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尤溪七中附近新开的火锅店,包间。
人声鼎沸,热气腾腾。红油锅底咕嘟冒泡,辣味混着肉香直冲脑门。高二七班一群半大小子外加几个关系好的,挤了满满两大桌。
林辰坐逢夜钰旁边,筷子舞得飞起:“钰哥!毛肚!快!七上八下!” 他给逢夜钰捞了块脆生生的毛肚。
逢夜钰“嗯”了一声,有点蔫儿。昨晚被相叙白那混蛋气的,没睡好。他戳着碗里的毛肚,没太大胃口。
相叙白坐在对面那桌。学生会那帮人也在。他没穿校服,换了件黑色薄卫衣,衬得皮肤更冷白,扣子依旧扣到顶。在一群闹腾的同学里,他安静得格格不入,像块冰掉进沸水里。偶尔有人跟他搭话,他也就“嗯”“还行”几个字打发,眼神大部分时间,隔着氤氲的热气,黏在逢夜钰身上。
“来来来!光吃没意思!玩游戏!” 有人提议。
“行啊!玩什么?”
“真心话大冒险?太俗!”
“玩‘我有你没有’!输的喝酒!” 林辰来劲了,直接拍板。
规则简单。轮流说一件自己做过的事,在座其他人没做过的。没做过的人就得喝酒。
气氛瞬间点燃。
“我先来!” 一个男生站起来,“我!通宵打过三天网游没合眼!”
“靠!狠人!” 一圈人骂骂咧咧,好几个不情不愿端起酒杯。
“到我了!我!被校长在国旗下点名批评过!” 又一个。
“噗!” 有人笑喷,更多人喝酒。
轮到林辰。他贼眼一转,瞄了眼对面安静涮菜的相叙白,又看看自家钰哥,嘿嘿一笑:“我!被学生会会长亲自扣过分!”
“噗——!” 这下哄堂大笑!目光齐刷刷射向相叙白和逢夜钰。
相叙白眼皮都没抬,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嫩牛肉,放进清汤锅里涮。动作优雅得像在泡茶。
逢夜钰脸“腾”地黑了!操!耗子这傻逼!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狠狠剜了林辰一眼。
“哈哈哈!这个好!扣过分没?没扣的喝!” 大家起哄。
除了相叙白本人和几个乖宝宝,大部分都中招,包括逢夜钰。
“喝!钰哥喝!” 林辰把酒杯怼到逢夜钰面前,里面是半杯啤酒。
逢夜钰看着那黄澄澄的液体,眉头拧成疙瘩。他酒量…是真不行。但众目睽睽,不喝太怂。他一咬牙,接过杯子,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点苦涩。
“好!” 一片叫好声。
相叙白涮牛肉的手顿了一下,抬眼看向逢夜钰。后者正皱着眉,用手背蹭了下嘴角沾的泡沫,脸颊已经有点泛红。
游戏继续。气氛越来越嗨。啤酒瓶开了一打又一打。
逢夜钰运气背,又输了几轮。红的白的啤的混着灌了好几杯。他感觉自己像坐在船上,头重脚轻,眼前的人影开始晃,火锅的热气熏得他脑子更懵。脸颊滚烫,连眼角的痣都红扑扑的。
“钰哥…还行不?” 林辰看他眼神发直,小声问。
“行…行得很!” 逢夜钰大着舌头,一巴掌拍在林辰背上,差点把他拍进锅里,“继…继续!老子怕过谁!”
又一轮。轮到逢夜钰说。
他脑子一团浆糊,努力睁大眼睛扫视一圈,视线最后模糊地定格在对面那个安静的黑色身影上。他嘿嘿傻笑一声,指着相叙白,口齿不清:“我…我!敢…敢揪学生会会长的衣角!还…还揪了两次!”
“噗——!!!”
“卧槽!!!”
“钰哥牛逼!!!”
