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词:七七,你觉得怎么样?
沈译:好听。
乐词:那就这么定了。
沈译:好。
沈译的家,很冷清,没有一丝温馨。
想起去他家的时候,没见到他家人。
乐词问:你一个人生活的吗,父母呢?
正在输入中,持续了会。
以为还是和之前一样码半天只回一个字。
当聊天面长篇大论的话出现在他眼中,乐词眉毛一挑,一字一句的看着。
沈译:自从妈妈去世,父亲找了继母后,我和父亲的关系不知何时变的疏离陌生,继母会挑拨离间,说我不懂事,整天只会用家里的钱,父亲一句话没帮我说,好似默认,我在那个家就像是外人,我不该生活在那,所以我搬出来了……
白色对话框输入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每个字都透露委屈心酸,还有可怜。
乐词看了很久,他不知道沈译的家庭是支离破碎的,只知道高二上册的家长会他的家长缺席了,对这个孩子漠不关心。
乐词:你是独生子吗?
是独生子,还是儿子的话,那他父亲向着外人对亲生儿子不好,那人就是sb。
老了也没人养。
沈译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但他和后妈要了二胎。
难怪呢。
乐词不由得心疼:你身上有钱吗……
这话问出,就和白昼时沈译付款的决绝以及房屋装修矛盾了。
问出才觉得自己更像傻子。
再怎么着也是个富家少爷。
沈译:有,我妈妈去世前给我留了卡。
乐词:卡里的钱用完咋办?
沈译:黑卡。
黑卡,无限额的刷,里面有用不完的数额,比人命还长。
乐词打脸。
原来是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啊,那他心疼个屁,人家出生到现在受过的苦可能就是冰美式了。
乐词:那你现在是搬出来住了吗?
沈译:嗯。
乐词:你不无聊吗?
一个人吃饭,看电视,玩手机,生活。
没有一个陪伴,是会感到无趣的。
沈译见缝插针:所以让你常来找我玩。
或许是谈到家庭的缘故,乐词出于怜悯,这次想也没想答应了:好呀,那明天出去玩呗,恰好周末。
沈译:好。
时间流逝像水源,哗啦啦的过了前半夜。
沈译:早睡,明天见。
乐词:晚安啦。
沈译:嗯,晚安。
月亮高悬,透过落地窗挡住的纱帐照亮里面黑漆漆的房屋。
只见仅有夜光的客厅中。
一人穿着白色衬衫,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嘴角勾笑,左手拿着酒,右手在打字和别人说晚安。
关掉手机,沈译抬头喝了口酒。
这酒不醉人,他当汽水喝。
沈译喝酒,满脑子都是乐词的脸。
喜怒哀乐,厌恶,这些表情动作,他全记住了。
是他发誓不谈恋爱,好好学习的青春中闯进来的人,怎么能记不住呢。
乐词的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
但某人非但不气,还甘之如饴跟随。
沈译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里面黄色的酒液荡来荡去。
沈译实在不懂,乐词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想见他,想在他身边,想对他说喜欢,想亲他。
心痒难耐。
沈译打开手机,盯着壁纸看。
壁纸是个男孩,阳光又灵动,笑起来和花儿盛开般,好看的像是展览品,女娲的绝世佳作。
身穿校服,背景是学校。
是乐词,荣誉墙上的乐词。
沈译有很大的道德感。
这张是荣誉墙那拍的。
不算偷拍。
放在校园中,路过的学生都会停下来看,那么多人都看了,他拍下来看有什么问题。
沈译时常对自己这么说。
他讨厌别人看见手机中的乐词。
那就意味着有人发觉了他的心思。
那次,赫章就因帮他拿手机看见了,他当场警告并拉黑远离。
像是怕被人发现的胆小鬼。
当乐词听见赫章说在手机见过他的时候,沈译确实慌了。
想弄死赫章的心都有。
……
看着看着。
一道电话打了过来。
沈译看见备注的父亲俩字皱了皱眉,放下酒杯接了。
对面开口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怒吼,是个女的声音。
“还敢搬出去住,是看不惯阿姨还是不想看见你爸,我怀孕了,需要你回来照顾,这些都不懂吗,还敢闹离家出走?”
让他来照顾?
沈译冷笑:“是给我怀的孩子吗,我凭什么照顾你?”
对方呃了声,理直气壮的说:“这是你的弟弟,你照顾一下怎么了。”
沈译用冷静的语气说着气人的话:“野种而已,是不是我爸的还不一定呢?”
那女的:“你说什么,你敢这么说你爸?”
沈译知道她又要挑拨离间,顺着她说:“是啊,野种。”
谁知她直接不讲理:“这是你父亲的亲生孩子,你敢这么说,当真不拿你爸放在眼里了,我让你回来照顾弟弟有什么错,你当哥哥的不就该这样吗?”
沈译被她激的有了发火的前兆,平复呼吸尚存理智:“我还要学习。”
那女的说:“学什么,学不学都无所谓,家里会养你出国,我和你爸商量好了,等你高三毕业就送你出去留学。”
真急啊。
沈译不管父亲在不在她旁边,坦白说:“巴不得我滚出去,把家里继承权给你的孩子是吗,让我留学,你们也想的出来,要是我不去呢,要把我赶出家门断绝父子关系吗?”
