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向前倾一点。”
她头向前倾。
江北拿纸巾轻轻按压鼻翼给她止血，大约十分钟后血不流了，给她用凉毛巾轻轻擦除血迹：“还好鼻子没歪。”
轻轻触碰她的鼻梁，没有感觉明显移位：“现在有剧烈疼痛的感觉吗？”
“没有。”
“两个鼻孔都能呼吸吗？”
“嗯。”
“应该没有骨折，我用凉毛巾给你敷一下，明天早上还疼得话去医院。”
江北让她坐在凳子上，用凉毛巾给她在轻轻敷着。
云清闭着眼睛说：“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吧。”
“什么都没发生，这鼻子是怎么回事。”江北咧着嘴没笑出声。
“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对吧。”云清语无伦次。
“嗯，正好摔到门上了。”江北又用冷水洗了一下毛巾。
“那摔倒之前什么也没发生，对吧。”云清支支吾吾。
“嗯，我只是被小猫儿咬了一下。”
“那明天记得去打疫苗。”云清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时云清感觉到嘴唇有一种温热的触感，还有一股灼热的气息，睁开眼看到江北高挺的鼻子贴着自己的脸颊。
然后他瞬间站起身：“这回相互免疫了。”
云清瞬间脸红的像樱桃：“那扯平了。”
“还疼不疼了？”
“好多了，不过还有一点疼。”
云清低头不敢看他，内心不断地腹诽自己，为什么干出这么丢脸的事，还流口水了，干脆跳进黄河一了百了算了。
“那等一会儿再敷一下，先不要睡觉，免得再流血。”江北把毛巾洗干净。
“你怎么知道如何给鼻子止血？”云清看着镜子，鼻子好像也没有变形，只是特别红。
“小时候总跟人打架，久病成医。”江北抱着双臂倚靠在墙上。
“那你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跟秀丽说，她知道了肯定会笑话我。”云清嘟着嘴。
“所以为什么要跑？”他嘴角憋笑的盯着她看。
她感觉她是疯了，为什么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举动，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有一股什么力量推着自己靠近他、想要亲近他，都要懊恼死了。
以后不能再跟江北单独处在同一个空间了，太可怕了。
“可能是喝醉了吧，头有点晕，你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喝酒了，更加不会再次非礼你。”
“现在还晕吗？”
“清醒的很。”
撞到门上的那一下，都能把喝一斤白酒的人撞清醒。
“现在再敷一下，然后回去睡觉。”
“嗯。”
江北给她敷好之后，送她回房间，就这样疲累的一天结束了。
一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儿，他应该很难忘他的这个十九岁生日吧。
第二天早上，云清睁开眼，感觉到鼻子有些肿痛，鼻腔里有很多干了的血块，特别难受，看了一眼秀丽，她还在睡着。
穿上衣服，走进卫生间，将鼻子清理干净，照了一下镜子，不红了，只是有些肿。
洗漱完毕，敲江北的房门，敲了几下没人回应。
正要准备回房间，江北提着早餐回来了。
“饿了吗？”
“嗯。”
“先把药吃了。”
走进屋内江北从大衣口袋掏出消炎药和止痛药，仔细地检查她的鼻子：“还疼吗？”
“不是很疼了，只是有些肿，不碰它就没那么疼。”
“今天表哥去找新的房子了，这样一来，张莉就没有他的住址了，他也会找张莉说清楚他们之间的事儿，他会处理好的。”
“嗯。”
“你今天可以跟秀丽逛逛街看看电影，我得回去看店，晚上做公交到店里，我送你们回镇上。”
“嗯。”
江北摸摸云清的头发：“只会‘嗯’啊？”
云清抱着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前：“江北，有你真好。”声音呜咽。
“怎么了？不舒服？”抚摸她的额头。
“想每天看见你，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
倒插门儿的事她一直放在心里，每天心里都很忐忑，生怕第二天爸妈就会让她结婚，跟江北分手，但是没跟江北说过，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他们之间会不会不了了之，她知道自己爸妈的心思一直在弟弟身上。
江北那么优秀，又是家中独子，他的爸妈肯定不会让他倒插门儿。
单就自己的想法也不会委屈江北跟她一起养弟弟。
“我们这不是正在在一起吗？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她想把自己交给江北，把自己完整的交给江北。
万一他们之间没结果，必须和那个马婶儿的亲戚结婚，她不愿意把完整的自己给那个她不爱的人，除了江北，无论是谁她都不情愿。
她抬起头看着江北的眼睛：“吻我。”