整个包间炸了!笑声掀翻屋顶!所有人都看向相叙白,眼神里充满了“勇士啊!”的敬佩和看好戏的兴奋。
相叙白:“……” 他放下筷子,抬眼看向那个醉醺醺、还得意洋洋指着自己的鲻鱼头。眼神深不见底,嘴角那颗痣绷得死紧。
“哈哈!这个绝了!除了钰哥谁还敢?!喝!都喝!” 大家笑疯了,纷纷举杯。
逢夜钰自己也乐,傻乎乎地跟着拍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捅了多大篓子。他感觉好热,好吵,眼皮越来越沉。
游戏还在继续,但逢夜钰的世界开始旋转、模糊。声音忽远忽近,像隔了层水。他强撑着又坐了一会儿,终于扛不住,“哐当”一声,额头重重砸在油腻腻的桌面上,不动了。只露出个红透的耳朵尖和乱糟糟的鲻鱼头后脑勺。
“钰哥?钰哥!” 林辰吓了一跳,推他。
逢夜钰没反应,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脸颊贴着冰凉的桌面,舒服地蹭了蹭。
“真喝趴了?” 有人笑。
“酒量太菜了吧钰哥!”
对面的相叙白,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他站起身,动作不大,但整个包间瞬间安静了一半。
他绕过桌子,走到逢夜钰旁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带着一股清冽的皂角味,冲淡了周围的火锅油烟味。
“会长…” 林辰有点怵。
相叙白没理他。他垂着眼,看着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逢夜钰。红透的脸颊,微张的嘴唇,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毫无防备。
他伸出手,不是碰脸,而是先探了探逢夜钰放在桌下的手。指尖冰凉。相叙白眉头皱得更紧。
“喂。” 他声音不高,带着惯有的冷调,但仔细听,底下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的什么。“醒醒。”
逢夜钰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像小猫撒娇。脑袋在胳膊里又蹭了蹭,非但没醒,反而侧过脸,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了相叙白垂在身侧的手背上!触感温热柔软。
相叙白身体瞬间僵住!指尖蜷缩了一下。
周围一圈人:“……” 全体屏息!眼珠子瞪得像铜铃!钰哥…把脸贴会长手背上了?!会长居然没抽开?!
林辰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鹌鹑蛋。
相叙白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没抽手,任由那只醉猫把滚烫的脸颊贴在他微凉的手背上降温。另一只手抬起来,极其自然地拨开逢夜钰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露出光洁的额头和那颗醒目的眼角痣。
动作轻柔,带着一种旁若无人的专注。
“他喝多了。” 相叙白开口,声音平稳,是对着林辰说的,眼睛却看着逢夜钰,“不能再待。”
“啊?哦!对对对!钰哥不行了!” 林辰反应过来,赶紧点头。
相叙白这才把手从逢夜钰脸颊下轻轻抽出来。那温软的触感消失,指尖残留一点酥麻。他俯身,手臂穿过逢夜钰腋下和膝弯,稍一用力,就把人稳稳地打横抱了起来!
“!!!” 整个包间死寂!掉根针都能听见!
学生会会长!高冷冰山!当众!公主抱!炸毛钰哥?!
逢夜钰被抱起来,不舒服地哼唧,脑袋软软地靠在相叙白颈窝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锁骨上,带着酒气。
相叙白身体又是一僵,抱着人的手臂紧了紧。他面不改色,抱着怀里的人转身,对还在石化状态的林辰丢下一句:“他书包。”
“啊?哦!包!” 林辰手忙脚乱抓起逢夜钰扔在椅子上的书包。
相叙白抱着人,目不斜视,大步流星朝包间门口走去。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个个表情呆滞,目送这惊世骇俗的一幕。
走到门口,相叙白脚步顿住,没回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安静的包间:“账我结过了。你们继续。” 说完,抱着他的“醉猫”,消失在门外。
包间里死寂了好几秒。
“卧…卧槽!!!” 不知谁先爆出一句。
“公主抱啊!公主抱!”
