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是过来人,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动了这个心思,阿贝格尔可是海莲娜的好朋友,她不知道该不该一巴掌打醒海莲娜。
“詹姆斯说艾瑞克可能是怕阿贝格尔吃醋,为了杜绝其它姑娘们的爱慕才特意带上面具的。”
“你给我住嘴,这种鬼话只能偏偏你们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哪个长的好的男的不想卖弄自己的相貌......”
“我在说什么鬼话,我都被你气糊涂了。我的意思是不管艾瑞克长什么样子,都和你没有关系。你别忘了,他有妻子。”
“她的妻子比你漂亮,比你多才多艺,最重要的是阿贝格尔一直对你很好,不管你心里有什么龌龊的想法,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你以后离阿贝格尔他们远一点。”海伦一锤定音,不接受任何反驳。
海莲娜好像有点受詹姆斯的影响,她心里为自己辩解:我并没有抢阿贝格尔丈夫的想法,大家都说这条路上意外经常发生,万一阿贝格尔出事了呢?她早前不是莫名其妙的中了枪吗?万一她倒霉没了呢?多的是寡妇鳏夫为了生存再娶再嫁的。
这是海伦没有听到自己亲生女儿的心里话,不然怕是真会忍不住一巴掌扇过去。
约瑟夫和海伦家的马车改装和做防水的工程量太大了,第二天两人忙了一整天,一直没有找到约会的机会。就连艾瑞克打算抽空缝制几个大的马褡裢的事,都没能成行。
不过海伦见自己帮不上忙,主动接过了这个任务,还把海莲娜强行拘在身边干针线活。她觉得自己以前太惯着海莲娜了,她已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该懂事了。
艾瑞克之所以想缝制马褡裢,是为了最坏的情况做打算。万一碰到不得不抛弃马车的情况下,有了这些马褡裢,他也可以把食物转移到马背上后骑马全速前进。
骑马速度快,预期到达目的地的时间会大大缩短,需要的物资自然也要少多了,他们手中的马完全能够负担。而且骑马更灵活,碰到危险也更容易逃跑,哪怕和大部队最终分开了,他们也不用太担心安全问题。
第二天早上,车队又恢复了正常行程。
这次阿贝格尔和海莲娜都选择骑行,约瑟夫和艾瑞克他们负责赶车。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群山山脉了,上面还有不少未融化的雪,普拉特的河水之所以冰冷也是因为这个时候落基山脉上的雪水融化后流入里面的原因。
等车队走到墨西哥山丘附近,领队让车队停下来调整好再准备下山。这里和比之前的灰烬空间还要陡峭,下坡时必须先在山坡和山脚之间固定一条粗粗的绳索,让行人先下去,接着是马,最后才是马车。
和那里的方式一样,必须把后轮锁住,在马车后面系上一根粗粗的绳索,靠着这两样阻力减小下坡的冲击力。好在马车刚加固过,虽然出了点小小的意外,但好歹没有造成大的损失。
先下去的人准备做饭时,阿莲娜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后,她忍不住聚绝望的哭了起来。
这下谁也没有心情做饭了,都忍不住看着坡上的男人,急切的等他们下来后检查自家的财务。现在大多数人都是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实在承受不起这样的损失。
大家都以为拉拉米比较安全,没有人防备小偷小摸的事,阿贝格尔也是一样,艾瑞克说过没有人会不识相的在军队驻扎的地方犯事,可现在却有人的钱不见了,那自己家的还在吗?
阿莲娜是早前车队第一次过河时被水流冲走的那个男人的妻子。她们家的大多数家当都随着马车被冲走了,只留下一个被艾瑞克勾回来的箱子和三匹马。
箱子里面都是些衣裳和毛毯,所以领队让她帮着他们那个小团队做饭,她和孩子可以跟着吃。谁的粮食都不宽裕,阿莲娜不想一直被救济,所以在拉拉米请詹姆斯把另外两匹马卖掉了,换了三百美金。
她们家的马都是好马,按照正常行情可以卖到两百美金左右一匹,不过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更多的选择余地。
本来马贩子总共只愿意出价二百五,是詹姆斯讲了价后才加到三百美金。她花了五十美金买了食物和生活用品,还剩下二百五十美金,昨天晚上睡觉前她还摸过,是在的。
这真的是她的全部家当了,如果找不回来她和孩子都没有活路的。领队不可能一直救济他们,如果手上没有钱,到了地方她找不到办法安顿,她和孩子不是冻死就是饿死。
看阿莲娜哭的厉害,她的孩子也受了影响跟着大哭起来,母子俩抱头痛哭,大家看的都不忍心。
阿贝格尔上前轻声问她:“阿莲娜,你能努力回想一下钱大概是什么时候丢的吗?”
