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住这里?”向阳问。
“是的,他把房子转租给我了。”
“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哪里吗?”
“不好意思,联系方式已经没有了。”
这个小默,地址经常变换,手机号码也没有固定使用,不会是在躲我吧?向阳这样在心里疑惑,他那被发胶牢牢粘住的刘海,突然滑落下来一根,显得此刻的他更加忧郁了。他开始闭上眼睛,好让滚烫的眼球不会湿润。接着从肺里长吁一口气,这叹气声让安静的郊区环境更加寂寥,就像他这五年来的生活,时常是刚才还在滚烫着,突然就被浇上一桶冷水般——冰火两重天。
而此刻的小默,正在摸着爷爷送他的玉,抬头看向正午刺眼的太阳,午日阳光下的他,棕色的头发微微发出金色的光芒。曾经和向阳在一起过的小默,并不知道,他时常做出和向阳一样的举动,说出和向阳一样的话来,如今在长相上竟也有些相似了。而向阳却变得越来越不像他自己,他像所有社会人士般,梳着一丝不苟的发型,每天看着财经新闻,和房产信息。他像大部分人一样理性到每日面无表情,在事业上他害怕判断失误,因此这两年的他越来越不敢冒险,一味固步自封。他甚至想把公司卖掉,就靠收取房租过活。他经常自嘲生活过得一天不如一天。
他开车回到上海黄浦区,决定找刘鸣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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