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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 3

林秀禾一听她松口,忙不迭地答应。

程知聿听见奶奶的命令,优越的眉眼长出几分烦意,他才刚奉命修完水管,“我不去,和她八字不合。”

林秀禾拍拍他的肩膀,“别说这种话”,扬手递过钥匙,催促道:“快去,回来奶奶给你煮饺子吃。”

程知聿望着奶奶的眼睛:真的没有拒绝的余地?

林秀禾目光坚决,推了他一把,“绝对没有。”

司机上完厕所匆匆赶来,见老板站在车外,脚步更快,他小跑上前刚要开口却又被她打断。

“你回去吧。”危涞说。

司机立刻变了神色,又尴尬又气愤,他不过就是去上了个厕所,难道连厕所都不能上吗?

眼中冒出怨气,大早上的被她一通电话吵醒,陪她折腾这么久,飞机不能起飞也不是他的问题——

刚要发作,见客人摇摇手机,“钱转给你了。”

他一怔,立刻掏出手机,看见数额后脸色瞬间回暖,欣喜道:“欸,谢谢您!”

抵他半个月工资呢。

司机留下一句“祝您在溪江玩得愉快”便迫不及待离开,兜里电话响个不停,催着他回家。

危涞看着漫天风雪,路边堆起小山似的花炮尸体,周围的人家张灯结彩,只有她是一个人。她系紧印花围巾,兜里的手机安安静静。

她想,要是程知聿不来接她怎么办?

便利店格外冷清,店员刷着视频趴在柜台上打呼噜。

门口的铃“叮铃”一声,他惊醒,睡眼惺忪,朦胧中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带着寒冷的气息走进,“您好,欢迎光临——”

程知聿越过几个货架,终于在角落里找到危涞。

她的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早已经冷透,表情倦倦的,手指卷着围巾的流苏,深棕色的眼睛看向来人,也不挪屁股,眼中神色像在谴责他的动作太慢。

四目相对,这个气氛怎么看怎么尴尬。

“走不走?”程知聿见她依旧无动于衷,别开视线。

可对面偏偏是个不知道收敛的,她嚣张地翘起脚尖踢向自己的箱子。

冒着青筋的大掌一默再默,终究扶上行李箱拉杆,青紫色脉络分明,沿着手背向上深入。指尖圆润,指节修长,危涞斜着多看几眼,他倒是长了一双漂亮的手。

她洋洋得意,这才悠悠放下翘起的二郎腿,勉为其难地起身。她跟在他后边,踩着他的脚印上,见程知聿一手一个箱子,弯了嘴角,心里的憋屈感消失殆尽,讨厌她有什么用,还不是得求她回去,乖乖给她搬行李。

哼,还是她赢了。

程知聿搬第一趟行李时,危涞守在一旁,他没多想,只当她不放心行李。

搬第二趟时,她搓手哈气,依旧站在路边。

等他关上后备箱的门,回头,她还是环胸站在路边,不满,眼里带着打量。

脸小小的,表情很凶。

程知聿很无奈地叹气,终是认命拉开车门,让她如愿,“上车。”

危涞才上车,迷迷糊糊就壁上了眼睛。

醒的时候程知聿已经不在了。

“姑娘,醒醒,咱们到啦。”慈祥的女声在耳旁轻响起。

危涞顶着凌乱的短发,睁眼时还有些迷茫,搞不清楚状况似的转向四周。

这是个身材瘦小的老人,头发花白了一半,看起来神采奕奕很有精神的样子。

林秀禾又唤她,“到房间去睡,舒服。”

她这才后知后觉,尴尬地摸了摸嘴边,还好是干爽的。不高兴地抿唇,看向空荡荡的驾驶位。

他就不知道喊她吗?

这应该就是程知聿的奶奶,危涞挡住飘下来的雪,跟着向前走。

昨天夜深,她才发现民宿前的院子里被人栽了花植,藏在塑料膜下。

顿了几秒。

花卉,是冬天珍惜的色彩。

林秀禾背手走在前面,隔了好一会儿,反过头对她笑道:“知聿脾气不好,说话做事有让你的地方我替他道歉。”她温温地笑,眼尾挤出几道纹,危涞看着老人诚恳的表情,很难让人说出“不”字。

前面的身影佝偻,危涞低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大门处张贴着喜庆的对联,她哈出一口白气,跟着快步走进去。

“我的房间不能靠两边不能靠楼梯,不能临街我晚上会睡不着。房间要足够大,床垫要软,还要有像你房间那样的大阳台可以看到湖面。”她咬着指甲停顿,“还得有个浴缸。”

她一直都很挑剔。

再说,要不是点评说这环境好,抬头就能望见雪山玉湖,宾至如归,一整个家的感觉,还多次被誉为“年度最佳民宿”,她犯得着放着星级酒店不住来这里吗?

程知聿凉凉抬眼,打破她的幻想,“就剩一间房。”

言下之意,你爱住不住。

危涞咬碎一口银牙,伸手,没好脾气道:“房卡!”