“你先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一下,我们现在离拉拉米不远,如果是掉在那里,还能赶回去找一找。”阿贝格尔不认为到了现在还有人能粗心大意到掉钱,但她没提被偷的话。
“昨天睡觉前我还摸过,是在的。”阿莲娜勉强止住了哭声,冷静下努力回想后说。
“那你晚上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动静吗?”
“应该没有,我们没有帐篷,都是靠近火堆打的地铺,我晚上从来不敢睡死,如果有人靠近我不可能不知道。”
“那就是今天早上丢失的。今天早上有人靠近过你放钱的地方吗?”阿贝格尔一锤定音后又问。
其他人虽然都同情阿莲娜,但事情没有清楚之前她们也不敢随便发声,就怕那贼人是他们团队里的,捉贼不成最后反被贼惦记上。
“早上我忙着准备大家的早餐,没有注意到。”阿莲娜很努力的不让自己情绪崩溃,拼命的回想早上的事情,可偏偏越是回拼命想脑袋里面越是一团浆糊。
“你先去和领队说一说情况,你们是一个团队的,请他问一问大家今天早上有没有人注意到任何异常。”
现在车队正在一个个的往下放马车,阿莲娜不敢打扰他们,就怕出了意外大家怪到她头上来,不帮她主持公道了,或是以后都不管他们母子了,那他们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你别急,这里离拉拉米不远,骑马赶回去很快的。”阿贝格尔看阿莲娜好像有一点点绝望的意思,怕她因为丢钱的事想不开,努力安慰她。
焦急的等了快两个小时,领队才下来,还有不少马车没有下来,他让詹姆斯在后面看着。
阿莲娜刚把丢钱的事说出来,领队身边的一个男人说:“咦!你是早上丢的吗?会不会是记错了?我昨天下午看到手推车那边的几个男人在看马?好像是打算买马的意思。”
从拉拉米堡打听来的消息,最近军队和周边的好几个印第安人部落都发生过冲突,去年年底刚枪杀了四个肖肖尼部落的战士,死者的部落扬言要报仇。
好几个家庭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打了退堂鼓,余下的几个手推车家庭加上另外几个家庭都打算转道,在大草原的某处相对安全的地方安家。
还有被艾瑞克拖伤的那家,那个青年被一个年纪比自己小的男孩在大庭广众之下欺负,却没有还手之力,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不愿意继续和他同路,也选择了留下来。
领队身边的男人开了个头,下面不少人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觉得很有可能是那些手推车团队里面的人偷了钱,不然他们哪里来的钱买马。就算不是他们,也有可能是打算留下来的其他人,因为只有他们不担心被发现。
“阿莲娜的钱是早上不见的,那些人应该没有机会吧?”阿贝格尔提出疑问。也不知道是不是现代人看多了阴谋论的通病,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在混淆视听。要是问她的意见,她更倾向于是熟人作案。
“只有他们有动机,也不用担心被发现。还是阿贝格尔小姐你怀疑是我们这些人中的某个人。”第一个开口的男人再度发问。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不用急着给我拉仇恨。你不信可以问问阿莲娜,看她认为钱是什么时候丢的。”那男的看着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但阿贝格尔总怀疑他不怀好意。
怀疑是怀疑,但阿贝格尔也担心自己在现代看多了阴谋论心里阴暗了,她不想冤枉人,干脆不说话了。
一安静下来,阿贝格尔就发现了问题,海莲娜今天似乎格外安静。平常碰到和人吵架的时候她很积极的,小嘴巴拉巴拉的,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今天不但没有帮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难不成她在不知道的时候不小心得罪海莲娜了?可她又实在想不出自己到底干了什么。
正好艾瑞克把马车安顿好了,过来叫她回去准备吃饭。看热闹不是什么好事,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搅进去了。
阿贝格尔有点担心阿莲娜被欺负,她妈妈单独抚养他们的时候就被人欺负过,她特别见不得有人欺负孤儿寡母,就让艾瑞克等一等,她就是要狐假虎威,借他的势。
她靠近他的耳边,小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还把自己的怀疑也说了,让他在这里多站一会儿,给阿莲娜撑一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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