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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工程师和公益律师果然绝配!

鸽子汤、酸汤鱼片、清蒸鲈鱼、春笋牛肉、山药肉片......

幸一望着整整林林总总一桌子的菜说不出话来,“我知道你能吃,但就我们两个人是不是也太多了”

傅若辰边说边拿碗筷,“给你补补身体,早上不是还说腰疼吗?再说你也一天都没时间好好吃饭吧,都累瘦了”

幸一饶是疲惫的点了点头,开玩笑道:“是啊,都掉二两秤了”,怎么不算瘦了呢。

直到最后一道菜瞬间让他收回了感激之情。

他有些无语的指着那盒蒜香粉丝生蚝,道:“难道这道菜也是给我的吗......”

傅若辰抬眼一瞧,他不记得有点过这道菜,点的大都是补身体之类的营养餐,许是餐厅加送的,随即他望着幸一脸上有点错愕又有些娇愤的表情,意味不明笑道:“当然,补补没坏处,要不然没做一会就又喊累了”

“......我”,幸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又觉得不解释点什么也不对,于是什么也不过脑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那是因为我我...没准备好......再加上昨晚那么突然,还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我我我,还是第一次,怎么可能不紧张,你还那么......”

“我知道”,傅若辰绕过餐桌,如蜻蜓点水般吻过幸一的额头,顿时叽里呱啦的小嘴巴戛然而止,“逗你的,餐厅赠送的”

瞬间幸一就被哄好,饶是觉得自己刚刚太沉不住气,三眼两语就被激的差点全盘托出,险些面子挂不住,这会倒是恢复理智,悠悠道:“那...你吃,我不吃”

“没问题,我吃”

幸一知而不言坐在大理石桌子一侧,将花束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同侧的座椅上,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包装纸,然后单手托腮,顺着杆子就往上爬,笑眼眯眯的道:“小小年纪这么快就不行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傅若辰拿出一瓶法国产的白葡,度数不是很高,但很适合小酌,味道偏甜,酸涩感比较轻,在将酒杯递给幸一时还不忘在桌边故意顶了两下,“他行不行你不是最清楚吗?怎么快就忘了?”

每次幸一嘴仗都会败下阵来,这次也不例外,他张皇的扭过脸,娇嗔道:“你滚”

傅若辰暗自一笑。

幸一接过傅若辰递过来的饭,不一会儿就消灭干净一碗,紧接着续上了第三碗,饭量之大有点惊讶到了傅若辰,担心晚上会因为涨食而难受,索性在三碗过后就不让他吃了。

幸一本不想浪费傅若辰的一片好意,又恰巧自己真的很饿,一个不留神吃了很多,再加上傅若辰本身就很能吃,一大桌子的菜此时已经全部被消灭殆尽,留下光溜溜的几个盘子。

圆鼓鼓的肚皮让他现在的坐姿极其不得劲儿,他往后靠了靠,身体得到了极大的缓冲舒展。

傅若辰收拾残局,自己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消食。那盘蒜香粉丝生蚝果真被傅若辰全部清空,望着宽厚的背影,想起早上留在他后背上的印子,忽然幸一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好像中了什么陷阱,想到一会儿要干什么,他还吃了那么多...可以提高荷尔蒙的东西,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下冷汗,心里一惊,自己不能死在床上吧!

这边简单收拾好后,幸一摸着自己的肚皮,脸上青白交错,好似被定住般。傅若辰真以为他吃的过多,积食严重,甚是懊悔阻止晚了,他道:“怎么了,胃里难受是不是?让你别吃那么多的,家里没有消食片,我现在下去买...”

幸一抓住他的手腕,“不是...你等一下,别去”

被他这奇怪的神情弄得摸不着头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下意识地张望四周,寻找答案。

估计是知道在磨蹭下去,自己担心的事一定会被傅若辰猜到,于是慌张道:“你想看电视剧吗?不都说最近的那个...那个电影很不错吗,哎呀,我好想看啊,你陪我看吧,怎么样?”

