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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说服”

沈灿脚下一顿,向宋临冬投以疑惑的目光,又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打量了一眼,“宋临冬,你又在发什么癫。”

“我没发癫,是野哥说的。他说你跳舞贼牛,会托马斯回旋,还在文艺委员那给你报了跳舞呢。灿哥,有机会你能不能给我展示看看?”

“……”沈灿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沉默一会儿后大步向前走去。

沈灿来到许璐身边,一把抓起她桌上的报名表,果然看到了他的名字。

在他名字后面,甚至还有和他一组的组员!

沈灿“啪”的一声将报名表重重拍在桌子上,看向后排笑着和他摆手的秦野,咬紧了后牙槽:“秦野!”

秦野笑着朝他摆手,无辜又正义的表示:“老沈,我这都是为了班级!”

沈灿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许璐,语气不善:“我都没在,你怎么能让他写我的名字?!”

许璐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小声说:“秦野说,说你是自愿参加的……”

沈灿冷嗤一声:“自愿?我看着像自愿的吗?”

许璐快速看了一眼:“不,太像。”

她就知道!沈灿根本就不可能自愿参加这种活动的,就不应该相信秦野那个家伙!她现在真的很想找个坑把秦野埋进去!

沈灿见状,伸手拿过她的笔,打算划掉自己的名字:“既然知道我不是自愿的,那就当作没有吧。”

许璐急忙摁住报名表,“哎哎哎!等等等等!”

“干什么?”

许璐吞吞吐吐地说:“那个,刚刚,你没回来之前,有人来问过了,你的名字,已经……报上去了。”

“……所以呢?”

“所以,所以就是,改不了了……”

“……”

“一点没可能?”

“这次挺着急的,报上去就是确定了,改不了了。还有就是,你这组是四人舞,还差个人,恐怕你还要帮着问一问其他同学。”

“……”

如果沉默可以当做武器的话,那此刻沈灿的手中,怕是已经有了一把几十米的大刀要挥向秦野了。

他被偷偷报了名就已经很让他生气了,现在还要他帮着找人一起参加节目?他看起来很像个冤大头吗!

秦野一手托着下巴,笑着说:“老沈,你就当是为班级做贡献了呗!”

沈灿瞪了他一眼:“做贡献?你怎么不去?”

秦野嘿嘿一乐:“我报了个独唱呢!要不,你换成独唱,或者跟我一起合唱?”

秦野的心里没有半点对好兄弟的愧疚,只有对拉好兄弟入坑的喜悦。

沈灿死亡凝视他,沉默片刻说:“想让我参加也不是不行,就要看帮我报名的人有没有诚意了。”

说着还向秦野挑了下眉,暗示性十足。

秦野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试探性的开口:“诚意?什么,诚意?”

沈灿忽而面带微笑的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一手搭在肩上,又猛地抓住他的肩膀,“你跟我出去一下。”

沈灿可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把人从座位上拉起来,然后“挟持”出了教室。

正当教室内的人一头雾水之际,忽然听到走廊传出某人“嗷呜”的一声。

不一会儿,秦野就半弓着身子,捂着肚子走了进来。见众人都在看他,他立马直起身子,微笑着摆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要领奖致谢呢。

沈灿在身后白了他一眼,一把推开挡在他前面碍事的“东西”,大步回到座位坐下。

秦野站稳后嘿嘿一乐,比着“OK”说:“文艺委员,搞定了!”

许璐抿唇笑了笑,顺便在心里心疼了他一秒钟。

沈灿坐下猛灌了一口水,扭头看到裴池安正安逸的闷头算题,忽然想到自己之前因为他而倒霉的事,顿时心生不满。

凭什么他要去跟着跳舞,而裴池安却能够安逸的在教室里坐着?

沈灿自上而下的打量着裴池安,觉得裴池安这种大脑发达的人,可能四肢应该不太协调,于是心里便有了盘算。

沈灿拧上瓶盖,把瓶子扔进桌堂,伸手拿过裴池安的笔:“先别写了。”

裴池安警惕地盯着自己的笔,同时疑惑地开口,“我应该没做什么事惹你不高兴吧?”

沈灿转着笔说了声“没有”,然后便开始撺掇裴池安加入他的跳舞小组。

“你这个人吧,话太少,整天看上去就像个扎根在这的木头一样。本来你就刚来这个学校,总在班级里学习可不行,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参加迎新的节目吧,还能促进你和同学间的友情。”

“而且你的形象也还不错,往台上一站,就能收获一大批迷妹。都是对你有好处的,怎么样,要不要参加?”

