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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说了我能签!

江城最近天气不太好,总是连绵的阴雨天,气温随着接连的雨水逐渐降低,出门已经要穿上毛衣风衣了,十月下旬已经有深秋的味道了。

那部古装剧已经播完,收视率很不错,虽然还没到年末也已经被盘点进今年的古装剧里出圈作了。陈牧那个角色作为一个努力的反派,演绎得很生动又加上演员本人长得帅,莫名被很多观众共情,收获了不少粉丝。

加上新入坑的粉丝挖了一下他的过往,发现还是上半年小爆款校园剧的男配,他现代装和古装完全是两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演技自然都长得很帅了。再往前盘点他的参演经历,发现都是各种各样鸡毛蒜皮的小角色,看得出真的很努力,出场两分钟的炮灰都认真拍,几乎是来者不拒了。

虽然被众多粉丝戏称“越努力越心酸”,但今年到底是成功走入大众视野了,收获了不少真心实意的喜欢。

陈牧前段时间刚出组,又是各种活动和通告,觉得有点太累了——毕竟按照原计划是三年内卷起来,卷不动就选择躺平好了,反正钱够花就行。

然而最近被迫内卷加上谈恋爱,实在是有点心力憔悴,他跟张卷商量了一下,稍微放缓了一点工作节奏。也不用顾深天天跟着他来回跑了,毕竟他有专业的助理,不太想顾总这么费心费力。

这两天在跑一个娱乐综艺的飞行嘉宾,就在本地,下班还能回家赶个晚饭。

顾深这两天脾气好很多了,没那么喜怒无常的,陈牧喊他去陪工作立刻收拾东西就跟着出发了,不让他去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在家捣鼓阳台的花花草草,顺便研究一下新菜谱。

因为陈牧在本地录综艺,顾深每天都会带着点心接他下班,两人在路上闲聊最近碰到的趣事,感情确实好了不少。

陈牧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就是偶尔放假休息晚上会有点小小的辛苦,毕竟某人顶着张性冷淡的脸在床上根本不干人事……不过进步倒是飞快,还是挺舒服的,陈牧也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在网上求助无门,那些靠不住的网友还觉得他是个编故事的精分怪,但好像在某些方面说得没错——他俩可能就是需要一点性生活调解一下,毕竟某人需要安全感,还是个高精力人群,总得找点事做才能安心一点。

陈牧这边刚结束拍摄,就接到了顾深的微信,问他下班没有。

陈牧按了语音秒回,“刚下班,你要来接我吗?”

顾深的消息来得很快,陈牧看着最近新改的备注,盯着屏幕的眼睛都自觉带了点笑意。

【粘人精:嗯,下雨会有点堵车,你得等我一下。】

【咸鱼之王:那我自己回去吧,你在家做饭,今天太累了,想吃点好的~】

【粘人精:饭做好了,没多远的路,我已经出发了】

【咸鱼之王:好叭~注意安全~】

这一句大概是因为开车没回了,陈牧很快收起手机,看向副驾上整理东西的助理小何,“下班啦!我对象来接我,你可以直线回家了。对了,我们明天下午直接在摄影棚见吧,你就别来接我了,绕一圈怪麻烦的。今天天气不太好,你开车回去注意安全啊。”

小何点头应好,“牧哥我还是等你上车了再走吧,刚好送你到门口直接上车,不用找地方坐。下大雨了,顾哥可能也会稍微晚点到。”

毕竟顾深这段时间陪陈牧上班,他小小的团队不多的工作人员当然早就认识了老板的男朋友,虽然这个大帅哥有点冷,但基本的社交礼仪还是有的,相处得还算不错。

陈牧点头应好,他今天上蹿下跳地跑了一天,实在是有点累了,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车窗隔音还不错,但依旧能听出落在雨棚上的声音逐渐变大,雨势好像在不断变大,今天好像没收到暴雨预警啊。

陈牧忍不住睁开眼睛,隔着车窗看着远处朦胧的雨幕,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点心慌。

已经快半小时了,就算是堵车,按理来说顾深也差不多该到了,平时接他下班还会提前发消息要百米内的地址导航方便停车。

但是这么久了,顾深那边却一点声响都没有,堵车应该会给他发消息才对,这不太像他做事的风格。

“小何,附近堵车吗?”陈牧忍不住蹙眉,看了眼远处的街道,声音有点焦急。

小何很有职业素养,拿出手机查附近的地图和道路情况,很快摇摇头:“附近倒是不赌,不过好像牧哥你回家的必经路有点堵车。晚高峰的主干道这样很正常,而且那边最近好像在修路还是干什么,小段路程施工。顾哥可能也被堵住了,稍微晚点很正常。”

跟着陈牧这么久,他还是很了解陈牧想问的到底是什么,语气带着点安抚。

陈牧也打开手机查了下路况,翻看了一下顾深常开的那条路,确实有点堵。虽然不想发消息耽误他开车,还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头像,试探性地发了几条消息。

