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峥猜的果然没错。
他的人暗中盯着吴逸晨没多久,就有另一伙人也跟在了吴逸晨身后,双方人员都在等待时机。
等吴逸晨穿过小巷,就能到了他所住的那家宾馆时,头上猝然挨了一闷棍,眼前一黑,他彻底失去意识。
紧接着被人装到了麻袋里,粗鲁地被扛在肩上。
那人一转身,面门上就挨了一脚。
周子峥的人以绝对的武力将两人给打得哭爹喊娘,慌忙跑路。
完事后,他给周子峥打电话说明了情况。
“先把他带去医院包扎一下吧,然后你亲自将他送回他老家。”
“好的。”
“辛苦了。”
挂了电话,周子峥往他妈妈的休息室里走去,期间还收到好友的信息问他一个新郎倌怎么还没来,另一个新郎都要被灌醉发酒疯了。
周子峥蹙眉:【有点事处理,说一声,别给余灏舟灌酒了,待会我过去陪你们喝。】
休息室门口,谢夫人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说是人跑了,有另一伙势力在帮吴逸晨:“没用的东西,赶紧多加派人手去找,绝不能再让他出现在京城!”
“不用了。”周子峥直接推门进去,拿过谢夫人的手机,朝对面的人说道,“人是我放走的,别找了。”
说完就挂了。
谢夫人震惊地看着周子峥,一时回不过神来:“儿子,你…”
周子峥平静说:“他只是一个受害者,对我造成不了什么威胁,您不用因此胆战心惊,就算他想要与我争夺家产,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能力。”
“法治社会下,我不想你们手上再沾上任何人命。”
谢夫人这次的眼神,变得惊恐起来,甚至有一些小心翼翼,她变化多端的情绪,也只会在这个儿子面前显露出来:“你、你都知道了?”
周子峥在她惊疑不定的眼神下点了点头。
当年他刚出生时,谢夫人就将他看得极为的重,可千防万防,在六岁的时候还是没能防住身边出了内奸,让周子峥被公司对家给绑走。
周子峥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但隐约有印象,当年绑走他的那些人,当着他面说过要弄死他,这样他妈唯一的血脉就没了。
谢氏集团未来无人继承,只等他们操作一番,那不就成功能将诺大一个集团收入囊中。
阴差阳错下,他还是成功跑了出来,流浪到了距离京城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小村子里长大。
那时的谢夫人得知自己的儿子没了,还收到了儿子失踪时穿的那身衣服,成了血衣,她精神崩溃,一夜之间,青丝成了白发,立誓为儿子报仇。
寻到娘家帮忙。
将参与绑架事件的几家公司,利用合法手段,逼得他们破产,逼得他们家破人亡,再也没有一丝翻身的可能。
回想起自己刚知道这些消息时,周子峥的心情都平复了很久,他从小经历的圈子就特别简单、单纯,从没想过,自己的身世会牵引出来这么一系列的黑暗**件。
他那看上去和蔼可亲的母亲,实际手段狠辣,谁触碰到她底线,都得脱层皮,可她又极为地护短,甚至愿意为了保护自己的人,付出生命也可以。
周子峥听他爸提起过。
谢夫人病了,病得很严重。
周子峥刚失踪的那几年,谢夫人每天都会去寺庙为他超度,雷打不动。
后来报完仇了,支撑自己的精神力量没了,谢夫人都想过要去地底下陪着自己儿子,是寺庙里的方丈大人劝说,她和自己儿子的缘分尚未了断,可以再等等那个时机。
这一等,就是十几年,谢夫人的确等到了,现如今,精气神也是越发的好,大有一种返老还童的现象。
周子峥将谢夫人抱在怀里,安慰说:“妈,我已经回来了,不会再离开了,你放宽心,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我都有能力去处理,你只管好好歇着就行。”
谢夫人多年的心结似乎在这一刻解开了,她抱着周子峥,抽泣不止,嘴里一直喃喃着:“儿子,我的宝贝儿子…”
谢先生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拍了拍周子峥的背:“自从你走了后,你妈的心理就出了些问题,只要涉及到有关你的,就很容易心慌、动怒。”
周子峥轻轻安抚着,拍了拍谢夫人的背,说:“我知道,以后我会多抽出时间来陪妈妈。”
“好孩子。”
谢先生欲言又止,良久,叹了口气忽而说道:“今天这事,是爸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周子峥意外地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对不起的是妈妈,应该跟她道歉。”
谢先生脸上浮现出一丝尴尬。
-
婚礼结束后,余灏舟就跟着圈子里那些玩得还可以的人去了酒店为他们准备的娱乐场所。
所有人都在震惊他怎么跟周子峥结婚了,周子峥又是怎么忽然就成了那个谢家的千亿继承人的。
余灏舟说就这样那样地结婚了呗。
一开始,还有韩进替他挡人解释说别问那么多,今天只管放开了玩,后面这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连给他挡酒的人都没有。
那帮人玩嗨了,也不管他。
余灏舟被灌醉了,自己乖乖坐在角落里,心里直骂这种关键时刻,周子峥不知道跑哪去了,就留他一个人在这。
今天到底是谁跟谁结婚啊?!
