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尤溪公园门口停下。逢夜钰推开车门就跳下去，头也不回往公园里冲。后脑勺那个草莓发卡跟着一晃一晃。
相叙白付了钱，迈开长腿，轻易跟上。不远不近，就隔着两步。
逢夜钰憋着一肚子火，走得飞快。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斑斑驳驳。他专挑没人的小路钻，就想甩掉后面那尊瘟神。
甩不掉。相叙白的影子跟鬼似的贴在地上。
“你到底想干嘛！” 逢夜钰猛地停住，转身吼他。脸红还没完全退下去。
相叙白也停下，站在树荫里，眼神沉沉地看着他，像要把人吸进去。“看看你伤。”
“看个屁！说了好了！” 逢夜钰气不打一处来。又是这借口！
“没好透。” 相叙白语气笃定，朝他走过来。
“别过来！” 逢夜钰警惕后退，后背撞上棵大树。
相叙白没停，直接走到他面前，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皂角味混着点阳光的气息，笼罩下来。
逢夜钰心跳漏了一拍，想往旁边躲，没地方。他梗着脖子：“…看完了？滚！”
相叙白没说话，目光落在他锁骨上。那地方因为刚才走得急，汗湿了一点，在阳光下泛着光，线条更深了。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药。” 他忽然说，手伸进裤兜。
逢夜钰以为他又要掏红花油，刚想骂人。
相叙白掏出来的，不是药瓶。是一小管…芦荟胶？
“晒伤。” 相叙白拧开盖子，挤了点在指尖。透明清凉的膏体。
逢夜钰一愣。低头看看自己露在外面的胳膊和锁骨，好像是有点发红发烫。这混蛋…连这都注意到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相叙白带着凉意的指尖已经轻轻点在了他锁骨下方那片晒红的皮肤上。
“嘶！” 逢夜钰浑身一哆嗦，像被冰到，又像被电到。那感觉太清晰了！微凉的膏体，带着相叙白指尖的温度，在他敏感的皮肤上涂抹开。动作很轻，很慢。
“你…你他妈…” 逢夜钰声音都颤了，想推开他。
“别动。” 相叙白声音低哑，另一只手虚虚搭在他腰侧，没用力，但形成了个半环抱的姿势，把他困在树和自己之间。目光专注地落在他锁骨那片皮肤上，指尖打着圈儿涂抹。
清凉感缓解了晒伤的灼热，可相叙白指尖划过的地方，却像点着了火！一股酥麻顺着脊椎往上窜。逢夜钰呼吸都乱了，手指死死抠着粗糙的树皮，动也不敢动。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轰”一下又烧起来，连脖子都红了。
他能感觉到相叙白温热的呼吸拂过他颈侧，很近。那专注的眼神，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操…这混蛋…绝对故意的！**
相叙白看着指下那片泛红的皮肤被清凉的膏体覆盖，颜色慢慢正常。指尖下的触感温热滑腻，锁骨线条精致又脆弱。**老婆的皮肤…真嫩。** 这念头让他指尖的力道更轻了些，带上了点安抚的意味。
终于抹完锁骨。相叙白手指没停，又沾了点芦荟胶，轻轻点在他鼻尖和脸颊发红的地方。
逢夜钰猛地闭上眼，睫毛颤抖得厉害。鼻尖那点微凉的触碰，像羽毛扫过心尖，痒得要命。他感觉相叙白的手指在脸颊上停留的时间有点长，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留恋？
“好…好了没！” 他声音发紧，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
相叙白“嗯”了一声，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那点滑腻微凉的触感。他看着逢夜钰紧闭着眼、睫毛乱颤、脸红得不像话的样子，眼神深得像墨。
**老婆真可爱。想亲。**
这念头像野火燎原。他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往前又逼近半步。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逢夜钰感觉那压迫感更强了，猛地睁开眼，对上相叙白近在咫尺、翻涌着浓烈情绪的黑眸。那里面有什么东西，他看得懂，又不敢懂。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你…你离远点！” 他声音都虚了，下意识想往后缩，背死死抵着树干，退无可退。
相叙白没动。目光从他通红的脸上，滑到他因为紧张而微微张开的嘴唇。眼神暗得吓人。
时间好像凝固了。树荫下只有两人交错的、有些乱的呼吸声。
相叙白缓缓抬起手，不是碰脸，而是伸向逢夜钰后脑勺。
逢夜钰全身绷紧，以为他又要碰那个该死的发卡。
相叙白的手指却只是轻轻拂过他束在低马尾里的发丝，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了什么。指尖擦过那个小小的草莓塑料发卡。
“奶奶别上去的？” 他忽然问，声音低哑得厉害。
逢夜钰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点头：“…嗯。”
“好看。” 相叙白说。目光却依旧锁着他的眼睛，那两个字，沉甸甸的，像砸在他心上。