裴池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不怎么样。”

沈灿说的这些,放在其他男生的身上说不定还能有点诱惑力,放在对这些根本不感兴趣的裴池安身上,一丁点作用都没有。

而且在裴池安的眼里,沈灿这种突然散发的好心,背后一定有着极大的阴谋。虽然他还没看出来,可一定不会有沈灿说的那么好。

沈灿为了让裴池安参加,也是有够耐心的在说服他了,奈何对方的态度太过坚定,他也只能暂时放弃。

在学校里,沈灿绞尽脑汁也坑不到裴池安,在校外可是得了“说服”他的好机会。

周六晚上,沈灿和朋友相约在酒吧一聚。

2012包厢内,顶部的霓虹灯不间断地闪烁着,营造出迷幻的氛围,震耳欲聋的音乐仿佛随时能穿透耳膜,其强烈的节奏感又让人不由自主地随着节拍摇摆,沉浸于音乐的魅力之中。

身穿酒红色衬衫的少年坐在卡座上,领口大开,颈间戴着条银色的船锚项链,手中拿着麦克风,正随着音乐忘情地唱着歌。

少年的长相自带着股野性,眉骨高如山陵,眼尾微微上挑,琥珀色的瞳仁,微笑看人时总有种漫不经心间便向他人散发情意的感觉。

一曲唱罢,他转头看向端坐在沙发上的人轻皱了下眉,又扯着无奈的笑容说:“楷楷,都来这种地方了,你就别捧着本书看了吧,这地方也不合适啊。”

垂眼于书上文字的人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推了推眼镜,转头看去。

“段琸年,我说过了,我看书的时候不要打扰我。而且我也说过,任何地点,都可以成为学习的地方,这里,也不例外。”说罢,他又低下了头,翻了页。

“噗嗤!”秦野忍不住嗤笑一声,扔了颗樱桃进嘴,“老段,关楷能坐在这就已经不错了,你难道还指望他陪你玩?”

段琸年盯着关楷手里的书看了几秒,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走了关楷的书。

“来这种地方就别看书了,唱歌!”

关楷想抢回来,奈何段琸年仗着身高比他高,站起来举着手,他根本就够不到。

关楷生气地瞪着他:“还给我,快点。”

段琸年晃了晃手里的书:“不给。”

“给我!”

“不给。”

“段琸年!”

“不给。”

“段琸年我真的生气了!”

“生气?”段琸年低头凑近,佯装认真地看了看,站直后又说,“可我看着还好啊,甚至还觉得有点可爱呢。”

段琸年笑容灿烂,左边原本浅的看不见的酒窝,此刻倒是明显了,刚好把那股“痞”气软化了些。

关楷被他气得脸色通红。他长了一张娃娃脸,生气的时候也看不太出来,反而有种奶凶奶凶的感觉,这让他很是烦恼。

“段琸年,俗话说的好,君子不应夺人所好,你都已经高三了,这点道理你不懂吗?你怎么能……”

秦野见关楷要开始讲道理了,立马吐出樱桃核,端起一盘西瓜,翘腿看着,不时往嘴里送着冰镇的西瓜块。

手机在昏暗的环境下亮起,尤为明显,秦野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拿起查看。

是一备注为“地雷沈”的人发来的消息。

地雷沈:【我已经在2021了,你们人呢?】

秦野:【什么2021?】

地雷沈:【?不是你发的包厢号?】

秦野愣了一下,赶忙往上扒聊天记录。上面那一长串,仿佛翻不到尽头的,都是他昨晚轰炸沈灿时发送的各式各样的抽象表情包。

终于看到他昨天发的数字时,秦野立马放下果盘:【亲爱的沈少爷,是在下疏忽了,一不小心发错了数字,是2012。】

秦野瞥了眼被说教而面露绝望的段琸年,忍笑发送:【速来!有热闹看!】

走廊里的沈灿看到手机里的消息,无语地笑了。

收起手机,抬头看到远处刚拐弯离开的人,沈灿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也就没再多想。

找到包厢的沈灿,推门走进,一眼就看到段琸年正闭着眼睛,捂着耳朵倚靠在墙边。

而关楷则是站在他面前,环抱着胳膊,嘴里念叨着大道理:“这里没有规定不能看书,我坐这里不能看吗?你为什么要抢,你……”

沈灿坐到秦野身边,拿过他手里的果盘:“这俩人又怎么了?”

秦野看了眼手中仅剩的一根牙签上的西瓜,撇了撇嘴:“老段抢了关楷的书。”

“又抢了?”

