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逸晨嘴里念叨的徐熠正在赶来京市的路上。
他本以为,这次能将叛逆出逃的吴逸晨平安带回老家,然而找到谢家大门时,连门都没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打给吴逸晨的电话、发给他的消息从来没有收到过回信。
在京市蹉跎了五天,没有任何一点消息,徐熠颓然地坐在小宾馆里的床上。
无助地抓扯着自己的头发,脖颈间的青筋凸起,感觉心脏那都被撕裂开了。
一滴又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地板上,他终于忍不住崩溃地骂道:“吴逸晨,你他妈就是个傻逼。”
不见天光的小房间里,连空气都带着一丝难闻的霉味。
徐熠不知道眼前敲门的黑衣人是怎么找到自己跟前的。
只知道在听到他说有吴逸晨的消息时,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所有的条件。
而作为回报,他也只有一个要求:“我要见吴逸晨。”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转述:“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见,你要是不配合,永远也见不到他。”
命脉被别人攥紧,徐熠不敢有任何一丝差错,只能顺从。
-
正式上任集团董事后,周子峥基本就是集团、家里两点一线。
余灏舟早上起得晚,根本就见不着周子峥人影。
也就晚上,周子峥有需求时,把他从睡梦中弄醒,两人腻歪着聊几句天。
以前发生过的那些事,他们默契地都不再提了。
似乎真有打算过上那种夫夫双双把家还的生活。
这周周末,周子峥难得没去公司加班。
余灏舟也没有跟那些狐朋狗友约着出去玩,在床上跟人打游戏。
厮杀得正激烈时,余灏舟冷不丁想起,周子峥没去上班,在家里干什么,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平时他们见面的时间少,一般来说,周子峥都是跟他形影不离的,夸张到上厕所的时间都要跟着。
这都一个多小时了,就算是忙工作的事,也会在主卧的书桌那办公。
“坏了,怕不是晕过去了。”余灏舟猛地从床上弹起,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裤子都来不及穿,光着大腿就冲了出去,丝毫不顾及对面好友喊救命的撕心裂肺,一鼓作气跑到走廊处,找寻周子峥的身影。
“周子峥!说话!”
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回应。
余灏舟的心里越来越焦急,该不会真是低血糖倒哪了。
倒多久了?靠,他怎么就一时打游戏忘了时间啊。
楼上楼下,余灏舟跑遍了都没找到人。
前往最顶层露台时,他甚至因为紧张,而腿软了,几乎是扶着栏杆拖着自己上去的。
等到了露台门口,看到台阶上放了一堆木头,还有些花盆什么时,余灏舟便知道他在这,心安了一会。
再往外走出一步,不远处的周子峥戴了幅护目镜。
手里拿着个气钉枪,很认真的在钉木头架子,周围全是吵闹的空调发动机声音。
怪不得他听不见,余灏舟大喘气,那股子心脏滞空的难受感终于得以缓解,然后踩着拖鞋就气冲冲地跑了过去。
对着不明所以的周子峥小腿就是一脚,踹得周子峥都没反应过来,傻眼地看着他背影喊:“粥粥?”
余灏舟要气死了。
踹完也不解释,直冲冲地往回赶。
周子峥看着那两条细白的长腿在太阳底下晃啊晃,晃得他又想回房间探讨人生了、。
大步流星走上去,一把捞了人来到露台的玻璃房里。
余灏舟两条腿在空中使劲蹬,拖鞋都掉了,咬牙切齿地:“周子峥,你大爷的,放开我!”
“突然发什么神经。”周子峥还是没明白他这一系列的操作。
抱着人,用了劲按在沙发上,摸着他大腿根,眉头紧锁:“裤子都不穿,就跑出来,勾引我呢。”
余灏舟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管我。”
空调房里的温度足够的低。
周子峥扯过一旁的毯子给他盖在身上:“说吧,是不是谁又气你了。”
余灏舟胸膛剧烈起伏着,不说话,嫌说出来丢人。
别人在这好好地忙活自己的事,他一顿发神经,搞得心脏都有点负荷不过来。
平缓了下呼吸后,他斜睨了人一眼,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又在这叮里哐啷地搞什么。”
“种菜啊。”周子峥说到这,眼睛特别有神,“我奶奶教会我的技能,我可会种菜了。”
“...哦。”余灏舟不是很理解他的兴奋,就跟他不理解自己打游戏时的异常亢奋一样。
知道人没事了,他也不再他眼前晃了,挣脱了一下:“放手,我游戏还没打完。”
周子峥不想让他走。
人在床上赖着不起来时,他也不忍心把人从被窝里掏出来。
现在都下床了,还不陪着他,周子峥待会干活都没劲,越干越郁闷。
亲昵地在余灏舟脖颈间里蹭了蹭:“别打了,在这陪着我。”
余灏舟心里吃惊,面上却嫌弃地躲避着他:“啧,别蹭,全是汗,臭死了。”
周子峥脸不红心不跳地反驳:“吃我那玩意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嫌弃。”
“......”