逢夜钰心脏猛地一缩。操…他说发卡好看？还是…说人？
这念头让他彻底慌了。他猛地抬手，狠狠推开相叙白挡在身前的胳膊，力气大得自己都踉跄了一下。
“我…我回去了！” 他声音发飘，看都不敢看相叙白一眼，低着头，像被鬼追似的，从相叙白身侧的空隙里挤出去，拔腿就跑！
这次相叙白没拦他。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顶着草莓发卡的背影，慌乱地、同手同脚地冲出树荫，跑进刺眼的阳光里，很快消失在公园小径尽头。
他慢慢抬起手，看着自己刚才触碰过那片温热锁骨的指尖，又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那点滑腻的触感和芦荟胶的清凉。
嘴角，缓缓勾起一个清晰又灼热的弧度。那颗痣，也跟着活了过来。
**老婆害羞跑掉的样子…真他妈勾人。**
***
逢夜钰一路狂奔回家，心脏差点跳出胸腔。冲进自己房间，“砰”地甩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脸上烫得要命，锁骨那片被抹过芦荟胶的地方凉丝丝的，可相叙白指尖划过的那种酥麻感，却像烙印一样刻在皮肤底下，挥之不去。
他冲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冷水哗哗往脸上泼。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人。
脸还是红得像煮熟的虾，眼神慌乱，嘴唇有点肿（被他刚才自己咬的）。后脑勺那个傻了吧唧的草莓发卡，在镜子里格外刺眼。
他抬手，想把它扯下来。手指碰到那个塑料小草莓，动作却顿住了。
**“奶奶别上去的？”**
**“好看。”**
相叙白低哑的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那专注的眼神…操！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没拆发卡，只是把湿漉漉的脸又往冷水里埋了埋。
锁骨上那片皮肤，在镜子里泛着健康的光泽，晒红消了。可逢夜钰觉得那里比刚才更烫了。他忍不住抬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锁骨下方被相叙白涂抹过的地方。
**…那混蛋的手…真他妈烫。**
这念头让他指尖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来，脸上刚被冷水压下去的热度又“噌”地冒上来。
他逃也似的冲出洗手间，把自己摔进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黑暗里，感官反而更清晰。锁骨那儿的凉意和残留的触感，相叙白靠近时的压迫感，他低沉的声音，还有…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
**操！**
逢夜钰在被子里无声哀嚎。
他好像…真的…顶不住了。
周一，升旗仪式。太阳晒得人发晕。逢夜钰站在队伍里，有点蔫。脑子里还是周末公园里相叙白给他抹芦荟胶的画面，锁骨那儿好像还凉丝丝的。操！烦！
林辰凑过来，压低声音：“钰哥，周末咋样？会长那‘急事’办完了？”
“办个屁！” 逢夜钰没好气，“少打听！”
“嘿嘿，看你这一脸春…嗷！” 林辰话没说完，被逢夜钰一肘子怼在肋骨上，疼得龇牙咧嘴。
台上，校长啰嗦完了。主持人：“下面请学生会主席相叙白同学讲话。”
底下掌声稀稀拉拉。太热了。
相叙白走上台。白衬衫，黑裤子，扣子系到顶。187的个子，往那一站，气场压人。三七分刘海，嘴角那颗痣在阳光下挺清楚。他拿着稿子，声音透过话筒，清冷平稳，没啥起伏。
逢夜钰懒得听，低头抠手指。阳光晒得他后颈发烫，那个傻草莓发卡早摘了。
“…以上，就是本周工作重点。” 相叙白念完最后一句，顿了顿。目光像探照灯，精准地穿过人群，钉在逢夜钰身上。
逢夜钰感觉头皮一麻，抬起头。
正好对上相叙白看过来的眼睛。黑沉沉的。
“另外，” 相叙白拿着话筒，声音传遍操场，“高二七班逢夜钰同学，升旗仪式结束后，请立刻到学生会办公室找我。有重要事务。”
轰——
整个操场安静了一瞬，然后“嗡”地炸开锅。无数道目光“唰”地射向逢夜钰！
“卧槽？钰哥？你犯啥事了？” 林辰瞪大眼。
“我他妈哪知道！” 逢夜钰脸都绿了。操！相叙白这混蛋！搞什么飞机？！重要事务？上个屁班！公报私仇啊！
他顶着各种探究、好奇、幸灾乐祸的目光，感觉像被架在火上烤。相叙白在台上，面无表情，嘴角那颗痣看着都欠揍！
***
升旗结束，人群散了。逢夜钰磨磨蹭蹭往行政楼走。心里把相叙白骂了一万遍。
推开学生会办公室的门。里面就相叙白一个。他坐在办公桌后面，低头写着什么。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给他侧脸镀了层金边，看着挺人模狗样。
“找我干嘛？” 逢夜钰站在门口，没好气，“有屁快放！老子还上课呢！”
相叙白放下笔，抬头看他。眼神很深。“关门。”
“……” 逢夜钰憋着火，“砰”一声甩上门。“行了！说！”
相叙白站起身，绕过桌子，朝他走过来。步子不快，但压迫感十足。
逢夜钰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后退：“…你干嘛？”
