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情正在顶级过肺，听见曲云歌的声音，颇为淡定的放下了幸运符。
“这是在检查它有没有带来好运的气息。”
检查要用鼻子闻吗？
Alpha的进化尽头是犬类吗？
曲云歌大为不解，况且这个理由扯的很，他信主角，不如相信全宇宙都炸了。
不过，介于闻情的脑袋刚被人敲了一棍子，他能理解闻情的警惕心又死灰复燃了少许。
话说，这个世界应该有系统介绍ABO的书籍吧，他忙活了这么多个月，居然看不见升级的苗头。
他倒是很想马上去图书馆搜搜看，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曲云歌把自己的猜测一股脑地全部说了出来。
“少爷，今年比赛的赛制变化很大，我们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要太执着于某个目标。”
特别是在虚拟的环境中，感觉不到疼痛，如果太上头，往往会适得其反。
“那按你所说，有谁会针对我们？”
闻情斜靠在主驾驶位上，那只幸运符重新挂回了他的腰间。
“我觉得……”
曲云歌刚想要说出那个神秘的新教授，一股神秘的力量切断了虚拟人像的链接，将他拉回了休息室。
“所有选手已经准备完毕，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本次比赛的主裁判，闻荣耀教授！”
主持人对着屏幕长鞠一躬，在主场馆的天穹之上，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降临，照映出了教授的身影。
“欢迎各位参赛选手来到比赛现场，我很荣幸能够担任主裁判，与你们一同见证冠军的诞生。”
闻荣耀换了一个方向，将手中的戒指摘了下来，嵌入台座中。
一座奖杯从中央升了起来，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哇，今年的奖杯比往年大了好多！】
【好像是！这么大一块黄金，能换好多钱吧……】
见到熟悉的硬通货，曲云歌亲切地朝它招了招手，表达了地球家人的思念。
【我记得，往年奖杯上都会附有军方的芯片，毕业后可以凭借这个芯片，直接去任职。】
【那离我们也太远了，光是购买机甲的钱就够多了。】
【往年不是也有D级的学生去了军队任职吗？据说是借用官方的机甲拿到了好成绩，虽然没有名词，但是也被挑选走了。】
【那只是少数啦，不过，如果拿到冠军，就不用担心这些问题了。】
【……】
闻荣耀以官方的名义，宣读了一系列规则。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本次比赛将首度开放双人驾驶权限，驾驶员可以携带副驾驶进行作战，不过，结算时要自动扣除分数的二分之一。”
听到这儿，曲云歌明白了闻情的用意。
他继续窥探论坛，但发现同学们对此并不惊奇。
【总算开放这个权限了！最新的机甲都进化到三人共乘了，学院举办的比赛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死板，完全跟不上最新的节奏。】
【机甲迷狂喜，肯定有很多人会带自己的机甲来，已经忍不住期待新武器了……】
【来来来，开押开押，买定离手！】
【……】
曲云歌拿起手环联系闻情：“少爷，你被抽中第一场了吗？”
“没有。”
回答他的不是冰冷的短信，而是主角的声音。
闻情从游戏室里走了出来，非常随性地坐在了他的身边。
两人像是假期放假的高中生，随时能挤在一起打游戏，逐渐没了距离感。
“我的基础数值比较高，大概率要明天才能比正赛，今天是C级和B级的第一局。”
比赛采用常规制和小组制，先决出八强。
为了保证比赛公平，S级数值会延后场次，比其他人少一千积分。
“一千积分？”
曲云歌惊讶道。
这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小数目。
即使是为了促进比赛公平，这也太夸张了。
闻情欣赏了一下Omega担心的表情，才慢悠悠地回答道。
“这点不算什么，等你和我一起比赛，就知道怎么赚取这些东西了。”
两人面朝比赛场地，透明玻璃外，原本提供给田径的跑道沉入地面，上翻出来了一整片的草原。
穹顶上，灿烂的阳光被层叠的防护网掩盖，落下了如墨般的帷幕。
第一场初赛是在虚拟黑夜。
“各位观众，请睁开你们的眼睛，敬请欣赏选手们的精彩发挥吧！”
