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荇相处的这几天,保姆对他非常不满。
可惜了,始终不是自己的亲儿媳妇,否则她会好好的教他礼义廉耻,三从四德。
申润说,他在外面和别的alpha乱搞,起初她是不信的。
第一次见陈荇,她就觉得,长得很漂亮,个子也高,配得上他们家霜霜。
直到对方开口说话。
保姆立马否决。
这就是一个好吃懒做,贪慕虚荣的beta。
孩子哭了,他不理会。
孩子饿了,他不理会。
只顾着坐在床上,和那个名字叫袁朝的alpha,黏在一起窃窃私语。
穿着那么薄的睡衣,羽绒服也不套上,让alpha看他的身体。
而且每次她走进房间,那两个人都会默契的停止说话,装成哑巴。
他们有秘密。
她问:“你们说什么呢?”
她也是为了他好。
他居然不识抬举,态度很恶劣的说:“没什么。”
眼睛不看她,是不是悄悄的翻白眼?
孩子不抱着。
还没出月子,净顾着和alpha你侬我侬。
当他们家霜霜死了?
不喜欢他们家霜霜,那就别生霜霜的孩子。
保姆即使生气,依然好心肠的回家煲汤,花了三小时,一分一秒都蹲在厨房里盯着,莲藕花生猪蹄汤炖好后,她自己都不舍得喝,马上拿过来。
分了一碗出来,她端给陈荇,好声好气的:“趁热喝,这个很有营养,对你身体好,喜欢喝明天就再给你煮。”
陈荇不领情,拿着手机看,说:“我吃过了。”
房间里充斥着垃圾食品的气味,她早就闻到了。
看了垃圾桶,里面没有垃圾。
只要听话,给他们施家带好孩子,她就不计较。
没想到,他连装都不想装。
保姆忍气吞声的把汤推到他的面前,勒令喝下。
又看着躺在婴儿床里,独自玩耍,可怜兮兮的小宝宝。
恨不得将这个beta掐死。
生了不带。
他对孩子根本没有感情。
他生孩子,只是为了要钱。
保姆气坏了,忍下没发作,眼皮跳个不停,她假意示好:“尝尝吧,我花心思煮的,比鲫鱼汤好喝多了,尝了还是不喜欢,那就算了,我是个老年人,是霜霜的阿姨,你要尊重我。”
食材是她大清早买的,回来洗的很干净。
调料都有放,保证合他胃口。
陈荇给了面子,小抿一口。
味道果然不错。
勺子沉进去,捞了一小块莲藕吃。
保姆问他:“怎么样?”
陈荇不想说话,过了好久,才出声:“挺好的。”
三个字,是他的极限了。
他一点也不想和跟施霜馥有关的人聊天。
吃了一半,他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抬起脸,他对着保姆说:“阿姨,这个汤还有吗?”
“有,还有很多,够你吃了,”保姆惊讶,说:“你还要吗?”
她以为陈荇的胃被打开了,吃多点好,营养跟上了,小宝宝也更能茁壮成长。
她高高兴兴的把保温壶拿过来,想给陈荇添上。
却不想,陈荇下一秒,指挥她做事:“你给我朋友倒一碗吧,他这段时间忙坏了,太辛苦了。”
保姆沉着脸,看着他。
陈荇微笑,抢走保温壶,说:“谢谢。”
袁朝不敢吃,他连忙摆手:“我不饿,留着你晚上吃。”
保姆脸色晴转多云,乌云密布。
最终袁朝还是吃了,他看懂了陈荇的眼神,他是想让保姆自觉的走。
昨天陈荇说要开价,请保姆回家享福。
保姆当时的话难听刺耳,他都怀疑施霜馥是得了她的真传。
保姆说:“你给我钱?那是你的吗?那是我们霜霜的钱,你以为进了你的口袋,就写了你的名字啊?”
跟吃了炸药一样。
明明是初次见面,却对陈荇有不少敌意。
吃完猪蹄汤,保姆抢着洗碗,几乎是掐着袁朝的手,把碗筷夺走。
她一走,袁朝对陈荇说:“她好像很讨厌我们。”
不是错觉。
她的情绪也写在脸上。
她和陈荇两看相厌。
保姆不知道,陈荇也不知道,打造出这幅关系的人,是申润。
陈荇满不在乎的说:“不管她,过几天就走了。”
保姆洗完碗回来,陈荇躺在床上看电视,声音调小,袁朝搬了把椅子,和陈荇并排,方便说悄悄话。
不痛快。
不痛快极了。
她费心费力的伺候他,得不到一点好,还要看他的脸色。
保姆擦干净手,站在原地,冷着脸说:“我洗好碗了。”
僵硬的语气。
没有人理她。
“我,”保姆咬着牙,说:“洗好碗了。”
是要说句辛苦了吗?
