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身上有一股独特的气味,无论走到哪里,都经久不衰,尤其是和施霜馥沾染上的人。
陈荇原以为下一个会是施霜馥,毕竟omega顶着一身发腥的鸡汤,委屈的打电话,定会把他的心上人喊来。
没想到来的人却是姚全泠。
哦、不对,是姚全泠的狗,比他来的还要早。
一只哈士奇,半年未见,体格变得更壮,貌似接近两百斤,它的脖子上没有狗绳,四肢比人还要自由,就那么横冲直撞的跑了进来。
一张狗脸,带着傻笑,尾巴高高挂起,围着婴儿床好奇的转来转去。
“死狗。”陈荇抓着遥控器,准备砸向它。
姚全泠教出来的狗,能是什么好东西?
出门也不牵绳,嘴巴张开,一个不高兴,就会学它的主人咬人。
哈士奇看完小宝宝后,又跑到他的床边,想要爬床。
陈荇冷着脸喊:“滚远点。”
他迟早会宰了它,拿去煲汤。
狗来了,主人自然得来,来看病人,客客气气的学着有礼貌的人,买了一个水果篮。
里面装着苹果。
他今天的目的,是来看陈荇的惨样,未婚生育,孩子是私生子,爱人也不喜欢他,甚至也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和他结婚。
这多惨啊?
算算日子,距离过年,也没多长时间了。
陈荇抱着孩子,回家过年,亲戚邻居,会给他怎样的白眼?
姚全泠的脸上挂着笑,一进门,他就喊荇荇。
他说:“荇荇你慢点跑,要是把床上那个荇荇撞倒了你有钱赔吗?”
荇荇。
陈荇名字里的那个荇。
哪怕是陈荇,那么讨厌施霜馥,也未曾想过要养一条狗,用施霜馥的名字取名。
官二代,最懂怎么羞辱人。
陈荇生气,也无权反抗,姚全泠的嘴巴极其厉害,当陈荇对这个名字产生不满时,姚全泠会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对他说教:“你都能和别人一起分享我哥了,怎么就不能和我的狗拥有同一个名字呢?”
陈荇深呼吸数十次,选择闭上嘴巴,不说话。
姚全泠把水果篮放在茶几上,对着陈荇笑。
陈荇面无表情,抬头看他,一副想砍他的模样。
姚全泠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怨妇吧?
怨气都收不住了。
替别人生了孩子,还不被重视。
没有来嘘寒问暖,也没有找人来照顾他。
可是这一切,难道不是他自找的吗?
陈荇会感到愤怒,感到不公,是因为他从不在自身寻找原因。
算了,算了。
他不想看见陈荇流眼泪。
陈荇好歹给他们家传宗接代了,他今天就不讲难听的话了。
“别胡思乱想了,我哥会来的,晚点会到,”姚全泠摸着哈士奇的头,和它玩耍,抽个空抬起头,和陈荇对视,陈荇很难过吧,真可怜,姚全泠试图安慰他:“这好歹是他的第一个小孩,怎么说,都会有一份不一样的感情,装也会装一下。”
真话还是假话?
姚全泠不能代表施霜馥。
陈荇也不会相信。
哈士奇的脖子上戴着一个狗牌,那是当初陈荇第二次怀孕,去打拳时,姚全泠特意定制,想送给他的。
上面刻着两个字,荇荇。
随着狗不安分的动作,在陈荇的面前喧宾夺主。
陈荇压着火气,说:“把你的狗弄走。”
“你何必跟我的狗生气呢?它又不会说话,又没让你给它买东西,你气施霜馥没来?”陈荇获得了姚全泠的这句话。
就因为施霜馥不来关心他,就因为施霜馥没有第一时间来看他。
就把气撒到他的无辜的小狗的身上?
“我说了我哥会来看你,你耐心等等好吗?”姚全泠无缘由的一直在陈荇的面前,挑起施霜馥的名字。
他还说出施霜馥为何没和他一起到来的理由,他语气平缓地说:“他过生日,要陪那么多的人吃饭喝酒,熬夜了,身体扛不住,现在在睡觉,你理解理解啊。”
睡觉是一个理由。
很正常。
只要是个人都要睡觉。
他还可以说,第一次见孩子,施霜馥肯定要用最完美的状态再过来。
“我提他了吗?”陈荇问他。
他是没提他。
但心里一直在想他。
姚全泠很肯定。
眼睛不会骗人。
陈荇的眼里有渴望。
姚全泠笑而不语,他怀里的哈士奇把爪子放在了他的大腿上,吐出舌头,摇尾巴,迫切的望着他。
它告诉它的主人,它要小便。
随地大小便,不太好,他是爱卫生的人,爱卫生的人养的狗,也是爱卫生的好狗。
姚全泠只好询问陈荇:“卫生间在哪呢?”
“在天上。”
陈荇的话,使姚全泠发笑。
哈士奇急的快要跳起来了,大声嚎了一嗓子,又把好不容易哭完眼泪的小宝宝,吓到哇哇大哭。
姚全泠先解决狗的三急。
他拍拍狗头,小声说:“你鼻子这么灵,应该会自己找茅坑吧?”
陈荇不悦的盯着沙发上的一人一狗,对话如流。
狗竟然听懂了人话,还点头了。
陈荇扯了一下嘴角,姚全泠都能和狗亲嘴,说不定亲多了,就有心灵感应了。
发生在姚全泠身上,那就不稀奇了。
陈荇心平气和,甚至挂上了一层浅笑,说:“你们感情真好,嫂子也很听话。”
这是在骂他呢。
姚全泠听懂了。
陈荇这个人,就爱较劲,睚眦必报,谁敢惹呢。
施霜馥惹到他,都脱了一层皮。
尤其这位,刚生了孩子,也没见很虚弱,坐在床上,还有力气骂人。
身体这么好,看来很适合生孩子。
那么要不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多给他们家生几个呢?
姚全泠对上陈荇明显不善的视线,迎面而上,他没恼怒,而是从容应对,他没说话,而是露出乖巧的笑容。
姚全泠伸出手指轻轻的放在了脸侧,瞄向床底。
陈荇表情一收。
接着嗅到了一股臭味。
那只死狗,居然翘着狗爪子,尿在了他的鞋子里。
陈荇立刻拿着遥控器,纸巾盒,拿到什么就扔什么,恶狠狠的砸向这只没有教养的狗。
更令他火上浇油的是,姚全泠说:“荇荇,我们干净点好吗?擦干净再过来。”
死狗趾高气昂的用鼻孔看他,接着从床上,张嘴一咬,偷了他一件衣服,去擦它的狗腚。
和它的主人一样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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