“会长抱的钰哥?!我没眼花吧?!”
“钰哥脸贴会长手!会长还摸他头!”
“我的妈!这什么情况?!”
“我磕的CP是真的?!”
“林辰!林辰!快说!怎么回事!” 一群人瞬间围住唯一知情的林辰,七嘴八舌。
林辰抱着逢夜钰的书包,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能说”的痛苦和“我兄弟被拱了”的复杂,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就…就你们看到的那样呗…会长他…人好…照顾同学…”
众人:“……” 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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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外,夜风微凉。
相叙白抱着逢夜钰站在路边等车。怀里的人很轻,软绵绵地靠着他,呼吸间带着酒气的甜香,混着他自己身上清冽的味道。
逢夜钰似乎觉得冷,无意识地把脸更深地埋进相叙白颈窝,温热的嘴唇蹭过他凸起的喉结,含糊地嘟囔了一句:“…冷…”
相叙白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抱着人的手臂收得更紧,几乎把人整个嵌进自己怀里。他用下巴蹭了蹭逢夜钰毛茸茸的发顶,声音低哑,融在夜风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忍忍。车马上来。”
“…宝宝。”
车来了。相叙白把逢夜钰塞进后座,自己跟着坐进去。逢夜钰软得跟没骨头似的,脑袋一歪,又栽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肩膀。司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相叙白一个冷眼扫过去,司机立马缩脖子,专心开车。
怀里热烘烘一团,带着酒气和火锅味。相叙白眉头拧着,嫌弃。但手臂圈得死紧,怕人滑下去。逢夜钰不舒服地哼唧,脸在他卫衣上蹭,鼻尖擦过锁骨那块皮肤,痒。
“热…” 逢夜钰嘟囔,手胡乱地扯自己领口,锁骨露出来一小片,在昏暗光线里白得晃眼。
相叙白喉结滚了下,一把按住他乱动的手。“别动。” 声音有点哑。
“难受…” 逢夜钰挣不开,委屈巴巴,眼睫毛湿漉漉地颤,眼角那颗痣红得可怜。他仰起脸,下巴搁在相叙白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全喷在相叙白耳朵根。“…老白…混蛋…”
相叙白:“……” 他侧过头,看着近在咫尺那张醉醺醺又委屈的脸。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脖子,嘴唇因为缺水有点干。他眼神暗了暗,拇指指腹蹭过逢夜钰滚烫的耳垂。“嗯。我混蛋。” 他认了。
车停在逢夜钰家楼下。爷爷奶奶估计睡了,灯黑着。相叙白付了钱,又把逢夜钰捞出来。这次是背。他半蹲下,把软绵绵的人甩到背上,手臂托住腿弯。逢夜钰下巴磕在他肩窝,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全灌进他衣领里。
“唔…晃…” 逢夜钰含糊抱怨,手臂下意识搂紧相叙白的脖子,脸贴着他后颈皮肤,像只找到热源的猫。
相叙白背着他,步子很稳。楼道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他一步步往上走,背上的人很轻,骨头硌着他。但很踏实。比一个人走夜路踏实一万倍。
到了门口。相叙白单手托着人,另一只手熟门熟路地从逢夜钰校服口袋里摸钥匙——这家伙总把钥匙塞这口袋。开门,进屋。动作轻,怕吵醒老人。
他把逢夜钰背进卧室,放在床上。刚想直起身,脖子还被搂着。逢夜钰闭着眼,手臂收得死紧,嘴里嘟囔:“…别走…”
相叙白动作顿住。他维持着弯腰的姿势,看着床上的人。灯光昏黄,逢夜钰脸颊的红还没退,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毫无防备,脆弱又勾人。他叹了口气,伸手,一根根掰开逢夜钰搂着他脖子的手指。“松手。给你倒水。” 语气硬邦邦,但动作轻。