“什么？”江北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她让他吻他。
“江北，吻我。”云清踮起脚尖把唇凑到他的唇边。
“云清，年后我们家就去你家提亲的，到时候只要你爸妈同意，我们就立马办婚礼，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天天在一起，每天都吻你，但是我不能在婚前要你。”江北握紧她的手。
“我现在就想要。”云清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你肯定有心事，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江北拉她坐到床上，仔细地看着她的脸，“我看看是不是还醉着。”
“我现在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说完，直接覆上他的唇，她不知道怎么接吻，毫无章法地咬着他的唇，把江北都咬痛了。
“云清，你到底怎么了？”江北见她边哭边吻她。
明明昨天还害羞得要死，现在突然变得这么狂热，好像要把他吞噬。
“江北，回应我，回应我好不好，就只接吻，好不好。”云清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说完就轻啄了上去。
江北见她不说什么事，只能配合她。
他慢慢地回应她的吻，她毫无章法，他慢慢引导，两人忘我地相互纠缠着，像两条相互缠绕的藤蔓，难分难舍。
一阵深吻之后，她用手脱掉他的外套，也脱掉自己的，手慢慢移至他的耳后，摩挲着他。
他任凭她的抚摸，感受她小手的温度，怕她着凉，将她抱得更紧。
吻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重。
他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间如此，昨天还跟一个受惊的小猫儿似的，今天却这么主动、热情，但是现在只想感受这个热烈的吻。
不知吻了多久，她的手放在突然移到他的皮带扣，要尝试解开他的皮带金属扣。
他惊了一下，瞬间拉开她的手，然后结束这个热烈绵长的吻。
“云清，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云清眼睛含泪地看着她。
“你到底怎么了？”江北给她擦着眼泪。
“江北，我们之间可能没可能了，我们之间可能要结束了。”云清崩溃大哭。
“你在说什么？怎么就要结束了？我们之间不是好好的吗？”江北不解地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
“江北，我爸妈要给我找一个上门女婿，开春后，就安排我们的婚事了。”云清抱着他。
“怎么会，你还有一个弟弟，怎么会找倒插门女婿。”江北不解。
“我爸妈要让我弟考大学走出去，然后找一个倒插门儿女婿，供他上学，给他们两个养老。”
“我会努力挣钱，会供你弟上大学的，你的爸妈就是我的爸妈，我也肯定会给他们养老的，这些都不是问题。”江北给她披上外套。
“你知道上大学的学费很贵的，留在大城市以后，紧接着就会要求我们出钱给他在大城市里买房，这些事情会一步步压垮你的，他们的心思很重，你不倒插门来我们家，他们不会有安全感的。你爸妈肯定不会同意你倒插门儿，我也坚决不会同意让你帮他们做这些事情。这些事会让你跟你的爸妈闹僵，这么大的压力会拖垮你的。”云清已经崩溃。
“所以这就是你今天这么反常的理由，想要把你自己给我，然后提分手，跟你妈给你找的那个上门女婿结婚。”江北看着他。
“你对我越好，我越承受不了，你本站在高处，我不想把你拉入谷底。江北，今天结束之后就到此为止吧。”
说完她就重重地吻上他的唇，手继续扯他的皮带。
江北把她推倒在床上，重重地吻了她几下，拉住她的手举到头顶，死死按住。
“所以就想沉沦下去吗？”他用猩红的眼睛盯着她。
“我不愿意把完整的自己给到那个人，他不配，只想给你，求你，答应我好吗？”她泪如雨下。
“云清，任何时候都不能沉沦，要有希望，我今天回去就让我妈找媒人提亲，不等年后了。”江北一字一句说道，此时他也心如刀割，他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但是任何时候都不能自暴自弃。
“江北，如果他们同意我们在一起，今天过后我还是你的。如果不成，我也只想把自己交给你，给我好吗？”云清求着她，她太了解自己的爸妈了，而江北爸妈那边也不会让自己的独子倒插门儿。
江北不说话，起身，把她拉起来，给她穿上外套，把早上买的粥喂给她吃：“张嘴。”
云清眼泪汪汪地张开嘴，毫无味道的一口一口咽下去。
“把包子也吃了。”
云清拿起包子塞进嘴里慢慢嚼着。
“吃完了，叫上秀丽，我直接给你们送到镇里，我回家跟我妈说这件事，让她赶紧张罗提亲的事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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