“没错,已经念叨有一会儿了。”

“呵,那很活该了。”

沈灿见桌上只有果盘和一些零食,奇怪地问道:“老段今天没点酒?”

段琸年很爱喝酒,几个人中他的酒量也最好,所以每次来酒吧,他都一定会点上几瓶酒,借此嘲笑他们的酒量差的只配坐小孩那桌。

这几乎是铁打不变的行为,今天却没看到,也难怪沈灿会意外。

“诶?还真是,稀奇了啊!”秦野懒得想,干脆直接开口询问,“老段,你今天怎么没点酒?还要喝吗?”

段琸年虽被人暂时“控制”在原地,挺崩溃的,但听到“酒”字,立马睁开了眼睛:“我忘点了,你们帮我随便点几瓶就行。”

秦野拍了下沈灿的腿,有理有据地说:“老沈,我对他的喜好也不是那么的了解,你不是记得他喜欢喝什么酒嘛,你帮他去吧。”

说罢,直接拿回西瓜,笑着扬了扬下巴:“快去快回啊。”

沈灿看透了他的心思,很是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用力撞了一下他的腿,起身向外走去。

见人出去了,段琸年小心翼翼地瞥了眼面前生气的人,讨好似地笑道:“亲爱的楷楷,你就别说了吧,这么愉快的地方,说这些多败兴啊。”

段琸年看着他抱在怀里的书,眼中闪过一瞬沉思,一步跨到他身侧,揽过他的肩,笑眯眯地说道:“我想着你天天看书,我怕你累,所以才抢了你的书,就别我的生气了吧,楷宝?”

关楷浑身一震,脑子突然卡住了,呆愣在原地,“你说什么呢……”

“我说,就别生我的气了吧,楷……”

猛然反应过来的关楷,一把推开段琸年,“你,你,你别那么叫我!别把用在美女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听得我浑身不舒服!”

关楷别扭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色有些不自然,脸颊和耳朵微微泛了红。

他没再看段琸年,低着头,快步走回原位坐下,打开书继续翻看,以此来掩饰刚才尴尬的情况。

段琸年单手插兜站在原地,看着关楷的反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耸了耸肩,向后摔坐回卡座里,拿起刚才随手放下的手机,边回着消息边说:“走廊不是就有服侍生,沈灿怎么还没回来?”

秦野说:“可能迷路了吧。”

此时的沈灿,站在一楼的1009包厢外,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包厢内的情形。

包厢内的裴池安应顾客要求,穿着身特定的男士水手制服,正低头摆放着酒水。他额前的碎发微微垂下,遮住了些许眉眼,却依旧挡不住身上冷峻的气质。

沈灿站在门口,目光紧紧锁定在他身上,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同时,也肯定了刚刚在二楼看到的熟悉的背影。

当时在二楼看到,只当是他看错了,毕竟他也想不到像裴池安那样的人会在这种地方……

只见放完酒的裴池安正要离开,一位身穿紫色纱裙的女人扭着曼妙的腰肢走到他身边,自然地挽上他的胳膊。裴池安下意识地想要躲开,却发现被对方紧紧抓住。女人亲密地将头凑近他的耳边,和他说了什么。

下一秒,裴池安快速拿开了她的手,带着道歉的姿态说了些什么,然后快步朝门口走去。

裴池安走出包厢,关上了门,低着头,攥紧了手。

“你在这里,当少爷吗?”

裴池安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回身看到沈灿时,眼中闪过一瞬惊讶,随即又恢复平静:“没有,只是在这里做服务员而已。”

“哦,打工啊,”沈灿面带嘲讽的打量着裴池安身上的衣服,嗤笑一声,“不过,穿成这样,你告诉我你是在这当服务员?”

“我看这里的服务员,服装都是统一的,怎么就你穿一身水手服?裴池安,你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看起来很好骗啊?”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在这种场所,穿这种衣服,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裴池安皱着眉,垂下眼,看着身上的水手服,心中五味杂陈。

他根本没想过会在这里遇到沈灿,更没想到,还是在穿这身衣服的时候被看到。

裴池安拿着托盘的手渐渐收紧,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静地说:“我真的只是在这里当服务员而已,这身衣服,是个意外。我还有工作,先去忙了。”

沈灿斜倚着走廊墙壁,冰凉的黑金配色瓷砖映衬着他的身影,他凝视着裴池安的背影,幽幽开口道:“要是被同学们知道,裴大学霸在酒吧里当少爷,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裴池安脚步顿住,慢慢转过身来,眉头紧缩,语气明显冷了下来:“我说过了,我没有在这里做少爷!”