要不是没地方去,他以为自己真的会留在这呢?

“房间在我隔壁。”他交出房卡,眼神没什么情感,再次提醒,“晚上记得锁门。”

还偏偏在他隔壁,危涞有理由怀疑他是故意的,学着他的语气,“晚上记得锁门~”

程知聿掀了掀眼皮,懒得同她计较。

危涞反锁上链条,怨气颇深。

说什么态度好服务好,都是假的!假的!!

另一边的京市。

朗禄卸下围裙朝伏案书写的老人喊:“爸,吃饭了!”

好半天没人搭理,“爸——”,他被女人喊住,她擦干净手问:“要不…我去叫叔叔吃饭。”

朗禄看她一眼,“我去,你坐着吃饭。”

“不用你们叫。”朗岐山摘下眼镜挂在脖子上,将毛笔架好,从案台起身。身侧的柜子除了奖章证书还特意留出一块来摆放孙女的五颜六色的小玩意儿,拼了一半没结果的拼图,笔触夸张的下棋输了愤怒的老头,还有那些喊不出名字但大受年轻人欢迎的奇怪玩偶。

总之,放在朗岐山的严肃文件旁边,特别违和。

“我都说了这些东西别放您书架上。”朗禄皱眉,一见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想起那个不服管教的女儿。

“改天我叫吴嫂收走。”

“不行。”朗岐山拍桌,掏出一桶方便面,“放在这碍着谁的眼了?”

薛莹见他拿出方便面,面子挂不住。

朗禄给吴阿姨放假回老家过年,这几天都得自己做饭,薛莹好心帮忙,担心他们应对不了。这老人家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还当着自己的面拿出方便面来,这不是明着打她脸吗?

她尴尬地笑,拍拍朗禄的肩膀,叫他别动气,“放在这也不碍事,再说了,多鲜艳。”

“这是她自己家怎么会碍事。”朗岐山打开塑封包装,被朗禄一把拦下,他抢过父亲手里的面,俨然是一幅生气的模样,“您这是什么意思?”

朗禄捏紧眉头,母亲走的这些年,爸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他以前哪是会吃垃圾食品的人?

都是被孙女带的。

家中数代从文,老爷子早年执教,职称评了几个,前些日子颁了荣誉奖刚从一线队伍退下来。从他这一代开始从商,不说版图有多大,总是喊得出名字的,大过年他吃方便面不仅让薛莹难堪,让他难堪,要是传出去更是让人笑话。

“我没什么意思!见着房子空荡荡的难受不行吗!”朗岐山丢下手里的垃圾,塑封袋软绵绵地飘下。

他年纪大了变得更加固执,一辈子站在讲台上的人居然把不住自己的嘴巴,年前聚会时对着自己的亲弟弟翻旧账,净把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放到台面上说。

场面当场冷清下来,几个小辈连话也不敢说,这不今年过年匆匆送了礼来,又找着借口离开。

冷清啊冷清。

朗岐山在心里叹气。

早上送走几批来拜访的学生,他才算欣慰,至少还有人记得他这个老太公。只是他们走后,这偌大的房子就剩零星几个人,叫他怎么能不难受?往日里还有孙女陪他解闷,今天大过年的,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朗岐山没再动那只泡面,“小涞在外边都不知道怎么样,我哪有心情吃。”

“你打电话让她回来。”

朗禄只当没听见,自顾自的坐下,“您要吃就吃,不吃写字看书请自便。薛莹,我们吃饭。”

朗岐山拄着拐杖骂他不孝,薛莹只能讪讪坐下。

饭后,她端来水果低声同朗禄说话,“我给小涞打个电话道歉吧?”

朗禄从屏幕里抬头,好笑地安抚,“你别把我爸说的话放在心上。”

“小涞就是被家里人宠得太过,臭脾气想发就发,出去吃几天苦自己就回来了。”

见薛莹还是一副心有所思的样子,他搂过肩膀,继续说道:“应该道歉的是她。”

“谁应该道歉?”朗岐山突然出现,白花的脑袋出现在二人之间,薛莹吓了一跳,赶快和朗禄拉开距离。

朗禄闭眼叹气,“......”

“你给小涞打电话!”他不依不饶。

危涞这一觉睡到傍晚,窗帘拉得严密放不进一丁点光亮,四处安静无声,这个鬼天气连可以说话的蚊子都没有。

她揉揉肚子,觉得自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危涞踩着拖鞋踢踏踢踏下楼时正好撞上林秀禾,林秀禾朝她笑,她就呆呆地点头,末了问道:“附近有吃的吗?”

“呦,这个时间了。”林秀禾仔细想,小厨房下了班,估计只有便利店开门了。

可偏偏危涞就是不想吃便利店里干巴巴的东西,捏着手机愁眉苦脸,她决定出门碰碰运气。

“你不嫌弃的话和我们一起吃吧。”林秀禾发出邀请。

危涞犹豫,想想就要拒绝,侧眼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影靠近,于是眨眨眼睛,欣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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