笑意的声音低沉慵懒，却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悚，“哦？那你就不怕我等会上去，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顾南殊身躯顿时僵硬了，这事某丧心病狂的人绝对干得出来。
少年扬唇嗤笑，扯过顾南殊的小本子，面带浅浅恶劣的笑意，漫不经心的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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