“哦…” 逢夜钰迷迷糊糊应了声,手指松开,摊在身侧。
相叙白直起身,活动了下发酸的脖子。先去客厅倒了杯温水。回来时,逢夜钰自己把外套蹭开了,里面的T恤卷上去一截,露出一截细韧的腰线,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玉一样的光泽。
相叙白眼神沉了沉,走过去,把水杯放床头柜。他坐下,先把人扶起来一点,靠着自己肩膀。“喝水。” 他把杯沿凑到逢夜钰嘴边。
逢夜钰闭着眼,凭着本能,小口小口地啜。水流顺着嘴角滑下一点,沾湿下巴。
相叙白看着那点水痕,眉头又皱起。等逢夜钰喝了大半杯,不喝了,脑袋一歪又靠着他。相叙白放下杯子,抽了张纸巾,给他擦嘴角,擦下巴。动作仔细,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珍重。
擦完,他把人放平躺好。逢夜钰似乎舒服了点,眉头舒展开,蹭了蹭枕头,发出小猫似的呼噜声。
相叙白没走。他坐在床沿,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屋里很静,只有逢夜钰轻微的呼吸声和他自己的心跳。他看着逢夜钰红扑扑的脸颊,看着那颗小小的眼角痣,看着微微张开的、还带着水光的嘴唇。
操。
他喉结又滚了下。身体里像有把火在烧,从刚才被蹭脖子、被搂着的地方开始烧,越烧越旺。理智告诉他该走了,但脚像钉在地上。
他伸出手,指尖悬在逢夜钰脸颊上方几厘米,想碰,又没落下。最终,指腹轻轻擦过那颗滚烫的眼角痣。触感温热细腻。
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痒,无意识地偏了偏头,嘴唇擦过相叙白的指尖!
轰——!
相叙白像被烫到,猛地缩回手!指尖残留着柔软湿润的触感,电流一样窜遍全身。他呼吸瞬间乱了,盯着自己那根手指,又盯着逢夜钰的嘴唇,眼神又深又暗,像要把人吞了。
他猛地站起身!动作有点大,带倒了椅子。“哐当”一声!
逢夜钰被惊动,哼唧了一声,眼皮费力地掀开一条缝。眼神迷蒙,没有焦点,像蒙着层水雾。他看到了床边站着的高大黑影,轮廓模糊。
“…谁?” 声音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鼻音。
相叙白身体僵住,没说话。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逢夜钰努力聚焦,看了几秒,似乎认出来了。他嘴角扯开一个傻乎乎的笑,含混不清地嘟囔:“…老白啊…” 他伸出手,在空中胡乱抓了抓,没抓到东西,有点委屈,“…糖呢?…橘子…”
相叙白:“……” 他看着那只在空中乱抓的手,白皙,骨节分明,手腕内侧还有一道淡淡的、绑架时留下的勒痕。他胸口那团火烧得更猛了,带着点酸胀的疼。
他走过去,一把抓住那只乱晃的手,攥紧。手心滚烫。
“没了。” 他说,声音哑得厉害。
“哦…” 逢夜钰似乎有点失望,但被抓住手也没挣。他反手也攥住相叙白的手指,像抓住什么宝贝,拉到自己滚烫的脸颊边,蹭了蹭。嘴里还在嘟囔:“…混蛋…扣分…宝宝…”
相叙白任由他攥着,任由他把自己的手当降温工具贴在脸上。那滚烫的温度顺着手臂一路烧上来,快把他理智烧没了。他俯下身,凑得很近,几乎能数清逢夜钰的睫毛。酒气和逢夜钰身上特有的味道混在一起,钻进他鼻腔。
“知道我是谁吗?”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蛊惑和一丝危险的试探。
逢夜钰闭着眼,蹭着他的手,迷迷糊糊地笑:“…相叙白…大混蛋…”
相叙白眼神一暗。“那宝宝是谁叫的?” 他拇指指腹用力碾过逢夜钰的耳垂,带着惩罚的意味。
“唔…痒!” 逢夜钰缩了缩脖子,眼睛睁开一条缝,湿漉漉地瞪他,没什么威慑力,反而像撒娇。“…你叫的!…就你叫!…不许别人叫!” 他大着舌头,逻辑混乱,但语气斩钉截铁,带着醉鬼特有的蛮横。
相叙白看着他这副又凶又软的样子,心尖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麻。所有强撑的冷静和克制,在“不许别人叫”这几个字里,碎成了渣。
他猛地低下头!