沈灿一愣,望着裴池安那冰冷的目光,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其实,也不是非达到目的不可。

沈灿转念一想,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被他错过了,那可就没机会了。

对视片刻后,沈灿率先移开目光,接着说:“很多事,只要有人说了什么,听的人就会信什么,并不一定会信当事人的解释。”

“当然,我也可以不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沈灿抬眼望向不远处的裴池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裴池安反问道:“什么条件?”

沈灿走到他面前,抬手捋平他白色的衣领:“很简单,就是和我们一起参加学校的迎新节目,跳个舞。”

“我不会参加的,换个条件吧。”

沈灿双手插兜,佯装思考:“换条件?嗯……不想换!”

“如果你不答应,我很有可能会把你在这里当‘少爷’的事情宣扬出去,让大家一起来给你捧场的。”

裴池安不可置信地看着沈灿。

“沈灿,你换……”

沈灿不再理他,转身向电梯走去,边走边回头说:“你慢慢想,我们周一见。”

裴池安一脸愁容的站在原地。

他没想到,沈灿提出的条件,居然是为了让他参加迎新会。

沈灿明明有很多过分的条件可以提,可为什么,偏偏要执着于让他参加迎新会呢?

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水手服,叹了口气,转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2012包厢,沈灿推门走入。

段琸年转着空杯,抬眼看去,“回来了,点好酒了?”

“嗯,说忙完会尽快送来。”

沈灿坐下没多久,酒就被送了进来。

服务生摆放酒杯时,沈灿才注意到了对面脸色古怪的关楷,以为是段琸年又欺负他了。在服务生离开后,他便忍不住开口:“段琸年,你俩每次见面,你一定都要这样惹他?”

段琸年停下动作,看了眼故作平静的某人,慢慢扬起嘴角:“也不能全怪我,一本书而已,也不知道他怎么每次都那么在意。”

关楷闻言,抬起头,瞪了段琸年一眼:“一本书怎么了?!在我这里,每一本书都有……”

秦野眼见关楷又要继续他的大道理,急忙起身阻止:“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吧。今天是来玩的,别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了。”

说着,他拿起一瓶酒,给每人倒了一杯。

秦野走到段琸年面前时,还特地给他使了颜色。

秦野回去坐下,见人未动,又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

段琸年端起酒杯,起身走动,一屁股坐在了关楷的旁边。他将酒杯凑到关楷的面前:“刚才是我不对,咱俩喝一杯,刚才的事就算了,怎么样?”

关楷不喜欢喝酒,每次来这种场合也只是一个人看书,渴了就喝自己带来的水。

可此刻看着段琸年眼底盛满的诚意,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与段琸年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小抿了一口。

“真难喝……”

段琸年见他皱起脸,抿唇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段琸年前天从秦野那听说沈灿有了同桌,还是个帅哥,今天便好奇的追问沈灿怎么没把人赶走,也没动手,是不是看人家长得帅,下不去手。

沈灿不想说,他之所以没有把裴池安赶走的原因,是因为他没有办法让沈清峰亲自去学校见老师。

这样丢脸的原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于是,面对段琸年的一再追问,沈灿只是回应:“那家伙说了,他考试后会找老师搬走,我也就懒得和他计较了。”

段琸年诧异,轻笑道:“懒得,和他计较?真假?你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真是太太太意外了,你跟我说,你是不是……”

经理办公室。

裴池安将换下的水手服放在了桌上,站直身体:“酒已经送去了,刚才说好的……”

“今天的奖金,下班的时候会一起给你。”

全经理轻抬眼,目光扫过被叠的板板正正的特色服装,然后落在裴池安的身上,最后停在了他俊朗的脸上。

“说真的,你这张脸做服务生真的屈才。你看,今天你这应急换了衣服,就轻轻松松地得了奖金。”

“要不,你再重新考虑一下?”

裴池安微垂着眼,脑海中不禁闪现出沈灿看到身上衣服时,对他嘲讽的话。

裴池安紧握双手,坚定地拒绝:“不必了!我说过,我不适合这个,今天也只是因为突发状况,以后就不要找我了。”

回到家的裴池安,坐在桌前思考着沈灿对他的威胁。

如果他不参加,沈灿就有可能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就算他真的不是做少爷的,大家也未必会全然相信。

沈灿的条件,真的只是单纯的让他跳舞吗?

裴池安忽然想起,这两天在学校里,沈灿也是时不时地用各种理由劝他参加节目,而他也一直没有答应。

现在仔细想来,沈灿可能是因为被人坑了,所以打算来坑他,只是他一直没有跳进去而已。

这样的话……他就不是第一个被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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