【咸鱼之王:到哪了?堵车吗?】

【咸鱼之王:看到回个语音】

【咸鱼之王:[戳戳戳]】

陈牧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收到回复,觉得自己可能是脑补多了,强行放下手机,逼迫自己闭眼休息。

就这么度日如年地又过了二十分钟,陈牧终于憋不住了,顾不上那边在开车,拿出手机直接给顾深拨电话。

前面两个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陈牧深呼吸了一下,强迫自己冷静一点,很有耐心地拨出第三个。就在他心里不断重复快接快接,这个电话接近挂断的时候,对面终于接起来了。

那头也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在户外,陈牧终于松了口气:“顾深,你终于接……”

对面却是一个很陌生的男声,声音在声势浩大的雨声里显得有点模糊:“不好意思,请问你是机主的朋友吗?他这边出了点交通事故,情况可能不是很好,方便的话您能先来一下医院吗?”

那种心悸的感觉忽然变得很强烈,陈牧用力地按着心口,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上救护车了吗?我是,我是家属,请问是在哪家医院?现场情况怎么样?他意识还清醒吗?”

对方很快报了医院的名字,有点顾不上回答他一连串的提问,嘈杂的人声和雨声能听出现场非常混乱。

过了一会儿那边似乎是上车了,环境没开始那么嘈杂,能清楚地听见救护车上心电监护仪滴滴的声响,医生的声音终于清楚了很多:“你抓紧时间过来!……先止血,通知急诊接病人……”

后面半句离远了又变得模糊,电话很快被挂断,陈牧头脑空白了几秒钟,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自己车祸的时候,那种剧烈也清晰的疼痛在幻觉里卷土重来,他手背的青筋都跟着起来了。

冷静冷静一点,没事没事,他不会跟我一样倒霉的,陈牧果断给自己心理暗示,都没发现自己手心都被掐出血了。

小何在前面听了几句电话,人早就爬到了主驾位置上,系好安全带看了眼后视镜里的脸色惨白的陈牧,小声问:“二附院吗?还是人民医院?”

陈牧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了医院找到手术室的,忘记小何是什么时候回去的,连电话都不知道接了几个说了些什么,这段路的记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还是不久后一身西装从酒会匆忙赶过来的向霖,拉着陈牧问情况,才对外界稍许有了些反应。

“不知道,医生还没出来。”陈牧语气很淡,表情也有点麻木,完全是出自下意识的回答。

向霖忍住叹气和心底的烦躁,去旁边打电话联系了其他人和医院,余光瞥见手术室的门开了,原本傻坐着的陈牧已经下意识走了过去,他也很快挂断电话走上前去。

穿着洗手服的医生站在门内,在他们两个身上扫了一眼:“你们谁是顾深家属?这边需要签个字。”

陈牧握了握微微僵硬的手指,急切道:“我,我是。”

医生多看了他两眼,“你们是什么关系?这份病危通知书也一起签了吧,晚点也还是要下的,他情况比较严重,家属要先做个心理准备。”

陈牧有点惶恐地看了他一眼,像是没能理解他的话,“啊?做什么心理准备?什么叫晚点也要下……”

向霖看了眼陈牧手上斑驳的血迹,伸手接过了另一份通知书,语气很平稳:“不好意思医生,他们是夫夫,关心则乱,他有点太着急了情绪不好。顾深的情况你直接跟我说吧,我是他好朋友兼合作人,可以承担一切法律后果。”

医生很快简单说明了情况,向霖伸手要签字笔的时候,陈牧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说了我能签!”

向霖有点莫名其妙,拿出自己西装口袋里的手帕:“没有不让你签啊,我看你手上都是血,我给你垫一下别弄脏了人家的笔。”

医生像是看出点什么,语气认真:“这边最好是直系亲属签字,如果都不是的话,关系更近的也要能承担一切后果的,和患者关系那一栏请真实填写。”

“我是他丈夫,我能签,我可以。”陈牧说得很坚决,像是在给自己找足底气,这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倒是很像关心则乱的丈夫。

那只沾着不明血迹的右手在衣摆上蹭了蹭,粗暴地拿过用手帕包着的签字笔,一目十行地看完签字内容,几张通知书都签得很利落。

向霖瞥了眼他在关系栏填写的关系,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见陈牧嘴唇都惨白成那样,还是没多说什么。

手术室的门再次合上,陈牧还是原地杵着不动,尽管他这个位置只能看见手术室的值班前台,他还是忍不住透过狭窄的玻璃口去看,明明除了隔离区什么也看不到。

向霖实在看不下去了,站起来伸手揽住他肩膀,强硬地把人带回旁边的等候椅上坐着,“别傻站着了,估计手术完要转ICU,这两天可能都见不到人。”

陈牧充耳不闻,姿态僵硬地坐在那,脸还是朝着手术室大门的方向,不知道能不能听见他说话。

很显然这人完全不在线,向霖在心底微微叹气,找了个轻松些的话题:“你们两个什么时候领证的?”