陈荇歪了下脸,看她。
和一双带了火的眼珠子碰上。
“哦。”陈荇故意气她。
这种人怎么能进入施家?
他有什么魅力?
她没看出来,他空有一副美丽皮囊。
她从未受过这种气,如果他生的不是霜霜的孩子,她不会踏进这里一步。
“你和我们霜霜是怎么认识的?”
陈荇拿着遥控器换台,突然耳边有人说话,贴着他,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扭头,和两张脸对上,一大一小,一老一幼。
小宝宝在保姆的怀里舒服的跷脚,三节胖乎乎的肥美嫩肉,组合成的小手抓着浅蓝色的安抚奶嘴,闭着眼睛打瞌睡。
陈荇皱着眉头说:“你可以把他放在床上,他会自己睡觉。”
“他太小了,需要哄睡,”保姆找了个这样的借口:“你不懂,我带了很多小孩,你别跟我顶,我自己都生了三个,我很有经验。”
对,借口。
小宝宝很好带,脾气很好。
和陈荇,一个天一个地。
如陈荇所说,放在床上,不用哄,自己就可以睡。
可惜了,保姆想给陈荇制造点麻烦,她要抱着睡,让小宝宝变娇气,以后只能抱着睡。
一旦到了晚上,她就要把陈荇弄醒,让他自己带。
作为不尊重老人的报应。
“他自己会睡,”陈荇强调这件事:“你不累我还嫌累。”
保姆只是看着他们两个人,一个beta,一个alpha。
现在是衣着整齐,但过一会儿,她不在的时候,指不定会在医院里乱来。
她要盯着他们。
盯着这个水性杨花的beta。
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是个有夫之夫,身上却占满了别的alpha的信息素。
一天二十四小时,有时间玩手机,没时间给自己的男人打电话。
就在刚刚,申润又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陈荇有没有给她脸色看。
保姆说有,还如实的告知申润,这两个人举止亲密,一点也不避讳。
申润气坏了,为好兄弟打抱不平:“阿姨,你可要盯紧了,我怕他们会拿孩子要挟施霜馥,钱是小事,如果危及生命,那就糟糕了。”
保姆脸色突变,询问:“他有那么厉害?”
申润在那边笑,唱戏般的编故事:“他有暴力倾向,他打施霜馥,施霜馥都不敢还手,没办法,谁让施霜馥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呢?我为施霜馥不值得,我劝过,陈荇给他喂了**汤,我拉不回来。”
打人。
经常打。
打得对方不敢还手。
果真是个厉害的beta。
“你以后离他远点。”保姆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
陈荇没听清。
袁朝听清了。
保姆让陈荇和他拉开距离。
袁朝站起来和保姆解释:“阿姨,我和陈荇是朋友,他在北京没有熟人,只有我这个朋友,我照顾他比较方便。”
谁信呢?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也没有不偷腥的猫。
beta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就算了。
alpha难道不知道自己会来易感期,自己的信息素会对别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你要喂小宝宝,别人身上有很多细菌,对宝宝不好,”保姆义正严辞:“你们拉开距离,说话,吃饭,都要隔开一张桌子的距离,小宝宝要是因为你生病了,你就是罪人。”
发神经。
神经病。
不正常。
多管闲事。
“知道了。”陈荇表面答应。
保姆脸色好了许多,弯腰把小宝宝塞进了陈荇的怀里。
一天到晚,她就没见陈荇抱过孩子。
alpha抱的比较多,但又不是他的儿子,他那么关心干什么?
就要让陈荇自己带,吃吃苦。
小宝宝很乖,到了妈妈的怀里,动了两下屁股,紧紧抓住妈妈的衣服,继续睡了。
北京时间晚上八点整,保姆继续唠家常,她问:“你跟我们霜霜是怎么认识的,你们是大学同学吗?”
不然怎么会有机会,和霜霜接触,还能怀上孩子。
也是运气好,试管成功了。
“高中同学。”陈荇盯着电视机,诚实回答。
“那怎么重新联系上了?”保姆疑惑。
陈荇扯了一下嘴角:“有人拉皮条,给他找地下情人,所以找上我了。”
“你胡说什么呢?”保姆大怒。
这个喜欢说谎,不诚实的beta,居然给他们家霜霜造上黄谣了。
霜霜是个有礼貌,洁身自好的好孩子,不可能干那些龌龊事。
保姆震怒:“你不喜欢他,也不能瞎编排他。”
陈荇抽空,嘲笑两声:“不信拉倒,他就是脏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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