现在能磨一分钟是一分钟,以他现在的状况一定会死的很惨,所以他要想办法拖一拖。

傅若辰面不改色的低望着他。

许是自己的演技过于拙劣,别说骗傅若辰了,自己也不相信他那一套说辞,可是就算不信那有怎样?反正自己就这样,就看傅若辰怎么理解了。

见幸一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傅若辰不由分说牵起他的手就往卧室方向走去,眼看事情败露,自己终究没能骗得过他,结果可想而知。

他屁股一撅,往相反的方向使劲儿,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大喊道:“不行,我不要,我还没准备好...要做也得等我消化完的呀,不然做着做着我吐你一床我可不管...唉等等你等等,我反悔了你去给我买消食片吧,我胀的难受,我胃疼我真要吐了......”

他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吃这么多?傅若辰不让他吃的时候,他还有些埋怨,现在想来后悔莫及,自己的肚子真的胀的不行!

傅若辰被这突如其来的劲道儿,晃了一下神,要不是他底盘稳,被幸一这冷不丁一用劲儿,两人一定会摔个人仰马翻。此时十指紧扣,看着撒泼打滚的幸一,他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道:“不是你要说的看电影电视剧吗?不看了?”

到底是电影还是电视剧?谁知道呢!

“我是要看,可...那你拽着我去卧室干什么?我不去!”

幸一一手被傅若辰钳制着,一手紧扣门框,压低身躯,暗自用劲儿,两人就这么剑拔弩张的对峙着,谁也不让着谁。

就他这么蜷窝着身体,现在不吐出来,一会儿必然吐个昏天黑地。于是傅若辰一把抄起他,双腿滞空,双手不自觉的寻找支撑点,环手抱住傅若辰的肩膀,还没等幸一惊诧于口,只听见傅若辰缓缓道:“就是去看电影,你想什么呢幸哥”

“可是...可是这不是卧室方向吗?”

“前面那间是影音室,不朝这边走,走哪边啊?”,傅若辰下巴一扬,朝着同为一个方向的房间示意。

幸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果真卧室旁,还有一间房间。回想起刚才的所作所为,基本和不打自招无异,如果此前还在担忧怕傅若辰发现,那么此刻想也不想肯定知道了,于是他羞愧的往傅若辰的劲窝里埋去,不再挣扎。

傅若辰见状,内心柔软至极,他忍不住的看向卧室,又极为不舍的冷冷瞥向影音室,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步一步抱着幸一向前走去。

饶是什么办法都没有了,无可奈何,幸一只能乖乖接受,祈祷着一会儿动作别太大,要不然自己也保证不了会不会吐他一床。可是正当他为此做好心理准备时,卧室那扇门却淡淡然飘过了他。

傅若辰轻轻把幸一放到榻倚上,贴心的拿来毯子和抱枕,幸一这才反应过来,傅若辰抱他来到了影音室。

他环绕一瞧,发现这里简直是梦幻少女宝藏地,粉紫色的设定,交相呼应,耐看也非常抓人眼球,全局并没有外面布局那样诡异突兀,而是非常独立的清新脱俗空间,周围还贴着几张苏清曼早期的海报,那青涩稚嫩的脸庞简直和傅若辰一模一样。

估计傅若辰从未踏过这里,平日里也很少看电影电视剧之类的,要不然这里恐怕也会招此毒手。

傅若辰打开音响和影院系统,问:“你刚刚说你想看什么电影,我找找”

幸一他哪知道要看什么电影啊,只不顾是随口搪塞他的,眼下怎么可能说的出一个电影名啊。不过好在幸一机灵的很,自己又是苏清曼的粉丝,说道:“别的电影看的没意思,正好,看你妈妈的吧”

“她?”,傅若辰想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是她最新的电影好像是上个月上映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搜到......”

还没等傅若辰说完,幸一道:“那个我应经看过了好几遍了,我要看别的”

时隔五年回归的苏清曼,这个电影必须要支持,于是上映当天,幸一就自己捧着爆米花一个人悠哉悠哉的在电影院观看,其中看到感人的部分,还是忍不住随着苏清曼的生动演绎而声泪俱下,一连看了三遍,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好看的很!

