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0日清晨，程潇特意换上一身不显眼的深灰色外套，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把自己裹得严实。他没打车，而是提前一小时坐地铁去敬华拍卖，花神杯作为压轴拍品。他不想因为任何意外引人注意，毕竟“大学生手握天价古瓷”的事，传出去太扎眼。
走进拍卖大厅时，一楼大厅已经坐满了藏家，三三两两的人手里拿着拍品图册低声讨论。程潇没停留，按之前和工作人员约定的，从侧门进了二楼的小包厢，包厢里有独立的屏幕，能清晰看到拍卖台的画面，还有专门的接线员负责传递竞价指令，既隐蔽又方便。
“程先生，这是花神杯的最新检查报告，您可以看看。” 工作人员递来一份文件，附带几张高清照片，“今早刚做的检查，釉面完好，没有任何损伤，保管环境一直保持恒温恒湿。” 程潇接过报告，快速扫了一眼，又通过包厢的监控画面确认了下展示区的花神杯，锦盒打开着，杯子放在铺着红绒布的展台里，青花五彩的月季花在灯光下格外鲜亮，和他第一次见时一模一样。他点点头：“麻烦你们了，开始后按我之前说的，低于500万不竞价，超过800万再跟我确认。”
上午十点，拍卖正式开始。第一件拍品是清雍正珐琅彩酒杯，起拍价30万，经过十几轮竞价，最终以88万成交。程潇靠在沙发上，看着屏幕里此起彼伏的竞价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膝盖，他不关心其他拍品，却在心里默默计算：花神杯的起拍价定在180万，毕竟康熙月季花花神杯单只完好品，还是官窑的，近几年行情一直在涨，应该是600-750万。
中途出现了一件北宋定窑白釉刻划牡丹纹透雕腰圆枕的**，起拍价120万，最终以230万被一位中年藏家拍下。现场掌声响起时，程潇的心跳也悄悄加快，离花神杯出场越来越近了。
“接下来，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品，清康熙官窑青花五彩月季花神杯。” 拍卖师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屏幕里的镜头对准了展台，“这只花神杯品相完好，青花发色浓艳，五彩渲染自然，底款‘大清康熙年制’楷书规整，经多位专家鉴定为真品，起拍价180万，每次加价不低于10万，现在开始竞价！”
“190万！” 一楼第一排的藏家率先举牌。
“290万！” 二楼另一个包厢立刻跟进。
“300万！”
“410万！”
价格一路飙升，跟坐了火箭似的。程潇在包厢里，手心都捏出汗了。他知道花神杯值钱，但没想到能引来这么激烈的争夺。竞价声此起彼伏，有几个声音特别执着，尤其是其中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每次加价都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800万！” 一楼的藏家不甘示弱，想提高100万以此吓退其他买家。
“1000万！” 又一个包厢加入竞争。
程潇深吸一口气，已经1000万！已经突破我的心理预期。
这个价格报出后，现场安静了几秒。一楼的藏家皱着眉，犹豫了片刻，他的花神杯正好没有月季花，但是现在的价格已经超过花神杯的本身的价值了；另一个包厢也沉默了。拍卖师敲了敲槌：“148万第一次！148万第二次！还有没有更高的？”在拍卖师的话语间，那位沙哑的男声又开始竞拍了，花神杯的价格再次上升，最后，当价格被推到1400万的时候，竞争者已经所剩无几。那个沙哑的男声再次响起，语气里带着一种志在必得的坚定：“1480万！”全场鸦雀无声，只有灯光在拍卖台上流转。“1480万第三次！成交！”槌声落下，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包厢里的程潇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了椅背上。成了！他知道拍下花神杯的是个资深的花神杯收集爱好者，据说就差他这只，就能凑齐一整套了。难怪他肯不惜一切代价，拍出这个天价。
工作人员笑着走进来：“程先生，恭喜您！您委托我们花神杯拍卖成功了！”并告诉他，扣除手续费和税之后，大概10个工作日内，他就能收到1320.8万元的款项。一夜暴富？这感觉，简直像做梦一样！
离开拍卖场时，程潇特意等大厅的藏家走得差不多了才下楼。路过展示区，看到那位买家正小心翼翼地捧着花神杯的锦盒，脸上满是激动，嘴里还念叨：“终于齐了，不容易啊！” 程潇没上前，悄悄走出大门，融入街上的人流，没人知道，这个戴着口罩的普通大学生，刚完成了一笔1480万的交易。
接下来的几天，程潇像往常一样上课、兼职、备考四级，仿佛拍卖的事从未发生。更没人把网上“敬华拍卖压轴花神杯1480万成交”的新闻，和这个低调的档案系学生联系起来。
花神杯的事儿尘埃落定，程潇的生活又回归了平静。12月初，四级考试如期而至。程潇提前半小时到达考场，拿出准考证和身份证，按要求把手机关机放进储物袋。考试过程很顺利，走出考场时，张哲在门口等他：“感觉怎么样？我听力最后一道题没听清。”“还行，应该能过。”程潇笑着说。
当天晚上，程潇在宿舍群里发消息：“四级考完了，今晚我请客，去学校东门的‘老地方烤肉店’，赵磊带上汪果果一起。”赵磊秒回：“好耶！终于能好好吃一顿了！”王子睿也发了个“开心”的表情包。烤肉店的包厢里，烟火气十足。程潇给大家烤着肉，听赵磊吐槽 “四级听力太难”，看汪果果和王子睿聊体育系的趣事，张哲则在旁边算着 “要是四级过了，下次就能准备六级”。中途赵磊突然问：“老幺，你最近好像没那么忙了，是不是兼职少了？” 程潇一边翻着烤肉，一边随口答：“嗯，最近要备考，跟清吧调了下班次，等考完试再恢复。”
程潇举起杯子，里面装的是果汁：“今天大家考完四级，都放松放松，干杯！”“干杯！”包厢里的笑声和碰杯声混在一起，赵磊还在说“下次要去程潇兼职的清吧喝酒，让他调特饮”，王子睿则规划着“寒假要不要一起去旅游”。程潇看着眼前热闹的场景，心里暖暖的，财富的突然到来，没有让他迷失，反而更清楚自己要什么：安稳的生活，靠谱的朋友，还有让父母过上好日子的底气。
几天后，银行发来短信：“您尾号XXXX账户入账 13208000.00 元，摘要：拍卖款。”程潇立马爸爸妈妈转笔5万元，他不敢赚多，一转完爸爸就立马打电话过来：“喂，小潇，你这么突然转我们这么多的钱？”程潇拿起电话走到阳台：“爸，你放心，这钱是我参加比赛得到。我手上钱够的，这钱是我孝敬你和妈妈。”“小潇，你生活费够吗？这钱要不还是你留着花？”程潇笑着回答：“爸，我够得，我留了一部分的，我已经大了，你们也不用给我打生活费了，我现在的奖金、兼职够我，放心吧。”爸爸这才放心的说“那好的，有事情和家里说，你在学校好好学习。”程潇和爸爸闲聊了一会就去上晚自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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