主持人悄无声息地从场馆边缘退出，将中心舞台留给了选手。
曲云歌举起手环，与闻情共享论坛信息。
“少爷你看，关于比赛的舆论已经热了不少。”
“这东西你怎么还在刷？”
闻情嘴上嫌弃着，但头还是乖乖地凑了过来，看见了曲云歌开的帖子。
他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说曲云歌钓鱼的评论，马上心头火气：“这人谁？嘴和脑子不要了可以去割了！”
“……”
曲云歌赶紧上去顺顺毛，“论坛就是这样的，您在意他，反而掉进了陷阱，要车轱辘对骂好几回。”
“那也容不得他这样对你。”
闻情眼疾手快，立刻注册了一个匿名账号，把那个号码从楼里揪了出来。
【2123L：一楼那个，出来。】
【2124L：？】
【2125L：2123这位仁兄是来作甚的？不是在讨论机甲吗？怎么开始对线了？】
【2126L：一楼是谁？那个说钓鱼的？估计早就跑了吧。】
【管理员：您好2123L，您的投诉要求已经处理成功，引战内容包含“钓鱼”，账号将被封禁在小黑屋，一周内后答题成功可解封。】
【2128L：我靠！】
【2129L：管理员居然真的出现了，这人什么来头？】
【2130L：不会是网站管理加强巡逻了吧，我得赶紧去删评论！】
【……】
那边吵得不可开交，闻情顺手又封了几个助兴。
曲云歌目瞪口呆。
他还没来得及问，闻情自说自话，像是很随意地做出了回答。
“我黑进系统了，就这么简单。”
“……”
天龙人，太可怕了。
要是这个天龙人没有散发着“快夸我”的气息，就更好了。
“少爷，您真是……太厉害了。”
曲云歌干巴巴地给他捧哏，闻情明显很受用，封人的手速更快了。
【2230L：朋友们，别管那个疯子护楼宝了，比赛要开始了！】
【2231L：确实，楼主估计在内环观看，链接不是还没发出来吗？】
【楼主：各位，我马上接好信号，等会就放出来。】
在任务中，系统的权限被大大加强，只要不涉及剧情破坏以及人设崩塌，315是能为他做事的。
曲云歌让315飞上了高空，充当他的摄像头。
但是他没有着急放出来，而是任凭帖子在热榜沉浮。
一窗之隔，对战的两位已经就位，通过官方转播，却完全捕捉不到它们的踪影。
曲云歌渐渐懂了，为什么现场看的效果，和转播的效果不同。
甚至内场和外场都有所区别。
在中心区，他们能很清楚地看见两道阴影在互相试探，不时有火炮的光亮一闪而过。
【2456L：这怎么压！你们能看见天空中有机甲吗？】
【2457L：看不见……我已经拿出望远镜怼着电脑了。】
【2458L：你们还是太年轻了。把画质调到最低，能发现奇迹。】
曲云歌也跟着2458楼的指导，在平板上点开了官方直播，开启了最低画质。
事实证明，邪修还是有用的。
在一团更加模糊的马赛克中，唯有两点暖光十分明显。
那两道暖光在相互追逐，闻情在他身边做着相应解说。
“积分获取的方式很简单，像这种追逐模式，就是用炮弹击中对方的机甲。每击中一次，算一百积分，直到对方不能行动为止。”
“追逐模式？”
曲云歌直觉他话里有话，反问了一句。
“这只是最基本的模式，单纯考验操作者技术而已。”
闻家适时做出了解答，“虚拟战斗分为五大模式，追逐、竞速、逃脱、对点打击和自由战斗。”
从名字就可以听出来，自由战斗肯定是等级最高的那档。
曲云歌啧啧称奇，“那少爷，您要从哪个模式开始？”
“竞速。”
闻情对曲云歌毫无保留地阐释了一切，“追逐模式的胜利者将会参与到明天的竞争中，所以我们的对手很可能是今晚的机甲。”
那得好好观赛了。
曲云歌将目光重新放在了两架机甲身上，可能是水平问题，这两架机甲看似火力十足，但始终在一个地方打转，不到五分钟就双双出局。
下一组上场的两架机甲比上一组好一点，坚持到了十分钟，跌跌撞撞地诞生了开赛后的第一个晋级者。
机甲位置、炮弹能量、赛场风速……
曲云歌正看得入迷，他的手环突然弹出了一条信息。
【检测到您即将参加“虚拟战斗”比赛，请及时补充您的个人资料，方便进行赛事录入。】
应该是闻情帮他做了身份申请。
曲云歌轻车熟路地填写完了参赛信息，却在最后一项停住了。
【请问您与主驾驶人的关系是？】
【伴侣】
【家人】
【朋友】
没有主仆。
曲云歌犹豫了半天，没选出合适的选项。
那……怎么办呢？
他想了想，果断转头，把选项直愣愣地摆在了闻情面前。
“少爷，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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