过了一会,身边来了个人,是他的好友许莱籽。
“还好吗?”许莱籽给他倒了杯温水,杯沿都抵在了他唇上,“喝两口,舒服点。”
余灏舟推搡开:“不喝了,膀胱要爆炸了,等下憋不住。”
许莱籽笑了笑,坐在他身旁:“我扶你啊,去不去。”
“算了。”余灏舟低声喃喃,“不麻烦你,等周子峥过来,让他带我去。”
许莱籽的笑意收敛了一点,捏了捏他圆润小巧的耳垂,离得很近:“粥宝,你真喜欢上他了啊。”
“谁?”余灏舟茫然地眨着眼睛。
“还能有谁。”许莱籽问他,“你心里现在想的是谁?”
“周、子、峥吗?”
许莱籽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嘴边却是重新扬起了笑容:“能不能不喜欢他,我好伤心啊。”
她边说,边挽着余灏舟的胳膊,亲昵靠在他的肩头上:“喜欢男人有什么好的,他又不细心,又不温柔,说话还那么让人讨厌,你换个人喜欢呗。”
“他挺好的。”余灏舟平静地说了句。
“哪里好了?”许莱籽突然有一点激动,侧过身去看他,“我对你不好吗?”
话音刚落,包厢的门就被打开,周子峥走了进来,不少人立马围过去,灌他酒,周子峥一边接着他们的酒,一边找寻余灏舟的身影。
视线却忽然定在某一处,脸上的笑容收住,眼里溅出不少火星子。
不远处的沙发上,余灏舟安静地坐在那,但他的大腿上跨坐了一个女人,他们面对面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余灏舟也没有推开她。
门打开的那一瞬,许莱籽就跨坐了上去,她双手捧着余灏舟的脸,让他看着自己:“粥宝,我是谁?”
“莱…籽。”
“你喜欢我吗?”
余灏舟点了点头:“喜欢。”
朋友的那种喜欢。
许莱籽还想再问,人一下子就被拉扯了下去,回头只看到冷着一张脸的周子峥,他说:“粥粥喝醉了,我带他回去。”
他身后一堆看戏的共同好友,无声劝着她,别搞事,许莱籽却是笑了笑,双手抱胸,淡定坐在余灏舟旁边:“周子峥,你挺让人意外的。”
“谁不知道你跟余灏舟一向不对付,你刚认了对首富爸妈,就迫不及待要跟他结婚,怕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余灏舟睁开了眼睛,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周子峥。
众人:“……”
这孩子怕是疯了,周子峥现在的地位不比当年,她怎么还敢这么挑衅?!
周子峥没把她的话当回事,只是伸出手要去拉余灏舟,但他这幅避而不谈的模样,也刺中了余灏舟内心最深处的不安。
他挣扎,踹了一脚:“别碰我。”
许莱籽闻言,勾了勾唇:“听到了吗,粥宝并不想跟你走。”
周子峥的面色更加冷峻。
今天是他们的婚礼,周子峥并不想把事情闹得很难看,思忖半晌,他矮下身子,握住了余灏舟的手,余灏舟还要挣扎,他握得很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想吐?”
许莱籽:“……”
她的脸色很难看,眼睁睁看着余灏舟的表情变得没那么抗拒,别扭似地说了句:“想上厕所。”
好阴险的招数。
许莱籽还想说些什么,有眼力见地朋友连忙又拉又拽地把她给拖了出去,包间里霎时只剩下两人。
周子峥抱着人去了卫生间,到了门口,余灏舟抵着他的胸口:“我自己可以,你别进来。”
周子峥顺势抓住他的手亲了亲,笑道:“又不是没给你把过,害羞什么。”
“……”余灏舟气得又踹了他一脚。
周子峥恬不知耻挤进去,给他解了皮带上的扣子,又拉下拉链,余灏舟背靠在他胸膛上,既感到羞耻又享受于这种伺候。
就…很没出息。
“粥粥。”周子峥跟他咬耳朵,“知道我为什么偏偏要这个时候跟你结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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