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弛逍只恨自己现在全无法力,上古青铜剑居然也毫无踪影。
或许它是能够开启一切的钥匙。
回家后的袁晓栗越想越觉得不对,她认为不能这样下去。
面对面和他相对而坐。
“颜飞。有件事我一定要和你说。”
郝医生的话她原封不动地专属给她听,顺便继续道,“脑内神经科的医生说过你车祸以后,脑子会有不可逆的损伤。后续我帮你咨询了一位心理师,她说你目前的一些反常行为与它有关。颜飞,我都能理解。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一起面对,我一直这样想。”
虽然是一件件很小的事情,但积聚一定程度,还是会使人爆发。
袁晓栗:“可你变了。变得我都不根本不认识你了,如果我下去扔个垃圾都要被你限制自由,那么,我们只好暂时分开,都给彼此一点时间空间。”
难道她就因为以前他对自己好,就能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全部一笔勾销!
袁晓栗想通了,不能。
就在二十分钟前,她还翻看这直接手机相册里面和男友的拍照。
两人亲昵依偎在一起,曾经原生家庭的痛,就是季颜飞帮助她走出来的。
他就像是个温暖的小太阳,袁晓栗坚信目前的季颜飞是生病了,对待病人,她应该好好地给予他温暖,可换来的是什么,她内心很清楚。
袁晓栗反问他:“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烦?”
他并没反驳。
“颜飞。郝医生说过,比起吃药,心理疗愈更为重要。”
卫弛逍:“我不需要。”
愚蠢的女人竟然以为是他得病了?
不过比起身份的暴露,不如说是生病。
但很快,他就又转变了一副模样。
卫弛逍:“我不需要什么心里疗愈。你在就行。”
突然起来的情话,让袁晓栗感到莫名,明明是冷淡的性子,怎么会忽然这样说?
袁晓栗早就预想到了结果,或许以为地把他这样困在身边,防止他做出更加过激的行为是不对的。
有时候,距离产生美。
适当远离更好。
卫弛逍自从发现两人的生死连结,就不会轻易让她离开。
生死的事,他早已看开,也根本不惧。
自己的魂魄夺舍了这具身体,但他并不想神魂俱灭,那他的仇该如何报?
卫弛逍:“待在我身边。要在我视线范围内。”
袁晓栗:“颜飞,是不是我刚刚和你说的话,让你心理压力太大,你才说这样的话。”
卫弛逍:“上班我接送。”
袁晓栗:“颜飞……”
回到房间内的袁晓栗在网上查询了下。
有关脑子受伤以后一个人的突变状态,以及刚刚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网上大家的回答各有不同。
“很明确啊。如果真是那样,是有可能人的性情变化吧?”
“会不会有什么双重人格啊?一般人在受到一次重创后,就会出现另一重人格作为保护机制保护他,说不定就有这样的情况呢?具体的还要去医院看看,医生会给出更加专业的建议。”
至于对她男友目前状况的分析。
多数的人又是评论说他是因为过于爱,才会患得患失,身上的占有欲增强,另外一些人更加附和可能第二重人格出现的可能性更大。
袁晓栗自己也有点懵。
或许是时候去再找专业医生看看。
还有评论居然说:“你男友怎么有股病.娇那味儿了!最好是注意点。”
次日,袁晓栗和他商议了下,下周末可以到澜城最好的心理医院咨询。
还好,季颜飞并没拒绝。
对于法术能够轻易驾驭的卫弛逍,对于车却一窍不通。
马路上,一辆兰博基尼飞驰中,跌跌撞撞地向前,周边的车距离它至少三米远,生怕自己那个不小心剐蹭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好吧?
网上的教程确实能教会他不少东西,但实操难免也会出问题,幸好最终安稳停好。
袁晓栗心脏快要跳出来,出门还说一定注意安全,平时上班要比今天安全得多。
袁晓栗下车,头发被风掀起,有些凌乱。
“颜飞。明早你不用非要来送我。我走了!”
极坏的连衣长裙,外面披上一套米,色风衣,袁晓栗刚要进入杂志社。
同事路友燃刚好路上买了咖啡,和她并肩一起走着,那边看着一辆兰博基尼飞速地驶去,一溜烟就消失在她的视线。
“晓栗。你男朋友吧?”
“你还没见到他,怎么知道的?”
“开豪车送你的,除了你男朋友还能有谁?不过他好像是有一阵没接送你了。”
“希望他明天别来送我……”
“啊?”
