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走在南京西路上，他想起过去，他和向阳曾一同走过这里，他看着街边橱窗映射出他纤细的身影，这身影是形单影只的，而且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形单影只的。过去他因为悦明，不曾给过别人机会，直到向阳的出现，如今他依旧没有给过任何人机会，似乎一直在等向阳，就像过去一直在等悦明一样。而悦明不曾给过自己一份真正的感情，似乎只有xing才是他们交往的主题，每次想到悦明，他能记忆起的只有那些不愉快的画面。这痛苦不仅包含了心理上的痛苦，同时还有生理上的。他不清楚到底是由于□□对痛苦无法忘怀形成了记忆，还是由于强烈的痛苦情绪让他无法忘怀才形成了记忆。而当他想起向阳，小默一向是笑中带泪的。他的记忆就像飞鸟，忽高忽低。他的脑海中总会浮现大海与海鸥，他总是担心过去了那么久的爱情，要像海鸥，不小心淹没在大海里。他担心自己的记忆要退化，回忆会错乱。他开始怀疑自己现在还能记起的愉快回忆是不是拼凑起来的虚假泡泡，随时要碎掉，又随时能重新吹起。那些在阳光下泛出五彩斑斓光泽的泡泡，那些一个个漂浮在空气中带来的快乐，让人像是躺在棉花中一般的轻飘飘，像是要躺在云朵上会因为得意忘了形，突然坠入深渊中。那些当初和向阳无奈分开的痛苦回忆，反倒模糊起来，他开始觉得头脑一定和他开了玩笑，不然那些真正应该记住的细节为何如此模糊。那么他当初又是为什么要和向阳分开呢，不正是因为经历过无法被消解的痛苦，才会选择用放弃来停止痛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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