陈牧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听上去很有底气:“他醒了就去。”

向霖:“……不是家属也能签,何况你是他男朋友,说起关系亲疏,没有比你更亲近的。没必要这么大反应,而且他遗产的继承人指定了你,这件事你还不知道吧?”

陈牧顿时被某个字眼刺激,红着眼睛瞪了他一眼,“他不会有事的,你闭嘴!”

向霖抱着手臂,向后靠在墙壁上,语气疲惫:“别冲我喊了,我比谁都希望他没事,老子跟他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他说完又忍不住叹气,“最近运气可真差劲,公司被搞,在市内开车都能出事……他又不跟人结仇,还是说要找个师父看看风水了?”

陈牧有点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但转念一想到自己重生这么离谱的事都发生了,驱邪看风水转运也没什么问题,只好撤回鄙视,继续看着手术室大门发呆。

这时候等候区没别人,陈牧不说话安静得更可怕了,向霖还是想说话转移注意力,目光很快被他手里沾满血迹的长柄伞吸引,终于问起这件事了:“你不是从摄影棚过来,没跟顾深碰上面吗?怎么手里还沾了血?”

陈牧这才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伞柄,上面的斑驳的血迹都有点干了,他右手擦过干巴巴的,左手的手心里还有点湿滑的铁锈色黏液。这把长柄伞整个伞都像是被血浸透了,伞柄上精致的花纹完全显现出了原本的纹路,看上去有点诡异。

陈牧摇摇头,嗓音艰涩:“在这门口捡到的,这是我的伞,应该是他出门时拿的。”

这段时间下雨,顾深去接他基本都是拿这把伞出门的,当时还问了陈牧在哪买的,能不能用。

倒不是他没话找话说——主要是这玩意儿精致得不像是日常用品,外形和市面上大多数长柄伞都不太一样,更像是油纸伞的款式,但材质和颜色却完全没有文艺风。通体漆黑,就算现在上面沾满了血迹也不太明显,但有水光的时候就像会随着光线流动一般,漂亮也吸睛,像极了最近某大热的道观售卖的一些文创产品。

陈牧只记得是从自己出租屋一起带回来的,他买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什么收藏价值,纯实用派。当时就点头肯定不是什么收藏品,让他随便用。顾深好像还挺喜欢这把伞的,每次下雨天都会带上,其实挺适配他穿衣风格的。

现在倒是想起来它的来头了,只是有点不确定是怎么到自己手里的——是那次做梦,在梦里见过顾深撑着这么一把伞,当时他还穿着短袖说顾深在哪过冬天,没记错的话好像是他给了自己这把伞。

梦里的东西怎么会这么突兀地到现实世界?陈牧完全记不起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家的,只能合理推测可能是哪天下雨在路边买回来,用了一次就没印象了,毕竟他经常干这种事,临时在路边买伞遮雨。

而他也很确定自己不会吃饱了撑的花高价买这么精致的一把伞,路边捡到这么一把伞不可能没印象,但也不相信是从梦里带回来的,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伞肯定不一般,不然顾深也不会昏迷了还抱着这把伞上救护车的。

向霖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同样疲惫地在旁边坐了下来,宽慰他:“别太自责了,他开车一向专注,可能就是天气不太好。我派人去拿现场监控了,之后公安那边我会处理,你安心在这陪他,有事给我打电话。”

陈牧麻木地点头,沉默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喃喃自语,“我今天没有催他,他开车一直很稳的,中途也不会看手机……本来不想让他来接我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靠在冰凉的墙壁上,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好像被手里的伞盖了过去,恍惚中又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有点不真实。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其实这一年多都是做梦,也许他车祸后没死,只是昏迷不醒然后做了一个特别漫长的梦。

梦里认识了顾深,认识了很多新朋友,走上了比先前要顺遂坦荡许多的道路。

这么美好的一场梦,梦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吧?他一向没有这种好运气,所以顾深其实根本不认识他,也没有这场因为接他下班发生的车祸,不会这样生死不明地躺在手术台上……

快醒醒吧陈牧……别再做梦了,陈牧,别这么固执了。

向霖盯着地板上的影子发呆,忽然发现旁边陈牧的影子正在细微也不正常地颤抖着,忍不住转头去看他:“陈牧?陈牧!你生病了不舒服吗?怎么这个脸色?你手怎么这么冷?!”

陈牧没太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外界像是隔了一层薄膜一样很模糊,他抱着伞在椅子上蜷成了一团,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向霖焦急地喊医生,然后看着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从模糊到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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