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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番外:林母篇

林母在阴间过得很潦倒。她生前作恶太多,逼走陈鸳,害了林理,死后没有投胎的资格,只能在路边乞讨碰瓷为生。她穿着破旧的衣服,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手里拿着一个破碗,每天在阴间的街上转悠,看起来很可怜。

每天,她都会拦住路过的女鬼,伸出干瘪的手,声音沙哑:“美女行行好,施舍我五毛钱吧!五毛钱就够我买一碗磨喽了!我好久没吃东西了,快饿死了!”要是遇到愿意给钱的,她就会接着说:“十位客官送爱心,我就能买上隔壁的烤腰子了!您瞧瞧那腰子,清弹可口,味道鲜美,是腰子中的好腰子啊!我儿子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了……”

可大多数时候,客官们都会摆摆手走开,有的甚至会骂她:“当年你逼走陈鸳,害了林理,现在活该潦倒!你儿子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林母听了,只能低下头,心里满是悔恨——要是当年她没逼走陈鸳,要是当年她没那么势利,要是当年她能好好对林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林理就不会被骗,陈鸳就不会死,林梧就不会生下来就带病毒,他们一家就能好好过日子,林理还会给她烤腰子,陪她说话。

她每天都在林理的烧烤摊前转悠,却不敢靠近,只能远远地看着他烤腰子,看着他给客人递腰子,看着他脸上的笑容——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笑容,温暖又满足。有次,林理烤好一串腰子,看见她站在远处,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把腰子递给她:“妈,尝尝吧,刚烤好的,热乎着呢。”

林母接过腰子,手发抖,咬了一口,味道很像当年陈鸳给林理烤的腰子,却带着林理的味道——温暖又安心。眼泪掉了下来,混着腰子的香味,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理理,对不起……妈错了……妈不该逼走陈鸳,不该害你……妈对不起你……”

林理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回烧烤摊——他虽然忘了很多事,却还是记得眼前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虽然她做错了很多事,可她终究是他的母亲。

—————

阴间的风里,总是飘着烤腰子的香味。林理还在等那个能做出他记忆里味道的人,陈鸳还在做着她的高利贷生意,林梧还在禄楼里陪着女鬼们嬉笑,而那朵被烤成招牌菜的白莲,成了阴间最离奇的传说。

世界和平吗?或许吧,至少在阴间,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归宿,哪怕那些归宿里,满是遗憾和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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