“那你要看什么?”

幸一看了一眼面前堆放的早期磁盘,心里高兴,一定有!

他指着那堆磁盘,开心的说道:“就放那个,你找找,你妈妈第一次出演的电影‘离魂村’”

他早就想看了,可是无奈这部片子上映的第二年就因为一些不可抗力下架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其他部作品早已看的铭感不忘,就这部片子始终成了幸一心中的遗憾。

如果其他地方都没有的话,苏清曼这里一定会有!傅若辰翻箱倒柜半天,幸一心揪着半天,心里默默祈祷着,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了。下一秒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被保存完整的‘离魂村’磁盘被傅若辰高高举在空中,“是这个吧?”

“对对,就是这个”,幸一激动的跑到跟前,仔仔细细端详着,“没错!就是它,快点,我要看”

傅若辰重新给他抱了回去,“再不老实点坐着,我就扔了它”

幸一瘪瘪嘴,迫于淫威,只能坐姿端正,一副三好学生做派,傅若辰心里大好。

幕布一下,灯光一黯,终于...幸一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想看的片子,全程两眼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巨大的幕布,似乎已经忘却了担忧的事情,全身心沉浸其中。

傅若辰就这么安静的陪在幸一的身边,一起观看他妈妈的处女作,看着幸一开心,自己也莫名开心的起来。

说来也是无语的很,他几乎从来不看苏清曼的任何电影和电视剧,要说为什么,还要追溯到大概他七八岁左右的样子。

有一次苏清曼带他去看自己的最新电影,是一部关于离异鬼怪,人鬼反噬的故事。题材新颖,人物饱满,剧情紧凑收获在场一致的好评,正当苏清曼洋洋得意时,她才发现怀里小傅若辰已然被吓破胆子,那模样简直和电影里的主人公一样,可以用魂飞魄散来形容。

从那时起他才知道他的妈妈非常钟爱这类题材,几乎每次遇到心意的剧本都会大力倾情出演,于是暗自发誓再也不会看她的任何作品,可能是阴影太大导致往后他对电影电视剧一俱不应,所以当搬到苏清曼的房子时,他是一步都没踏进这间影音室。

峰回路转,没想到还会有这么一天,和自己喜欢的人坐在一间密闭不透光的房间,幸一热情洋溢欣赏着苏清曼的作品,自己则满心满眼的注视着幸一,他沉浸在相爱之人伴左右的岁月静好里,直到一声。

“咣当”的巨响,从脚边和天空音响中如破风般传入傅若辰的耳朵中时,才震碎了美好静谧的氛围。

还没等他反过神来,又是一阵“斯哈斯哈”的恐怖气息从四面八方的涌入。苏清曼当年设计这个家庭影院时,选用的都是最顶尖的设备,为的就是观影体验要达到最佳,放在十几年后的今天也是先进的很。

只见傅若辰绷直了上半身,环抱在幸一肩头的手也僵硬了起来,他下意识咽了烟口水,幸一并没有发现这边的异样,仍旧聚精会神,目不斜视。

没想到他妈妈的品味果然始终如一。

他摇着傅若辰的手,开心说道:“看看看,他自己一个人落单了,他探险深入了...”,傅若辰表面上看着和以往一样,心如止水淡淡的嗯了两声回应。

随着画面主人公一步一步独自走在村边独木桥上,傅若辰强忍住内心的慌张,眼神不由的低下,可是幸一却不让,继续晃着他的手臂,说道:“你说他自己能过去吗?会不会后面出现...”

“能!肯定能过去”,傅若辰想也没想,几乎脱口而出:“他一定会安全过去,安全!”

随着一声鸟啼声落下,一切又恢复正常,幸一道:“真的,如你所说,他真的平安过去了”

听到这话,傅若辰才长吁一口气,准备抬头和幸一讨论,安慰自己道:“我就说吧,毕竟是男主角,怎么可能......”

