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荇主动造假了一份和谐,开始默不作声的允许他的存在。
因为他将这个小东西捏在手里。
施霜馥没抱过小孩,第一次的怀抱给了自己的儿子。
他把小宝宝的帽子摘掉,一头软绵绵,颜色发黄的头发映入眼帘。
他伸手去摸,小宝宝开心的使劲蹬腿,爸爸的触摸对他来说,是爱。
爸爸喜欢他,他也喜欢爸爸。
手感很好,发质不扎,施霜馥看了陈荇一眼,他斜着身体,坐在沙发上,给他一个背影。
他的头发很黑,还很多。
而躺在他腿上的这位,简直是基因突变了一样。
房子里很安静,哈士奇趴在地上,昏昏欲睡。
小宝宝盯着爸爸,一直盯着,超级喜欢,怎么也看不够。
痴迷的笑着,口水缓慢的延到口水巾上,像一盘刚打进锅里的荷包蛋。
施霜馥不顺眼他的头发太少,他揉他的小脑袋。
就像肉包子,菜包子一样,面皮膨胀了会显大,卖的价格也高。
小宝宝的头发被揉的炸开后,也显多了。
施霜馥满意的把他放回他的专属摇摇椅上。
陈荇扯了一下嘴角。
还没开骂。
看见施霜馥从包里拿了一份文件出来,随意翻阅,结束准备放进抽屉里。
“什么东西?”陈荇看见。
“什么垃圾也敢到处塞。”这是他的家,他不允许他在这里留下痕迹。
施霜馥翻了一页,上面出现了陈荇的名字。
翻到第二页,上面写了精神分裂。
翻到第三页,上面有医院的盖章。
他如实讲:“你的精神病鉴定报告出来了,精神分裂,三重人格。”
毕竟他早有让陈荇做好准备。
“我没去医院,哪里来的精神病鉴定报告?”
造假对于他们来说,一句话的事。
虽然犯法,但对陈荇有利。
以后陈荇杀人了,伤人了,不至于死刑。
他多好啊?
花冤枉钱。
陈荇知道他在背后帮了他多少吗?
施霜馥直接将文件塞进抽屉里,等陈荇踩着拖鞋,过来抢时。
他搂住了陈荇。
把他摁在了沙发上。
他说了,他会因为什么原因过来找他,抱孩子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
“在沙发上,还是去房间里?”他声音很轻。
陈荇就差没伸出两根手指,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了,他说:“你有病是吗?”
根本就不是人了,千年泰迪精附体。
“这里有三个房间,要去哪个房间?”施霜馥稍微用力,陈荇的手腕立即红了。
陈荇疼。
施霜馥却不觉得。
他还没使足力。
“去物业大厅,去停车场,”陈荇怒视他:“去你爸妈的床上。”
一阵晕头转向,陈荇被他拽着手腕,拖进了房间。
“那就,”施霜馥简简单单的扯了一抹笑,提议:“去袁朝房间。”
窗帘也不用拉了,没人会看这里,也没人会在这个时间,还恰好有一个望远镜。
今天进入陈荇很顺利,虽然也出血了,忽然想到一件事,施霜馥俯下身,问他:“你的跟班怎么不见了?”
很奇怪,袁朝怎么不见了。
平日里,那可是一个跟屁虫,拔刀相助的英雄。
陈荇挨揍的时候,他会挺身而出,发出的声音都很有力量感:“你们别打他,你们打我吧!”
施霜馥认为,他有透视眼,也可能是十年后穿越回来的人,他知道了陈荇往后会怎么风光。
而他们会怎么落魄。
于是伸出援手,鼎力相助。
“他去美国也跟你没关系!”陈荇杀人的心,愈来愈深。
“眼睛真红。”施霜馥说。
拿钱,不办事,喜欢反咬一口,擅长吃里扒外。
他庆幸陈荇不是什么官二代。
在床上做久了,膝盖不舒服,他把陈荇弄到了浴室里。
陈荇自然骂他,什么傻逼,贱人,恶心,去死,等等难听到想让人割掉他舌头的脏话,还用胳膊肘重击他脆弱的脖颈。
施霜馥迫于无奈才还手,踹了他肚子一脚。
他不噤声了。
浴池里放满了水,他把他扔进去。
陈荇的脸,又红又白。
施霜馥不会放过他的。
他还要提起赵良,那个被他捅伤,差点死去的omega。
“赵良去美国了。”他说。
“我知道。”陈荇半天才说。
施霜馥有一瞬间的疑惑:“你贿赂谁了?”