相叙白没停，一直把他逼到墙边。后背“咚”一声撞上冰凉的墙壁。
“喂！相叙白！” 逢夜钰慌了，伸手想推他。
相叙白一把抓住他手腕，按在墙上！另一只手撑在他耳侧的墙壁上。整个人罩下来，把他困在墙和自己身体之间。距离近得能看清他根根分明的睫毛和嘴角那颗痣的细微纹路。皂角味混着点墨水的味道，强势地包围过来。
“你他妈疯了？！” 逢夜钰心脏狂跳，使劲挣扎。手腕被抓得死紧，动弹不得。
“没疯。” 相叙白声音很低，哑哑的，带着热气喷在他脸上。眼睛像深潭，牢牢锁着他，里面有东西在翻涌，浓得化不开。“想你了。”
三个字，像炸弹一样在逢夜钰脑子里炸开！他猛地瞪大眼，忘了挣扎。“…什…什么？”
“想你了。” 相叙白重复，语气笃定，眼神烫人。“从昨天分开，到现在。”
“操…你…” 逢夜钰脑子一片空白，脸上“轰”地烧起来。想他？这混蛋…说想他？
“公园里，” 相叙白往前又压近一点，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你跑什么？”
“我…我没跑！” 逢夜钰声音发虚，别开脸不敢看他。
“锁骨，” 相叙白的声音贴着他耳朵滑下去，带着蛊惑的意味，“还红吗？”
“早…早好了！” 逢夜钰浑身发麻，像过了电。
“草莓发卡，” 相叙白的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戴着好看。”
“……” 逢夜钰说不出话了，呼吸都乱了。操…这混蛋…撩人一套一套的！
“逢夜钰，” 相叙白叫他名字，声音沉得像磨砂纸，刮过他心尖，“看着我。”
逢夜钰像被下了蛊，僵硬地转回头，对上那双翻涌着浓烈情绪的黑眸。那里面的东西，他看懂了。炽热，专注，还有…毫不掩饰的占有欲。跟他猜的一样。跟初中那个小可怜看他的眼神，重叠了。
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紧，又猛地松开。一股巨大的酸胀感涌上来，冲得他眼眶发涩。
完了。他好像…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
“相叙白…” 他嗓子发紧，声音有点抖，“你他妈…是不是…喜欢我？”
问出来了。操！
相叙白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和微微颤抖的嘴唇，眼神瞬间软了下来，像冰雪融化。**老婆真聪明。** 他嘴角那颗痣，终于扬起一个清晰的、温柔的弧度。
“是。” 他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喜欢你。很久了。”
“从初中，” 他补充，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你把我护在身后，把我抱在怀里哄…就喜欢了。”
轰——！
虽然猜到了，但亲耳听到，逢夜钰还是感觉脑子被炸得嗡嗡响。很久了…真的很久了…这混蛋…藏得真深！
心里那点别扭、慌乱、不确定，在这一刻，被这句话奇异地抚平了。酸酸胀胀的，又有点隐秘的甜。像偷藏了很久的糖，终于化开了。
他看着相叙白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爱意和温柔。操…栽就栽吧！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哦。”
“哦？” 相叙白挑眉，眼底笑意更深，“就‘哦’？”
逢夜钰被他看得脸上更烫，破罐子破摔：“那…那你想怎样！”
“你呢？” 相叙白反问，目光灼灼，“喜不喜欢我？”
“……” 逢夜钰噎住。脸憋得通红。操！这让他怎么说！
“不说？” 相叙白凑得更近，鼻尖几乎贴着他鼻尖，呼吸交缠。“那我亲了？”
“操！你敢！” 逢夜钰吓得往后缩，后脑勺“咚”地撞在墙上。
“你看我敢不敢。” 相叙白低笑一声，气息全喷在他唇上。眼神危险又迷人。
逢夜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脸，心跳快得快要爆炸。那点傲娇和嘴硬，在绝对的力量和灼热的眼神面前，溃不成军。
“喜…喜欢！” 他眼睛一闭，心一横，吼了出来！声音都在抖。“行了吧！满意了吧！操！”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狠狠堵住了！
滚烫的、带着薄荷糖清冽气息的唇瓣，强势地压了上来！碾磨，吮吸，力道大得让他发懵。相叙白的手松开他的手腕，猛地扣住他的后脑勺，手指插进他微长的鲻鱼头发丝里，把他更用力地按向自己。另一只手紧紧箍住他的腰，把他死死按在墙上！
“唔…！” 逢夜钰瞬间僵住，大脑一片空白！瞳孔地震！
操！真亲了！
相叙白的吻跟他的人一样，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和侵略性。舌尖撬开他毫无防备的牙关，长驱直入！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浓烈的薄荷糖味，在他口腔里攻城略地，翻搅纠缠！
逢夜钰浑身发软，像被抽了骨头。陌生的酥麻感从脊椎尾端炸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相叙白后背的衬衫布料，皱成一团。呼吸被掠夺，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鼻腔里全是相叙白身上那股好闻的皂角味和他炽热的气息。