那女的:“你又在胡说什么,让你放假回来照顾弟弟也不干,还要拿着家里的钱去外面用,我和你父亲打算等你毕业送你出国还有错了,这都是为你好。”
沈译气笑了:“为我好?那你怎么不滚出我家?”
那女的:“我跟着你爸了,就该待这个家里,你妈已经死了,我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沈译心情烦躁,本来想乐词就想的烦,还有傻逼来找骂的,一肚子的火气全发泄了出来,受过高等教育的他很难不冒脏话。
沈译一顿输出:“真把自己当个人了,还不如路边一条阿汪讨人喜欢,我妈妈是死了,你以为你就能长生不老吗,等你死的那天咱们走着瞧,你就是那种夏天开空调制热,冬天开制冷的蠢东西。”
那女的眼见说不过,被骂的体无完肤,开始哭着拿手机去找沈志临告状:“老公,你看你儿子,我啥都没说,只是劝他回家照顾一下怀孕的我,他就骂我肚子里的宝宝是野种。”
哭的那是个可怜。
沈译都为她的演技折服,不进击演员圈真是可惜了。
不出所料,沈志临听她这么讲,抄起手机说:“你怎么一点不懂事,闹什么搬家出门。”
沈译说:“我在家不是碍着你们吗,我出来了。”
沈志临:“回来。”
“呦,需要我的时候开始打电话了,”几天了,孩子出门,父亲到现在才发现家里少个人打电话联系,又或许早就发现了,沈译说:“我不回去,看见那个女人我烦。”
沈志临吼道:“什么女人,那是你何婷阿姨,你懂事早就该改口叫妈了。”
沈译:“别,我恶心。”
沈志临质问:“沈译,老子最后问你一遍,回不回来?!”
嗓门大,但不足以恐吓住他。
沈译说:“不回,这也是我最后一遍告诉你。”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这种没礼貌的行为就该用在无理的人身上。
妈妈死了,父亲像换个人。
不管那女的怎样无理取闹,他老子永远都会帮着她。
这下沈译更烦了,倒酒时骂了句:“草。”
喝完酒,一觉睡到了下午14点。
打开手机一看,全是乐词发的消息。
-你在干嘛?
-怎么还不起?
-不是说好今天出去玩吗?
-喂?看见请回复。
本以为没了,沈译翻看着,突然又冒出一句。
-班长,同桌,你醒了吗?
新鲜的。
昨晚的心烦在此刻化解。
沈译不觉眉眼带笑,打字:醒了。
终于回了,乐词:哇,等你的消息好辛苦,你昨晚睡的很晚吗,怎么现在才起,太阳是真晒屁股了。
沈译:可以来我家找我,你有密码,能直接进的。
乐词:不不不,妈妈说不能随便进别人家。
家教真好。
沈译抓重点:我是别人?
不是至亲之人,单纯的朋友,这么一想,确实不是别人,是好哥们,乐词:不是啊。
沈译:嗯,你现在在外面吗?
乐词:对呀,我在外面等你。
还没联系到他,就在外面等了。
而且外面大太阳。
沈译:你是笨的吗?
乐词懵了:啊?不是,我顺便出来买书看啊,边看边等你消息。
原来不笨啊。
误会了。
沈译起身穿鞋:好,我马上出来,定位发我。
乐词:别忘记了七七,你睡一上午,孩子还没吃饭,喂了再过来。
是噢,沈译差点忘了,得亏提醒。
沈译:好,我知道了。
细心的他为了不饿着七七,安了一个自动出食填补的机器。
可能会玩到很晚。
以防万一。
万里晴空,骄阳明媚。
阳光从树枝缝隙中倾斜下来打在了乐词脸上。
白皙脸庞被照亮那刻,都发光。
乐词躺在长椅上 ,拿了本书,穿着白色T恤黑色短裤,青春活力。
特意挑选了一个人少又遮阳的极品宝地。
结果还是被照到了。
把书拿到头顶挡住阳光,接着看。
这姿势举高了容易酸。
但想到要被太阳晒,他觉得还能接受。
正津津有味的仰躺在公园角落的长椅上看书。
一只温热的手掌揉了下他的头。
乐词被吓的一激灵,起身看着那人。
是沈译。
穿着休闲服装,和他差不多的穿搭。
单手拿着两根冰棍,另一只手扶着单车。
乐词吓得不轻:“你走路没声啊?”
看书没入迷,他确确实实没听见任何脚步声。
沈译无言。
走来把冰棍递给他,待乐词接过,他把自行车锁好,坐下说:“去哪玩?”
乐词打开小布丁冰棍的包装,舔了一口说:“随便呗,到处逛逛什么的。”
这里能吹着凉风。
吃着冰棍,在这看书很舒服。
和喜欢的人坐着聊天也很舒服……
沈译看了吃冰棍的乐词一眼,悄悄靠过去,挨着肩膀说:“那就坐会吧。”
还不知道拉近了距离,自顾自吃着雪糕,听见沈译这么一说,乐词嗯了声:“行啊,反正这凉快。”
沈译找话题:“你看的什么书?”
