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忽然一空，江疑眼底飞速闪过一抹戾色，随即眨了眨眼，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他垂下眼帘，声音也委屈巴巴的，“我为什么不是女人？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了，哪怕是当妾我也心甘情愿......”
南明宵头一次生出无力感，想劝一劝江疑，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处劝起。
“既然上天让我生成男人，那我就可以娶你......”江疑继续说着，抬眸看向南明宵，抬脚一步一步走过去，步伐坚定，被滋润过的一双眼眸尤其明亮，“我不介意你是男的，我也不介意你有老婆孩子......谁规定娶了老婆生了孩子的男人不能再成亲呢？”
“明宵，和我成亲吧。我愿意给你做妾。”
平地生惊雷。
南明宵被这番荒唐的言论惊得无言以对，恰在此时，一个小女孩跑了进来。
“爹爹，江叔叔~”涵涵迈着小短腿，哒哒哒跑过来，一把抱住江疑大腿不撒手。
江疑顺势弯腰把涵涵抱在怀里，微微一笑对南明宵道：“涵涵和慧月姐都被我请来了，初一十五，你可以陪他们，但其余时间，必须要和我在一起。如果你能答应我，涵涵自然会快快乐乐地长大，慧月姐也会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如果不答应，那我也不知道她们会怎样——我手底下的一帮兄弟，好久没开荤了......”
南明宵气得浑身颤抖，他已经没心思去想江疑是如何得知奚慧月有孕在身的，直到此时才深深反应过来，自己当初就是引狼入室。
“我先带涵涵玩，晚饭之前告诉我答案。”江疑语气温柔，说罢就要带涵涵离开。
“慢着！”南明宵急道。
江疑顿住脚步，“明宵这么快就想好了吗？”
南明宵死死攥住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也不觉痛。
比掌心更痛的，是他的心。
之前一切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南明宵微微仰头，双眼紧闭，喉结上下滚动，像是终于下定决心，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死寂：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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