目标不是嘴唇,而是逢夜钰那截毫无防备、暴露在空气里的、细白的脖颈!
滚烫的、带着酒气的呼吸先一步喷在皮肤上。下一秒,相叙白微凉的、有些干燥的唇,重重地贴了上去!带着压抑已久的焦渴和凶狠,在那片温热的皮肤上辗转、吮吸!
“唔!” 逢夜钰身体猛地一颤!脖子是敏感带,突如其来的触感和轻微的刺痛让他瞬间清醒了一分!他下意识地想躲,但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相叙白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吮吸变成了啃咬,牙齿在那片细腻的皮肤上留下清晰的印记。舌尖舔舐过被咬过的地方,带来一阵阵战栗的麻痒。他的呼吸粗重,喷在逢夜钰的颈侧,像着了火。
“相…相叙白!你…你发什么疯!” 逢夜钰又惊又怒,残留的醉意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搅得七零八落。他想推人,手腕被抓住按在头顶!他抬腿想踹,膝盖被相叙白用腿死死压住!
“别动!” 相叙白抬起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眼底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欲念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占有。他盯着逢夜钰惊慌失措的眼睛,拇指指腹用力擦过他刚刚被自己蹂躏过的脖颈皮肤,那里已经留下了一个清晰的红痕,甚至微微肿起。
他低头,鼻尖几乎抵着逢夜钰的鼻尖,气息交缠,声音低沉而危险:
“…再揪衣角?”
“…再叫别人宝宝?”
“…嗯?”
他每问一句,拇指就在那新鲜的吻痕上用力碾过一下,带着惩罚和宣示主权的意味。
逢夜钰被他压制着,手腕被攥得生疼,腿被压得发麻,脖子上又痛又麻的感觉还没消,此刻被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和凶狠的眼神笼罩着,心脏狂跳,又气又怕,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腿软。他瞪着相叙白,眼尾泛红,像被惹急了的兔子:“…操!你…你放开!疼!”
“疼?” 相叙白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嘴角那颗痣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他非但没放,反而俯身更近,嘴唇几乎贴上逢夜钰的耳廓,用气音,一字一句,又狠又沉:
“…知道疼了?”
“…下次还敢不敢当众揪我?”
“…敢不敢让别人碰?”
“…敢不敢…喝成这样?”
温热的气息钻进耳朵眼,逢夜钰浑身汗毛倒竖,半边身子都麻了!相叙白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更少用这种…带着狠劲和强烈占有欲的语气说话。
逢夜钰又惊又怒,还有点委屈,酒精上头不管不顾地吼:“老子就揪!就喝!关你屁事!你他妈…唔!”
话没说完,嘴被堵住了!
不是脖子,是嘴唇!
相叙白彻底失去了耐心。那点强装的冷静被“关你屁事”四个字彻底击碎。他猛地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还带着橘子糖残留甜味的嘴!
这个吻跟之前的试探、浅尝辄止完全不同。带着攻城略地的凶狠和压抑已久的疯狂。他撬开逢夜钰的牙关,舌头强势地闯进去,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寸,吮吸着他的舌尖,掠夺着他肺里本就稀薄的空气。带着惩罚,带着占有,也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渴求。
“唔…唔嗯!” 逢夜钰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挣扎都被这狂风暴雨般的吻镇压。手腕被攥得生疼,身体被压得动弹不得,嘴里全是相叙白的气息,霸道地侵占了他所有感官。他被迫承受着,氧气被剥夺,眼前发黑,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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