就在抬眸的一瞬间,鸦雀无声的氛围突然响起一声撕裂的怪响,他再想低头已然来不及,因为整张幕布上赫然显示出一颗暴眼流血,还连着一个要掉不掉扯着皮肤连着筋的鼻子,满脸掉皮的头颅,就这么闯进傅若辰毫无防备的视野中。

他嗷的一声顿时从粉嘟嘟毛茸茸的榻椅上站立,这一始料未及的动作甚至吓得幸一一跳,没被恐怖电影吓到,反倒被傅若辰吓得心里直突突,他迷惑不解的问:“吓我一跳,傅若辰,你...怎么了?你害怕了?”

“我...”,此时若是仔细看,傅若辰的手臂上的青筋都要爆开,“有人敲门,我出去看看,你慢慢看”

“有吗?我怎么没听见有人敲门?”

“应该是物业管家,没事,你不用管,快看吧,一会你该接不上了”,说罢,抬脚就往外走,一刻也不停留,边走边说:“我不害怕”

等到关上那扇阻隔一切声音的门后,他才如释重负,捏了捏眉间。心道还好,没在幸一面前出糗。

他也不是怕鬼怪灵异事件,只是不喜欢一惊一乍的感觉,单从恐怖血腥的画面上他毫无波澜,根本无所畏惧,只是搭配上足以击碎心灵防线的恐怖音效后,他才无所适从。

缓过神之后,这时门外还真响起了敲门声,他从管家手里接过外卖单子后,又接了一杯水,犹豫再三,还是进去了那间恐怖如斯的影音室。

好在这个片段并没有出现那些猝不及防的音效,很正常的画面,他心中嘀咕道干嘛要装这些音响,幕后有三个主音箱,天空音响一排,侧面环绕音响还有四个低音炮,就算是沉浸式喜欢也不能这么喜欢啊,等哪天有空一定都拆了!

“张嘴”,傅若辰塞了一个类似药丸大小的药片,温水送服幸一的嘴边。

等到药片下肚后,幸一擦擦嘴边的水渍问:“你给我吃的什么啊?”

傅若辰手倚着边沿,将幸一喝剩下的水一饮而尽,居高临下俯视幸一道:“让你开心的药”

幸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程度之大是丹凤眼都瞪圆的水平,陡然间又耳尖微红,不过这个灯光下是看不到的,心里想着该不会是那种催情的药吧,“你......”

氛围良好之际,一阵猝不及防的雷击音效响彻周围,震的两人双双望向巨大的幕布。眼见幕布里苏清曼在雷雨交加的夜晚,光着脚神色慌张,面布愁容地跑在长街,好像后面有什么追赶她,看不清,只有闪电劈下的瞬间才隐隐约约露出凶狠的轮廓,是一个三层楼高的鬼。

傅若辰道:“我有点工作,就不陪你看了,别看太晚,早点出来睡觉”,说完在幸一残留水渍的唇边亲吻带过。

在苏清曼的面前,幸一羞涩的点点头。

过了两个多小时,待幸一洗漱后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发现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又路过客厅时,偶然一瞥,娇艳欲滴的花束已经被傅若辰重新插好在花瓶中,放于客厅最显眼处,幸一嘴角挂笑轻悄悄地推开门,露出门缝,里面黑黢黢的,只留下一盏床头灯独自工作着。

靠近窗户的那一侧很安静,傅若辰似乎是睡着了,整个人都窝在床榻内,被子半搭在下半身,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双手交叠于脑后,侧微脸,床头灯柔和打在身侧,见此情景幸一沮丧的同时又觉得赏心悦目,不由地轻叹一口气。

于是他蹑手蹑脚的掀起被子的一角,慢吞吞的钻了进去,就在头刚要接触到枕头时,腰间突然传出一股的力气,将他锁住,然后整个身子坠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叹什么气啊?看完了?”

幸一大为惊呼:“你没睡着?”

“很失望吗?”,傅若辰将有重量的腿压在幸一的腿上,牢牢将幸一圈在怀中。

幸一枕着粗壮的手臂,两只脚在被窝里不自觉地搓揉起来,黑幕中红着脸,想起影音室的话,轻声道:“要做吗?”