温水里有血。
陈荇的小腿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划伤了,血弥漫在水面上。
失血过多,情绪很难大爆发,陈荇的声音小了很多,他冷笑:“猜对了啊,他不出国,还能去哪里?”
“如果他不退学,我也会去学校举报他,他别想在这里混。”
置人于死地,也叫紧急避险。
他在维护自身利益,他在保障自己的安全。
-
赵良不是自己退学的。
施霜馥不告诉他。
赵良住院当天,施霜馥去找他,让他选几个国外的学校。
赵良不愿意:“我的导师对我很好,我不换学校,我很喜欢这个学校,还有同学,食堂的饭菜很好吃,我考上这里,家里以我为荣,我没理由走。”
“你被退学了,学校发通知了,还要脸就不要和他们联系了。”施霜馥毫不留情的告诉他。
干出这些事,他容忍不了。
在他制造出更大的麻烦之前,他要把他送走。
施霜馥的妈妈,姚洄,是赵良的导师。
“你妈妈很喜欢我,还有,”赵良一肚子源源不断:“我的成绩很好,是你妈妈手下最出色的学生,我走了,他肯定很难过,你要让他很难过吗?”
他和几年前,尚在人世的谈苏一样,伶牙俐齿的为自己争取机会。
谈苏要孩子。
他要留在他的身边。
“要去什么国家?”施霜馥问他,耐心只一次。
赵良以为施霜馥会哄他,严厉拒绝:“我就不去国外!凭什么我过去!你可以送他出国啊!为什么不送他去!我一个人在国外,没有钱,没有朋友,没有家人,我活不下去!”眼泪争先恐后的往被子上滴,可怜至极。
手上打了吊水,药瓶里反红了,他很激动:“我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送我出国!明明是陈荇的错!他用刀捅了我!我没有害人!是他害人!”
对,杀人要犯法。
他要打官司。
他要送陈荇坐牢。
“我要打官司,你能不能帮我找个律师?”他恳求施霜馥。
试图用眼泪,换施霜馥的良心。
施霜馥摇头,说:“澳大利亚?瑞士?土耳其?加拿大?去西班牙也可以。”
他不跟他谈论陈荇。
他送他出国,不是为了陈荇。
是他让他烦了。
趁他还能给商量的余地时,尽快做决定。
赵良看出来了,施霜馥铁了心要送他走。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迟一天,他能拿到的东西,就少一点。
“我没有生育能力了,”医生告诉他的时候,他气到甩了医生一个巴掌,该死的陈荇,他就是故意的,赵良说:“我要他的小孩,这是他欠我的,把他的小孩给我,我就去你让我去的地方。”
“给不了。”施霜馥说。
“生不了,你可以领养,”他说:“再说,你也是欠。”
很无情。
“那你让他再生一个给我,他可以生孩子,那就多生几个。”赵良就要。
“送到美国给我,男孩还是女孩我不挑,我知道,你还可以让他生。”他拐弯抹角的说出了他想要去的国家。
等孩子到手,看他怎么折磨他。
他要把他绑在椅子上,不给他吃饭,不给他喝水,用鞭子抽他。
录视频给陈荇看。
“一套房子,一张一千万的卡,自己选学校。”
“不能回国,不要让我看到你。”
最后来和赵良交接的人不是施霜馥。
施霜馥不见他了。
-
搞定赵良,花了那么多钱,说肉不疼,那太假了。
拖谁所赐呢?
这个人心里没数,反而讥讽他有的是钱。
“我是在给你擦屁股,如果不是你突然发神经,他能去美国享福?”
“我怀疑你和赵良是一伙儿的,狼狈为奸,串通一气的来骗我的钱。”
“你就天天跟他杠,他也跟你杠,太刻意了。”
他把陈荇摁进水里,盯着水面涌出许多泡泡,他也面不改色。
有规律的计算时间。
六十秒数到一秒,不骄不躁。
他把陈荇从水里捞上来,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把头发往后撩,露出他白皙的脸。
陈荇的眼睛更红了,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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