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咕叽。
“第一明星比赛”主管人在倒茶,明明是流水潺潺声,到了司北亥耳中,更能让他自动地转变为咕叽声,这声音像个密谋者诱他细听,低低的密谋掠走他的注意力神经。
咕叽咕叽,是昨晚和夜莺妖玩耍产生的声音,犹如幽静星夜下,草原深处传来泉水的叮咚,萤火虫全飞来了,绕着他们打转。
在萤火虫包围里,司北亥吻夏寂的嘴唇,夏寂的眼睛是整片浩瀚星空,这星空清凌,又有无数色彩晕虚其中。
还有火焰,真空里的火焰,司北海的脑海几秒断线,意识流入夏寂的眼中。
“你爽吗?”在那时夏寂问。
“你想不想爽。”司北亥说。
夏寂不满意地捧起司北亥的脸,司北亥是他的观察对象。
可这个观察对象的表情和反应不多,夏寂要看到类似于睫毛轻颤瞳孔微缩的特别细致或大的喷薄的反应。
“你这个闷骚。”坐在司北亥一只腿上的夏寂说,“表现给我看。”
“闷骚?”司北亥放在夏寂后腰的手穿进睡衣往上,握住夏寂后颈,吻夏寂的锁骨。
“变成**给我看。”夏寂说。
“你怎么不变。”
夏寂的指尖陷入司北亥的侧颈,司北亥抬眼,夏寂冰冰凉的眸子。
咕叽咕叽,更加黏糊了,和干燥的热度相斥。
司北亥抱夏寂到浴缸里,放着水玩,没开灯,是个世界上最隐秘的角落,黑是幽静星夜,身下是草原,水声是泉水,兴奋的愉悦是萤火虫。
从夏寂身上飞出来的萤火虫,司北亥用眼神询问夏寂,脱掉夏寂的睡衣。
夏寂拿出剪刀给司北亥看,神秘莫测地笑。
两个人光着身子泡在浴缸里,夏寂不让司北亥亲,一边笑一边咔嚓咔嚓剪刀。
水里放了奶白色的球,夏寂像是穿着奶油色的薄衫,夏寂美成水晶,司北亥吻了他珍亮的眼睛。
夏寂玩司北亥,看司北亥的表情,不满意的话就扯他脸皮。
夏寂还控制司北亥的进程,像个昆虫记录师看司北亥眉眼的丝丝涟漪。
司北亥也玩夏寂的,夏寂没有拒绝,司北亥的手法比夏寂娴熟。
夏寂半阖眼喘息,睫毛是森林,司北亥瞧着他,两个人都是愉悦享受的模样,夏寂的脸遍布红霞。
咕叽咕叽,水声叮咚,像两个玩耍的孩子,愉快开心。
夏寂比司北亥出的次数少,两次,司北亥八次。
夏寂冲洗完披上浴袍,司北亥牵他的手想和他一起睡,他盯了司北亥一眼,走掉了。
躺到床上,司北亥想夏寂的美丽身体,想他们刚才一起创造出的欢愉氛围。
第二天早上,司北亥比平时起晚了十分钟,洗漱时觉得自己还在昨晚的浴缸里,美妙得不真实,仿佛成了遥远的记忆、封存的空间、由一位神女打开的盒子,盒子一开,吸入神经。
咕叽咕叽,“第一明星比赛”主管人在倒另一杯茶。
司北亥来跟主管人见面之前,也就是洗漱后去吃早餐的时候,夏寂从背后袭击了他。
夏寂发现了那两条领带,顿时明白司北亥昨晚倚到衣帽间门口是为了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夏寂用这两条领带死死勒着司北亥的脖子。
司北亥后仰,“什么?”
“还装。”夏寂咬住司北亥的耳朵,小恶鬼低语,“你昨晚是想来绑我的是吧?你得受到被我勒死的惩罚。”
“这是惩罚么?”司北亥换口气,“这不是死刑?”
“真是不听话。”夏寂说。
“酒喝得有点多。”司北亥握夏寂的腕子,夏寂像爆发的小兽,用了点力才把夏寂的手臂给拿开。
“幸好没强睡你。”司北亥笑。脖子上一圈红勒痕。“不然我们就不会有那么愉快的时光了。”
夏寂冷冽地和司北亥对看,司北亥说:“付出了都想要回报,人之常情。”
司北亥要吻夏寂,夏寂拍上他的脸,清净的口齿出香,“不听话的男人,滚。”
咕叽咕叽,“第一明星比赛”主管人倒完了茶。
主管人察言观色一番,谨慎地关心:“司局长的脖子是怎么了?”
“没事。”司北亥回了神,“印子还没消吗?”