影音室里傅若辰说完话后就出去了,他并没有看见幸一的表情,估计看到后就算在害怕也会毫不犹豫的抱着幸一冲出影音室,然后关起卧室门,做一些嘿嘿哈哈的事情。

那番话一直萦绕在幸一的心头,其实刚刚氛围极佳,自己也险些控制不住,就连最想看的电影也在浑浑噩噩中悄然结束了。

幸一心里燥热难耐,尤其现在肌肤相触,很容易擦枪走火,他都要怀疑是不是傅若辰真给他吃什么了让人开心快乐的药,才让自己这么饥渴难耐。

“不做”,傅若辰很喜欢这么抱着幸一,就像是抱着一个超大的毛绒玩具一样,低哑道:“今天纯睡觉”

幸一:“......”,这出乎意料的话险些没闪了幸一的舌头。

纯睡觉?你现在和我说纯睡觉?是他有病还是自己不正常?渲染了一晚上的事就这么没了?晚上的菜是喂狗了吗?感情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幸一有些难以置信的回过身,借着床头灯的微弱光眼神哀怨的看着身后这个男人。

“你别乱动了,我也很难受”,傅若辰下巴抵着他的额头,绷紧的肌肉似乎是有些克制忍耐,不像平时那样放松柔软,顿了一下,道:“我知道,但你需要休息,再休息一天”

幸一羞红了脸颊,好在光线并不是那么明亮,“你知道什么?我哪有?你别瞎说”

“我有行了吧,抱一会儿”

幸一不说话,只是将自己的脸埋在侧卧傅若辰的胸颈处。

傅若辰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幸一的后背,动作很轻揉。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相拥片刻后,幸一听着强有力的犹如交响乐一般的心跳声终于平静了下来,但也睡不着,同时他知道傅若辰也没有睡着,因为呼吸不对。

傅若辰率先打破这场宁静,“既然睡不着,聊会天吧”

幸一抬起头,眼神清澈的望着傅若辰,“你想聊什么?”

傅若辰含情脉脉的低头注视,道:“高考志愿怎么会报滨江大学?”,他其实是想问的是怎么没报首都的大学,可是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只是换了一种问法。

幸一把枕头拽到了头下,平躺着看着天花板,隐约能瞧见几个灯饰轮廓,吐了一口气,悠悠然道:“是因为这是我能选到的最好的学校和专业”

回想起那一年痛苦的时光,好像只剩下了窝在不到二十平方米的阁楼,玩命学习的画面,曾经还有几次半夜睡醒了,才发觉手中竟然还握着笔。

换做是以前怕是别人以为他疯了都是有可能的。

“当年压线进的,我班最后一名”

傅若辰看着他面无波澜的表情,伸手轻拂幸一的脸颊,“那最后一名的幸哥,吃了很多的苦吧”

“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觉得很辛苦,每天睁眼都有望不到边际的题海等着我,常常觉得什么时候是个头,人生也就这样了。不过渐渐的也习惯了这种压力,慢慢生活呗,现在回头再看看好像也就那么回事。”

“为什么坚持?”,傅若辰满是心疼的凝视着带着微笑的幸一。

幸一此刻从容淡定,神情超然道:“你问我为什么坚持,那段时候只有一个念头支撑着我——学不死就往死了学,然后考个好大学,未来找个好工作,是当时我唯一的想法”

傅若辰身体向幸一的方向凑了凑,然后紧紧抱着了他,饶是高三那年瘦了很多,到现在也没胖回来,实在是心疼的很。

“换我问你了”

“你问”,傅若辰贴在他的耳边。

幸一侧卧,脸对脸的看着傅若辰,问:“你不是和我一样是学理的吗?怎么专业变成了法学?”

今天实验过程中,他偶然间听到青大实验人员嘴里聊过傅若辰,明明不是青大材料学院的人,怎么就出现在昨天的接风队伍里了?摇晃试管的一名学长说,那是因为法学院的傅若辰和帮咱们院长打过官司,自然也就认识了。

傅若辰正色道:“也没什么,就是不想念保送的专业了,和学院申请后就转到法学院这来了”

“就这样?仅此而已?”