袁晓栗此刻完全是真心话。
她在车上的时候,差点以为就小命不保了,大口大口呼气才能得以忘掉刚刚那份感觉。
别墅够大。
如果开着豪车绕个一百圈也没问题。
卫弛逍他这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事。
不服输地试了一遍又一遍,经过妥帖的试验,开车的技术得到了一个大的提升。
尽管如此,袁晓栗仍旧不信他。
“颜飞,你昨天如果再快些,转速再不按规则,恐怕就要被交警给扣下了。我公司其实也不很远,坐公交就行。”
袁晓栗现在庆幸公司没有很远,不然那一路估计更加糟糕。
毕竟是上路,袁晓栗不敢再尝试第二遍。
卫弛逍:“我在家附近试过,不会再出任何问题。”
“话虽这么说,但哪怕你现在开得不错,但路上车多,你如果紧张,有时候也会失手。”
现在,袁晓栗更加信第二人格的出现。
彼此人格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因为季颜飞本人的车技很好,每次上路都会令人安心。
现在化身马路杀手的他,袁晓栗说什么短期内也不会再坐他的车。
隔天,他陪她一起坐公交。
一个急刹,袁晓栗差点没有站住,从车头晃荡到了车位。
卫弛逍眼疾手快揽住了她,不至于她跑得太远。
这些什么交通工具,根本比不上他自己飞行稳当。
这个世界实在可以吐槽的地方太多,袁晓栗抬眼看来看他。
“我没事,大家都是这样,很正常。”
身周的人纷纷侧头看着他。
袁晓栗对他说:“其实你看这样岔开腿,然后扶住,就会保持一定平衡。”
卫弛逍看了半晌,看明白了。
190的个头,大长腿岔开,感觉他的两腿之间都可以渡河了。
座椅上的一位老太实在看不下去,对他说:“年轻人。哪有像你那么站的!你这样不是挡了别人的路嘛。”
没办法,身高太高有时候也是一种烦恼。
怪不得回被动夺舍这样一具身体,只因为像他原本这样190的身高,也只要这具躯体可以盛得下他。
袁晓栗赶紧提醒他,不要继续这么站。
“难道不是?”
“你没必要用身体环住我。我又没事。”
果然,只有两人距离相近时,她眉骨处的那亮光才会继续亮起。
卫弛逍未免自己搞错:“你的眉骨从小就有异常吗?”
“没有啊。”
说完,袁晓栗赶紧翻出了包里一面小镜子,检查妆容。
她以为是自己今天的眉肯呢个画得粗了些,眉峰和眉尾的部分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颜飞,是不是我的妆容有点浓?今天早上出门我确实觉得妆有点重,明天我化得淡些。”
她似乎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难道她自己也看不见?
只有这种可能。
袁晓栗想和他说些什么,又把话头压了下去。
回到办公位,袁晓栗又苦恼了。
路友燃今天家里有事,所以请假没来,一个打扮萝莉的实习生管枫枫,她手里捧着一杯啵啵奶茶,看向袁晓栗。
“晓栗姐,你喝奶茶吗?”
“我不喝。你一大早就喝奶茶吗?”
“我一天三顿必须得有奶茶。”
袁晓栗这时候才对自己26岁的年龄有了实感。
她不喝奶茶,就算极其偶尔地喝,也得是少糖,甚至无糖才行。
管枫枫的奶茶邀请被拒绝后,她问:“晓栗姐,我有几句话想问你,可以吗?”
袁晓栗点头。
于是管枫枫就坐下她身边的位置,先坐在路友燃的位置上。
“晓栗姐。我有一点工作上的烦恼,我现在不是担任助理编辑吗?日常除了打印打印文件,详细的事务还是筱灵姐来,我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就感觉自己的能力没有提升,虹姐和我说,下个月我就能转正,但我还是心里不踏实。”
“慢慢来。一开始我也是从小事开始做起。”
“因为晓栗姐人好,所以我才很多事情都想和晓栗姐说。那晓栗姐难道刚刚不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发愁?”
“我倒没有。按部就班就好啊。”
“你看上去闷闷不乐的,我还以为你会跟我有同样的烦恼在。原来不是,这回大会上面,虹姐还说晓栗姐工作认真上心,我还是头一回听虹姐这样夸人。”
袁晓栗:“工作能力有时候甚至就得临时培养,像我一开始也什么都不会。基础吧肯定是有。但要你真正了解你对时尚杂志社的理解,以及了解自己的未来展望以后,才能脚踏实地啊。”
管枫枫她还是十分好奇。
“晓栗姐,你到底因为什么事不开心啊,其实我这个人吧,就是一处不好,有那么一点点地八卦之魂。”
袁晓栗:“这倒也不算是坏处。”
“那你有心事也可以跟我说,我加你个微信吧。”
“好。”
袁晓栗面对季颜飞,心力交瘁。
难以难说目前她的具体感受,这会儿,父亲给她打来电话。
这应该是这个月他打来的第一次电话。
袁晓栗接起。
“晓栗,你看你跟颜飞的事,什么时候定下来?”
“不是两年后吗?”
“是。但我不是想着你先安定下来,省得到时麻烦。”
袁晓栗听出其中的含义。
16年前,父母他们就离婚,时隔许久,父亲袁絮丙才又娶,现在他们的儿子都有1岁多,因为毕竟有了一个新的家庭。他就想着要赶紧让袁晓栗成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出嫁以后,自己也就不用在女儿身上花费工夫,有了孩子的结晶,专注目前的家庭为主。
袁晓栗:“爸。结婚的事,我再考虑考虑,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晓栗说得对,但你之前一直很急,说和颜飞已经磨合差不多,想要早点结婚啊?”