那本书封面全黑,仅有个书名,富有神秘感,让人想买来看看读读里面的内容。
乐词看着手中的书,随便翻几页说:“书店十块钱买的,不知道好不好看,只看中它这个封面了,全黑。”
沈译虽然冷漠,但在乐词面前,在冷的表情也能附带温柔。
他说:“不挑食啊,啥都看。”
这话对吗。
是这么说的吗?
沈译的表情不对,一看就不是正常话。
乐词摆手:“不不,没有啥都看,我还是挑的,我只看书,不看别的。”
沈译听他解释,知道这孩子想到不正经的地方了,歪头看他:“我也没说是除书之外的东西,难道你还看别的吗?”
乐词:“。”
默默吃雪糕不说话了。
见他一言不发。
沈译深知玩笑开过头了。
抬手揉揉他的后脑勺,哄道:“好了,逗你的。”
乐词撇开眼:“下次少逗。”
这反应可爱,沈译心情舒畅:“好,都听你的。”
远处和伙伴一起出来玩的延盛行看见这边有个熟悉的身形。
走到另一边,仔细看了一眼。
发现是乐词后,高兴的活蹦乱跳,像个猴。
和杜方衍一起跑过去。
乐词看见是他俩有点意外。
问:“你们咋在这?”
“玩啊,”延盛行瞥了眼坐他身边的沈译说:“你们不也是来玩吗?”
正愁没地可去,乐词说:“你有啥好玩的地方吗?”
延盛行秒说:“打球,去篮球场。”
乐词失去兴趣:“不去,我不会打球,那里还很吵。”
他喜欢安静的地方,太吵了不舒服。
延盛行转眼看沈译:“你会打篮球吗?”
沈译吃着冰棍,冷言:“会一点。”
延盛行爱打篮球,但身边两个兄弟都不会,正好没伙伴。
延盛行说:“没事,我不介意,会点也行,不像他们俩,一点都不会。”
那次三人打过。
杜方衍把篮球打飞了。
乐词把球打爆了。
这放在篮球界都是炸裂的存在。
沈译说:“我不想去。”
延盛行问:“为啥?因为乐词也不去吗?”
沈译点头。
见状,延盛行当场强行把乐词拉去篮球场方向,还不忘回头说:“他想去啊,你看,拉着我往那走,你俩也快跟过来吧,卧槽,你轻点咬啊,属狗的?”
乐词瞪他一眼不理,妥协的转头对沈译说:“帮我拿书,我去。”
沈译拿着书,骑自行车跟上去了。
独留发呆的杜方衍愣在那里,缓过来后慢慢跟着。
篮球场宽敞,还有专门放篮球的地方,随时提供。
在这里打球的人很多,何况周末。
延盛行找了一块没人的场地。
从框里拿了个球扔给沈译。
沈译接过。
摸了摸兜里的手机,想着揣着打球不方便要拿出来。
乐词积极的说:“我来帮你拿吧,你去打。”
然而沈译看着他犹豫了:“不用。”
转手对坐在不远处观战的杜方衍招手。
杜方衍走来。
沈译把手机关机,递给他说:“请帮我拿一下,别开机。”
杜方衍看了下手机说:“行。”
那是苹果类型的手机。
稍微接触屏幕就会自动亮起。
怕别人看见他的手机壁纸,特意关了机再给。
虽然照样是关机,给乐词没什么不一样的。
但他就是怕。
虚心,他不敢给。
区别对待。
乐词心想:我是手臭吗。
不。
是某人心臭。
打到很晚。
直到黄昏降临。
杨苏宛来电催他回家吃饭,与此同时延盛行,杜方衍家里也来了电话。
乐词看着打球的两人:“得回家了,妈妈喊我。”
延盛行:“嗯,我也是。”
杜方衍:“我也。”
沈译用纸擦了擦汗水,把篮球放回原位:“那就走吧。”
三人在前面走着。
不见沈译。
乐词正在找。
后面骑着自行车忽然行走在他身侧。
乐词又被吓着了:“会骑车就是好哈。”
沈译下车:“那我教你。”
……
算了。
乐词连忙拒绝:“不,不用,我开玩笑。”
沈译牵起他的手拉到自行车旁:“试试吧,真的好骑。”
说过要教,他就必须教。
乐词害怕:“不,我不想学。”
真摔出阴影了。
沈译安慰他:“没事,有我在,摔不了你,我扶着车,你坐上面好不好?”
乐词想了想,问:“真摔不着?”
沈译说:“真的,上去吧。”
他闲走路累,这离家有点距离。
乐词点头:“那好吧。”
那场面就是,三人走着。
一个坐车。
只不过走路的人换成了沈译。
而沈译扶着自行车向前走。
坐车上的乐词有时害怕会抓住他的胳膊。
沈译见他怕的紧,轻声道:“乖,别怕。”
卡文了[可怜]等我几天[彩虹屁]
我知道我有点冒昧。
下一本绝对存完稿再发[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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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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