余灏舟沉默地给了他一肘击。
周子峥做作地啊了一声,露着讨好的笑去抓他的手:“粥粥,来陪我吧,种菜很好玩的。”
见余灏舟没反应,周子峥又是各种游说:“不用你在太阳底下站着,你就待在空调房里,打游戏看剧什么的都行,只要让我能看到你。”
余灏舟也就是逗逗他,反正自己一个人在那打游戏也确实无聊。
刚要勉为其难地应下,就见周子峥一脸很复杂的表情,从嗓子挤着声音出来:“今晚,让你在上面!”
说到这个,余灏舟可就有神了。
他眼睛亮了亮:“真的?”
他想干这事很久了,奈何没有实力。
周子峥铁青着脸应下时,余灏舟还不爽地推搡了他下:“干嘛,被我上很丢脸吗?”
“劳资被你上过那么多次,也没说话啊。”
周子峥在心里腹诽:那可不,伺候好他比让自己爽了还要命。
他发泄般地揉了揉余灏舟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屁股:“快去换衣服,自己洗点水果放旁边吃。”
“知道了知道了。”余灏舟边抱怨,边逃离他的魔爪,“手劲轻点会死。”
周子峥望着余灏舟趿拉着拖鞋离去的背影笑了笑,很是满意他现在的生活状态,就跟吃了蜜一样的甜。
果然他奶奶说的是对的,先苦后甜,吃了那么多年的苦,也该尝到点甜味了。
余灏舟跑回房间,换了套方便做事的休闲服。
他虽然不会干那些活,但帮个忙还是可以的。
拿起手机时,游戏已经结束,一起玩的好友对于他的突然失踪有非常大的怨气。
好友群里都给他艾特出99 的消息来了,总结一句话就是:余灏舟,你个见色忘义的小人!
余灏舟发了句语音:“什么鬼,就不能有点突然的急事吗。”
“那你说,什么急事?”
余灏舟引用了那句见色忘义的原话:你们说的对。
“卧槽,受不了,余灏舟你结婚后也太不要脸了。”
“周子峥给你灌了什么**药,把你迷得这五迷三道的。”
“说好的死对头呢,结果现在爱得深沉?”
余灏舟一概不理他们的质问:“忙去了。”
楼下冰箱里,有谢家阿姨每天送过来的新鲜水果和蔬菜。
虽然余灏舟没有抗议成功,但还好家里的卫生每天都还是会有阿姨过来打扫。
不然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被周子峥拉着一起打扫他们这几百平米的房子,那真是疯了。
切了半边的新鲜冰西瓜,往上面放了两个勺,就噔噔蹬地踩着拖鞋往露台奔去。
今日的气温有些高,在太阳底下待一会就得烤化了,周子峥却是已经晒了一个多小时。
余灏舟是真搞不懂,周子峥怎么就那么喜欢事事亲力亲为。
明明这些手工活,只要花点钱就可以请工人来搞定的,省时又省力。
“周子峥,过来!”
余灏舟在空调房里叫他。
周子峥这下听见了,抬头看了眼他,也大声喊:“怎么了?”
“过来吃西瓜。”
“你等会。”周子峥说,“我先忙完手上的。”
余灏舟是真的烦啊,一手叉着腰,一手推开了窗户,热浪袭来:“你快点的啊,吃完再忙不行啊。”
嘴巴都干得起皮了,到时候要是中暑了,还不是得他来照顾人。
余灏舟在心里说服自己,绝不是心疼他,只是看不惯他这么虐自己而已。
周子峥脱了手套。
进来时熟念地在门口拍了拍手套的灰,扔在一旁置物架上。
朝着余灏舟走了过去,一身热乎乎地挤在他旁边,直接张开了嘴:“你喂我吃。”
余灏舟直翻白眼:“我只会喂你吃毒药。”
“喂吧。”周子峥毫不犹豫,“毒药我也吃。”
“......”
余灏舟咬牙切齿地挖了很大一块,塞到他嘴巴里:“你真够恶心的。”
周子峥看着他逐渐染上红的脸庞,眼里满是得逞的笑容,慢慢嚼着甜汁汁的西瓜。
手却情不自禁揉捏住他软软的耳垂:“粥粥,你心真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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