“还有一点,过敏了吧。”主管人说,“司局长请喝茶。”
司北亥饮茶,主管人噙笑道:“司局长一上任就这么尽职尽责,真是位好局长。”
“我爸那边,您不用担心了,后续有什么我也会去交涉的。”司北亥说。
“司局长很靠谱,我不担心。”把“第一明星”比赛话语权交给司北亥算个好法子,他自身就隐匿到司旗和司北亥的两双羽翼中。
司北亥与主管人谈完,到公司里,路过秘书办公区,丽丽是最八卦那个,伸长脖子看他今天身上有没有“惊喜”。
司北亥停步侧首,隐隐约约地笑,脖子上的一圈勒痕被这笑冲淡了。
司北亥到办公室里坐下,拿出手机,没有短信通知,夜莺妖在做什么?这确实是一只很特别的妖,昨晚真的挺开心。
夜莺妖有让人魂牵梦绕的本事,首先是美貌,苛刻地找不到缺点,性格就不说了,其次是香气,无论什么时候都像刚从香水浴里出来。
说到浴,夜莺妖的身体和皮肤如此完美,绸缎一样的光,蓓蕾和曲线令人勃|起。
司北亥支肘,手指像竹节曲了,食指和中指之间的凹缝贴合嘴唇,眼眸下看,神色里有夜莺妖的踪迹。
这天晚上司北亥早下班,回家路上收到短信,夜莺妖几乎把所有的品牌香水进行了订购,真像只小龙在堆满自己的巢穴,是只小恶龙。
[现在回来。]来自夜莺妖的消息。
司北亥勾了唇角,敲字问:[在回去路上,有什么事吗?]
司北亥还想和夜莺妖玩那种情趣游戏。
夜莺妖没有回复。
司北亥进家门,家里像是被夜莺妖掠夺了,夜莺妖不太喜欢开灯,这和夜莺妖走到哪带到哪的氛围感有关吗?所以灯具们集体为夜莺妖所用,发出黑色的幽光。
沙发上有个人坐着,那不是夜莺妖的背影,司北亥边走边问:“哪位?”
“司先生。”绿眼睛的混血儿——曾和宋时一样当过司北亥不近身的宠物。
“是我,好久不见了。”绿眼睛面向司北亥,笑容腼腆。
司北亥找这三位,分别是绿眼睛,浅琥珀色眼睛,还有蓝眼睛的宋时,偶尔带他们出现在小型活动上,或有时让他们来帮忙泡泡茶。
可惜并不会在他们泡茶的时候感到些什么触动,他们有作用,隔绝其他人想拉他进什么圈子的心思、不让其他人凑上来、最重要一点,让那些私传他不行的话破掉,尽管他不和他们睡,他就是不能随随便便跟什么人睡,有一种洁癖。
“你怎么来了?”司北亥心想,夜莺妖在哪儿?
“是你现在的男朋友邀请我来的。”绿眼睛说,“司先生眼光真好,他太漂亮。”
“他邀你来干什么?怎么跟你说的?”司北亥问。
绿眼睛挠挠耳后,不知名的羞涩,“他找到我,问我之前是不是跟过司先生,然后他就叫我来这里,我没多问,他太漂亮,我神不知鬼不觉就来了。”
“他人呢?”司北亥望楼上,眯眼,有个人影?
“他叫我先坐着,我不知道他去哪了。”绿眼睛说。
在那楼上看戏呢,司北亥看着夜莺妖的黑色轮廓,身体无端激栗一回,“盒子”被那位神女打开了,吸了司北亥的神经。
“你走吧。”司北亥说。
“他不会来了吗?”绿眼睛问,“是你们之间出什么事了吗?”
“好了。”司北亥又说一遍,“你走吧。”
“好。司先生拜拜。帮我跟他说一下我先走了,谢谢司先生。”绿眼睛游出了这片黑海。
二楼的夏寂黑影说:“司北亥,你没有演戏的潜质,这个戏我看着很不过瘾。”
“你想看什么?”司北亥问,“你叫他来干什么?”
夏寂不语,夏寂的黑影游动,时常泛光,像美人鱼的细鳞片。
“还有个浅琥珀色眼睛的混血儿没找到。”夏寂疑问:“司北亥,你为什么不跟他们睡觉呢?”
“我为什么要跟他们睡觉?”夏寂黑影游到哪儿,司北亥就盯到哪儿。
“为什么不呢?你睡啊。”夏寂忽然抓住金栏杆,月影照着司北亥玉石一般的脸。
“你怎么了?”司北亥笑道,“你们妖不是不懂爱,连在一起都只是看眼缘的么,怎么像是,吃醋了?”
“异想天开。”夏寂烦恼地说,“为什么会曲解我的意思,把我表达出来的想法猜到别的上面去呢?”安乐也是。
薄情的夜莺妖啊,连让人自行攻略的机会也不给,却又很容易招人心动。
夏寂黑影要消失了,司北亥说:“我去找你。”
“别来。”夏寂丢下没什么情绪的两个字。
司北亥上了楼,哪里都看不见夏寂,但不开灯,黑是种衬托出亮眼睛的神秘,他叩响夏寂的房门:“今晚再一起玩玩。”
“拒绝。”屋里的夏寂说。
“什么?”
“这是给你的惩罚啊司北亥。”懒洋洋的音调,“没把你勒死算我仁至义尽了。”
“夏寂。”司北亥说,“你只听我这件事不行?”别的事要夏寂听也是不会听的。
“不行。”夏寂把门上了锁,冷酷道:“这是给你的惩罚。”
司北亥气声笑了,上锁的门是幕布,这只夜莺妖看完戏就单方面地放下了,司北亥还没看到今晚的夜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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