袁晓栗:“我想再多磨合下,有时候,我发现我还并不十分了解他。不然,到时候如果感情不合,再离婚的话,就不好了。”
“晓栗!你这什么意思?”
“我没说您。您也没那个必要过于敏感。”
“总之,结不结,什么时候结,那是你的事情,你自己考虑就好。”
说罢,对方似乎情绪不大好,挂断通话。
也好,袁晓栗每次接到他的电话,他通常也不会真的有什么好脸色。
要说情感,早就淡了不少。
晚上,季颜飞又过来接她时。
其他同事可别提有多羡慕她,找了一个这么帅的男友,谁能受得了?
目光一个个恨不能盯住了他。
卫弛逍冷冰冰地,一个眼神直接横扫过去。
有对他有特殊想法的女人,瞬间垮了脸,也不敢再生出别的心思。
美容组的翁小茜:“晓栗,你看你男友好凶啊。我都不敢看他。”
另外一个她同组的小姐妹也附和说:“对啊。他不会对你一样这么凶吧?”
袁晓栗有点无奈。
看他又是开车来的,并没坐他的车,袁晓栗向前走,卫弛逍步子很大,直接追上去。
一步两步就走到她跟前。
袁晓栗:“颜飞,我不是说了,我不坐你的车。”
“放心。这次一定安全送你到家。”
“没别的。我就觉得你该尊重我的意见至少。你以前从来都很听我的话。”
美容组的两人还没走,在这边看热闹。
看袁晓栗和她男友好像是吵架了。
卫弛逍拉她到一个安静的位置。
脑海中该说的词语,自然生成。
“你应该明白一个人每天有上百种风险。你不看新闻的?”
“你看得不会都是法治新闻吧?”
袁晓栗问他,他沉默。
“颜飞,我这几天的工作很多,你不会还要让我去想这种问题吧?”
季颜飞还给她举了例,比如上次他坐飞机,飞机遇到空气乱流,这是平时的概率,而且还有上回的公交刹车不稳事件,不算百分百,但已经是遭遇过的。
袁晓栗一脸问号。
在他原本世界里,人命算得上什么。
卫弛逍向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他这样保护一个人。
居然得不到她的丝毫感谢?卫弛逍朝她走近。
袁晓栗:“拿走吧。”
她很利索地上了车,比起他,自己身边的危险似乎已经不算什么。
季颜飞的车技虽然还谈不上好,但确实稳了许多。
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倒是给了她一份心理安慰。
又去医院看心理医生时,心理医生就是逐步地了解他原本的经历,比较笼统地分析一番。
然后就是开药。
显然,这不是袁晓栗想要看到的。
她带季颜飞到了心理诊室。
郝医生在。
郝医生在看到季颜飞的一瞬,心头升起了一股奇异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什么。
但很令她感到恐惧,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汗毛甚至都炸了起来,舒缓了很久才见他们。
袁晓栗:“郝医生,我带我男朋友一起来了。我感觉他的病更重,所以咨询下您。”
郝医生深深呼出一口气,然后对他们说:“其实心结还没解。你当初说不是车祸时候,他发生事故之前呢?那把青铜剑,就是关键。”
袁晓栗看了一眼他,季颜飞听到青铜剑后,确实有了些反应。
说明那把上古青铜剑,对他的心理治愈很重要。
对他们说的话,郝医生还是有所保留。
因为后续等两人准备离开时,她叫住了袁晓栗,想要单独跟她谈话。
袁晓栗:“郝医生,我以为已经结束了。”
“对,没错,关于和他想说的,都已经结束。对你还没有。”
袁晓栗有点好奇。
郝医生:“我有算你和他的命格。发现他的命格变了。”
怎么会这样?
袁晓栗问:“那会怎么样?”
“我说不好。我只感受到未知。”
未知?这是郝医生确切地回答。
郝医生:“要知道。这个世上会有一些超出我们认知的事。比如,你的男友。”
不就是心理疾病吗?
为什么郝医生似乎说得很严重,未知的话,可能也是因为有其他人格出现吧。
袁晓栗自动就这么想,和她说了。
“比双重人格还可怕。明明就是同一个。从你以前的描述中和现在我亲眼见到的,只有一个让我困惑的地方。他的命格不清楚,就是有种雾里看花,蒙着一层纱的感受。”
郝医生说她遇到很多人,像他这种情况。
是第一次。
袁晓栗:“郝医生,那你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办?”
最终,她让袁晓栗抛硬币,正面的话,就要离开他,彻底远离,跟他断个干净,再不留恋。
如果是反面,那么,就是就随遇而安,顺从天意。
至于这天意是什么,郝医生本人也不清楚。
一切,都掌握在袁晓栗的手中。
袁晓栗这会儿忽然变得有点紧张起来。
心脏砰砰直跳,就凭一个硬币就能决定他们之间吗?
袁晓栗又看了看郝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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