**操…这感觉…太他妈…**
他脑子里像塞了一团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凶狠又缠绵的吻。腰被箍得死紧，后脑勺被大手固定着，动弹不得。相叙白的舌尖扫过他敏感的上颚，带来一阵剧烈的战栗。他腿软得站不住，全靠相叙白箍在腰上的手臂支撑着。
“唔…嗯…” 细微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来。
相叙白听到这声音，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吻得更深更凶！像是要把他整个人拆吃入腹！扣着他后脑的手指收得更紧，仿佛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
**老婆的嘴…真软。尝起来…是甜的。**
就在逢夜钰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脑子彻底缺氧的时候——
“会长，这是下午会议要用的资料，我放……” 办公室的门被毫无预兆地推开！江澈拿着文件夹，一脸公事公办地走进来。
声音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凝固了。
江澈保持着推门的姿势，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铜铃！瞳孔地震！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手里的文件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看到了什么？！
他们高冷禁欲、一丝不苟的学生会会长——相叙白！正把高二七班那个有名的刺头逢夜钰！死死按在墙上！亲！得！难！舍！难！分！
相叙白的手还插在逢夜钰头发里！另一只手紧紧箍着人家的腰！逢夜钰则脸色通红（憋的），眼神迷离（缺氧的），双手无力地抓着相叙白的后背衬衫，一副被亲懵了、任人宰割的样子！
画面冲击力太强！信息量太大！江澈感觉自己的CPU瞬间烧了！世界观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 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只剩下相叙白和逢夜钰有些乱的呼吸声（主要是逢夜钰的），还有文件夹落地的声音在回荡。
相叙白终于停下了那个凶狠的吻，微微退开一点。但箍着逢夜钰腰的手没松，按着他后脑的手也没放。他侧过头，看向门口石化的江澈。眼神瞬间从刚才的灼热迷离，切换成冰冷锐利！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浓烈的警告意味！嘴角还沾着一点可疑的水光。
逢夜钰也终于回过神，猛地倒吸一口冷气！看到门口目瞪口呆的江澈，脑子“嗡”的一声！脸瞬间爆红！比刚才被亲的时候还红！操！被看见了！被江澈看见了！
他羞愤欲死！下意识就想把脸埋进相叙白怀里！刚一动，又觉得不对！猛地用力推开相叙白！
相叙白被他推得后退半步，眉头微皱，显然很不满他挣脱。
“我…我操！” 逢夜钰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抹了一把被亲得红肿湿润的嘴唇，看都不敢看门口，更不敢看相叙白！只想原地消失！“我…我上课去了！” 他像受惊的兔子，低着头，从相叙白和门框之间的缝隙里，狼狈地挤了出去，看都没看地上的江澈一眼，夺路而逃！背影慌乱得同手同脚！
“砰！” 办公室门被他从外面甩得震天响。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死寂。
相叙白慢条斯理地抬手，用拇指指腹擦掉自己嘴角那点湿润。目光冷冷地扫向还僵在门口、一脸天崩地裂表情的江澈。
江澈被他眼神一扫，瞬间回魂！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他猛地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夹，语速飞快：“会…会长！资料放您桌上！我…我突然想起还有急事！先走了！您忙！” 说完，看都不敢看相叙白，转身就跑！跑得比刚才逢夜钰还快！像后面有鬼在追！
“砰！” 门又被甩了一次。
办公室里，终于只剩下相叙白一个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个顶着乱糟糟鲻鱼头、同手同脚、慌不择路往教学楼狂奔的身影，眼底的冰冷瞬间融化，被浓得化不开的笑意取代。
他舔了舔自己刚才擦过的嘴角，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逢夜钰唇上的温度和味道。
**老婆害羞跑掉的样子…真他妈可爱。下次得找个更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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