傅若辰离开了幸一的颈边,细细回忆道:“嗯,刚开学那年不久,法学校组织了一次有关特殊群体的普法宣传活动,当时我作为志愿者一起随活动来到了偏远地区的一隅村庄,那里几乎都是老人妇女和留守儿童,不见年轻人,而我们此行的目标人群正是他们”

幸一当然知道偏远山区的情况,尤其是留守孩子处在什么样的生活中,无论是教育还是医疗,甚至是家人的陪伴都是遥不可及难以触碰的。

幸一猜测道:“是他们生活的艰苦环境触感染到了你,所以你才想转专业的吗?”

傅若辰摇摇头,如果只是单纯以居住环境好坏来激起保护**是显然不够的,“不是,我的能力还远没有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正向反馈太微乎其微了”

“那是因为什么?”

傅若辰继续道:“活动的第二天,有位抱着孩子的少女找到了当时的领导,见到的第一面她就跪下了,说是能不能帮帮她,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再这样下去她只能抱着孩子跳河。那少女哭的声泪俱下,梨花带雨,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想着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才让一个花季少女不惜牺牲宝贵生命也要换一个公道,后来那位领导把她扶起仔细劝导询问后才知道原来她是被村里的几个老光棍给.....”

他讲到这里的时候顿了一下,幸一自然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当时她年纪还小,家里可以说是连个出头的人都没有,于是她只能选择默默忍下,但是卑微的退让并没有换来以后日子里的平安无事,反而将她推向了万丈深渊,几年后她生下了一个男婴,整日里被人指点谩骂,申诉无门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后轻生过两次,好在发现的早,人是救回来了,但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幸一听到这的时候,悲愤的锤了两下床垫,心中好像有一团无名火快要破体而出,骂道:“后来呢,没人管吗?那几个畜生就应该活刮了他们”

傅若辰道:“后来...还好那位领导成功的将那几个畜生送进了监狱,分别判了十年以上不等的有期徒刑,还了那少女的清白,五年的灰暗经历一朝得雪,从此也可以堂堂正正做人”

“太好了,就应该这样...不对不对,虽说名义正了,可是那些年的经历和那个活生生的孩子都会时时刻刻提醒她惨痛的过往,这种伤害是什么样的惩罚都弥补不了的”,幸一激动的盘坐在床上,骂道:“妈的,还是判的太少了,就应该死刑,拉出去直接枪毙,留着也是祸害,浪费国家粮食”

傅若辰也起身坐了起来,“别激动,凡是自有定数,属于他们的劫数才刚刚开始,我听说在监狱里他们也过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都快变成精神病了”

想到好像□□犯是监狱里最被看不起的存在,幸一这才放心下来,最好变成精神病才好呢。

不过幸一好像反应过来了,转头说道:“申诉无门?所以你是想做...敲门砖?你想做那个领导做的事对不对?”

傅若辰把他拽到自己的腿上,跨坐而视,搂抱着幸一的腰,轻轻的捏了一下,但没有捏到什么肉,另一只手摸着耳垂,最后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还是你最懂我”

“那次事件就是我转专业的契机,我想成为一名公益诉讼律师,专为弱势群体发声的律师”

幸一望着傅若辰深邃的眼眸,他还是那个想到什么就立马执行然后全身心投入的那个人,从未改变,他还是那个他,那个意气风发,酷拽霸天的傅若辰。

“希望傅大律师以后坚守初心,消灭世间所有不公平的事,为正义发声!为人民发声!”

傅若辰回应道:“那么也请幸大工程师继续攻坚克难,为国‘铸剑’,好带着我这个家属开开眼界”

幸一满心欢喜的将手搭在傅若辰的肩膀上,摸着傅若辰的头发,好看的杏花眼深情的彼此对望,“那就给家属盖个章吧,以免人脸系统扫不上”

说罢低头深深的吻了上去,这一吻要更深,更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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